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凶殘要有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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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靈涯難以置信, 所謂的強力外掛就是這幾滴口水而已?

    他不信啊!怎麽可能給他這種外掛!

    謝靈涯想象中的畫麵一旦也沒出現,尤其是旁邊還有一個海觀潮目睹了丟臉的過程, 讓他覺得更情何以堪了。

    不對, 可能是失誤,謝靈涯又捏了捏小乖,它口水也吐不出來了,在謝靈涯手上翻滾了一下, 遊下去開始拉屎。

    謝靈涯:“……”

    海觀潮:“哈哈哈哈哈哈哈!!!”

    屎都捏出來, 看來是真的做不到更多了……

    謝靈涯精神恍惚地道:“難道是它還太小的緣故?這不是個滿級外掛, 而是需要升級的?”

    海觀潮不禁道:“但是它要能長成可以一張口吐出傾盆大雨一般的口水那個年紀——如果真的是靠吐口水行雨——怎麽也要一百年吧?”

    謝靈涯:“……”

    海觀潮:“難道是因為神仙的時間觀念和我們不太一樣?”

    謝靈涯捂著心口道:“你說的很有道理, 我決定去洗手了。”

    雖然抱陽觀也不缺喂這一條蛇的飯, 而且總算是“為民除害”, 但謝靈涯還是有點失落。待施長懸回來之後, 還蔫蔫地告訴他這件事。

    施長懸當時的臉色有點奇怪。

    謝靈涯隻覺得他也有點無語, 大概一開始也挺期待吧,怎麽說,乖龍也占了個龍字啊。

    其實施長懸隻是因為聽到商陸神破音的笑聲而已, 他想想還是沒說了,而是挑起另一個話題:“我的同學們想邀請一起出去玩, 你去嗎?”

    謝靈涯驚奇地道:“你們專業才多少學生,以前好像也沒組織過活動啊。”

    不像他們班, 還有係裏, 謝靈涯經常被邀請去參加各種活動, 隻是他拒絕了而已。

    施長懸說道:“經常一起上大課的同學。”

    據說是要去周邊的鄉裏, 因為位於高山上,這個時候杻陽市區還挺暖和,山頂卻是下雪了,也有不少市民趁著周末,去山上看冰雪,畢竟杻陽偏南方,不是年年都能看雪的。

    謝靈涯心想去一去倒也沒什麽,就當約會了,於是點頭答應。

    ……

    等到謝靈涯跟施長懸一起過去時,才知道他為什麽叫自己,這次是自駕遊,大約有十個人,全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

    施長懸答應來本來就令這些人有點驚訝了,何況他還說要帶人一起,大家都在幻想施長懸是不是要帶女朋友,他女朋友會是什麽樣呢,不會是個女道士吧?不過長得應該也很好看!

    等到見著帶來的同伴時,他們才尷尬地發現,是好看沒錯,但是是男的啊!

    施長懸同時平時總是高冷不近人的樣子,難道長期不與人交流,所以不理解大家說的帶伴兒的意思?

    因為這份驚愕,現場有一秒陷入了尷尬。

    謝靈涯掃了一眼全是情侶,也迷之尷尬了一瞬,隨即若無其事地打招呼。

    換了其他人,大概會哄笑一下,怎麽帶個男的啊基佬嗎你是,但麵前是施長懸,他們隻好也裝作沒事地接受了。

    有人琢磨半天,還說道:“……我說怎麽看著很眼熟,你不是抱陽觀那個,那個……嗎?”

    這也說得過去,施長懸就在抱陽觀,隨著他們幾次上新聞,同學們早也知道了。

    這人看過謝靈涯的新聞,還有點激動地來握手。

    謝靈涯淡然自若地和他握了一下,順手塞給他一張符:“哎認識我就好辦了,一人發一張入山符哈。”

    眾人:“……”

    入山符是進山時佩戴的,可以防止毒氣、虎豹侵害,不是謝靈涯太謹慎,實在是老遇到這種事情,他都要習慣了早做準備。專門打聽了人數,畫了十幾張入山符。

    施長懸的同學們又意外又激動地收下了入山符。

    謝靈涯看了一下,其實他們都不是初高中生了,這麽大年紀,有的也經常出去玩,準備得挺充分的,謝靈涯看到其中一輛車的後備箱還有防水布、軍大衣等等。

    他們要去的鄉叫嶸司鄉,是杻陽市最偏遠的鄉鎮了,最近的村離杻陽市去也有兩個半小時的路程,而他們要去的地方則需要開上三個半小時的車。然後看雪還得步行一段距離,晚上是住在那裏唯一的招待所,還是民居改造的,因為近年逐漸有人喜歡去那裏頭旅遊、看風景,才設立起來。

    謝靈涯坐在車上,摩挲著手腕上的小蛇,雖說山上下雪,但乖龍貼肉藏著,有他的溫度暖著,也不會有事。

    嶸司鄉屬於還未正規開發過的地方,這裏所謂的導遊都是當地人兼職的,也沒有什麽景區工作人員。一行人驅車上山,其實沿途的風景就很美了,尤其是山裏頭還有梯田,三輛車途中停下來拍了幾次照。

    到了村裏後,才有本地向導接引,接他們去招待所。

    山上冷,地上還有未化的雪,謝靈涯多加了一件大衣,如此層層疊疊,手腕上的乖龍就更不明顯了。它原本喜歡用尾巴勾住謝靈涯的中指節,此時才將尾巴尖兒伸出來一點,就凍得不行,立刻收回來了。

    有個男生走著走著,就看著謝靈涯袖口好像有個什麽尖尖的尾巴一般的東西冒出來,轉瞬不見,他還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盯了半天也沒再看到什麽,便沒說話。

    室內,謝靈涯自然而然和施長懸住一個雙人間,他一進屋,把兩張床中間的床頭櫃挪開,然後試圖將兩張床拚在一起。

    施長懸:“……”

    謝靈涯:“看什麽看,過來幫忙啊。”

    這都不在觀裏了,出來玩本來就是抱著別樣的目的。

    施長懸遲疑一下,將另一邊的床一推,兩張單人床就並成了一張大床。

    謝靈涯看到他遲疑一下還是過來拚床,心底差點沒笑死。哦,還是想睡一起的嘛。

    “施長懸,你們看看熱水啊,我們那間熱水壞的,要是壞了現在就讓人換房。”門沒鎖,因為都是男生,又剛入住,一同學也沒想那麽多,推門進來喊了一聲。

    他進屋一眼就看到兩人拚在一起的床,瞬間有點疑惑,覺得好像不大對啊……

    還沒等直男想出個大概,謝靈涯已經自然地走向浴室,水龍頭,“哦,就是要放下一水,熱還是熱的。”

    那同學站在門口,又看了幾眼他們的床,很想問,但是看看施長懸麵無表情,又不敢問,最後訕訕退出去了。

    等他走了後,謝靈涯靠著門說:“我都跟你一起來了,床也拚了,你同學到底是不敢相信還是不敢問啊?”

    施長懸失笑。

    今天上山後已經比較晚了,明天才去山頂看雪,下午在本地的少數民族家裏做客,吃飯,也是向導安排的。

    其他人都是一男一女,成雙成對,謝靈涯和施長懸全程一起活動,也始終沒人說一句你倆怎麽那麽基,調侃都沒有。謝靈涯都要懷疑施長懸平時在係裏,做人到底是有多嚴肅了。

    晚上就沒什麽活動了,全都聚在一個房間裏玩牌、吃零食。

    “明天早上先過來把軍大衣領走哦,到上麵會更冷。”組織活動的學生說道,這些軍大衣都是他在山下租了帶上來的,上頭可沒有賣或者租。

    衣服都堆在他這裏,包括其他物品,在角落裏像小山一樣。

    他說著,還翻了翻那些衣服,“要不今晚就拿走。”

    他的手按在衣服上,忽然感覺手下什麽東西一動,就像衣服下麵有活物一樣。

    毫無準備之下,這人身上寒毛都一下立起來了,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其他人沒感覺,問他:“怎麽了?”

    他咽了口口水,“那下麵……好像有什麽在動。”

    所有人齊齊後退,女孩子更是一下跳床上去了,“我靠,不會是老鼠吧?”

    “衣服裏有老鼠??”

    “好像比老鼠要大點兒……”這人兩眼發直地道,他看看自己的手,想到剛剛那手感,還有點毛毛的。

    “山上有點小動物,奇怪什麽。”另外一個膽大的男生走上前,手裏還拿著凳子,一下把衣服就掀開了。

    陡然一下,一物直立而起!

    “啊啊——”

    尖叫聲響起。

    那衣服之下,竟然是一條成年男子手腕那麽粗的蛇,身上是黑黃相間的花紋,被刺激到一般一下立起上身,嘴巴張開露出了尖利的牙齒,蛇信吞吐。

    饒是膽子再大,那男生也一丟凳子跑開了。

    蛇是不能受刺激的,躲開凳子的同時也受驚了,在地上遊動起來。

    離門近的奪門而出,剩下的來不及,則是全都站在床上或者桌子上——哦不,除了謝靈涯和施長懸,他們還站在原地沒動。

    謝靈涯甚至開口說:“大冬天的,蛇都冬眠了,隻有家養寵物蛇和動物園裏的,才不會冬眠。”

    大家寄希望於奪門而出的同學能夠把招待所的人叫醒,山上的村民肯定知道怎麽對付蛇吧?他們看謝靈涯兩人還站在地上,且在惦記這個問題,都要急了,那蛇還在亂竄呢,“你快爬上來啊!”

    “蛇也會爬的啊。”謝靈涯一副不急的樣子,看著那個組織的同學,“山上這麽冷,是不會有蛇蘇醒的,這條蛇可能不是山裏的。”

    “你,你什麽意思啊?”他們有點傻了。

    謝靈涯繼續看著那人,“蛇類一般要冬眠到春天,反倒是最近杻陽天氣回暖,也許有的蛇會誤以為春天到了醒來——我是說,它有沒有可能,從出發時就一直藏在那些衣服裏取暖?”

    這一瞬間,那同學身上的寒毛比剛才猛然見到蛇,豎得還要更多了。

    謝靈涯分析得實在太細致了,他乍聽根本找不到漏洞,的確這招待所他進來時還四處看了,怎麽突然有如此大的蛇溜進來,外間老板的母親就一直坐在門口織毛衣,不會看不到啊。更別提之前去少數民族家裏時,他們還說有自製的草藥,掛在門口蛇蟲鼠蟻就不愛進來。

    一想到一路上蛇可能就在車裏,甚至可能就是他搬進車的,他就覺得頭皮都要炸開了!

    此時,那條蛇發現了唯二還在平地上的生物,呈s形向它們遊來。

    同一時間,外麵也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是招待所的人趕來了。

    眾人驚恐地看著兩人不閃不避,那蛇直衝過來,謝靈涯甚至半蹲下來……

    大蛇嘶嘶遊到謝靈涯麵前,腦袋一抬,隨即就是一個急停,然後猛地掉頭往回遊,速度好像更快了,就像是後頭有什麽在追它一般。

    眾人:“??”

    招待所的老板手裏拿著棍子已經進來了,看到那麽大一條蛇,倒吸一口涼氣,“這哪來的蛇,花紋我都沒見過。”

    他這句話好像更印證了謝靈涯之前的猜測,那個疑似把蛇連帶衣服一起裝進車裏的同學,差點要暈過去了。

    老板用雄黃水噴蛇,又用木棍把它卷起來,拿網兜住,警報這才算解除。

    但是比起這山間土方法捉蛇,更讓大家震驚的還是施長懸和謝靈涯剛才的臨危不懼,或者應該說膽大包天吧。

    “難、難道是因為那張入山符?”有個女生弱弱地說道。

    說完之後她就看到大家都盯著自己。

    倒不是質疑,而是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對啊,抱陽觀不就是以符聞名的嗎?

    還有,學校最近一直有傳言,說校長曾經請本校的道士去看新宿舍樓的風水,施工也是按照大師的話。

    別的係學生不清楚,他們哲學係還能不知道麽,就宗教專業有道士!還有謝靈涯這個不是道士勝似道士的!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摸了一下自己那張入山符,難道說剛才他們不躲,那蛇也是不敢靠近的?

    “入山符是防毒氣和遇上虎豹等野獸的,不包括蛇。”謝靈涯打破了他們的幻想。

    “那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帶了藥。”謝靈涯含糊說道。

    大家一想到剛才老板用雄黃水讓蛇全身發軟,覺得這個說話好像也可以接受。

    唯有那個在門口看到謝靈涯袖子裏伸出貌似尾巴之物的人,這時鬼使神差又看去,卻是再次看到謝靈涯的袖口有個細長的東西滑下來,在他中指上圈了一下,又迅速縮回去。

    這回是真的看清楚了。

    他張張嘴,一臉震驚地去看謝靈涯,發現謝靈涯還是若無其事,瞬間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壞掉了,還是說……那是什麽不科學專業人士飼養的奇怪的東西?

    什麽毒蠱之類的傳聞,一下子全都湧上心頭,不由得敬畏地看了謝靈涯一眼。

    謝靈涯渾然不知自己在別人眼中又多了一個巫蠱大師的身份,他在袖子裏捏了捏乖龍的尾巴,以作誇獎。

    .

    回去之後,謝靈涯對施長懸說:“雖然它又細又短,隻會噴水,但還是有點用的。”

    別看乖龍個頭不大,但已邁入了另一個境界,不是普通蛇類能比的。那條蛇雖然大,但在孽龍麵前,還是差了很多,見了它哪能不屁滾尿流。

    說罷,卻看施長懸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謝靈涯回味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忽然明白了什麽,對施長懸壞壞一笑,“哦,師兄話不多說,光在心裏想奇怪的東西了。”

    施長懸:“……”

    他伸手像摘手鏈一樣,把巴在上麵不願意下來的乖龍撕開,掛在台燈上,又把柳靈童也取了下來,往床頭櫃裏放。

    施長懸無聲地看了他一會兒,也把商陸神拿下來,放進抽屜裏了。

    黑暗中。

    商陸神:“……唉。”

    柳靈童:“……”

    ……

    第二天,大家全都穿著自己帶的外套上山,沒人願意去穿裹過蛇的軍大衣了。好在都帶了羽絨服,沒有那麽防寒防風,但也夠頂一頂了。

    施長懸不時扶一把謝靈涯,耳尖有點發紅。

    謝靈涯半掛在他身上,爬上山,放眼望去,千山疊雪,雲天開闊,那些同學都撒歡了的去拍照,摘樹上的冰條。

    他們站在一顆落滿雪的鬆樹下,謝靈涯捧著施長懸的臉,帶著冰雪的寒意便吻上去,將其融化在唇舌之間的熱氣中。

    施長懸順勢抱住謝靈涯的腰,把他擁入懷中。

    與其同時,分別在兩人左右兩肩上的商陸神和柳靈童也因為這一抱,兩隻木腦殼磕在了一起。

    商陸神:“……”

    柳靈童:“……”

    唉,有點尷尬……

    半晌後,謝靈涯還有些忘情,明明是嘴唇被施長懸吮吸而已,卻像是骨髓也被吸走了,全身軟軟的,臉頰泛紅。

    忽聽一個細細的嗓子用力喊道:“別親啦!!”

    謝靈涯一個激靈,隻頓了一下,就立刻分開。然後又有點好笑,說道:“嚇我一跳,有人來了也不用這麽激動啊。”

    商陸神氣鼓鼓地道:“沒有人來,我看不下去了!”

    謝靈涯:“……”

    施長懸:“……”

    柳靈童也有點悲傷地道:“主人,我撞到腦袋了……”

    謝靈涯哭笑不得,把柳靈童給挪了挪,想了想後說道:“反正以後不準打擾我倆,要懂事才是乖孩子,你們看乖龍就從來不說。”

    商陸神、柳靈童:它也要能說話啊??

    .

    謝靈涯和施長懸在山上浪了兩天,才回抱陽觀。

    這一回去,就又要準備薩祖的崇恩真君殿開門的事宜了,要辦法會,將薩祖神像迎入殿內,然後開光。

    薩祖是本觀主神的師父,自然不同尋常,謝靈涯廣邀信眾來參加法會。而且這次吉日恰好在周末,當日觀內十分熱鬧。

    謝靈涯忙前忙後,到了法會開始的時候,才好休息一下,由張道霆主持開光。

    人多在薩祖殿,謝靈涯在靈官殿內,和施長懸一起坐在跪凳上,仗著祖師爺知道他們倆的關係就肆無忌憚。

    其實也說不上肆無忌憚,隻是謝靈涯捏了捏施長懸的手而已,想到他之前給自己捏手怎麽捏的臉都紅了呢。

    施長懸反手捉住他的手,低頭看去,極早前,施長懸就注意到過謝靈涯的手很漂亮,修長而白皙,瑩潤如玉,那時指書過符,指尖帶著鮮紅的朱砂,極為醒目,直刺入人眼中……

    施長懸把他的手抬起來,在他注視下,垂下眼,輕輕吻在指尖。

    謝靈涯隻覺指尖酥酥麻麻的,一陣恍惚,正要說話,忽聽一聲嗬斥。

    “靈涯!”

    謝靈涯恍然抬首看去,他爸居然和宋靜一起在門口,懷裏還抱著思思,此時臉色難看得不行。

    謝父是知道抱陽觀有法會,於是趁著周末,想說來看看兒子,還把妹妹也帶來,想給他一個驚喜,誰知道會看到這一幕。

    謝靈涯有些驚訝,但他心底早就演練過和其他人坦白是什麽情形了,所以很快收拾心情,站起來道:“爸,我跟你聊一下。”

    他走過去,伸手想扶著父親的手臂。

    宋靜也臉色一緊,想勸謝父冷靜一點,但是思及自己的身份,又不大好開口。

    “聊什麽聊!我打斷你的腿!”謝父難得吼了他一聲,自從謝靈涯少年時進入叛逆期,又起矛盾後,他就不敢跟兒子大小聲了。此時一聲大吼,恍惚又找回了當年那個高大父親的威風。

    他老叮囑兒子別出家了,誰知道出家是沒出,直接去搞男人了。

    謝靈涯手裏,乖龍被謝父打雷一樣的聲音嚇到,哧溜一下冒出腦袋來。

    謝父一低頭看到謝靈涯手上環了蛇,“我x”一聲就連退幾步,一屁股摔在台階上,氣勢全無,眼淚都飆了出來,哀痛地叫道:“我,我尾巴骨好像折了……”

    謝靈涯:“……”

    謝靈涯想上前扶他,謝父一看那蛇又喊:“別過來!”

    謝靈涯隻好回頭一看,施長懸便大步過來,要背謝父去診所。

    謝父屁股痛得很,又生氣又覺得丟人,但實在沒骨氣說我寧願爬著去。

    ……

    診所。

    雖然謝父什麽都沒說,但從他的眼神,還有宋靜尷尬的表情,以及施長懸和謝靈涯的樣子,加上謝靈涯根本沒說過他爸今天會來等等細節來看,海觀潮還是窺見了真相。

    他驚恐地問謝靈涯:“謝老師,我以為你的凶殘是有底線的,你不能因為你爸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就上手打人吧?”

    要麽怎麽說謝老師不愧是謝老師啊,擱別人家這都是老子把兒子打斷腿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