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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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靈涯抱著山雞哥, 溫柔地撫摸它背上的毛, 身邊的桌上擺著手機,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 無不感慨,救命恩雞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而知道真相的施長懸則道:“……算了吧?”

    這麽老逮著山雞哥一個折騰, 好像也不太好。

    郭星即便沒被山雞哥救過,也有點同情了, “你看它都不敢動了。”

    謝靈涯正想回答, 這時候手機響了,他拿起來說了幾句, “嗯, 嗯……好,可以是吧?嗯,沒問題……”

    先前,聞靖告訴謝靈涯,他老婆果然不想換婚期,從電話裏都能聽出來他的垂頭喪氣了。謝靈涯早料到, 便告訴他還有別的避煞方法, 讓他去問問。

    這會兒,聞靖就電話來說搞定了。他們家為改不改期的事商量了好幾次, 估計是有這個鋪墊,增加的幾項看起來都很好接受了, 聞靖老婆問過有哪些內容後, 覺得不大影響, 就同意了。畢竟現在即便是不迷信的人家,辦婚禮也有一些按當地風俗來的環節。

    “到時候你也來給我做伴郎?”聞靖問。

    謝靈涯自然答應了。

    聞靖又囑咐:“記得不要打扮得太帥……”

    謝靈涯:“……”

    掛了電話後,謝靈涯說:“成了——我是這樣想的,能者多勞啊,而且山雞哥也有經驗了。要是換別的雞,你說放了血之後這雞是讓聞靖家吃了,還是我們抱回來養呢?”

    大家竟無言以對。

    “我就放一點點血。”謝靈涯比劃了一下手勢,摸了摸山雞的脖子,“放心。”

    山雞哥:“……”

    抱陽觀其他人知道謝靈涯要帶著山雞哥去避煞之後,都對山雞哥報以極大的同情,海觀潮還特意給山雞哥拌了些好吃的,“受苦了,當初說好帶你回來享福,沒想到海綿精這麽喪心病狂……”

    謝靈涯挑了挑眉,“你別仗著山雞哥不會說話,人家覺悟說不定比你高多了。”

    海觀潮:“我呸,你看山雞哥都吃不下好吃的了。”

    ……

    到了婚禮那天,謝靈涯把東西都裝在一個書包裏,然後將山雞哥也放進去,隻留出一道口子給山雞哥喘氣用。

    他先坐公交車去聞靖家,路上山雞哥在書包裏動了動。

    旁邊的女生見了,歡喜地道:“帥哥,你包裏有貓貓嗎?還是狗狗?”

    謝靈涯順口道:“是雞雞。”

    女生:“……”

    那臉瞬間就紅了,紅裏發黑難以置信地看著謝靈涯。

    謝靈涯很快意識到有歧義,趕緊把包一翻,讓山雞哥探出腦袋來,“我是說公雞。”

    女生:“…………”

    車上的人紛紛側目,心想這是現在的時尚潮流嗎?年輕帥哥養雞的啊?

    謝靈涯背著山雞哥到了聞靖家,和他家人打過招呼,聞靖的親戚知道他不但是伴郎,還是特意來幫忙避煞的,態度就特別好。

    而聞靖本人正在穿禮服,“老謝來了,試試你的衣服。”

    此前隻問了尺寸,然後給謝靈涯買的,試倒沒試過。穿上之後一看,還挺合身,他鮮少穿這種正裝,平日總是衛衣或者t恤、牛仔褲,這麽一套上,與日常裝和法衣時都是不同的感覺。

    因為今天要做伴郎,他也沒把柳靈童帶來,不然伴郎身上掛個娃娃能看麽。

    另外兩個伴郎都是聞靖的弟弟,站在謝靈涯身邊想哭,“哥,你為什麽要坑我們?”

    “我自己不也……”聞靖裝作抹淚的樣子。

    婚禮全程都請了攝影師跟拍,在一旁拍攝試禮服的樣子,又擺弄了一下新郎、伴郎們,到了吉時,方才出門準備去接親。

    整個流程是新郎出發去新娘家接親,接到新房後待一會兒,到這個步驟為止跟隨的多是親戚,接著再去酒店用中餐,宴請賓客。

    到了女方家中,自然先被堵在門外,伴娘們先為難一下,進去後得找一找,新娘的鞋被她們藏在哪兒了。

    第一隻鞋,基本都是放水一般藏在裙子下麵。新郎被為難問問題的時候,伴郎們幫他找另外一隻鞋。伴娘們擠眉弄眼地透露,鞋子就在這個房間。

    可是,三個伴郎愣是什麽也沒找到。聞靖都回答完問題了,急道:“老謝,叫你來幹什麽的?”

    謝靈涯心想,我靠不是來避煞的麽。

    聞靖:“□□一下伴娘啊!”

    謝靈涯:“……”

    謝靈涯:“……我有對象了!”

    這小遊戲也不會太刁難新郎,女方親屬暗示了一下方向,大家反應過來,應該是掛在一個落地燈的燈罩裏。

    聞靖撲過去往裏一摸,什麽也沒摸到,鬱悶地道:“怎麽還帶耍人的啊?”

    女方親屬腦撓頭道:“我看到的真是這樣,她們換了去哪兒就不知道了。”

    這房間裏人來來去去的,尤其是剛才,堵門、看人,誰知道哪個換了地方。

    聞靖拉著伴娘,“妹妹,快告訴姐夫吧!”

    那伴娘笑哈哈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們當時真藏燈裏了。”

    聞靖左右看,“就這麽點大地方,還能藏到哪兒……兄弟們,跟我把天花板拆了!”

    他還真拉著大家踩著凳子,去碰天花板。

    幾個伴娘聚在一起低聲說:“放哪兒了?”

    “不知道啊……不是你改的?”

    “暈,我沒有,我還以為是你倆。”

    “那是姑姑換的地方嗎?”

    她們麵麵相覷,竟不知到底怎麽回事。

    正想著要不要問問其他親屬時,聞靖把一塊天花板卸了下來,竟真有一隻新鞋掉了下來!

    謝靈涯本來是站在下麵扶著聞靖,一伸手握住那隻鞋。

    “哇——你們居然藏天花板!”

    “噗,到底誰放上去的?”

    “我去,我怎麽毫無記憶,誰放的……”

    一片笑鬧聲中,謝靈涯捏著那隻高跟鞋若有所思,他感受到這鞋子上,好像有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不是臭味,新鞋——是濕漉漉的陰氣。

    拿著一點點若有似無的陰氣令謝靈涯有些奇怪,披麻煞應當是在婚禮上出現才是,現在隻是接親的環境,怎麽會有陰物作祟,難道是其他的東西?

    還來不及想太多,聞靖已經拿過鞋子,去給新娘穿上了。

    謝靈涯收斂了想法,反正不管是什麽,今天山雞哥在,誰都別想搗亂。

    聞靖牽著新娘下樓,現在準備乘婚車去新房。謝靈涯提著包,裏麵是山雞哥,和伴娘、新人夫婦一起坐進車裏。

    聞靖的新婚妻子叫薑淇淇,今天她和謝靈涯還是第一次見麵。

    謝靈涯把山雞哥在腳邊放好,見薑淇淇一直回頭看自己,還想她是不是在意這隻雞。

    薑淇淇對上謝靈涯的目光,赧然一笑,說道:“今天麻煩你了。”

    謝靈涯簡單說了句:“沒事。”

    薑淇淇又道:“幸好你想出來這些方法,不然因為改不改期的事,我們還得吵。我就想在那兒辦婚禮,改期就等於延遲至少兩個月……”她頓了頓,想起來謝靈涯也是“迷信派”,還提議過改婚期,便改了話題道,“總之麻煩你了。”

    謝靈涯對她想法倒是沒感覺什麽,隻是驚訝於他聽薑淇淇和聞靖在電話裏那嗓門大得很,現在外人麵前倒是輕聲細語,真是始料未及啊。

    “舉手之勞而已,婚禮大家開心最重要。”謝靈涯道。

    聞靖心有餘悸,話是這樣說,但是越是大型活動,安排起來容易起摩擦的地方也就越多,反正今天能順利辦婚禮,他有種終於解放了的感覺。

    哦不對,等到晚上了,才算正式解放。

    下了婚車,後麵車裏的攝影師跑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聞靖問道:“怎麽了?”

    攝影師湊過來,把相機給他看,“……我剛才回看了一下路上拍的東西,看到一個白衣服的人。”

    聞靖臉色頓時一白,心髒狂跳,“什、什麽?”

    攝影師是婚慶公司的,因為經曆的婚禮多,知道的風俗也多,對喜神也略知一二。拍的時候楞沒注意,回放時卻看到不對的地方了,加上聽了幾耳朵雙方長輩提起今天犯批麻煞,更是越想越慌,拿來給他們看。

    攝影師說的片段,是在一個彎道處,有個穿著白麻衣的人,手裏還拿著一根竹杖站在路邊,身體隨著車輛經過而轉動,一直朝著車那邊。

    披麻人低著頭,一頭長發蓋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長相,隻感覺一直在盯著車。

    煞神是能在白天現身的,人們也能看見它們的形態。

    聞靖看得有點僵,這時薑淇淇也探頭來看,臉色驚疑不定,最後還是僵硬地道:“……巧合吧。”

    “沒事,進門。”謝靈涯鎮定地招呼了一聲。

    原本其他親屬聽了一耳朵,也想來圍觀,聽謝靈涯一說,都默不作聲了。這種時候,就得聽專業人士的。

    謝靈涯把山雞哥從包裏拿出來,用幹淨的小刀在它腿上割了一下,將血塗在冠子上。山雞哥喔喔痛叫了幾聲,但比起當初在雪山上低落不少,頗有一種認命的感覺。

    因為新娘屬於女性,為陰,因此被披麻煞衝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這一步主要是為了新娘。

    謝靈涯站在門口處,請新娘進門,在她過門之時,將山雞哥跑起來。

    “喔喔喔——”山雞哥拍打著翅膀,從薑淇淇頭頂飛了過去。

    與此同時,謝靈涯也朗聲道:“吉神全至,大吉大利!”

    山雞哥落在地上,薑淇淇搭著聞靖的手,提著裙擺進屋,其他親屬也魚貫而入。

    其中一個初中生樣子的小男孩路過,接了一句:“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謝靈涯:“……”

    山雞哥:“…………”

    謝靈涯把撲騰翅膀,不知道是疼得還是慌得的山雞哥抱起來,給它處理傷口,“小屁孩胡說八道……!吃什麽雞!”

    山雞哥瑟瑟發抖,僵著一條腿。謝靈涯把它放回包裏,營造一個安全封閉一點的環境,順便把八卦鏡拿出來,往門上一掛,這也是避煞、化煞用的。

    進去了一看,新房內的新床上,擺著許多紅棗、蓮子之類的,寓意早生貴子嘛。

    謝靈涯也過去,把自己帶來的五穀拿出來,灑在被子上,五穀活人,也是取其驅邪避煞之意。懂的人看了不會說什麽,不懂的人也隻以為和灑蓮子、紅棗一樣,是取什麽吉祥意,謝靈涯又是伴郎,並不引人注目。

    這時候,聞靖摸了過來,小聲說道:“老謝,攝影師拍的那喜神看得我真是起雞皮疙瘩,回頭錄像剪掉沒事的吧?”

    謝靈涯點頭,“沒事,真是喜神,無意拍到了也沒事。”

    有能耐害人的是本體,哪能被攝進去還能作亂。

    “你搞了這些後,就不會再出現了吧?”聞靖忐忑地問。

    “沒事了。你就放下心吧。”謝靈涯知道他肯定被錄像裏的影子嚇到了,安慰了幾句。

    聞靖恍惚地去和薑淇淇坐在一起,同親戚們聊了聊,吃了些東西,時間就也差不多了,得驅車去酒店準備迎賓。

    謝靈涯照樣是和新人夫婦、伴娘坐一輛車,酒店那邊,婚慶公司早就安排過了,也在會場掛了八卦鏡,所以今天他的任務應該說完成大半了。不說百分之百,但大概率不會再有什麽問題。

    這時,聞靖的手機忽然響了,他看了一眼,眉頭皺起來,“攝影師?”

    謝靈涯一聽也好奇了,回頭看去。

    聞靖接了電話,開外放,“怎麽?”

    攝影師在那頭結結巴巴地道:“我剛才在、在拍……你……你們往窗外看,能不能看到前麵那個白衣竹杖的女人在路邊?就是我拍到的那個……”

    幾人轉頭看去,赫然發現,花壇中果真站了一個長發女子,低著頭,一身白色麻衣,身體衝著這邊。她的臉隻露出了三分之一,眼睛更是看不到,但偏偏所有人都覺得,她在“凝視”著這個方向!

    真人和錄影裏看到的感覺可不一樣,那種陰森森的氣息,還有麻衣帶給人的詭異感覺。

    “啊!”薑淇淇和伴娘都尖叫一聲,薑淇淇往聞靖懷裏一紮。

    司機也抖了一下,車輛稍微走了個小s形,很快超過了那個麻衣人,大家回頭看,她的確仍是朝著這個方向。

    謝靈涯皺眉,他倒不害怕,隻是覺得奇怪,“披麻煞怎麽還能出現?”

    “她是在跟著我們?她跟著我們?”薑淇淇惶惶不安,捏著聞靖的衣服,“她就是那個什麽披……”

    謝靈涯打斷她,“大喜的日子,叫她喜神。”

    薑淇淇不安地點頭,內心深處還是有點不想相信所謂的披麻煞,想了好幾個解釋,但是即便這不是披麻煞而是真人,她一直跟著他們,也很奇怪啊!

    “老謝。”聞靖摟住薑淇淇,也求助地看向謝靈涯。

    謝靈涯還在思考那件事,被他打斷了,說道:“喜神就是緊跟著新人的,如果出現了,人驅趕也不會走——以前人坐轎子馬車,現在你們坐轎車,她就追不上了,所以隻能在路邊看到幾次。”

    眾人:“……”

    這什麽鬼,所以看不見披麻煞的時候她都在狂奔嗎?

    腦海中閃過這個荒謬的想法,大家的害怕感竟是都減輕了一點。

    “但是按理說,我避煞後,喜神沒法跟著,也沒法接近酒店和新居啊。”謝靈涯琢磨道,“這是怎麽回事……你們這什麽表情,司機師傅您好好開車啊,都安點心,待會兒我先下車。對了,發短信提醒大家小心一點,尤其是男性親屬。”

    披麻煞會衝撞婚禮上的人,被衝的人會瘋,如果是男性,那麽魂魄可能還會被批麻煞帶走,去過夫妻生活。而且好了也會留下後遺症,每年定時犯病發瘋。

    ……

    婚車開至酒店,謝靈涯率先下車,環視一周,並未看到披麻煞的蹤影,這才叫其他人下車。

    聞靖的一個表叔,也屬於不太懂這些的,剛才收到了短信說披麻煞什麽的,他迷糊地道:“好了嗎?那個什麽麻批煞走了嗎?”

    謝靈涯:“…………嗯。”

    他想了想沒有糾正,婚禮的時候直言“披麻煞”三個字是不太好的,大家都用喜神代替,他也就不好說出那個正確的稱呼了,否則反倒犯了禁忌。

    隻不過披麻煞知道自己被罵了大概也會在心裏mmp吧……

    大家往酒店內走,從大門到舉辦婚禮的宴會廳還有一段距離,進了門繞過聞靖他們的婚禮立牌,赫然走廊牆邊蹲著一個白衣竹杖的女人。

    女人終於抬起頭來,隻見她滿麵憂色,眉頭緊鎖,似乎有無限哀愁之事在心頭,加上那一身白色麻衣,簡直喪得不得了。

    這就是……喜神嗎?傳說中婚禮上絕對不能錯認,不能冒犯的存在。

    一瞬間所有人都不敢往前走了,默默咽了口口水,誰也不敢去驅趕。

    這家夥,一碰就瘋啊。

    他們是早就被警告過的,有的老人家也知道,喜神會混入賓客中,千萬不能犯著。現在看到了本體,兩家的親屬一個比一個僵硬。

    服務員想上前問那位女士怎麽了,都被謝靈涯一把給拽住。

    “先生……”服務員詫異地看著謝靈涯,謝靈涯一抬手,示意他別說了,他有些被震懾住,還真不敢往下說了。

    謝靈涯上下掃了披麻煞一眼,忽然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從宴會廳另一個門入場,沒事,裏麵掛了八卦鏡,去吧。”

    眾人找到了主心骨,忙不迭從另一個門進去,一邊還回頭看確定那披麻煞還在原處。

    謝靈涯也在原處,他盯著披麻煞看。

    披麻煞轉了轉身體,仿佛有點不自然一般。

    謝靈涯心中更肯定了,上前一把就拎住了披麻煞!他抓著這披麻煞手腕,卡住鬼門,就往角落拽。

    披麻人在謝靈涯手中動都沒法動一下,謝靈涯把她的竹杖給抽了出來,“煞神還能被按住鬼門的?”

    他一手抓了些剩下的五穀出來,猛拍在“披麻人”背心!

    “披麻人”往前踉蹌幾步,身上一股黑氣散去,個頭霎時間矮了一半,化成一名穿著鮮黃色連衣裙的小女孩。

    謝靈涯手裏那支竹杖也變回了一根棒棒糖。

    這小女孩,正是謝靈涯在郭星寢室見到的那個小學生筆仙。

    小女孩縮在角落的陰影裏,現在已經接近正午了,她自然十分不適。

    謝靈涯隻稍微一想,就清楚了過程,“鞋子也是你藏起來的,是不是?”

    筆仙抱著腦袋,可憐兮兮地上下點了點頭。

    謝靈涯就說那鞋子怎麽連伴娘都不知道在哪兒了,還有一絲陰氣,原來是這小鬼搞的。這肯定就是懷恨在心,衝著他來的唄,想給他搗亂。

    披麻煞肯定是出現過,但因為他的設置中途就回避了,然後被這小鬼借了煞,如此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現身且被這麽多人看見。謝靈涯把煞氣驅逐了,她也就變回了原樣。

    小鬼就是這樣,很多都容易心性不定,也喜歡胡鬧。不過她這樣隻能嚇唬人而已,那點煞氣隻夠她自己出現,衝不到人。

    謝靈涯回過神來,看筆仙都快鑽進牆縫裏了,一副不適的樣子,說道:“那天沒搭理你,你還搞牽連的啊,哼哼……”

    筆仙驚恐地看了謝靈涯一眼。

    ……

    謝靈涯走回宴會廳時,聞靖和薑淇淇還在裏頭,不敢去大堂,見他回來都探頭探腦。

    “沒事了,可以去外頭等著迎賓了。”謝靈涯招呼了一聲。

    薑淇淇戳了聞靖一下,聞靖趕緊問:“怎麽樣了你倒是說啊?”

    薑淇淇也一臉緊張,要不是這麽多人在場,剛才她都想摟著丈夫哭兩聲了,現在恨不得讓謝靈涯再把公雞拿出來給自己淋點兒血。

    “就是搞定了啊。”謝靈涯說道,“接下來就真的、真的絕對不會再出岔子了,對了,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聞靖問道:“幹啥啊?”

    謝靈涯望了望天,“我去買套奧賽題試卷,我發現普通題目對小學生的殺傷力是不夠的……”

    聞靖&薑淇淇:“??”(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