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民國少帥哥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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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紅陽鎮那老舊的已經開始牆體脫落的城牆之上, 在迎來象征著一日開始的第一道曦光的時候, 並不寬闊, 且還有些雜亂的主街道上就已經喧囂熱鬧了起來。
盡管現如今正值軍閥混戰的亂世,但街道兩旁那些個拿出了自家東西來擺攤販賣的小攤販們,還是拿出了自己最飽滿的熱情開始了一聲高過一聲的叫賣來。
“冰糖~~葫蘆兒~~~”
“青菜, 蘿卜哎~~”
“饅頭, 又香又軟的饅頭喲~~~”
……
各種各樣的叫賣聲, 偶爾駛過的馬車的車軲轆的聲音,油糍下鍋的滋拉聲,人們的討價還價的聲音,直接就構成了一幅熱鬧忙碌的小鎮居民們的清晨畫卷。
就在這時, 先是一道疾馳的馬蹄之聲由遠而近地傳了過來, 緊隨其後的便是一片整齊劃一的皮靴子小跑在青石板路上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 越近就越是鏗鏘, 越是整齊。
而原先在街上自如行走的百姓們,在街道兩邊笑意盈盈地跟顧客介紹著自己貨物的小販們一聽到這樣的聲響,臉上的表情便立馬一肅, 隨後便轉為了濃濃的焦躁與著急了起來。
“來了,來了, 他們來了,快讓讓, 讓讓!”
“哎, 你別擋著我的路, 別擋我啊, 讓我先進去!”
“傻小子,少帥大人過來了,你怎麽還傻不愣登地站在路中間,不要命了嗎?”
……
各種警告與慌亂的聲音瞬間就在這條街上此起披伏地響了起來。
隨後,這條主街道便以一種最快的速度被所有人給清理出來了一條寬闊的大道,此時幾乎所有的人都擠在了道路兩旁,踮腳眺望著城門口的方向。
邊張望還邊小聲地交談了起來——
“又是陸少帥過來了嗎?”
“應該是,我聽說陸少帥天天不到五點就會帶著手底下的這幫兵蛋子出城訓練,可勤快了,雖然他們也才來了我們紅陽鎮不過三天的時間,那是天天不落啊,而且跟之前經過我們紅陽鎮的那些個當兵的一點也不一樣,從來不吆五喝六地過來又是吃又是拿,一個不順心一腳踹翻你的攤子也是常事,哪個像陸少帥一樣啊,嚴格約束屬下,絕不拿我們一點東西,吃東西還願意花錢!真的是……”
“好啊,陸少帥是個好少帥啊,聽說他還經常四處為了老百姓四處剿匪,得罪了老多的土匪頭子了,唉,我們紅陽鎮怎麽就不在陸少帥的管轄之下呢,唉……”
“可不是,要是在陸少帥的管轄之下怎麽可能常常被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土匪們洗劫呢?大羅山上的那些土匪真的不是人,怎麽老天就不降道雷把那些個惡人給劈死呢!”
“唉,這年頭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日子不就這樣嘛,過一天是一天唄,來了,來了,陸少帥來了……”
一人剛這麽壓低聲音地低喊了聲。
緊接著一個騎在一匹高頭白馬上的深藍色身影便立馬出現在了大家的麵前。
馬上的男人,頭頂帶著黑色的軍帽,身上內穿深藍色的軍裝,外頭則套了一件敞開著的同色係的立領大衣,腳上踩著純黑色的皮靴。
表情肅穆而冷峻,如黑曜石般漆黑耀眼的雙眸,深邃而帶了些許銳利,鼻梁高挺,嘴唇略薄,此時正被他微微抿著,連帶著他那刀刻一般的下巴也跟著略略繃緊,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勃勃的凜然與英氣來。
男人的目光始終平視著最前方,好看的眉頭輕輕皺緊,就像是在思考著什麽解決不了的難題似的,快速地掠過了紅陽鎮這條最為繁華的主街道,而他的身後則跟著整整齊齊的,同樣表情嚴肅的士兵們。
整齊的腳步聲始終勻速地跟在這匹白馬的身後。
直到男人的白馬離了那條主街道,停在了一間四合院的門口,這片整齊的腳步之聲這才也跟著停了下來。
而四合院門口早就等著的一位同樣身穿一身深藍色軍裝的男人幾乎在看到馬上的男人一踩馬鐙,躍身而下的一瞬間,就眼睛一亮地迎了上來,上前就是一個標準的軍禮。
“少帥!”
一聽到這樣的稱呼,男人抬腳就徑直往前走去,邊走便皺著眉頭問道,“怎麽樣了?還沒有醒嗎?這可已經整整三天的時間了,她要是再不醒,我能等,青州城那邊也等不了了,問過大夫了嗎?大夫怎說,她能上路嗎?沒什麽大的問題就給她雇輛馬車,我們現在就能走!”
“大夫說小姐……”
這邊小跑著跟在大踏步往前走著的陸懷瑾身後的男人剛準備匯報。
一道身影便立馬從右側的走廊裏快速地衝了出來,他一抬頭,看見了陸懷瑾,眼中便立馬就蹦出了一抹驚喜之色來。
“回少帥,小姐已經蘇醒過來了!”
聞言,陸懷瑾的眼中瞬間一亮,隨即嘴角微微一翹,步子瞬間就被他邁得更大了。
“就是……就是出了點小問題……”
小士兵又開始支吾起來了。
小問題?
陸懷瑾的眉頭微微皺了下,他可記得他這個便宜妹妹可是被大夫診斷過隻要能蘇醒過來,就應該沒什麽大問題,能出什麽小問題。
可等陸懷瑾推開了他這個“妹妹”這三天一直住著的小房間時,看著努力睜大眼睛,卻還是不住地往牆角處縮去的小姑娘,看著對方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頭那股子毫無焦距的無神感,又看了看站在床邊想要靠近對方就會立馬被對方大叫著揮舞著雙臂推開,一臉無奈的老大夫。
陸懷瑾的眉頭瞬間就皺得更緊了。
是的,床上的這位應該就是他無意間在河邊遇到的“妹妹”陸初夏,他也沒有想到他們“兄妹倆”會這麽有緣分,前一刻他還抱著試試看的想法,預備遵循著自家前往北方參加會議的父親的叮囑來這距離他們所在的青州城好幾百公裏的地方隨便找找就回去交差。
下一秒他就看見了個包著個小包袱,渾身都濕透了的姑娘昏倒在了他的隊伍經過的一條小河旁。
並且在他叫手下人將其救起來之後,更直接就從對方的包裹裏頭發現他父親陸大鷹的玉佩,與早年寫過的一片早已被水浸泡的字跡模糊的書信等。
他也沒想到會這般巧合。
畢竟按照他父親的說法,他也是近一段時間才知道早年跟過他一段日子的一個戲子,在他打了敗仗,轉移陣地,根本就來不及帶她走的時候,對方竟然早就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並且還因為有了身孕,被戲班的人拋棄了,最後無奈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鄉下,生下了個女孩,然後就一直以為他早已經不在人世地獨自撫養著。
隻不過在小姑娘三歲的時候,那戲子就因為過度操勞加染了風寒,一個不注意人就沒了,隨後小丫頭就被隔壁鄰居家一對好心的父親收養了,可惜在領居家才長大了不過六七歲,村子裏就遭到了一夥喪心病狂的土匪的搶劫。
之後村子沒了,他的女兒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遭遇土匪,還隻是個六七歲的小姑娘,按照陸懷瑾的猜測,都過去整整十年了,那肯定現在他這個妹妹的墳頭草也差不多能沒過他的膝蓋了。
而此時眼前一片漆黑的溫暖,也是聽不到他的心聲,若是聽到了,恐怕也隻會冷笑一聲送他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
他對女主這種生物的力量一無所知!
是的,這次故事的背景安排在了一個架空的偽民國時代之中。
女主角陸初夏,自幼命途坎坷,經曆過母親早死,村子被土匪屠戮,自己被賣入青樓,被心機婊閨蜜鳩占鵲巢地認了她的大帥爹爹,好不容易喜歡上了一個人卻在嫁給他的那一天被前來報複的土匪搶走,曆盡千辛萬苦歸來之後,卻發現自己竟然愛上了那個對她強取豪奪,鐵漢柔情的土匪頭子,最後炮灰了自己的未婚夫,跟土匪頭子he了的動人愛情故事。
而溫暖就是故事當中那個操蛋的鳩占鵲巢的女主的心機婊閨蜜,嗬嗬。
她這裏的嗬嗬沒別的意思,就是嘲諷。
隻因為實在是劇情當中的宋溫暖這個心機婊標簽來的太冤,並且她被女主坑的還不是一點半點的慘,對比於對方坑她的那些事情,她被逼無奈地認了人家爹的事情,實在是件微小的不能再微小的事情了。
而女主坑人屬性的來源便是來自於她有顆聖母心,堅定地認為這世間上所有人都是善良的,每個人做錯了事情都應該有被原諒的機會,而劇情當中她能跟屠戮了生她養她的村子的土匪能he的原因也正是因為她的這顆聖母心。
女主母親的死就不用提了,她是因為風寒,可村子的無妄之災卻是真的跟女主有關。
隻因為當時被領居家收養的她在撿柴的山裏頭撿到了個凶神惡煞的土匪,在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之後,不僅僅沒有告訴大人,還因為看見了對方身上的流血的傷口和奄奄一息的小模樣,心腸一軟地將其藏在了山裏頭獵戶們所居住的小木屋裏,隨後就日日都偷收養自己的領居家的食物去接濟這位土匪,並且還用撿柴火換來的錢在村裏頭的土郎中那邊換來傷藥,去醫治對方的傷口,這也就算了,還天天在人土匪的麵前描繪他們的村子有多麽多麽好,大家都能吃飽飯什麽的……
於是等這位土匪大人一好,便立馬興高采烈地帶著自己的弟兄夥們把他們村子給搶了,人殺了,房子也燒了。
最後也隻有女主跟溫暖因為躲在了一口枯井裏頭,才躲過了一劫。
可天曉得溫暖的父母就是收留女主的那對好心的鄰居夫婦啊!
後來這對好心的夫妻倆臨死前還用自己的屍體擋住了溫暖與女主所待著的枯井的井口……
那不住往下滴著的自己的父母的鮮血,小溫暖沒有留下太過濃重的心理陰影簡直算她堅強好嗎?
可就是這樣,她的噩夢還是沒有結束。
隻因為女主的聖母屬性一日不解除,一直跟她在一起的溫暖恐怕就也無法擺脫被坑。
偏偏對方還並不知道女主的坑人這項技能屬性的屬性點到底有多高,還一直傻乎乎地不願跟她分開,並想對她好!
隨後,兩人就哭著帶著土匪一闖進村子,溫暖父母就塞進她們懷中的錢,因為怕土匪們卷土而來,連村裏人的屍體都沒收斂,就連夜跑了。
直到跑進了城裏,兩個小的才終於鬆了口氣。
可誰能想到在城裏待了不過兩天,就被人盯上的兩個小的,因為女主陸初夏所謂的“善心”,認了個媽??兩人就一起被她這個“媽”藥倒了,再次醒來,人就已經在妓院裏了。
應該說幸虧兩個還小,也做不了什麽其他的事情,就隻能天天起早貪黑地做著各種粗活。
小溫暖性子倔強,因為遭遇的問題,她不相信任何的人,更不可能相信這種地方的人了,所以看誰都是一臉要死不活,隻除了一個女主陸初夏。
比不了陸初夏的聖母心,溫暖的心很小,小的隻能容得下一個陸初夏,所以她拚命地幹活,拚命地幫陸初夏的忙,為了她被打甚至是被人各種欺負那都已經快要成為家常便飯了。
可結果呢?
幾年之後,溫暖成了妓院最底層的存在,名聲極臭,沒有朋友,隻攢了一整個妓院的仇人。
與她形成最鮮明對比的便是女主陸初夏了。
因為她心腸軟人又好,從來不與任何人生氣,幾乎得到了所有人的喜愛,可天曉得因為那些出頭的事情已經全都由溫暖給她做完了,對方因為聖母有的時候接下的活兒,都是她們兩個一起連夜趕完的,最後熬得兩眼通紅的溫暖也隻是得了對方的一句人真好,就沒了……
而兩人這樣的兩極分化的名聲,在她們十六歲第一次被鴇母逼著拍賣第一次的時候體現的淋漓盡致。
因為口碑好,陸初夏被妓院裏的頭牌姑娘給保了下來,並要到了自己的身邊成了最貼身的小丫頭。
長相出色的溫暖則直接就麵臨著淪落風塵的危險。
當時她被脫光了僅裹著一條被子被人壓著上了台的時候,所看到了的便是院子裏頭所有姑娘和夥計們幸災樂禍的表情與那些嫖客們興奮至極的大喊。
她那張本來日日糊著鍋灰的臉,也因為陸初夏的失口,而被人洗了個一幹二淨甚至還施上了上好的脂粉。
於是,原先姣好到甚至能將院子裏的頭牌比下去的容貌就這麽大喇喇地顯露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被綁住了手腳的溫暖就隻能一臉驚恐地聽著台下那些男人們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喊聲,眼淚在她的眼眶之中打著轉,卻始終都堅強地沒有落下。
也是那個時候,她眼角餘光瞥到了那站在頭牌身邊一臉無奈同情,雙眼通紅的陸初夏時,她才嚐到了什麽叫做刻骨的怨恨。
這麽多年了,她因為把對方真的當成是朋友,真的聽從自己父母的話把對方當成自己唯一的親人,拚盡全力地對她好,可結果呢……對方的心太大,她宋溫暖不過就是占據她心髒之中極小的一個部分,一個隨時都能舍去的一個部分!
她怎麽能不怨恨!
也幸虧是拍賣到了一半,這座小城裏突然就衝進來了一幫土匪,重點洗劫了妓院、客棧、鄉紳貴族等有錢的地方,溫暖更是就勢逃脫,恐怕也逃不了被侮辱的命運。
可誰能想到她這邊帶著自己攢了多年的銀錢才剛剛躲開了妓院裏的打手們,偷上了一艘船,下一秒她就驚恐地看到陸初夏一下子就認出了她。
當即溫暖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帶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因為怕她聲張,就隻能憋著氣地安撫住她,任由對方對她沒完沒了地控訴,什麽離開妓院為什麽不喊她一起,還是不是姐妹,什麽之前她不是沒求過頭牌姑娘,想讓她給她說兩句好話,但實在是溫暖這幾年得罪的人太多,頭牌姑娘也不好說話,什麽都是她長得太漂亮的,鴇母根本就不可能放棄她這棵搖錢樹等等……
直聽得溫暖沒當場掏出把刀來,抹了她脖子,算是她氣量大。
當時她就隻是想著隻要忍過了這一段,忍過這一段就好,等上了岸有的是機會甩掉這人,可誰曾想船才行到一半,這坑貨就說自己想找個地方解決一下自己的生理問題,然後就把自己隨身的包袱丟給了溫暖,根本沒等她點頭人就不見了。
兩人再次碰麵,則是在船上莫名開始火拚了之後。
聽聞好像也是對方一不小心說出了有人有槍,船上的人就這麽你一槍我一槍地打了起來。
而一旁的陸初夏還在不停地救小孩救老人,並且救完了就往溫暖躲藏的地方一放。
最後連句罵人的話都沒說出口的溫暖就被這些人的擠得一腦袋砸到了船的欄杆上,眼前一黑人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因為,腦中有淤血,瞎了。
不過卻叫一個自稱是她哥哥的男人給救了回去。
她知道對方是因為她身上的包袱把她錯認成陸初夏了,可她一個瞎子,又長得實在是漂亮,在這樣的亂世當中,要不立馬點頭暫時頂替了對方的身份,恐怕就連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死的。
可就是這麽一認,卻還是給自己引來了殺身之禍。
後來直接就叫那跟陸初夏相愛的土匪頭子為了報複陸懷瑾這個四處剿匪,並殺了他好幾個弟兄的哥哥,將腦筋直接就動到了瞎了的溫暖頭上。
下藥,再讓自己的兄弟好好“享受”,最後一槍崩了,拋屍荒野。
整個過程那叫一個一氣嗬成,從容不迫。
等陸懷瑾趕過去的時候,看著自己“妹妹”的屍體都快要被野狗啃得麵目全非了。
於是,在陸初夏這個女主都還什麽都沒做的時候,她的攔路石就已經被人清理的一幹二淨了。
想到這裏,努力睜大眼睛,卻還是能看見眼前一片漆黑的溫暖,用力捏了捏拳頭,同時就將自己整個人縮得越小來。
與此同時,看著麵前那快要將自己蜷縮地消失不見的小丫頭的陸懷瑾,嘴唇就抿得愈發地用力了。
十六歲的小丫頭有著一張他從沒有見過的精致臉蛋,膚色雪白得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盡管無神,卻還是能輕而易舉地吸引走男人們的目光,頭發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微微有些淩亂,發色則帶了些許營養不良的黃,叫人看上去卻覺得越發的楚楚可憐了起來。
因為之前是在昏迷的緣故,她那雙白生生的小腳並沒有套上襪子,此時腳趾頭正用力地蜷縮著,像是正在所說著主人的不安與惶恐。
好了好一會兒,陸懷瑾再次聽到了小姑娘的一聲尖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個變態一樣盯著人家的腳盯了太長的時間了。
見那站在床邊的老大夫一臉求救地朝他看了過來。
想著對麵這個他從沒有見過的小丫頭雖然跟他不是同一個母親,但好歹也是他的妹妹的陸懷瑾,輕咳了聲,就示意站在床前的大夫讓開。
隨後邁起腳來就徑直往床邊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軍靴走在地上那鏗鏘有力的聲音,小姑娘的表情越發的不安起來了,無神的雙眼之中也盛滿了不知所措的驚恐來。
等到聽到了那腳步聲直接就停在了她的床前,尖叫聲已經到了嗓子眼的她還沒叫出聲來。
下一秒忽然就感覺到了一隻寬大又溫熱的手直接就蓋在了她的腦袋上,隨後一個溫和卻又極具磁性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不怕,我叫陸懷瑾,青州城的少帥,是你的哥哥,以後我會保護你,照顧你,讓你再也不會受到一點傷害,相信我,好嗎?妹妹……”
說完了,還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
而此時的溫暖則睜著眼睛,喃喃道,“哥……哥……”
隨後試探地就抬起手來,猶豫未定地就觸上了那隻按在她腦袋上的手,嘴角一下就翹了起來。
“哥哥……”
小丫頭本就長得漂亮,這樣忽然的一笑,如同那清晨剛剛綻放沾了露水的花兒。
隻笑得陸懷瑾的心髒,莫名就跳了下。
好像……好像有個妹妹也沒有那麽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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