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天經地義,不配坐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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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君深第一次來到皇陵。
君深認祖歸宗後,隻在祠堂拜過列祖列宗,卻是沒有來皇陵祭拜過。
今天既然來了,君臨自然要帶著他祭拜下了。
祭拜完,安好他們就離開了皇陵。
離開皇陵,回宮後,君臨就叫著安好他們一起去了大理寺審問七月,君非墨也一起去了。
這一次的審問,比之前要秘密很多,在場的隻有君臨,君深,君非墨,安好。鬼穀子和莫雲邪得知他們要到大理寺審問,就沒有跟來,就先回了王府。
君臨他們這邊雖然帶了人來,卻是在外麵候著的,並沒有跟進來。
之前七月沒有說出真相,這一次卻是說了出來。
當得知,第五輕月害人終害己時,君臨著實氣憤,隻覺得很對不住安好和君深。
君非墨得知這樣的答案,心裏也很是詫異,為了對付安好和君深,她真的是什麽都做得出來。
審問完七月,她被判處了秋後處斬,不管怎麽說,皇後因她而死。
出了大理寺的監牢,君臨叫著安好和君深一邊聊了會兒,聊了會兒後就讓他們先回王府了。
在他們走後,君臨和君非墨就上了馬車回宮了。
關於君非墨的病情,君臨一直都未有告訴君非墨。這一連串的事情,也讓他心裏難受得緊,上馬車後一直未有說話。
君非墨心知第五輕月帶給君臨的刺激不小,一路上也沒怎麽說話。
君臨他們的馬車自然是可以駛進宮的。
下了馬車後,君臨叫住了君非墨,叫著他去了他的禦書房談話。
一進禦書房,君非墨就跪了下來,這著實讓君臨驚了下。
“墨兒,你這是幹啥,還不起來。”
聞言,君非墨看著君臨說道:“皇祖父,皇祖母要不是因為我,也不會折騰出這些事,孫兒心裏有愧,自認不配坐著太子之位,你……。”
對於太子之位,從來都是第五輕月想他坐,可他心裏其實並不想要這個位置。
“你給朕起來,朕知道你想說什麽,可這燕州國的太子隻能你來坐……。”
聽著君臨這番話,君非墨自然是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的,想了想抬眸看著他說道:“皇祖父,孫兒的身體什麽樣,你是清楚的,我要是……。”
君非墨的話,還沒說完,君臨就打斷了,因為他知道,君非墨要說什麽。
君臨想了想,看著君非墨說道:“你給朕好好養著,其他的,你不用多想。至於選妃的事,會照之前說的進行,到時候,人由你自己來選。朕累了,你下去吧。”
君非墨抿了抿唇,看了看扶額的君臨,到嘴邊的話,該為了孫兒告退,便起身出了禦書房。
回他自己宮殿的路上,君非墨一直想著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病。
之前鬼穀子和莫雲邪都給把了脈的,可當時他們都沒能說個啥,可就在安好給他把脈後,鬼穀子卻敢給他下針了,還給開了藥。
這一切,他隻覺得跟安好有關,他的病她肯定是知情的。
病了這麽多年,他自然想知道自己得的是什麽病,可是沒人告訴他實情,想找安好問,卻也沒有機會。
二月初七一早剛下早朝,君臨就來了容安王府,針對君非墨的病情,同安好他們聊了一上午。眼下,君非墨就快十五了,雖然他體內的蠱得到了控製,可又能控製多久呢,這根本是未知數,隻有把蠱解了才能安心。
商量了一上午,確定了他們要找的東西,大概在什麽地方後,君臨就給寫了下來,吃了午飯沒待多久就回了宮。
回宮後,君臨就召集了他手下的暗衛,將消息放出去,各個地方尋找。
君臨走後沒多久,蘇衡他們就來了容安王府。
在蘇衡他們來後,安好他們就招呼著他們進客廳坐著說話了。
剛坐下,蘇天臨就開口說了起來:“大丫,我們也來帝都有那麽久了,我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們什麽時候回越寒城,我們已經打算回越寒城了,要是能一起的話,我們就一起回越寒城……。”
在帝都雖然吃得好,住得好,可他們還是想回家的。有句話不是這麽說的嗎,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嗎,不管這裏再好,他們還是覺得在自己家裏自在些。
這問題,不僅蘇天臨他們想問,安大海他們也想問,自然都是想回家的。
如今聽蘇天臨問起,一個個都看向了安好。
安好還要去祭拜自己的爹娘,自然不可能同他們一起回越寒城的,這件事她之前就同君深商量了下。
聽完,安好看著在場的人說道:“這事,我還正想跟你們說呢,你們就來了。我和君深暫時還不能回越寒城,所以這一次不能跟你們一起走了……。”
安好和君深暫時不能走,肯定是有原因的,她沒說,蘇天臨他們也沒好多問。
聊了會兒,安好又問了下安大海他們,他們自然是想回越寒城的,就打算明天跟蘇衡他們一起走。
他們明天就要回家了,今晚上安好就留著蘇衡他們在這邊吃飯了,還讓人去請了尹修他們。
人多,家裏的菜根本不夠,安好和君深就出門去買菜了。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好好的吃了一頓。
吃了飯,聊了會兒天,蘇衡他們還是跟著尹修他們回了尹府。明天就要走了,蘇雲娘舍不得他們,今晚上自然要多說會兒話了。
第二天一早,蘇雲娘他們就將蘇衡他們送來了容安王府,跟安大海他們一起匯合。
上馬車前,蘇雲娘一直拉著劉玉書的手,說個不停,眼裏滿是不舍。
這邊,安心,安然他們,也在跟安好說話。
“長姐,你和九哥要什麽時候回來呢。”安心看著安好問道。
“帝都的事,處理好,我們就回來了。”聞言,安好摸了摸安心的頭說道。
安然和唐天麒也上前跟安好說了幾句,說完又同君深說了幾句,在他們說完話後,蘇玉娘,安大海也抱著小葡萄過來同安好他們說了幾句。
聊了幾句,安好和君深又跟蘇衡他們說了會兒話。
青木他們是跟著安大海他們一起回家的,顏一和顏九沒有跟著走,就他們倆留了下來。
看著馬車遠去消失的背影,安好心裏很是不舍,久久站在原地沒動。
君深看著,上前拉住了安好的手。
“不會分開太久的……。”
“嗯。”
安好的手有些涼,君深握住著她柔軟的手,不由得拿起放到了胸口前,給她搓了搓手。
此時,百裏星辰,巫蘇雲,高陽公主,百裏千城,尹修,蘇雲娘,鬼穀子,莫雲邪都在這的,看著這一幕,他們都不由得笑了笑。
聽到他們的笑聲,安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怎麽就忘了他們還在這了呢。
可偏偏君深就抓著她的手不放。
“公主,小姨,你們大家都進屋坐吧。”
他們本來就沒打算走,安好開了口他們自然要留下了,在安好說完後,他們就進了大門,倒是把他們倆留在了後麵。
在他們進屋後,安好看著君深說道:“你個豬,沒看到大家都在這的嗎,你居然還拉著我的手不放。”
聞言,君深笑了笑說道:“你是我媳婦,我拉你的手天經地義……”
“你還有理了。”
“本來就有理,走吧,再不走他們該出來看我們了。”君深勾了勾唇,看著安好說道。
安好他們回家的時候,高陽公主他們已經在院子裏坐著的了。
看他們一個個看著她,安好說了聲,去給他們切水果,就向著廚房那邊走去了。
巫蘇雲看著,起身跟了過去。
其實切水果,哪裏用得著安好親自去呢,不過君深還是由著她去了。
廚房旁邊有一庫房,就是拿來放菜,放水果的。
巫蘇雲過來的時候,安好已經端著一小盆水果出來了。
“師父,你跟九哥兩人,看起來好甜呢。九哥這人吧,對其他人都冷冷淡淡的,可對你真真是不一樣。”巫蘇雲一看到安好便說了起來。
“蘇雲,你夠了啊,你和百裏星辰,不也是那樣。”
聽安好這麽說,巫蘇雲笑了笑道:“反正,我覺得你們比我們甜多了。師父,我想小七了,到時候你回越寒城的時候,幫我給她帶封信吧……”
“嗯。”
安好家的水果,巫蘇雲隻覺得比哪的都好吃,在安好洗水果的時候,她就拿了個桃子吃了起來。
“師父,這季節,按理說是沒桃子的,你們這桃子在哪買的呢。真大,真甜,特好吃。”巫蘇雲一邊吃桃子,一邊看著安好說道。
這桃子,外麵自然是沒有的,可是她空間裏產的呢。
之前,巫蘇雲都不曾問,這一次倒是問了起來。想了想,安好看著她說道:“這個,是從其他國家運回來的,君深讓人運的,至於在哪買的,我也不知道……。”
“師父,九哥他對你真好……。”
巫蘇雲隻覺得很羨慕,倒也沒有懷疑,這話的可信度,畢竟天下之大,好些地方她都是沒有去過的。
安好笑了笑,沒有說話,對於這桃子,她不想再多說啥了,不然就沒辦法解釋了。
他們既然來了,今天中午自然要在安好家吃飯了,在快到中午的時候,君臨也來了。安好他們在帝都,能來蹭飯,他自然要來了。
安大海他們走的消息,君臨已經知道的了,看到高陽公主他們在容安王府,倒是不怎麽意外。
二月初九一早,安好他們就去繡坊看了看,在繡坊待了會兒後,他們又去了顏莊,吃了午飯才回來的。
回來後,他們就到大理寺看七月了。
案子已經審問完,這一次他們來,牢頭直接就將牢門打開了,打開後沒說啥就出去了。
牢房裏,七月正靠著牆睡著,頭朝的裏麵,也不知道她到底睡著沒有。她身上的血跡,已經幹涸了,頭發因為沒有梳理,看起來亂亂的。
不得不說,她是個聰明的,知道不當著人多的時候說出真相。
“七月……。”
安好的聲音,七月雖然沒聽過幾次,卻是記住了。
在之前見安好的時候,七月就覺得熟悉,直到上次見了後,她心裏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可是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聽到安好叫她,她糾結了下,還是坐起了身。
坐起身一看,就看到安好和君深,正站在監牢裏看著她。他們倆人感情還真是好呢,走哪都一起。
“你到底是什麽人……。”
聞言,安好看著七月說道:“這話,我也想問你呢。”
七月看著安好,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你不會是她,她不會這麽年輕的,你是她的女兒對不對,可你若是她女兒,你怎麽會在這,你怎麽可能是一農女……”
看七月情緒這麽激動,安好看著她問道:“你口中的她,是誰。”
“夜傾城……”
在她說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眼神是一直看著安好的。在她說這個名字的時候,安好的神色明顯有所變化。
此時的安好,越發肯定這七月是夜氏一族的人了。
可是她明顯不知道,十多年前發生的事呢,她如今這年齡推算到十多年前,也不過幾歲。她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卻知道夜傾城,也就是說她之前曾在夜氏待過,可她年紀這麽小,自然不可能嫁出來,那麽就隻能是她娘帶她出來了。
可夜氏,能讓他們隨便出來嗎,這到底怎麽一回事。
“你認識夜傾城對不對,你是她女兒對不對……。”七月看著安好,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是與不是又怎樣,你到底是什麽人。”
聽到安好這麽說,七月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樣下去,她們彼此,都別想知道對方的事。
想了想,七月看著安好說道:“我原名叫夜七月,我的爹叫夜明朗,我的娘叫風晚。十多年前,出了一場變故,我爹死了,我娘帶著我離開了家族……。”
“發生了什麽變故,你們為何出得了家族,十多年前,具體是什麽時候。”
安好這麽一問,無疑肯定了她的身份,七月看了看她,想了想說道:“具體的時間,應該是在十五年前,那時候的我,也才四歲多。我爹是中毒死的,他們說是死於意外。可我娘當時反應很激動,哭得很傷心。並在當天晚上,帶著我偷偷的離開了家族,至於怎麽出來的,我記得不太清了。這次離開後,我們便再沒有回去過……。”
她既然不知道夜傾城的事,那麽必然是在夜傾城離開家族前發生的事了。
也就是在那一年,夜傾城生下了她。
看安好和君深都沒說話,七月想了想又說道:“關於我爹的死,我不止問了我娘一次,可她總是說,那就是個意外,我始終難以相信,我想回夜氏,卻找不到回去的路……。”
“你娘呢。你什麽時候到第五輕月身邊做事的。你所學的毒術,跟誰學的呢。”之前,她好像都不曾見過她呢。
“我娘她去年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也是去年三月多的時候,給第五輕月做事的,可要說在她身邊做事,也就今年才來到她身邊的。我娘走的時候,帶了一本我爹的書走,這本書上記載的就是毒術,我所學的,其實並不多……。”
聽完,安好看著七月說道:“你可知夜氏一族有規定,作為夜氏一族的人,是不能將自己所學的毒術,用在外麵害人的。”
夜禾宇那一次,其實也犯了族規,可他到底是為了夜霜。這事,族裏的人並不知道,這件事安好就沒有追究。說到底,她這也算犯規呢。
聽著安好這話,七月的臉上浮現抹嘲諷的笑意:“我娘也這樣說過,所以她一直未有讓我學毒術,可我還是偷學了。夜氏一族?我們算夜氏一族的人嗎?若是我爹的死沒有問題,我娘為何要偷偷帶我走。這些年來,我們一直隱姓埋名的生活,我和我娘被人欺負的時候,我的族人又在哪裏……。”
她對家族,從心裏來說,其實是恨的。
她之所以幫著第五輕月做事,也是想著成為她的心腹,讓她出手幫忙找到夜氏一族,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安好聽完七月這番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好一會兒,安好才看著七月說道:“若你爹的死,真的有問題,定然會還你一個公道。你猜得沒錯,我就是夜傾城的女兒……”
“那你怎麽會變成一個農女,你娘,你爹呢。”
安好看七月這麽好奇,想了想看著她說道:“我爹娘,早已經死了,被人害死的,至於其他的,你不用知道,我也不想說。”
安好說完,拉著君深的手,出了牢房門。
看著安好離開的背影,七月的心情有些複雜,她著實沒想到第五輕月要害的人竟然是夜氏一族的家主。
夜傾城他們又是被誰害死的呢。
難怪,安好會成為一個農女,或許她也跟她一樣,流落在外。
可她遠比她知道的多。
牢頭一看安好他們出來,就帶人進去鎖門了。
走出大理寺的牢房後,安好轉過身看著君深說道:“他們還會在對她動刑嗎……。”
“案子已經審問完了,她也交代清楚了,按理說是不會在動刑了。”想了想,君深看著安好說道。
“那就好。”
君深抿了抿唇看著安好說道:“你打算又回夜氏嗎……。”
“嗯,不過,得先祭拜了我爹娘,再回夜氏。這一次去,正好看看他們製茶製得怎麽樣了。”想了想,安好看著君深說道。
“她爹,已經死了十多年了,你想要查,並不容易。”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聽安好這麽說,君深便沒有再多說啥了。
出了大理寺,安好他們就坐著馬車回容安王府了。
他們回家的時候,鬼穀子和莫雲邪兩個人,正下棋下得起勁呢,誰也不讓誰。
“師父,爺爺……。”
“丫頭,你們回來啦,快過來看我們下棋,猜猜我們誰會贏。”鬼穀子笑著看著安好說道。
“就你這棋藝,還想贏,想得美。丫頭,過來,看我怎麽贏他的。”莫雲邪看著安好說道。
安好和君深都走了過來坐下,坐下後,安好和君深往著棋盤上看了看。
不得不說,他們今天這棋下得都挺謹慎的,一環扣一環,誰也沒占到什麽便宜。
“師父,爺爺你們倆的棋藝,可都精進了不少呢。”安好看了看說道,聽著安好這麽說,鬼穀子和莫雲邪都不由得笑了笑。
“丫頭,我們誰要是贏了,你就給誰一壇好酒做獎勵好不好。”鬼穀子想了想,看著安好說道。
平時的時候,莫雲邪老搶他酒喝,他要是輸給了他,他總不好意思,搶他酒喝了。
“爺爺,你同意嗎。”
“就照他說得辦,我肯定會贏他的,這酒肯定是我的。”提到酒,莫雲邪就特想喝。平時,安好都不讓他們喝太多,如今能單獨喝一壇,想想就好。
“行,那你們接著下吧。”
安好答應了,他們下棋就更有鬥誌了。
安好和君深是挨著坐的,看他們下得這麽認真,安好湊過去在君深耳邊說道:“君深,你猜猜師父和爺爺,兩人誰會贏。”
看著安好湊這麽近,君深真想把她拉進懷裏,親吻下。
不過想想還是沒有這樣做,畢竟,鬼穀子和莫雲邪還在這呢。
“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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