第七百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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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蛙鳴川就在彌彥居住的小鎮不遠處,其中青蛙比魚多,每當夏季的時候便有大量青蛙上岸,發出的蛙鳴聲方圓幾裏內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由此在蛙鳴川附近的村莊小鎮甚至開創出了花樣繁多的青蛙食用方式和菜譜。

    次日一早,彌彥穿上蓑衣,早早地便帶著一封信和一個木盒離開了小鎮,向蛙鳴川上遊走去,他原本以為這是一個需要耗費很長時間的事情,畢竟地點太模糊了,一條河的上遊有多長有多大,想要找一個隻知道名字,或者說是昵稱的人可不容易。

    畢竟‘木老’聽起來更像是一種對老人的稱呼,而不是一個人的名字。

    然而事情出乎彌彥預料的簡單,他出了小鎮到蛙鳴川邊,沿著河岸向上遊走去,走了一個多小時便在一處天然河灣看到了一間木屋,和一個坐在河邊垂釣的老人。

    老人看起來年齡不小,卻是鶴發童顏,目光明亮,精神矍鑠的樣子,寬大衣袍下瘦弱的身軀腰杆挺直,一看就是不是普通人。

    彌彥走上前,鼓起勇氣道:

    “請問,您就是木老嗎?”

    白露假裝的老人麵無表情,不否認也不承認,隻是道:

    “你是誰?”

    彌彥謹慎的道:

    “您先告訴我您是不是木老?”

    白露故意為難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彌彥卻沒有因為白露的刁難而感到不滿,隻是苦笑道:

    “不是的話那就打擾了,我給您道歉。”

    “小夥子心性不錯啊。”

    白露挑了挑眉,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淡淡的道:

    “老夫就是你要找的木老,說罷,找老夫有什麽事?”

    “那真是太好了。”

    彌彥聞言露出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一方麵是不用長途跋涉會輕鬆很多,另一方麵也不用晚歸讓小南擔心,這著實讓他鬆了口氣,接著從懷裏拿出一封信和一個木盒遞到白露麵前。

    “我是受人所托,來給您送信和這個盒子的。”

    白露伸手拿過信封和盒子,瞥了一眼彌彥,一邊拆信封,一邊慢條斯理悠悠的道:

    “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萬一我不是木老,我是騙你的呢?”

    彌彥臉色一滯,兩隻手無處安放,想要拿回信封和木盒但又怕硬來傷到老人的樣子,結結巴巴的道:

    “老,老人家,別看玩笑。”

    “行了,逗你玩的。”

    白露嗤笑一聲,以長輩的語氣教訓道:

    “嗤,蠢小子,以後出門在外長個心眼,也就是老人家我看你順眼,一般人老夫都不跟他將這個道理。”

    說完不理會彌彥一副不上不下尷尬鬱悶的表情,裝模作樣的看了一遍自己事先寫好的信,接著又先後表現出一種悵然若失的複雜表情,最後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讓人浮想聯翩的樣子。

    “跟老夫來吧,既然是老友最後的托付,老夫也無法拒絕。

    雖然傻了點,年紀也大了點,但好在心性不錯,今後你就跟老夫學習忍術吧。”

    白露說著將信折起來和盒子一起揣懷裏,也不管彌彥聽沒聽見,轉身就向不遠處背靠森林的木屋走去,意興闌珊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失去了至交好友的老人家。

    “忍術?”

    彌彥眼睛微微睜大,多年求之不得的東西眼看唾手可得,有種幸福從天而降砸腦袋上的感覺,感覺暈乎乎的,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木老說的應該不是他,而是昨天那個死掉的中年人。

    一麵是多年求之不得的力量和夢想,另一麵則是良知,彌彥並未猶豫太久,很快做出了決斷,有些不甘的握了握拳頭,疾走兩步追上白露,艱難的開口道:

    “抱歉,我大概並不是你想的那個人,事實上這封信和盒子是昨天一個大叔拜托我給您的。”

    白露腳步一頓,轉過身看著彌彥,皺起眉頭。

    “那他人呢?”

    彌彥老實的道:

    “死了。”

    “死了?”

    白露音調微微拔高。

    “昨天早晨的時候他被三個人追殺,我沒能把他救下來。”

    彌彥看到白露的表情忍不住後退兩步,忍著逃跑的衝動,簡述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

    “哎···”

    白露嚴肅冰冷的表情緩和下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沉默片刻之後,看向彌彥道:

    “雖然他人已經死了,但老夫也算承你的情···你可以向老夫提三個老夫力所能及的要求。”

    彌彥眼睛一亮,興奮之色溢於言表,激動的道:

    “什麽要求都可以嗎?”

    彌彥並沒有說什麽‘是我沒有保護好他’之類的話,從小在戰亂環境長大的他有一顆善良的心,但不是聖母,昨天出手救人是良知,沒能救下來也隻是覺得遺憾而已,他並不虧欠那個中年人什麽,所以聽到白露的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白露的好意。

    更重要的是,彌彥不想放棄求之不得的成為忍者的機會。

    白露點了點頭,嚴肅地道:

    “隻要老夫能做到。”

    彌彥大喜過望,拜倒在白露身前,大聲的喊道:

    “一個就足夠了,我想拜您為師,請您教我和小南學習忍術,成為忍者。”

    “嗯···可以。”

    白露在彌彥忐忑的心情中故作沉吟兩秒,最終點了點頭,接著又道:

    “但是老夫醜話說在前頭,忍者的訓練是很嚴格也很痛苦的,而且,忍者可不是什麽好職業。”

    “我和小南能忍受的。”

    彌彥很有自信心,經曆了第二次忍界大戰那樣殘酷的時期長大的他和小南,已經沒有什麽痛苦無法忍受了,如果一定要有的話,那就是他們失去了彼此。

    “我認為職業並沒有好壞之分,人才有。”

    啪!

    白露一個腦瓜崩把彌彥彈飛出去三五米遠,沒好氣的道:

    “蠢小子,教你一個乖,不要在師傅麵前賣弄你的哲學,還有,叫老夫‘師傅’!”

    彌彥抹著被打過的額頭,笑得像個傻子。

    “是,師傅!”

    白露擺了擺手。

    “去吧,回去帶你那個小南,快去快回。”

    “是,師傅再見。”

    彌彥傻笑著轉身撒腿就跑。

    在彌彥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之中,白絕和黑絕從白露腳邊鑽了出來,白絕吐槽道:

    “你費心挑的徒弟現在看起來傻裏傻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