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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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袁衛彬和鄭學軍都很好奇,可袁珊珊當著他們倆的麵把房門砰地關上了, 兩個少年麵麵相覷, 還是老實回房看書去吧。
“珊珊, 你別生氣, 我會將這件事情說清楚的, 你先坐下, 我泡杯茶給你。”
許言森說著便動手泡茶,茶缸就在房間裏,水壺也被鄭大奶奶灌滿了熱水, 方便得很,袁珊珊無奈地看著許言森,這家夥倒沉得住氣,當熱氣騰騰的茶缸送到自己麵前時, 伸手接過, 沒好氣地說:“這件事有必要鬧到你拿自己施苦肉計的程度嗎?”
有精神力在,許言森身上的傷究竟到了什麽程度,並不能瞞過她的感知, 否則她就不是直接將人帶回坡頭村了, 而是送去鎮上縣裏的醫院了, 想到當時秦同誌帶人衝進來, 看到村民和知青雙方的情形時, 怒不可遏地鳴槍警告, 她多少猜到了一些, 可依舊很生氣, 有必要以身犯險嗎?
麵對那群沒有多少理智和法製觀念的暴民,衝突之下發生什麽情況都有可能,許言森怎就能保證落到他身上的不是鐵鍬而是棍棒?
許言森拖了凳子在袁珊珊對麵坐下,露出苦笑:“讓珊珊你擔心了,確實是我故意受傷的,不止我,還有幾個七溝村的知青,多少也是故意讓自己受傷的。”
“事情超出意料了?七溝村的情況很複雜?不止楊虹一樁?”袁珊珊臉色一變,讓無關的知青也自願卷進去,那就不是表麵上這般簡單的了。
“是啊,七溝村的事情太出乎意料,這是我去之前根本沒想到的,擔心再出意外,所以來不及跟你說一聲,我就想速戰速決。其實楊虹這件事還是輕的,不說新來的知青不知道,就是我們一些老知青,也幾乎忘了,這次楊虹事情的發生,才讓知情的兩位知青說出了真相。”
袁珊珊越聽神色越緊,難道說七溝村早鬧出過人命了?
許言森歎息一聲說:“早年七溝村有位女知青不幸意外身亡,對,對外就這麽說的,意外身亡,當時我們大家碰到一起還感歎過那位女知青的不幸命運,可沒想到這裏麵還有七溝村村民和大隊幹部的後手。”
經許言森講述,袁珊珊才知道,當初那女知青,家庭成分也不好,不過那時的環境比袁珊珊剛來時糟糕許多,那女知青剛到七溝村,還被批、鬥過兩回,七溝村的大隊幹部,在這方麵的“積極性”可是非常高的,便是在七溝村知青裏,那女知青也受到排擠,可是沒想到才半年不到的時間,那女知青人就沒了,是投河自盡的。
當時大家除了唏噓之外,多半人以為她是受不了現狀才自尋短路,這事過後,七溝村的大隊幹部每天下工後就把知青集中起來進行思想教育工作,這樣的情況足足進行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不明真相的知青以為是大隊擔心這事會造成人心不穩,怕還有人會走上和那女知青一樣的道路,可多少猜到一些真相的兩名知青,則時時處於恐懼害怕之中,特別是一些暗示性話語對她們造成了極大的威脅,她們的未來是卡在這些大隊幹部身上的,在拿不出確切證據的情況下,她們說出來的話能有幾人相信,而且未來也會毀在那些批了人皮的畜牲手裏。
在許言森沒找上潘建林談話前,因為後者天天守在知青院外麵,所以知青內部私下也有了傳言,甚至有楊虹不檢點的話語傳出來下,再加上潘建林說了些他會負責任之類的話,幾乎等於將他與楊虹之間的事情宣之於眾了。
許言森的出現,大隊幹部再次集中知青進行思想教育工作,反複強調大隊對於他們知青的重要性,並拿前兩年有知青得到回城名額來舉例說明,那兩名知青恐懼之下就找到楊虹向她求證。
就如袁珊珊和許言森所想,如潘建林和潘家一些人的思維模式,這種事情根本遮掩不了多久,前後兩件事都曝露在知青院所有知青的眼裏,更火上澆油的是,知青出入都有人盯上了,這意味著什麽,不言自明,想把他們知青困死在七溝村,更激起大家的義憤填膺。
想到七溝村那些糟心事和所謂大隊幹部的目無法紀的流氓作派,許言森的心情就糟糕得很,搓了把臉說:“我有想過能不能先從餘支書那裏下手,先將楊虹弄出來,結果這老東西,嗬,也許就是看楊虹回來幾日都沒有動靜,認定了楊虹不敢去告,隻不過威脅嚇唬他們,這些蛀蟲,把麵子看得比法紀還重要,說潘建林已說好了人家,馬上就要辦喜事,可楊虹也必須要吃個教訓,意思是其他人都能走得了,就是楊虹不能走,沒他支書鬆口,誰能把楊虹的關係調走,嗬,那老東西!”
也正是那老東西的做法激怒了許言森,再加上之前還有一條人命案,許言森便劍走偏鋒,否則就不是楊虹一人的事,整個七溝村的知青都要一起受罪,他將這事跟七溝村的知青一商量,大本就憤怒的知青,特別是男知青,都決定跟許言森一起行動,於是這便有了袁珊珊今日見到的衝突場麵,想來包括餘支書在內的這些大隊幹部,誰都沒想到許言森有能耐讓武裝部的人配合他的行動。
能有人跑出七溝村去武裝部找人,也是七溝村知青聯合起來才辦到的事,沒有這一步棋,許言森也不敢進行後來的事,而且他動用了袁大哥留給他和珊珊的人脈,確保此事的萬無一失。
後來他們跑去大隊部後,也是許言森帶人先占了安裝了電話的辦公室,與外麵取得了聯係。隻不過後來被人發現這些知青往外麵打電話,把電話線也剪斷了。
袁珊珊眼裏閃著冷意,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嗬,那姓餘的支書,隻怕是七溝村最大的村霸了吧:“現在楊虹的事七溝村都傳開了?姓餘的搞的鬼?放縱了這結果的發生?”
許言森揉了揉眉心說:“我也覺得是這可能,明明另一邊在安排潘建林的親事,可這一頭卻沒有禁止潘建林在知青院外麵的行為,潘建林叫出來的話,讓人不想想偏都不行,這……”依許言森的教養,都很罵他一句狗雜種,“老東西比那些無知莽撞的村民還要惡劣。”
“當年那女知青的事也和他有關?”袁珊珊問。
“事情隔得太久,當初也隻是猜測,可能相關的是餘支書的親弟弟,七溝村有名的餘癩頭,那就是個爛人。”這麽個人的事情他都不願意跟珊珊提起,省得汙了她的耳朵,以前跟七溝村接觸不深,現在一扒,底下藏著不少汙垢,這讓他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要是他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心情一點不會受影響,隻要自己過得好便可,隻可惜他所受的教育,他所擁有的抱負,讓他無法坐視這些不管,這時候他無比慶幸,珊珊姐弟倆當初安排的是坡頭村這邊,與那邊相比,鄭大隊長和羅支書,不要太大公無私高風亮節。
袁珊珊心裏對許言森的怒氣消了不少,身在他那個位置,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七溝村的大隊幹部得到一些懲罰,很難辦到,就是現在武裝部出動將相關人員控製起來,也隻是針對他們對付知青的暴力野蠻行為,而不是他們曾經做過的事。
她起身翻了翻自己的藥箱,消腫去瘀的藥膏是最基本的,拋到了許言森懷裏:“自己回去用,算了,今晚就要彬彬那裏休息一晚吧,別再去折騰趙哥他們了。”
許言森心裏一暖,身上的傷也不疼了,抬起頭看袁珊珊:“珊珊你不生我的氣了?”
白日珊珊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以比自己瘦弱的身軀擋下那些村民的棍棒武器時,他根本無法放慢自己的心跳,抵擋不了心裏噴湧而出的情意,這三年,不是沒生出過退卻的念頭,可是對珊珊的感情卻隨著時間的流逝,沉澱得越來越濃厚。
袁珊珊丟了他一個白眼:“我是你什麽人?你拿自己身體冒險,自己都不珍惜,跟我有什麽關係?”
“珊珊……”許言森臉一垮,要不要撇得這麽清楚,“珊珊我錯了,我高估了自己,我應該在準備這個計劃的時候就一同給你報信,珊珊,要不……你打我幾拳?”
這一刻,他忽然羨慕起姚海波的死皮賴臉,不管用什麽手段也要求得珊珊的原諒,甚至,他腦子裏跳出一個念頭,來自一些成了家的男人平時開的玩笑,如果這時候他跪一跪搓衣板,是不是能讓珊珊笑一下饒過他這一節?
“你腦子裏在想些什麽?”袁珊珊看到許言森臉上忽紅忽黑的變化,這是想到了什麽亂七八糟的餿主意?
“搓衣板……”話一開口頓叫糟糕,這下一張臉徹底變得通紅,恨不得堵上自己的嘴巴,怎麽心裏想的就會脫口而出呢?連目光都不敢接觸珊珊的了。
袁珊珊同樣黑線不已,這家夥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是跟姚海波混得太久被傳染了?
搓衣板代表的什麽意思,當她無知少女猜不出來?袁珊珊頓時惱怒了,一把扯住許言森將他丟到了門外:“你自己待外麵冷靜一下吧。”
門,砰地關上了,被丟在外麵的許言森哭笑不得,又恨不得將自己給埋了。姚海波常開玩笑,說以後被珊珊家暴了怎麽辦,現在看來家暴還是好的,像這樣反抗不了地任由珊珊丟出來,似乎……更丟臉。
似乎為了應證他這剛冒出來的念頭,隔壁房間的門打開了一條縫,探出一個腦袋,不,後麵還有一個比較矜持一點的。
前麵那腦袋小聲開口說:“許大哥,你惹姐姐生氣了?”
許言森拍拍身上的衣服,好在沒讓他摔個四腳朝天,人還好好地立在地上,走過去把腦袋推回去,門索性大開:“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都看書去,一點不認真!”
袁衛彬認定了許大哥惹了他姐,他和軍軍一直留意著隔壁的動靜,所以他姐說的話他都聽到了,不是惹了他姐生氣,姐姐要說讓許大哥待外麵冷靜的話?
袁衛彬朝許言森扮了個鬼臉:“我跟軍軍早掙工分是大人了,許大哥你別對我們擺大人威風。”
鄭學軍對許言森同情地笑笑,轉身回去看書去了,許言森直拍腦門,這一個個的,都反了。
看到一起帶出來的藥膏,許言森又笑了。
半夜,所有人都在沉睡中,袁珊珊這回連大黃都沒驚動,悄悄翻出了院牆進了山裏。
山風拂麵,讓她的大腦特別清醒,輕鬆地跳躍在山林間,目的地是秦石鎮,七溝村涉事的村民幹部,全被帶到了鎮上,不管這事查下來的最後結果是什麽,當時在院子裏的這批幹部是甭想繼續待在原位了,知青們統一的口徑就夠讓他們喝一壺的了。
不過聽了許言森的講述後,這對袁珊珊來說遠遠不夠,肮髒不應該遮掩起來,而應該撕開表皮,將一切曝露出來,讓相關人員接受應得的懲罰。
這些人,和平年代尚且如此,倘若將他們放到末世裏,袁珊珊完全可以想像出這些人為了自己的生存,會做出何等喪心病狂的行為來,她和姐妹們曾經親手滅了一個村莊裏的幸存者,任他們苦苦哀求還是怒聲謾罵,沒放過一人,因為那些人已經不能稱為人,而是一群畜牲,村莊的後山裏,掩埋了多少白骨,那是鮮血淋淋的罪證。
一想到那個魔鬼村莊,袁珊珊心裏對七溝村那些人的惡意就直線飆升,就算如今和平年代她不能親手取了他們的性命,可就這麽讓他們輕鬆地逃過應該得到的懲罰,她也做不到,這不僅僅是楊虹一人的事,或者說到了這一步,已經和楊虹完全無關了,她的事隻是一個導、火索。
想到楊虹,袁珊珊倒希望她能借助這件事真正走出來,讓自己變得堅強起來,人生不可能一帆風順,怕的是自己都認命了。、
不知怎的,又想到許言森,袁珊珊眼裏閃過無奈之色,要說這幾年不知道許言森從沒放下對她的心思,那是欺騙她自己,也是侮辱她的情商,哪怕其實並不太高,但也沒低到連許言森真正的想法也看不出的地步,袁珊珊也以為這家夥會堅持不了,可結果貌似有越挫越勇的趨勢。
不得不說,這幾年來因為她的外表流露出幾分意思的人,不是沒有,但不是因為她內在的彪悍和強勢而退卻了,就是時間一長便堅持不了,也隻有這個傻瓜,像受虐狂似的專愛往自己身邊湊。
想想姚海波也是如此,屢屢被唐芸打擊,可還是控製不住他那雙腳,莫非物以類聚,所以許言森能跟姚海波成為好兄弟,其本質上是一樣的?
袁珊珊忍不住莞爾一笑,又忙收緊心神趕路,她得在最不容易驚動人的時間內,將一切事情辦好。
三年多了,她對秦石鎮的一切已經非常熟悉,而且白天是跟著秦同誌他們一起去了鎮上,然後才從鎮上返回去的,所以那些人現在待在哪裏,她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凡是動手的村民,都關在武裝部,而餘老狗這些幹部,則拘在公社裏。
公社這邊的防衛對袁珊珊來說幾乎等同於擺設,武裝部那邊也許還要小心些行動,這邊,也許大搖大擺地走進去,這深更半夜的也無人發現。
順利找到餘老狗這些人,袁珊珊發現有兩人竟然醒著,壓低著聲音交談著什麽,精神力一掃,其中一人就是餘老狗,原本在七溝村大隊部發現就是這人暗中指使村民針對知青後,她對這人印象就糟糕到了極點,等到知道他就是支書以及七溝村幹部的劣跡後,更是一落千丈。
餘支書沒想到會有一天栽在一幫他沒看得上眼的小年輕手裏,在他眼裏,這些從城裏過來的知青不知天高地厚天真得可以,卻沒想到能將手伸進武裝部手裏,關係不過硬,哪可能輕易叫得動帶槍的武裝部。
一想到自己的位置可能會保不住,餘支書就恨對這些知青還是太手軟,對他們太過客氣了:“咬死了不承認就行了,是那些兔崽子自己待不住想要回城,所以故意鬧事的,最後結果各打五十大板,這樣還能留得青山在,不怕以後沒機會,七溝村除了餘家和潘家的人,誰還能坐得穩那兩個位置?”
“我聽叔的,叔吃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還多,聽叔準沒錯的,這些年那些城裏來的兔崽子,吃我們的用我們的,住著我們的房子,到頭來還敢跟我們對著幹,不能輕饒過他們!嘿嘿,當年那個小娘們……”
“閉嘴!”餘支書一聽他提起這事,馬上低聲嗬斥,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事給我徹底忘了,什麽時候也不能提,想死別拖上其他人!”
袁珊珊聽得眼裏冷意越來越濃,放開來的精神力也變得壓抑得很,她敢說,剛那個混賬東西提的小娘們,就是許言森提過的當年投河自盡的女知青,一條人命,在這種人眼裏成了可以炫耀的事了。
“怎麽回事?氣快喘不過來了。”餘支書突然胸口憋悶得厲害,以為是白天身上挨的棍子造成的結果,卻忽然腦子一暈,什麽也不知道了。
沒過多久,黑暗裏的身影又悄然而去,徹底消失在黑幕中。
第二天早飯桌上,許言森看袁珊珊不再繃著臉,心裏鬆了口氣,鄭大奶奶則笑眯眯地看著幾個孩子,在她眼裏,這些可不都是孩子。
“我待會兒要去鎮上,鄭奶奶你們有什麽要我帶回來的嗎?”作為參與者和挨打的知青成員之一,許言森還得去公社裏報道,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想親自盯著,怎麽著也要扒掉他們一層皮。
吃好的袁衛彬放下筷子,抹了嘴巴說:“許大哥,鎮上又沒什麽好東西,還不如山裏好玩,許大哥你忙你的,我和軍軍跟我姐進山去。”
許言森黑線,這小家夥是故意的吧。
鄭大奶奶笑道:“家裏什麽都不缺,小許不用擔心。”
許言森點頭,袁珊珊看了他一眼說:“幫我看看楊虹吧,確定她這回能回城嗎?”
許言森說:“她情況比較特殊,上麵不會不考慮周全,她不適合再回七溝村去了,你別擔心,七溝村的兩個女知青,一直陪著她呢。”
“嗯,我不擔心,離開那地方也好。”能提前回城也好,希望以後一切都好吧。
許言森騎了袁珊珊的自行車去鎮上,路上還在想七溝村的情況,想要徹底整治七溝村的環境,很難,因為七溝村兩個大姓占了大半人口,隻能從新的大隊長和支書身上下手,餘老狗那樣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繼續待在那位置上了。
一路上心裏琢磨不停,全然沒想到鎮上有多大的震動等著他,昨天姓餘的和其他幹部一起到鎮上時,就不停地主動承認自己工作上的失誤和不足,身為支書沒做好村民的思想教育工作,險些釀成大錯。
這態度落在公社領導眼裏,那就是在非常誠懇地檢討自己工作上的不足,而且這些幹部也受了傷,可見是想拚命阻止的,最後沒能如願,隻能說工作上確實還有很大的不足,以後還需要努力。
姓餘的很會做表麵工作,如果不是需要考慮知青的態度,公社領導很可能馬上就讓姓餘的恢複他的工作,因為七溝村的村民也需要安撫,隻是知青那邊反應下來的意見卻是對以姓餘的為首的一班大隊幹部極度不滿,所以公社打算由公社和武裝部一起出麵,協調知青與大隊領導之間的關係,如何在減少矛盾的情況下將工作做到位。
隻是幾方剛到場,就發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狀況,七溝村的幹部當著所有人的麵作起了檢討,內容之深刻,不僅驚掉了在場人的下巴,等理清所有事情後,就不是意外了,而是震怒,武裝部的同誌氣得差點當場拔槍把其中幾個斃了。
這就是七溝大隊的好幹部?簡直是畜牲,不,是畜牲不如!並且武裝部的人馬上又派出一隊人趕去七溝村,把這些人交待出來的相關人員立即抓起來。
不說公社的領導聽了震怒之極,就是同在七溝村的知青也萬萬沒想到當年的事,背後還有如此不堪的內情,就是兩個有所察覺的知青,也沒想到真相比她們以為的還要驚心觸目,難怪最後要走投無路隻能投河尋了短見,換了其他人也無路可走,這些畜牲,根本就沒給她留第二條路。
“原來那名女知青叫古湘蘭啊,很好聽的名字。”袁珊珊聽了許言森帶回來的消息,歎了口氣,昨晚她就知道這裏麵的事了,不僅催眠他們自己主動交待出來,還下了暗示,就算抓起來坐牢,在牢裏也會過得不安生的,不讓他們親自嚐嚐備受折磨的滋味,如何讓逝者的亡魂得以安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