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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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我能證明我和師姐是清白的。”

    “你如何證明?”

    阿年朝柔芷望了一眼,道:“師父可否先請二師姐出去。”

    “我為何要出去?”

    阿年抬了抬下巴:“當然是怕你蛇蠍心腸,又陷害我咯!”

    “你——”柔芷扯了扯方善的袖子:“師父……”

    “出去!”方善低聲嗬到。

    柔芷沒有辦法,隻能剜了阿年一眼,轉身出去。

    “現在你可以說了。”

    “師父……”阿年指了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

    方善遲疑了一會兒,這才將劍拿開。

    阿年起身,繞過屏風,走到床前,坐在了床沿上。

    “師姐?”阿年小心地喚了一聲。

    予姝聽到阿年的聲音,卻沒有抬頭看他,隻是下意識地往裏縮了縮。

    阿年試探著去碰她的手,卻被她驚叫著推開。

    “啊——不要碰我!”

    方善聽到予姝的驚叫,兩步走到床邊,一把將阿年掀開,將予姝攬在懷裏。隔著厚厚的被褥,他依然能感受到懷裏的人兒害怕得發抖。

    “你想幹什麽?”

    阿年定定地望著予姝:“師姐,相信我。你難道不想當著師父的麵,證明自己清白嗎?”

    阿年加重了“師父”二字。

    予姝這才緩緩地抬起頭望著她。

    “相信我,把手給我。”阿年雙眸盈盈如水,另人心安。

    予姝想要將手交給她,但隻穿了一件肚兜,若是將手拿出,定會露出整條藕臂和大半香肩。

    予姝含著淚看了方善一眼,方善立刻從身上脫下一件袍子給予姝穿上,她這才將手交給阿年。

    “那個……師父,您能不能先轉過身。”

    “為何?”方善臉色一變。

    “離得如此近,您還怕我做什麽手腳?”

    方善聞言,這才轉過身去。

    阿年見他轉身,執起予姝的手,朝自己的胸上暗去。

    摸到阿年胸前的酥軟,予姝冷了片刻,突然收回手,破涕為笑。

    “怎麽回事?”聽到予姝的笑聲,方善立刻轉頭望著二人。

    予姝眼角還掛著淚,可臉上一掃剛剛的陰霾,笑眼望著方善:“師父,阿年不是師弟,是師妹啊……”

    “你……”方善愣愣地望著眼前的阿年。

    阿年麵色從容地從自己的頭頂上取下三根一寸長的銀針。銀針取下後,她的麵容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漸漸的,少女純淨嬌柔的麵容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若是以術法或是人皮麵具改變容貌,很容易被修行之人發現。所以她隻能用銀針刺激穴位,改變肌理的形態。

    “師父,這下您相信我和師姐的清白了吧。”

    方善滿眼的不可置信,轉身踉踉蹌蹌地逃出了房間。

    望著方善離去的背影,予姝一絲苦澀漫上心頭。

    “阿年,謝謝你。”

    阿年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兩聲:“師姐,要不我給你尋些衣裙,送你回去?”

    予姝朝窗外望了一眼,早已不見了方善的身影。她遭逢此難,就算最終證實了清白,她也未曾失身,可師父竟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

    是她傻,早就該絕了那份心思。

    “不必了,今日我便睡著你這兒了。”說罷,予姝往床上一躺,將被子蓋好:“你不睡覺嗎?上來吧。”

    “嗬……嗬嗬……”阿年嘴角微抽:“我還是習慣一個人睡,我……我去睡書房吧。”

    “阿年,我怕……”予姝垂下眼眸,眼中未幹的淚水,此刻搖搖欲墜。

    阿年心頭一軟,折返了回來,朝被子裏一鑽:“睡覺。”

    予姝這才露出了笑容:“阿年,你居然是女子。”

    阿年閉著眼,哼了一聲。

    “你放心吧,我不會說,師父想明白了也不會說的,他向來不管這些俗事。”

    “嗯。”阿年本想明日一早去求了方善,讓他替她的身份保密。聽到予姝這麽一說,心中安定了不少。

    “阿年,你便是叫阿年嗎?還是這隻是個化名?你真名叫什麽?”

    阿年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玄燭。”

    “玄燭……”予姝喃喃地念著:“真是奇怪的名字。”

    “玄燭是月亮的意思,我們家族以月亮為圖騰。”

    “原來是這樣。”予姝笑了笑:“那以後,我私底下叫你玄燭好了。可是你為何要扮作男子,拜入雅山?”

    “為了尋人。”

    “尋誰?”

    “同鄉的一個長輩,拜入了雅山。我們兩家之間有些糾葛,如今我爹讓我出來尋他。”

    “原來是這般,那可有線索了?”

    “他……他會煉藥。且可能在掌門或者樂山長老門下……”

    予姝皺了皺眉:“掌門許久不收徒,之前收的弟子也寥寥無幾,並未聽說過誰會煉藥。倒是樂山長老低下弟子眾多。到時候我替你打聽打聽。”

    “對了,師姐,我想請教個問題。”

    “你說。”

    “那日師父給我們喝的是什麽酒?從何而來?”

    “那酒是樂山長老突發奇想,釀造而成。據說用了許多珍稀的藥材,有助長修為之功效。隻是師父不願喝那酒,我便也不喝。是以一直存著。”

    阿年沒有接話。

    “你若是想喝……”

    “不是,隻是那酒,我似乎見我那位長輩釀過。”

    “這樣?”

    “嗯。”

    “那我到時候幫你打聽打聽。”

    “多謝師姐,隻是師姐可否替我隱瞞一二。莫說是我大廳的。”

    “這有何不可。”

    阿年笑了笑:“好了,早點睡吧。”

    鬧騰了一晚上,予姝也累了。聽到阿年這麽說,點了點頭,閉上了眼:“不過說真的,玄燭,你那兒……真小。”

    “……”

    半柱香後,身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玄燭躡手躡腳地起身,替予姝掖好被子後,去了書房。

    她不習慣與人同睡,並非托詞。三百年來,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是顛沛流離的逃亡,任何一點風吹草動,皆能另她驚醒。身邊若是多了個人,偶爾夜晚翻身,便能讓她睡不安穩。

    玄燭躺在書房的榻上,盯著屋頂的橫梁發呆。

    忽然有人鑽入了被子,將她摟在了懷裏,那溫柔的懷抱與熟悉的氣息令她心安,想要永永遠遠都沉浸在這個懷抱中。

    可也隻是一瞬罷了,玄燭立刻恢複了理智,想要掙紮出來,卻被對方抱得更緊。

    “別鬧。”炙羽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從她白皙的脖頸下穿過,摟著她的肩膀。

    玄燭背對著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後脖頸上。

    見她不再掙紮,炙羽將抱著她腰的手朝上移了移,覆蓋在了她胸前的酥軟之上,輕笑了一聲:“是有點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