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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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下情緒,安好正準備給君臨看看的時候,就見高陽公主向著她走了過來。
看著君臨現在的狀態,安好的心裏也很是沒把握。
“安好,你不是會醫術嗎,你能給我皇兄看看嗎…。”高陽公主走過來後,就拉住了安好的手,情緒有些激動的看著她說道。
星辰說她醫術不錯,還懂鬼穀子不會的縫合之術,說不定她也能治好她的皇兄呢。
鬼穀子都沒辦法,這丫頭能行嗎。第五輕月心裏如此想著,卻也沒有開口阻攔。這次君臨病的蹊蹺,她的心裏也很是不安。
“丫頭,你給皇上看看吧,看了後我們再聊…。”
鬼穀子也認識君深有些年了,看他如今這樣他心裏也不好受。之前的縫合術,他們都沒有想到,安好卻想到了,說不定在君臨的病情上,她也能看出端倪想到辦法呢。
安好聞言點了點頭,她也是這樣想的呢。
君深在說了那句話後,就一直站在君臨的床前一動不動,話也沒再說。聽到高陽公主讓安好給君臨看病,君深回過了神,走到一邊給安好端了一個凳子過來。
他本不想安好卷入這場爭鬥的,可到底是避免不了了。
安好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見第五輕月沒說啥,接過君深遞給她的凳子後,就坐在床邊給君臨把起了脈。
剛把上君臨的手,安好就皺了下眉,他的手臂當真是瘦,現在怕是都成了皮包骨頭了。
君臨的脈象看上去很亂,身體的各處都出現了問題,再這樣下去,他怕是不出三天就會死了。可是一個人之前都還是好的,怎麽可能會在短短時間內變成這樣呢。
他這樣的情況,倒更像是中了毒,可是從脈象上看,根本就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又或者是用毒的人太過高明,讓他們根本看不出來。可是這一切,都隻是她的猜想罷了。
見安好換來換去的把脈,在場的人心裏都很是擔心。
高陽公主看著很想開口問,卻也怕打擾到了安好看病,就忍著沒有說話。
見安好放下君臨的手臂,高陽公主不由得開口問了起來:“安好,我皇兄他…。”
“他的情況現在著實有些複雜,還需要進一步的診斷…。”
高陽公主聽了後,又開始難過起來。
君深就知道會是這樣,畢竟安好很少把脈把這麽久,還這個手把了把那個手。
第五輕月聽安好這麽說,心情著實有些複雜。
“師父,我們能出去聊會兒嗎。”
鬼穀子點了點頭,跟著安好出了玉清宮。至於君深他們,沒有跟過去,就留在了玉清宮。
“師父,我們去對麵的亭子坐著說吧。”
坐下後,還沒等安好說話,鬼穀子就先說了起來:“我來的時候,他的情況就已經很糟糕了,吃什麽都吐,經過我的一番治療,他的情況好轉了一點,但也僅僅隻是一點。給他看了病後,我又問了下他身邊貼身伺候的公公,據那公公交代,君臨病倒的前兩天身子就有些不舒服了,隻以為是洗了澡受了涼,太醫們也是照風寒的問題給他開的藥。但是這藥吃下去後,一點改變都沒有,後來還更嚴重了…。”
“也就是說,他之前洗了澡是嗎。師父,我總覺得皇上病得太奇怪,我懷疑他中了毒,可是到底也隻是懷疑…。”
安好說著,將他們之前遇到毒蟲毒蛇的事也一並告訴了鬼穀子。
兩人聊了會兒後,就回了宮殿裏。
照安好的想法,她準備讓鬼穀子給君臨檢查下身體,看他身上可有被什麽咬過的痕跡。進殿後,鬼穀子就說要給君臨施針。
但是君臨現在根本坐不起來,自然是要人扶著的。
於是百裏千城和君深都留了下來幫忙,第五輕月也叫了一個她的心腹太監進來幫忙。說是幫忙,實則是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幹啥。
君臨要脫掉衣服褲子紮針,安好她們在裏麵自然是不好的,第五輕月正想和安好說說話,就招呼著安好和高陽公主去了玉清宮的偏殿,又命跟著的丫鬟,去上茶和點心。
雖然是偏殿,但也是極大的。
坐下後,第五輕月便跟高陽公主閑聊了起來。等到茶和點心來了後,就招呼著安好和高陽公主吃。
盤子裏的點心雖然精致,但是安好卻沒有想吃的感覺。不過茶不錯,聞著就特別清香,端起聞了聞,安好嚐了口又放下了。
玉清宮這邊有個小廚房,這點心就是裏麵做出來的,是君臨專門請的人掌廚的。做出來的東西可是比禦膳房的都好吃,見安好沒有動,第五輕月倒是有些意外。
高陽公主出門前,就吃了不少東西,現在根本不餓,所以也沒吃。至於茶,她也沒喝,畢竟她現在懷了孩子不適宜喝茶。
第五輕月看著也沒說啥,尋了個話頭就開始聊了起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安好身上,在安好看來就跟查戶口似的。
得知安好是一農女,第五輕月很是詫異,不免有些難以相信。
這邊正殿,在安好她們走後,鬼穀子就吩咐那留下的太監去生炭火,畢竟君臨的身子現在弱,不穿不蓋的暴露久了是不行的。
那太監是第五輕月身邊掌管小廚房的,對於鬼穀子讓他去生炭火,心裏自然不樂意的,他留在這可是監視他們的呢。
但是他又不敢得罪鬼穀子,出去後就吩咐其他的太監去生炭火了,等到炭火抬過來後,他就跟著又進來了。
炭火抬進來後沒多久,殿裏就開始暖和了起來。
天也快黑了,沒等鬼穀子說,太監們就開始四下點起了蠟燭。至於君深送來的菜油,君臨沒舍得拿來點燈,都是用來做菜的。
“鬼老,這衣服褲子都要脫掉嗎。”百裏千城看了看鬼穀子問道。
“全脫了…。”
第五輕月留下的那太監,此刻正在幫著點著蠟燭,聽鬼穀子說全脫,不免有些意外。在宮裏伺候了這麽久,他還沒有見過皇上不穿褲子的樣子呢,不免有些好奇,眼神時不時的就往床這邊看。
宮殿大,點的蠟燭多,到現在他們都還沒點完。
將君臨脫光後,鬼穀子就開始在他身上打量了起來,這一打量就發現了問題。他的腳底和他的後腰下出現了好幾個淡紫色的凸起小點,若不是現在發現,隔兩天怕是就消失不見了。
之前他給君臨紮針就脫了上衣,卻是沒有注意到有這樣的小點。
“這…。”
百裏千城也看到了,差點說了出口。
君深在一邊看著沒有說話,眼眸裏的冷意卻是加深了幾分。
鬼穀子仔細的查看了下這些小點,這一看就像是被什麽咬過後留下的痕跡。
看了會兒,給君臨紮了針後,鬼穀子就讓君深他們將衣服褲子給君臨穿上了。
“晚點說…。”
鬼穀子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說完後給君臨把了下脈,就去了小廚房那邊。小廚房裏林寒正在給君臨熬著藥,一直都在那守著的,鬼穀子過來後,林寒就去上了個茅房,回來後又繼續看藥。
君臨的藥,每天得熬一個時辰,期間他們一直都沒有假手於人。
看著君深,林寒倒是不意外,畢竟他是君臨的兒子,也是該來看看的。卻不知,安好也跟了來。
鬼穀子出了小廚房後,就跟著君深他們去了偏殿。
第五輕月原本是想設宴請君深他們吃飯的,但是卻被君深拒絕了。君深已經不是第一次拒絕她了,第五輕月也沒勉強。
鬼穀子將君臨交給林寒照顧後,就跟著安好他們走了。安好早就不想待在這了,對於這第五輕月她著實不怎麽喜歡。跟她說話雖然客氣,但是話裏話外都讓她覺得不舒服。
晚上,宮裏四處都點上了燈籠,相比安好家的紅燈籠,這些宮燈自然看起來更華麗些,好看是好看,但安好對於這個似鳥籠的皇宮,她真心喜歡不上。這裏的人,做事都是一板一眼,小心翼翼的,著實沒意思。
一路上他們都沒怎麽說話,直到出了宮,進了公主府後,才開始說起了話。
“師父,你們可發現了什麽…。”
見君深一直很沉默,安好看著走在前麵的鬼穀子問道。
“丫頭,果真如你所想,我們在皇上的身上發現了可疑的小點,這小點看起來就像是被什麽咬的…。”
鬼穀子見過不少被蟲咬過的人,這樣的無疑很相似,隻是這個太霸道了。
可是這到底是什麽咬的,目前鬼穀子還看不出來。
“宮裏平時都打掃得很幹淨,不可能出現什麽蟲子之類的,肯定是有人要害我皇兄,可是到底是誰做的呢…。”高陽公主情緒激動的說道。
之前,太醫們什麽都看不出來,著實把她氣得不行,如今聽到這些,她心情更不淡定了。
“娘子,你別那麽激動,你肚子裏還有我們的孩子呢…。”百裏千城看高陽的樣子,著實有些著急。
高陽公主聽著百裏千城的話,火氣頓時消了不少。
“百裏雲辰,百裏雨辰,見過容安王…。”
百裏雲辰和百裏雨辰正好從屋子裏出來,見君深他們從院子裏走過來,連忙走了過去就要行禮。
剛要行禮,他們就被君深給攔住了。
“星辰與我是兄弟,你們自然也是,以後都無須這麽客氣…。”
安好聽君深這麽說,不由得笑了笑,平日裏可沒少看他欺負百裏星辰呢。
百裏雨辰和百裏雲辰都是幹脆的,君深這麽說他們自然也不矯情了。跟鬼穀子和安好打了招呼後,就招呼著大家進屋了。百裏雨辰沒有跟進去,而是去了廚房,吩咐著開始上菜了。
“爹,娘你們回來了…。”
安好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到兩個長相不錯的女子正在擺著碗筷,看樣子就是百裏雨辰和百裏雲辰他們的媳婦了,她們的周圍玩耍的應該就是他們的孩子了。
“安好,我給你介紹下,這個是我大兒子,雲辰的媳婦,叫劉佳佳,這是他們的大兒子,百裏風,小兒子百裏雲。這個是二兒子的媳婦趙西雅,這是他們的大兒子百裏奚,小兒子百裏夜…。”
高陽公主跟安好介紹了下自家的人後,又給他們介紹了下安好,得知安好是君深的未婚妻都很詫異。畢竟都沒有聽說呢,而且她們也是現在才看到君深的長相,著實覺得很驚豔。
郎才女貌,他們倆站一起看上去倒是挺般配的。
劉佳佳長相柔美,臉是鵝蛋臉,笑起來很是和善。趙西雅,長相清秀中帶著英氣,看樣子應該是個會武功的。
沒多會兒,廚房這邊就開始上菜了,高陽公主就招呼著大家入座了。
他們家的桌子是圓的,可以旋轉,桌子很大,這麽多人擠著都坐下了。幾個孩子被教養得很好,麵前有什麽吃什麽,不會老是去轉桌子。
倒也沒有什麽食不言寢不語,高陽公主一邊吃飯,就一邊跟安好說話,還給她夾菜。
要不是安好是君深的媳婦,她早都拐回來,給百裏星辰做媳婦了。
百裏星辰此刻在回帝都的路上了,他無疑是很擔心君深和安好的,他借了馬給安好,若是出了什麽事,君深肯定得恨死他的。
所以一路上,百裏星辰和魚七都沒有怎麽休息,一直都在趕路。因為有令牌,即使晚上進城,也有人給他們開門。
鬼穀子今晚倒是吃了不少,高陽公主家的廚子,是百味齋調過來的,所以做得菜都不錯。對於皇宮的飯食,鬼穀子吃了幾天,著實覺得沒什麽心意,也吃不下多少。
吃過飯,坐著聊了會兒,安好他們就離開了。
跟鬼穀子一邊走,一邊說著話,直到見鬼穀子進了宮門,安好和君深才離開回了容安王府。
此時暗處有個人影,在安好和君深離開公主府後,那人就跟上了他們。
走在路上,君深拉住了安好的手。
“君深,你其實是很在意他的吧…。”
“我以為我不會在意的,可是當看著他那樣子躺在床上,我的心裏就莫名的難過,你說的沒錯,我到底還是在意的。”
君深拉著安好的手,一邊走一邊說道。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著,沒多久他們就到了容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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