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387.視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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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衡接著又說道;”事已至此,倒不如,今夜四更時分,全力攻營,一舉擒下劉買。再回去,也好讓趙涉投鼠忌器。“蘇誠道:”此間有萬餘人馬,僅憑我等五百餘人,無異於以卵擊石,隻怕反而會陷入其中。“
晁衡道:”萬餘人又有何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兵法有去,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隻要運用得當,萬餘人在我眼中,不過如草芥而已。“
四更時分,梁軍大營,西南角火起,火勢熊熊,將黑夜照耀得如同白晝。營中一陣騷亂,軍士紛紛前往救火。劉買在帳中正在尋歡作樂,聽聞此事,暴跳如雷,將巡營校尉罵了個狗血噴頭。轉而一想,自以為是,冷笑道:”小小跳蚤,焉能撼動大象。你等想不到的是,趙涉這會恐怕已經攻陷了田家莊,待趙涉凱旋,本太子再來收拾,你等這些跳梁小醜。“
就在此時,營帳正門,喊殺聲起。劉買大驚,趕忙出帳查看。但見一彪人馬猶入無人之境,勢不可當,軍士連連後退。劉買勃然大怒撥劍欲上前,斬殺一兩個退卻之人,以便震懾。待他正欲行凶,那彪人馬已然殺到帳前,隱約之間。劉買見得,為首之人正是晁衡,隻見他麵色從容,一馬當先。
劉買驚恐之下,肝膽俱裂,幾欲跌坐在地,再也顧不得去斬殺退卻的軍士,而是轉過頭,隨同軍士一起逃命。
晁衡早已見得劉買的醜態,見他想逃,哪能讓他得逞,殺退圍上前的一波軍士,打馬便向劉買追去。劉買此時捂著腦袋,隻顧逃命,連向後看一眼的勇氣也沒有,他一邊跑,一邊大聲叫道:”賊人襲營,凡有能擊退者,本太子賞金萬斤,凡是能活捉賊首者,封列侯。“
他這一聲叫喊,果然引得一些軍士動心,他們不顧一切,掉過頭,叫喊著,向晁衡等人撲來。本來晁衡占盡上風,此時急轉直下。晁衡大叫道:”冤有頭,債有主,本將晁衡顧及昔日共同禦敵之情,不想對你等痛下殺手。你等若再一意孤行,本將便不再手下留情。“
果然,大半軍士聽聞來人正是晁衡,懼怕他的威名,皆駐足。另有一些人,卻貪圖蠅頭小利,依然向晁衡撲來。劉買大叫道:”不要聽他信口雌黃,他早已不是本國的將軍,而且已不容於大王。本太子正是奉大王之令,將其緝拿,你等膽敢有徇私妄情之人,即便不與自己著想,也要為你等家小著想。“
他話音方落,一軍士憤然道:”太子,收起你的花言巧語。想當初,小人的家小從蕭縣逃往睢陽時,太子執意將他們放入城中。若不是晁將軍據理力爭,小人的家小早已生死未卜。太子此時竟然拿小人的家小性命相要挾,小人若是再不幡然醒悟,與為虎作倀又有何異。“說罷,丟掉手中的兵器,跪在一旁,聲淚俱下道:“將軍救得小人的家中,小人還未報答將軍的大恩。此時小人豈能與將軍為敵。”看了劉買一眼道:“若真是如此忘恩負義,與禽獸又有何區別。”
他的這翻話,引起共鳴,軍士紛紛效仿,未幾,再也沒有哪怕一名軍士,手中還握著兵器,與晁衡為敵。劉買見大勢已去,不禁冷汗淋漓,他顫抖道:“白馬侯,此事皆是為父王之命,情非得已。還請看在婧兒與琦兒之麵,饒了本太子這一回。”
主父恩冷笑道:“饒了你這一回,好讓你再次與將軍為敵嗎?”又厲聲道:“跪下!”劉買本想屈膝跪下,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如若就此窩囊,即便父王百年之後,傳位於自己,自己還有何臉麵去做這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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