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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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戲研發者(17)

    賀朗問璟暘“要見嗎?”

    璟暘說“見一見也沒有什麽, 我也挺好奇他會跟我說什麽的。”

    “讓他進來吧。”賀朗對璟暘的秘書說。

    秘書出去後, 璟暘說對賀朗說“你回你自己的辦公室去, 我自己見就可以了。”

    賀朗沒有說話,等著席廣善進來。

    席廣善進來之後, 先看到了站著的賀朗,然後才看到了坐著的璟暘,他們想到賀朗也在,所以愣了一下。

    “席董。”賀朗上前,伸手跟席廣善打招呼。

    “賀董”席廣善伸手與他握了握。

    “你先上去吧。”璟暘又對賀朗說了一遍。

    賀朗看了眼璟暘說“你們聊吧, 我先上去了。”

    席廣善在璟暘的對麵坐下,璟暘看著他問“找我有事嗎?”

    席廣善把手中厚厚的文件袋放在璟暘的麵前說“這是席家目前所有的財產,包括那塊地和老宅的土地證, 都在這裏。被席瑞拿走的那些, 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拿回來,拿回來之後也都給你, 我隻要現在住的房子和一少部分的存款。”

    “什麽意思?”璟暘隻是看了一眼那個文件袋,並沒有打開來看裏麵的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你爺爺留下來的, 他活著的時候就希望把這些東西都留給你, 我現在不過是完成他的遺願。”席廣善麵無表情, 眼神也黯淡無神“以前是我錯的太離譜,但我並不是在補償你, 因為這些東西原本就是你爺爺要給你的, 不能算作我對你的補償。我欠你們母子的, 這輩子是換還了了, 如果有下半輩子的話,我給你們母子當牛做馬償還都可以。”

    “我隻要那處老宅,那是隻有席家血脈才能繼承的東西,也是我爺爺希望我能夠守護的東西,其他的東西我都不要。”璟暘說。

    “其他東西也都你爺爺隻希望由你來繼承的,還是由你來處理吧,你不想要的話,捐出去或者怎麽樣,你想要怎麽處理都可以”

    “有一件事情,我覺得,你知道的必要和權利。”璟暘決定把席勒爺爺奶奶車禍的真相告訴席廣善。

    “你說。”席廣善覺得自己的心已經麻木了,不管璟暘再說什麽,他都不會有太強烈的感覺。

    “我查到了一件事情,我爺爺奶奶當初會出車禍,跟溫竹、杜傑還有曹儒堂這三個人製造的異常陰謀。”璟暘說。

    席廣善閉上突然一黑的眼睛,他的腦子裏發出了長鳴聲,好半天才緩過來,問璟暘說“你確定嗎?”

    “雖然沒能找到證據,但是根據我的調查,我非常肯定,就是他們製造的車禍。”璟暘非常的肯定的說。

    席廣善緊緊的握著拳頭,心中的恨意讓他大腦充血,連眼睛都紅了。他站了起來,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璟暘的辦公室。

    席廣善離開不過幾分鍾的時間,賀朗就又來到璟暘的辦公室裏,看著璟暘說道“他走的挺快啊,都跟你說什麽了?”

    “他把席家的目前財產都給我了。”璟暘敲了敲文件袋說“還說等拿回給席瑞的股份和財產後,也都會給我,他隻要現在住的房子和一少部分的存款。”

    “他悔改的倒是挺快,不過席瑞不是他親生的,這些東西他不給你,也給不了其他人了。”賀朗說。

    “我把我爺爺奶奶出出車禍的真相也告訴他了。”璟暘說。

    “哦?”賀朗問道“他怎麽說?”

    “他什麽都沒說,直接就離開了。”璟暘說“我覺得他雖然看著挺平靜,內心肯定是不平靜的。他一心為了那些人謀劃,結果他們騙了他不算,還是害死他父母的凶手,他肯定恨死他們了。他的下半輩子,都會在悔恨和自責中度過,絕對不會過得舒服。我覺得,這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懲罰,說以把真相告訴了他。”

    賀朗點了點頭說“雖然我以前就覺得席廣善這個人狹隘又偏心,而且還愚昧固執,但是任何人麵對自己父母死亡的真相,都不可能會平靜的。他對溫竹他們的仇恨越深,他自己也會越痛苦,這樣的懲罰,是他理所應當得到的。”

    “所以對席廣善,我算是已經給我母親報仇了,我跟他之間也算是有了個了結。但是溫竹、席瑞還有杜傑他們,我還是必須要讓他們受到更厲害的懲罰。”

    “我來做,你什麽都不要做,再耐心的等一等,我很快就會給你一個結果,了結所有的一切的。”賀朗摸著璟暘的臉說。

    席廣善起訴溫竹和曹儒堂欺詐的官司,時間並沒有其他人以為需要的時間那麽長,這次席廣善請了很不錯的律師團隊,在挺短的時間裏就勝訴了。法院判決,溫竹和席瑞歸還所有席廣善贈予和轉讓的財產和股份,並且由曹儒堂補償席廣善這麽多年來對席瑞的教養費用,由溫竹補償席廣善的精神損失費。若是幾人在規定時間內沒有執行,將由法院強製執行。

    溫竹和席瑞把財產和股份還給席廣善之後,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了,根本就沒有錢賠償席廣善精神損失費。而曹儒堂的老婆在跟他打離婚官司,他現在不但焦頭爛額,所有私人財產都被凍結了,也沒有錢賠償席廣善。

    正當溫竹和曹儒堂一籌莫展的時候,席廣善突然邀請他們兩人去家裏,說是要當麵跟他們說把所有事情都講清楚,隻要他們誠心道歉,他們之間的事情就算是徹底結束了,他也不會再繼續追著他們要各種賠償。

    席廣善都這麽說,兩人為了減輕負擔,自然是都去赴約了。

    今天的席家特別的安靜,幫傭全都被席廣善打發走了,整個屋子裏,隻有他們三個人存在。

    曹儒堂和溫竹坐在餐桌旁邊,都不去看對方,雖然他們是來道歉的,但是在真相大白後的現在,三人這樣見麵,氣氛可以說是相當的尷尬了。

    席廣善拿了三個紅酒杯和一瓶紅放在餐桌上,然後主位坐下說“你們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對不起,我為隱瞞你這麽多年的真相而跟你道歉。”溫竹低著頭說。

    “我也跟你道歉,是我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們誠心的悔過了,希望你能放下過去,原諒我們。”曹儒堂說。

    “還有呢?”席廣善看著他們問“除了為你們隱瞞我席瑞不是我親生的這件事情道歉,你們沒有其他要跟我說的嗎?”

    兩人都沉默,除了道歉,他們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席廣善開了紅酒,往三個杯子裏各倒了半杯,將另外兩杯推到他們兩人的麵前,自己拿起一杯說“既然你們沒有其他的話要跟我說了,那麽就喝了這杯酒,一起忘記之前的一切,以後也都不要再見麵了。”

    席廣善先將酒杯裏的紅酒喝完,把酒杯放在桌上,等著他們兩人喝掉杯子裏的紅酒。

    曹儒堂和溫竹也默默的端起酒杯,將紅酒全部喝下。

    三人沉默無言的坐了一陣,席廣善才開口說道“還最後一件事情,我問一問你們,希望你們老實的告訴我。”

    “你問吧。”曹儒堂說。

    “我想聽你們仔細的跟我說說看,你們當初製造車禍害死我父母的過程。”席廣善雖然麵無表情,但是臉色卻越來越蒼白,額頭還開始冒汗。

    曹儒堂和溫竹震驚的瞪大眼睛,他們沒有想到,席廣善居然連這件事情都知道了,一時之間,他們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溫竹突然感覺到肚子一陣劇烈的疼痛,她著肚子滾在了地上,大聲叫道“啊!我肚子!好痛!”

    曹儒堂正要站起來,突然肚子也痛了起來,這種疼痛不但來的突然,好像肚子有一把刀正在攪斷他的腸子一樣,讓他痛的戰鬥站不住了。

    曹儒堂用手撐著桌麵,忍著劇烈的疼痛,牙齒打顫的問席廣善“你在,酒裏,放了什麽?”

    “放了能讓我們三個人都為自己所作所為贖罪的東西,你們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我是將你們引狼入室的幫凶。所以今天,我們就用結束自己生命的方式,來承受應有的懲罰。”

    “不要!”溫竹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隻能虛弱的叫道“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曹儒堂也痛的趴在在了地上,他用不停顫抖的手,費力的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求救,還沒有劃開屏幕上的密碼,就被席廣善一腳把手機踢開了。

    席廣善也倒在了地上,偏頭看著曹儒堂和溫竹痛苦的樣子,突然像瘋了一樣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居然……。”

    杜傑開著車,席瑞坐在副駕駛座上,兩人一直沉默不語,最近煩心的事情太多,兩人實在是沒什麽可說的。

    旁邊一輛車突然擦著杜傑車子的邊緣開過去了,將車內的兩人嚇了一跳,兩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另一兩個又從後麵撞了上來。

    “怎麽回事?!”席瑞驚恐的回頭看著後麵撞他們的車。

    “我不知道!”回過神來的杜傑馬上靠邊,想要將車子停下,卻發現刹車失靈了,他驚恐的瞪大眼睛說“刹車失靈了!怎麽辦?!”

    “你說什麽?!”席瑞也驚慌了起來,同樣也不知道也怎麽辦,隻能大聲對杜傑叫道“快點想辦法停車啊!!”

    “想辦法?現在是刹車失靈了!我能想到什麽辦法?!你倒是……。”杜傑的話還沒有說完,後麵的車又撞了上來。

    兩台車子將他們夾在中間,後麵還有一台車不停的撞他們,席瑞看到前麵的那台十六輪的大貨車,腦子裏一片空白,本能的放聲尖叫“啊!啊!啊!!!”

    ……………………

    第二天,璟暘就在新聞上看到,席廣善、溫竹還有曹儒堂三人,死在了席家的別墅裏,死亡原因是中毒。席瑞和杜傑發生了車禍,一個當場死亡,一個全身癱瘓。

    璟暘才剛睡醒,看到這兩個新聞,有些懷疑是不是還在做夢,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的把新聞內容看了一遍。

    賀朗端著杯牛奶進入房間,把璟暘拉起來抱在懷裏,坐在床上喂他喝牛奶。

    “這個是你讓人去做的嗎?”璟暘喝了口牛奶後,指著平板電腦上那條車禍新聞問,中毒的那個新聞不用問,肯定是席廣善自己幹的。

    “不是,我的人遲了一步,有人在他們前麵動手了,應該是席廣善安排的人做的。”賀朗說。

    “真是沒有想到啊,”璟暘一邊喝著牛奶,一邊感歎道“席廣善還真是狠得下心啊,他會這麽做,隻能說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了。現在想一想,席廣善這個人,真是既可恨,又可憐。”

    “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無論是可恨還是可憐,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後果也當然要由他自己承擔。不過他也算是做完了該做的事情,付出了該付出的代價了。”賀朗說。

    “也就是說,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璟暘有些恍惚的說,事情來的太突然,大早上的他腦子還不太清醒,所以運轉的有些慢。

    “不是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是他們都已經結束了,而我們還才剛剛開始。”賀朗親吻著他帶著牛奶香甜味的嘴唇。(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