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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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寧,你跟著他們走。”

    徐綾指了指前麵欲要藏身的隊伍,說。

    聞人斯突然朝徐綾看了過來,眼裏閃過不可置信。

    這是他所認識的徐綾?

    徐綾察覺到聞人斯的視線,趕忙道:“我們坐在車上,目標太大了,溫寧跟著我們會更危險。徐鶴他們手裏有槍,一定能將溫寧保護好。”

    溫寧心中嘖笑。

    他們開著汽車先走前麵,後麵截著那些人,哪裏能有什麽危險?

    不過是想要弄死自己罷了。

    聞人斯的臉色這才恢複過來。

    “那你們最好是不要開車燈了。”

    溫寧打開車門,突然朝徐綾淡淡道。

    徐綾怔住。

    是啊!

    這時候已經天黑了,車子通行總是要打開車燈才能看得見路。

    可是一旦開燈,他們就真的成為大目標了!

    徐綾的臉色一瞬間刷白,猶豫著要不要跟溫寧一起下車。

    溫寧打開車門,走下去。

    快步的朝那邊走過去,萬政接過徐鶴手裏的槍,看見溫寧過來,皺起眉:“不是讓你先和他們一起走?”

    萬政對溫寧這一舉疑惑不解。

    “車輛目標太大,”溫寧解釋一句,然後安靜的站在萬政的身邊。

    徐鶴很不悅。

    冰冷的眼神在溫寧的身上掃視著,一邊暗暗睇著眼神過來看萬政。

    萬政根本就沒注意徐鶴,示間一名軍人拿了部手槍過來,丟到溫寧的手裏。

    溫寧接住,看向她。

    “會用嗎?”萬政問。

    “見過……”

    “過來,”萬政一勾手指,示意溫寧靠近。

    溫寧剛要邁步上前,手裏的勃朗寧手槍就被徐鶴奪過去。

    “哢嚓!”

    手極快的上膛,瞄準前麵,眼眸犀利得刺人。

    溫寧看著他,心中有些好笑。

    徐鶴防她也防過頭了。

    “會了。”

    徐鶴冷聲問。

    萬政嘖一聲,轉身去指揮身邊的人做準備。

    溫寧接過徐鶴的手槍,道:“會些。”

    “看見敵人,就開槍,別看錯了。”

    徐鶴對溫寧的印象不太好,或者說是因為沾了萬政這邊,就算溫寧表現得再好,徐鶴也不會給溫寧好臉色看。

    吃醋吃過頭了。

    偏偏現在萬政又是以男兒身示人,徐鶴這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萬政是女兒身。

    溫寧不禁想起沈蕭來。

    拿著老式的勃朗寧手槍把玩了一下,然後放進衣袋裏。

    徐鶴掃了眼溫寧的動作,嘴唇動了動,卻什麽也沒說。

    “來了!”

    “果然有人!”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徐鶴倏地朝溫寧看過來,眼眸一眯。

    總覺得這個溫寧有些詭異。

    “看出來是誰的人嗎?”

    “見鬼……是日本人!”

    “什麽?”萬政眉頭一皺:“日本人怎麽會跑到這裏麵來了?”

    “不是跑,他們就一直在這邊方向活動,現在日本人越來越猖狂了。”有人接了萬政的話,眉頭緊緊蹙著。

    溫寧挑眉。

    即使現在沒有經曆曆史上最慘的那時段,溫寧仍舊喜歡不起這些日本人。

    或許是因為曆史太過根深蒂固了,影響了好多代人。

    “先帶著他們先走,讓聞人家的人開車離開。”

    萬政大聲說。

    徐鶴已經吩咐了下去,將路線布好。

    “你跟著他們先走,”徐鶴拉住萬政的手,將她拉了回來。

    “我可以戰,”萬政掙開了徐鶴的手,不領他的情:“這些日本人和俄國人一樣討厭。”

    徐鶴皺眉,他就怕的就是萬政這牛脾氣。

    “沒必要開戰就不要開,別衝動。”

    “如果敢犯我頭上,管他是什麽人,一樣要殺,”萬政挑眉,“徐鶴,你的膽子越來越小了。”

    不屑地朝徐鶴冷哼,轉身就朝前麵大步走去。

    徐鶴低咒。

    要不是因為害怕她受傷,他哪會有這麽多的顧忌?

    徐鶴最後還是追了上去。

    溫寧站在後麵看著,不由搖了搖頭。

    覺得有些好笑。

    嘴角上還未浮起笑容,一記手雷就突然轟炸了起來。

    有人咒罵一聲。

    因為天色已經黑了,兩方人都看不清真麵目。

    即使是看清楚了,也不會留情的轟炸起來。

    溫寧往後一躲。

    前麵的軍隊瞬間提起槍,朝那個方向衝過去。

    幹他日本人!

    溫寧站在高處,看著前麵的路段。

    手雷將聞人斯的車隊給堵住了,不能走。

    殺光這些日本人,他們的路才可能真正的通了。

    “砰砰!”

    炸藥彈不斷的響切在山頭。

    放在白日裏,兩方人絕對會有顧忌不敢動手。

    但現在嘛……

    用天色遮掩,事後有什麽,完全可以以天色黑暗瞧不清為由解脫。

    “聞人大哥。”

    徐綾從車子裏滑下來,而聞人斯因為門被卡住了,打不開。

    另一邊也死鎖著,一時間沒能打開。

    徐綾根本就沒有打算冒險上前去試著給他打開的意思,因為四周傳來的子彈聲和轟炸聲,徐綾整張臉都刷白了。

    眼見這樣的場麵,哪裏還敢隨便將自己的性命拋出去。

    “轟!”

    一個不長眼的炸彈正好炸在車子的旁邊,濺起的泥衝向車窗。

    震蕩更是直接將車子衝歪了。

    聞人斯還被困在裏麵沒能出來。

    “聞人少爺!”

    隨行的小斯著急得不行,衝上去想要救人,卻被亂射的子彈穿了胸膛。

    直挺挺的倒地而死。

    徐綾嚇得臉色一白,將身邊的人叫住:“別管了,快保護我。”

    跟著過來保護聞人斯和她的人倏地轉過身,麵容閃過不可置信的驚詫。

    徐綾害怕得不行,哪裏顧及得了這些人的目光。

    她話落半晌,不見有人動。

    不由抬頭一看,正好看見他們的眼神藏著奇怪的東西。

    徐綾臉刷地一紅,滿是不自在。

    但這僅是一閃瞬間。

    “轟!”

    一枚炸彈飛來,有人眼疾手快的掃了出去,就在他們不遠處炸開了一個大坑。

    日本人的玩意還真是威力大。

    “啪啪!”

    聞人斯使勁的拍打車門,眼見著飛奔過來的人一個個的犧牲,眼目欲裂。

    “哢嚓。”

    一道清脆聲響,那一直卡住打不開的門終於從外麵開了。

    聞人斯麵上閃過喜色,當即顧不得形象,趕緊鑽了出去。

    抬頭,就看見一道極淺極淡的身影站在那裏。

    聞人斯怔愕。

    戰火中靜立的女子,帶著致命的吸引力,正深深的吸引著他的視線。

    如果不是眼前情況不對,聞人斯都覺得眼前如謫仙般的女子,是天上降臨的九天玄女,而不是那個他認識的溫寧。

    “等什麽,還不快走。”

    聞人斯被清冷的言語擊中,趕緊躲閃。

    徐綾從那邊出來,眼中盡是焦急之色:“聞人大哥!”

    聞人斯拉著徐綾的往回跑,不經意間,聞人斯回頭去看溫寧。

    那個地方,哪裏還有什麽溫寧。

    一枚手榴彈突然飛到剛才溫寧所站的位置。

    “臥倒!”

    有人大聲吼叫。

    聞人斯被拉著臥倒在泥地上,餘震未過,他就匆匆抬頭看去。

    那裏根本就沒有了溫寧的身影。

    “溫寧!”

    聞人斯大聲叫了一聲。

    “聞人大哥,我們快走吧,他們衝過來了!他們的火力太勝,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聞人斯甩開她的手,頂著炮彈朝溫寧消失的方向跑去。

    “聞人大哥!”

    徐綾咬緊了牙關,氣得不行。

    那個女人死了就死了,有什麽好救的。

    敵人的火力雖然猛,徐鶴帶的人,卻一點也不落下風。

    溫寧站在邊上,看著沒有任何動作。

    子彈飛梭。

    炸彈橫行。

    如果有人站在近旁,一定會發現,那些不長眼的子彈和炸彈,遇到溫寧這邊,就會自動拐彎,落在身後遠處的空地上。

    溫寧麵容沉靜,目光冰冷。

    對於這些,她完全置身事外。

    徐鶴和萬政能應付的東西,她不會輕易插手。

    “溫寧!”

    一聲大喝,叫住了溫寧。

    溫寧甫一回頭,就看見喘著粗氣,一路衝過來的聞人斯。

    溫寧挑了挑眉,掃著渾身狼狽的聞人斯。

    溫寧想起自己來到這裏,第一次去找她的人也是聞人斯。

    對於這位聞人斯,溫寧的印象不壞不好。

    “快走啊,你傻站在這裏幹什麽?想死嗎?”

    聞人斯倏地上前拉住了溫寧的手。

    “噗哧!”

    子彈突然穿過空氣,射穿了聞人斯伸來的手。

    聞人斯吃疼,倏地一收。

    溫寧將他拉下來,朝後麵的土坡躲去。

    “溫寧。”

    溫寧眯著冰冷的眼看著聞人斯,“幹什麽。”

    “你剛才救了我,謝謝……不過,你這樣實在太危險了。”

    聞人斯捂著手上的傷口,臉色有些蒼白,呼吸急促。

    溫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伸手點了他手上的穴位。

    兩人安靜的坐在土坡上,身後的子彈不斷的橫掃而過。

    隨著時間漸漸流失。

    戰火很快就熄滅。

    徐鶴和萬政直接將那群日本人幹掉了,毫不留情的。

    在戰場上留情,等於對自己的殘忍。

    特別是麵對別國的敵人時,你除了殺死對方外,沒有別的選擇。

    否則,你就得死。

    一切平息,徐鶴讓副官帶著人下去清點人數。

    溫寧和聞人斯從這邊走出來,徐綾拔開了人群,麵色焦急地朝他們跑過來,急道:“聞人大哥,你受傷了,快過來,我替你處理傷口。”

    說著,就拉著聞人斯的手,朝幹淨的地方走去。

    聞人斯回過頭來看溫寧,溫寧卻隻給他一個背影。

    溫寧走向染滿鮮血的萬政,低頭看見她的腿部正涔涔冒著血水。

    傷得不輕。

    “你的腿。”

    徐鶴沉著臉扶住了萬政,身體繃緊。

    “中了日本人的招。”

    萬政從嘴裏呸出一口血水,眸光冷煞。

    徐鶴黑眸一眯,心裏疼得不行,卻不敢表現出來。

    “你腿上的傷得盡快處理,否則會感染。”溫寧平靜地說。

    “徐綾呢!”徐鶴猛地反應過來,朝前麵大聲一喝。

    有人的點起了火把,將這邊照亮了起來。

    “我來吧,”溫寧示意萬政坐下來。

    萬政甩開徐鶴的手,一屁股就坐到了幹淨的草地上,看著溫寧道:“你會?”

    “略懂皮毛。”

    “還是讓徐綾過來看看……”徐鶴根本就不放心溫寧。

    溫寧無視徐鶴的話,“嘶”的一聲,溫寧直接斯開了萬政小腿上的軍褲。

    日本人的子彈威力不少,打開了一個模糊的血洞。

    “子彈鑲在裏邊了,必須馬上開刀取出來。”溫寧道。

    聽到這話,徐鶴整顆心倏地一緊。

    “想辦法取出來,我這就去找聞人斯要消炎水。”

    徐鶴話落就大步朝聞人斯所在的方向走去。

    聞人家做藥廠的,提供著藥品給軍隊。

    所以他們才帶上聞人家的人,而徐綾是醫生,帶上能給軍隊某利。

    但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溫寧會醫術。

    “你忍一下。”

    溫寧手上突然拿出兩枚銀針,話都沒說就紮進萬政腿肉上。

    然後。

    手突然拍在腿肉後麵,鑲在內裏的子彈,“噗哧”一聲就飛了出來。

    萬政徒然大瞪眼目,不可置信地看著溫寧。

    徒手取子彈?

    在那之前,萬政根本就不知道子彈還可以這樣取。

    萬政看向溫寧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

    正這時,徐鶴拿著消炎水過來,蹲下來。

    溫寧起身道:“給她包紮吧。”

    萬政的視線一直停在溫寧的身上,隨著溫寧的移動而移動。

    徐鶴萬般的不悅,但這種時候也不敢計較。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萬政沒等徐鶴出聲叫人,抬了抬下頷,讓他看前麵帶血的子彈。

    徐鶴一怔。

    “我自己來就可以。”

    “我來。”徐鶴冷硬地拿開了萬政的手。

    萬政低著頭看認真替自己清洗傷口,包紮的舉動,微微仰起腦袋,眼目靜靜凝視著漆黑的天空。

    “徐鶴,我們會死嗎?”

    “不會。”徐鶴冷硬答道。

    “可是我一直在做死的準備……總會有那麽一天……”

    “不會有那麽一天,我不會讓你們死。”徐鶴這次的聲音更加的尖冷。

    萬政不再說話,靜靜看著眼前人。

    ……

    一番整頓後,他們的隊伍繼續出發。

    離開那一段後,他們就在近處找一個地方停歇。

    傷員們需要處理。

    隨行的醫生都行動了起來。

    幸好他們這裏有藥提供,否則在這樣的情況下,傷員的傷口非得發炎不可。

    “溫寧,你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過來幫忙。”

    徐綾不悅的聲音打斷了溫寧的寧靜。

    溫寧轉身,看著篝火下的徐綾,眼目森冷地盯著她,仿佛她搶了對方珍寶般。

    溫寧慢步走過去,惹得徐綾頻頻皺眉。

    “溫寧,別說我沒有給過你機會,爹是讓你來跟著我學東西的,現在正是機會,你得好好把握住。將來有什麽突發情況,你也能單獨行事,也不用事事靠著外人。”

    徐綾的語氣有些銳利,眼神淡漠。

    溫寧一言不發的掀開帳子的簾子,走進去。

    鋪著簡陋草上,躺著不少的受傷的軍人。

    他們或昏睡或清醒。

    “溫寧,你沒事吧。”

    聞人斯突然從角落的木板床上坐了起來,擔擾地看向溫寧。

    溫寧淡聲道:“我很好。”

    聞人斯聞言鬆了一口氣。

    徐綾眉頭蹙緊,陰沉的眼直盯著溫寧。

    他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親密了?

    不過是姨太太生的孩子,還不知道是不是爹的種呢,也想和她爭聞人斯?

    簡直是在做夢。

    溫寧突然回身,盯著徐綾。

    淡如水的眼靜靜看著人時,有一種如芒在背的錯覺。

    徐綾心莫名一緊:“看什麽。”

    “不是讓我幫忙。”

    徐綾咬牙,指揮起溫寧。

    為這些軍人服務,溫寧到是沒有怨言。

    有聞人斯在旁邊看著,徐綾保持著她和善的麵孔,隻能客客氣氣的教導起溫寧來。

    等溫寧回去休息時,天已經大亮了。

    第三天,他們的隊伍就進了丹城。

    進入這片還算太平地帶,他們才感受到丹城的熱鬧,以及別樣的繁華。

    但。

    徐鶴他們並沒有放鬆,反而緊繃了身體,警惕了起來。

    “丹城是那個人管轄地帶,我們這麽冒然繞路進來,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衝突?”萬政皺眉,歪著腦袋問坐在馬背上的徐鶴。

    徐鶴連連皺眉,看了眼隊伍的傷員,沉聲道:“我們隻是借個地休養,不會妨礙到他。”

    話雖是這樣說,可是誰也不敢保證那個人會不會給他們機會。(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