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請皇上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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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貴妃現在還懷著孩子,肚子裏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她自然是不想君臨死的,君臨要是死了她的孩子可不就和帝位無緣了。

    君臨生了病後,見鬼穀子治不好,蔣貴妃就讓蔣尚書去四處找名醫。經過打聽,果斷打探到了一個人,此人正是天山派的掌門莫雲邪。

    原本以為會很難請,為此還準備了不少的東西和錢,卻不想去後,他就同意了。沒想到還在來的途中,君臨就突然好了起來。

    鬼穀子她是見過的,君深的真實容貌她也是第一次見到,他長得跟君臨這麽像,這一看就是他的種呢,可是那個叫安好的又是誰,有什麽資格留在裏麵。

    “玉琴…。”

    蔣貴妃一連叫了朱玉琴好幾次,都沒見她答應她,不由得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

    “小姨,怎麽了…。”

    “你沒聽見我叫你呢,你在這走什麽神呢,我們過去亭子那邊說吧…。”蔣貴妃看了看一邊的第五輕月,對著朱玉雪開口說道。

    “哦,好…。”

    第五輕月看著朝亭子走去的兩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朱玉雪看起來似乎怪怪的。她也是越寒城的,莫不是認識安好。她的人現在已經在查了,消息傳回來,怎麽也得要三天後。

    在亭子裏坐下後,蔣貴妃就看著朱玉雪說了起來:“你說這安好會是什麽人呢,還跟容安王一起來,皇上居然還召見她…。”

    “這個叫安好的,就是害我妹妹變得這麽慘的人…。”

    這件事蔣貴妃知道一些,但是並不知道害朱玉雪的人,叫安好。聽朱玉琴這麽說,連忙詢問了起來。

    “小小農女,都鬥不贏,真是不知道說你們什麽好…。”

    看來真是要好好查查這個叫安好的了。

    此時的靖安王內心是最不平靜的,當即就吩咐人去找夜禾宇了,不過當他的人去他們落腳的客棧找他們時,他們已經不在那住了。

    之前都找得到人,現在一出事就找不到人了,這意味著什麽呢。對於夜禾宇的來曆,靖安王並不知道,當即就讓人繪畫了夜禾宇的畫像,在黑市下了懸賞令,誰要提供到有效的消息,就給五百兩黃金。要是能將人抓到送來,給白銀兩萬兩。

    玉清宮裏。

    君臨跟安好他們聊了會兒後,又吃了小半碗粥。這些日子他都沒怎麽吃東西,怎麽可能不餓呢,可是他剛醒過來,自然是不能吃太多的。之前吃了小半碗,現在又吃點,算是少吃多餐了。

    見君臨現在沒事,君深的心裏也放心了。

    放下碗,君臨看向了坐在一邊的君深,想了想開口說道:“君深,你之前說我要是死了,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那我現在沒有死,你能不能原諒我呢…。”

    他其實更想叫君深為深兒,可是到底沒敢,怕他又不理他。在君深的麵前,君臨都是稱的我,而非朕,到底是不想跟君深太疏離。

    鬼穀子聽著君臨的話,沒有參言。這是君深心裏一直的痛,若非看著君臨要死了,他怕是也不會說這些話吧。

    安好也沒說啥,這到底是君深心裏的結,他自己若不願意解開,他們做什麽都沒用。

    見君深不說話,君臨歎了口氣道:“過去的事,都是我不好,罷了…。”

    君臨的話音剛落就聽君深一邊的君深說話了:“過去的事,我是難以釋懷,一時間我的確沒辦法原諒你,所以你必須活長久點,因為或許有一天我會原諒你的…。”

    “好,好,我會盡量活下去的。”君臨無疑是很開心的,至少現在跟以前相比,他們父子之間緩和了些不是。

    鬼穀子聞言,在一邊笑了笑,說到底君深心裏還是不那麽恨君臨了。

    “安好現在已經是你的未婚妻了,我想趁我還在給你們賜婚…。”

    他其實更想看到君深成親生子,可到底安好年齡還小,成親他們家裏肯定也不能同意的。

    安好剛吃塊點心,聽著君臨的話,差點沒嗆住,一時間不由得咳了起來。

    君深連忙給安好倒了杯水,又給她拍了拍背。

    “你這孩子,激動啥。我給你們賜婚,又沒有叫你們現在成親…。”

    安好現在喉嚨還不是很舒服,看著君臨沒有說話,她這哪裏是激動,分明就是驚嚇。

    “叫你說話說半句,看把我徒弟高興的,我看這個好,就這麽決定好了。君深你覺得呢,咋不說話,你該不會是不想娶我徒弟吧…。”

    師父,你是有多想把我嫁出去呢。

    君深怎麽可能不想娶安好呢,隻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君臨會突然說這些。

    “安好願意,我就願意,我沒有任何意見…。”君深說著,看向了安好。

    君臨聽著君深的話,視線看向了安好:“丫頭啊,你可願意接受這賜婚啊,你也知道我這身體,我怕哪一天就去了…。”

    君臨說了好多話,說得安好最後都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見安好不反對,君臨就讓人準備筆墨紙硯,寫賜婚的聖旨了。君深作為燕州國舉重輕重的人物,他的賜婚是要公布天下的。

    聖旨寫好後,君臨直接給了君深。中午他留了安好和君深在他的玉清宮吃飯,等他們出殿後,君臨又召見了百裏千城和高陽公主,也留了他們中午吃飯。至於皇後和蔣貴妃,他就沒有留了。

    君臨給君深賜婚的事,下午的時候就在帝都傳揚開了。百裏星辰剛進城,就聽到了風聲,一路馬不停蹄的跑向了君深的容安王府。

    不過去的時候,安好和君深並不在府裏,得知他們沒啥事,百裏星辰也放心了。就先回了公主府,回去後洗了個澡,一覺睡到了晚上。

    百裏千城和高陽公主也沒回家,直到晚飯吃了後才回家的。

    他們回去的時候,百裏星辰剛剛起來吃晚飯,這趕了幾天的路,著實讓他很疲倦。可是也沒怎麽吃,所以又被餓醒了。

    高陽公主回來的時候,就見百裏星辰他們在吃飯。

    “辰兒,你怎麽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呢…。”

    百裏星辰往年走了後,可是很少回來的,眼下見他回來不免有些意外和高興。

    百裏千城卻是一想就明白了,自家兒子絕對是因為不放心君深他們才跟回來的。

    “娘,你別激動,快坐下。我下午回來的…。”

    “可不就是下午回來的,他這一回來就睡了一下午…。”百裏雲辰開口說道。今天他們都在家的,自然是知道的。

    “這有些日子不見,你看你都瘦了,在怎麽趕路,也得好好吃飯呢。”

    高陽公主這時候,似乎也明白百裏星辰為什麽回來了。看他吃得那麽急,就知道他餓壞了,拿起一邊的公筷就給他夾菜,又讓人拿了碗,給他盛了碗湯喝。

    百裏星辰是她最小的一個兒子,自然是最疼的。

    百裏雲辰他們都已經習慣了,倒也不嫉妒,羨慕倒是有,可誰叫他們不是最小的呢。不過他們也在想,等他們娘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百裏星辰就不是最小的呢,是否還這麽疼他呢。

    吃過飯後,百裏星辰他們兄弟三人就去了百裏千城的書房。每晚上,百裏千城都要練會兒字,自然來這就能找到他了。

    “爹,皇上不是病重嗎,怎麽就跟君深和安好賜婚了呢,這到底怎麽回事…。”百裏星辰先就想問了,可家裏人多嘴雜的,到底沒有在吃飯的時候問。

    百裏千城和高陽公主現在才回來,家裏的人自然都是不知道的,自然都很是奇怪。

    “事情是這樣的…。”百裏千城想了想,就將事情告訴了百裏星辰他們,並囑咐他們自己知道就好,先別告訴其他人。

    聽完百裏千城說的後,他們都很是詫異,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那這個救皇上的人,會不會就是當初害皇上的人呢。可若是他為何現在又這樣做呢,這簡直太不能理解了。

    還沒等百裏星辰問,百裏千城就告訴了他君深被人截殺的事。可這背後之人,他們都還沒查出來,那個活下來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是誰讓他們來殺君深的,不過倒是提供了他們的上線,目前已經在查了。

    君臨的身體還沒徹底好,但還是可以上朝的。

    他昏迷的這些天,奏折都是太子君非墨在處理,雖然他年紀小,體質弱,但是處理起這些事卻是處理得不錯。

    看著他處理的奏折,君臨倒也挺滿意的,可是光這些還不夠,這也是他為什麽一直想要君深繼承帝位的原因。

    君深無疑是有特權的,君臨準了他可以不上朝。君深被賜婚的事,在帝都傳得沸沸揚揚,更有人爆料出安好的身份,不少的人都覺得安好配不上君深。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君臨就先看了大臣們呈上來的奏折,一看全都是讓他收回成命的,著實氣得他不行。

    還沒等他說啥,就有大臣站了出來說話:“皇上,容安王貴為王爺,那安好隻是一小小農女,怎配當王妃呢…。”

    “請皇上收回成命…。”

    “請皇上收回成命…。”

    …。

    這站出來說話的大臣正是靖安王一派的,靖安王知道安好的不簡單,自然不會就這麽看著君臨將她賜給君深的。

    蔣貴妃一派的,也站了出來附和。蔣正安作為朱玉雪的外祖父,自然是忌憚安好的,她要得勢以後倒黴的可不定就是他們。

    有反對的自然也有支持的。

    隻是還沒等他們站出來,就聽殿外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容安王到…。”

    君深上朝的次數,五指可數,可如今卻來了。

    “君深,見過吾皇,吾皇萬歲萬…。”

    “免禮…。”君臨看著君深給他行禮,連忙製止了他。

    在見到君深的時候,眾大臣都沒有再說話,雖然傳聞君深跟皇上長得很像,可到底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如今看來他肯定就是皇上流落在外的皇子了。至於皇上為什麽還沒有認回君深呢。

    “剛在外麵,就聽到眾大臣在說什麽收回成命,不知道是為何事呢…。”

    君深此話一出,眾大臣一時間都沒敢站出來說話,百裏千城看著不由得笑了笑,剛剛不是反對很激烈嗎,一個個都站出來,此刻咋就不說話了呢。

    “自然是因為你的事…。”靖安王站了出來,看著君深沒好氣的說道。他今天來,分明就是衝著這事來的,還在這裝什麽裝。

    “哦,不知道是什麽事呢。”

    君非墨在一邊看著沒有說話,他還是第一次見君深說這麽多話呢。他若認主歸宗,可算是他的皇叔了。

    聽著君深輕描淡寫的話,靖安王壓抑下自己的情緒看著他說道:“自然是你賜婚的事…。”

    “這事,這賜婚既然是賜給本王的,關你們什麽事呢…。”君深說著話的時候,語氣冷了幾分,說的時候眼神更是掃過了在場的眾大臣。

    這話說得好像沒毛病,靖安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有膽子小的,自然也有膽子大的。

    “容安王,話不是這麽說,你好歹貴為王爺,身份尊貴,這安好不過一介農女,你要封為側妃也就罷了,可這正妃之位…。”

    一個不怕死的大臣站出來說道。

    “本王的女人隻會有一個,而她隻會是安好…。”

    除了百裏千城外,在場的大臣除了上了年紀的,家裏都是有小妾的。君深這麽說,眾大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此事,朕已經公布天下了,你們是想朕做出爾反爾的人嗎…。”

    他的兒子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女子,兩人的關係也得到了緩和,君臨怎麽可能會聽眾大臣的呢,再說他以後還會給安好封號呢。活字印刷術,油菜都是安好提供的,這對他們燕州國來說,可是大好事,自然要封她的。

    君臨的聲音,很洪亮,倒不像是個才病好的。他的語氣裏,帶著些許的怒氣,在場的眾大臣聽了後,連忙跪了下來。

    “此事就這樣了,你們無須再有異議。”

    君臨無疑對君深很維護,靖安王隻覺得心裏很不痛快,同樣是兒子,他也不差,為什麽他對君深就這麽好呢。

    君非墨就知道會是這樣。

    退朝後,靖安王離開了皇宮,回了府換了身衣服易容過後,就與他的人一起出了皇城。黑市那邊已經有消息了,有人認出了畫像上的夜禾宇,但是卻要見到他才說。

    帝都南,地下黑市。

    靖安王在黑市有自己的店,來了後就直接去了那。等他們到了後,這才讓人將那知情的人帶了過來。卻不想不隻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這兩人,正是夜禾宇二叔的二兒子夜子寒和三女兒夜子月。這次夜禾宇出來,他們也跟出來了,但是卻跟丟了人。本來也想在黑市發布榜文找人,卻不想看著了這樣的消息。

    他們被人懸賞這麽多錢,定然是得罪了什麽人。

    跟著他們過來後,夜子寒和夜子月就跟著他們其中的一個人進了屋子。黑市的屋子大同小異,看起來都差不多,倒是沒什麽特別的。

    進屋前,夜子寒伸手測試了下風向,在一處暗中撒下了粉末。

    進去後,裏麵明顯要寬敞許多,坐在他們不遠處的是一個戴著半個麵具的男子,他的旁邊還站著一個年輕的男侍從,除此外再無別人。

    在夜子月他們進來的時候,靖安王打量了下他們。兩人長得都不錯,看起來都很年輕,大的年紀應該在二十上下,小的這個大概在十六歲上下,穿著跟他們略有不同。

    “聽他們說,你們認識這畫像上的人,那麽他叫什麽名字呢。”靖安王拿著畫像看著夜子月他們問道,此刻他正是做的侍從打扮。

    “慢著,我們可以告訴你們,可你們能說說他們怎麽得罪你們了嗎。”夜子月看著靖安王他們說道。

    “這事無可奉告。”

    找人截殺未成,他怎麽可能告訴別人呢。就是他娘,他也沒有告訴。他娘一直膽小,平日都在她的佛堂裏,很少出來。雖然她叫他別爭,可他怎麽可能甘願不去爭呢。

    “那這樣,就說不攏了。哥,我們走吧…。”

    “拿下…。”

    夜子月他們剛出去,就聽身後傳來一道淩冽的聲音,這聲音不是剛剛那個侍從嗎,想不到一個侍從居然有這樣的氣勢。

    外麵守著的人,也出來攔住了他們,正想出手抓住他們,卻覺得渾身都無力。

    “還想抓我們,哥我覺得這個侍從有點意思,不如帶回去,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麽。若是問不出啥,就殺了好了,我的藥還差點人血就能煉製了。”

    “你們敢,我可是…。”

    一把粉末下去,靖安王和另外一個假扮他的人都暈了過去。

    “哥,這個人要帶走嗎。”夜子月一把揭開那人的麵具,看了眼對著她哥說道。

    “不用。”

    夜子寒走上前,彎腰一下就將靖安王和他旁邊人的易容給撕掉了。

    “易容,為什麽要易容呢。這樣子倒是好看,不過看起來,年紀比我還小。”

    夜子寒背上靖安王後,就和他妹妹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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