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我會親自斬首他!(19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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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真相說出來,其實也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麽難。
溫寧將自己前來的目的說出來,對於兩老的反應,溫寧也在意料之中。
太狗血了!
溫寧淡笑:“我並非徐將軍的親生女兒,也不是你們的孫女。徐將軍並沒有背叛過自己的妻子,隻是他們自己犯了錯,將過錯放到了徐將軍的身上罷了。”
現在真相大白,徐行幛也算是洗清了冤屈。
“如果需要我向阿姨解釋,我也會很樂意。有些話,你們兩老也沒有辦法開口。”溫寧站起來,神色平靜的看著已經呆愣住的兩老。
“那段時間給你們造成的困擾,我在這裏向你們說一聲對不起。”
溫寧朝他們道了歉後就轉身出門去。
等兩老反應過來追出去時,溫寧已經打開了車門在衝兩老微微點頭。
“溫寧,徐家永遠是你的家。”
隔著玻璃,溫寧笑了。
她感激地再次朝兩人笑著點頭,發動車子離開了徐家大院。
有些親情,並不需要血緣維持。
溫寧明白徐老太太那句話的意思,也看到了他們想要挽留自己的希翼眼神。
徐老太太歎了一口氣:“這個傻孩子。”
徐老爺子將老伴輕輕擁到懷裏,安慰:“她會想通的,實在擔心,晚些讓明延回來帶著沈蕭過去。”
“我們這些年走過來,早就看淡了那些所謂的血緣親情。希望溫寧能回到徐家來,回京城的這些天來沒回家,恐怕也是為了這事糾結。”
“她會想通的,”徐老爺子擁著老伴,說道:“先找楚老哥談談。”
主要還是在徐行幛他們身上,兩老說的話到底沒有徐行幛他們來得有力。
溫寧單手握著車方向盤,從軍區大院出去。
中途給楚厲打電話,說自己要出門轉一圈,讓他去找司邪他們呆一會兒。
楚厲感受到她的情緒有些波動,沒有說什麽,隻是讓她自己小心點。
想要找到溫寧,楚厲可以馬上找著。
現在這種時候,還是需要她自己去麵對。
溫寧隻是覺得遺憾罷了。
到沒有覺得那樣的失落,有些事情自己也必須要和他們說清楚。
比如最受傷害的黎水。
黎水接到溫寧的電話的時候還在國稅局辦公廳上班,放下手頭的工作就請了一小時的假出來見溫寧。
“怎麽突然約阿姨出來吃飯?”黎水看到溫寧,揚起一抹微笑。
大人的錯,黎水從來也沒有怪怨過溫寧。
隻是從最初的不習慣接納到最後慢慢的承擔了丈夫的錯誤,孩子是無辜的,所以黎水對後來的溫寧到也沒有反感。
在接受的過程中,她當然也承受了不少的折磨。
特別是精神上無法接受丈夫和另外一個女人所生的孩子。
她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很讓人佩服了。
“沒耽誤您的工作吧。”
“辦公廳裏也沒有什麽事,要吃什麽嗎?阿姨……”
“說好了,這一頓我來請,”溫寧微笑著將黎水請到餐廳的二樓。
黎水也不和她搶,上了二樓選了位置坐下就開腔:“見過你大哥了?”
“暫時沒。”
“你們上次說要去J市,發生了那麽大的事,家裏擔心。你大哥給楚厲打過電話,知道你們沒事才放心,”黎水一邊招來服務生換熱水一邊說。
溫寧聽了有些愣:“楚厲到是沒有說家裏有來過電話。”
“你爸和大哥知道你不會主動,隻好自己多主動了。”
“多謝。”
“怎麽突然想起謝來了,行幛是你的父親,關心你也是應該的。”
溫寧淡淡笑,沒說為什麽。
“有什麽忌口的嗎?”溫寧拿過菜單問。
“吃清淡些,你不是吃不得重口?”黎水就著溫寧來點菜。
溫寧看似隨意的點上幾道,其實都是平常時黎水愛吃的,沒有一道是清淡的。
黎水奇怪的看了溫寧一眼。
平常時溫寧回徐家吃飯的時間少得可憐,心思到是挺細的。
溫寧這時候也開始進入了今天的正題,“在電話上說不清楚,所以才費點時間出來親自和您說清楚。”
“是有什麽事嗎?”黎水皺眉:“有困難?”
“是私事,”溫寧搖頭,“希望您聽完後,能夠原諒我的母親。”
溫姮也並非有意。
發生那種事,誰也不知道該怪了誰。
“和你母親有關?”黎水有些不自然。
“嗯。”
“你說吧,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阿姨也會盡所能幫你,”黎水最後還是說。
“前段時間我才知道我並非是徐將軍的親生孩子,而徐將軍也並沒有背叛你。那段時間給你們造成的痛苦,我在這兒替我的母親向你們說一聲對不起。”
當麵說,誠意更大。
猝不及防的聽到這樣驚人的真相,黎水傻住了。
“在那之前我的母親並不知道,也並非有意讓你們產生這樣的誤會。那天晚上對於他們三個人來說,很混亂。”
也很烏龍。
黎水久久之後才喘了一口氣,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溫寧……”
“希望您能原諒。”
“溫寧,阿姨不知道該……”
“您該高興,徐將軍沒有背叛您。”
黎水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溫寧已經提前離開了餐廳,桌上,是她喜歡的北方菜式。
黎水苦笑一聲。
溫寧坐在車內許久才給楚厲打了一通電話,“徐將軍所屬的軍區和你不同,我自己過去就好,既然說出來了,那就一個個的解釋清楚。”
要等他們一起聚在家裏,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不如現在就當麵說清楚。
想必黎水也不知道如何向徐行幛開口說這些話,雖然他們夫妻依然的恩愛,可如果由她去跟自己的丈夫說這種話。
徐行幛又會怎麽想?
所以溫寧才會想著單獨和他們說清楚,徹底的杜絕誤會以外的事情發生。
“早點回。”
楚厲輕聲說。
“好。”
溫寧以為自己找到了家人,當初逆天改命,幾乎要了她的命。
她不是那種很容易相信的人,可是她卻是如此的渴望一家人的溫暖。
所以離開的那五年,她比誰都痛苦。
誰也不知道她在那邊付出怎樣的努力才能回來,回到孩子們身邊。
因為缺失了這麽些年,對孩子的愧疚。
可楚厲也是自私的,希望她能夠陪在自己的身邊,所以又硬生生的將她和孩子們的距離拉開。
現在,還要讓她親手去將這份難得的親情結束。
前麵的疏離,是不想讓她自己陷入眼前這種複雜的境地。
“溫寧……我也能給你。”楚厲啞聲說。
“我知道,你給我很多了,”溫寧發出輕笑,“楚司令怎麽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我也不是小孩子,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清楚。是誤會就要解開,我沒有那麽脆弱。”
溫寧的輕鬆語氣讓楚厲心頭莫名一緊,這樣的溫寧,如此的招人疼。
“快去快回,有軍醫證,過軍區關卡不會有人敢攔你。有人敢攔,一定要找我……”
“楚司令今天說的話有點多啊,”溫寧又是一聲輕笑,“好了,我先過去了,我盡量早些回家。”
“好。”
兩人掛了電話,情緒各有不同。
溫寧則是咧牙一笑,“真是,害得我以為是生離死別呢……呸。”
楚厲捏著手機,坐在牌室裏發愣。
身後是司邪等人怪異的目光。
溫寧驅車到C集團軍區。
守衛兵看到她身穿軍醫大褂,身上又有D集團軍的軍醫證,確定是真實後才拔打集團軍的電話。
眼前這個女子來找的是最高領導徐將軍,又穿了一身軍醫大褂,所以也沒敢怠慢。
“我姓溫,你這樣直接和徐將軍說。”
“徐將軍在軍事演習地區,沒有辦法接您的電話。”
對方從電話室走出來,大聲說。
溫寧知道拔不通徐行幛的電話,所以才直接過來找人的。
“我知道他在演習軍地,你也看到了我是軍醫。”
演習肯定會有人受傷。
兵哥反應過來,做了一個進的手勢。
兵哥已經打電話到裏麵去了,這場大演習要由徐行幛這個首腦站地。
分紅藍軍,有斬首行動。
所以這次徐行幛是不會暴露行蹤的,溫寧過來找人,肯定是不可能找得到人。
溫寧站在軍區地盤,看著漸暗的天邊。
這兒離軍區大院好幾十公裏,溫寧一路過來,天已經擦黑。
接見溫寧的是一名留下來的營長,看到溫寧連連愣了好久道:“上麵沒有交待說要加軍醫。”
溫寧朝對方敬了一個禮,淡淡開腔:“我是來找徐將軍的。”
“徐將軍?”
營長一愣,然後轉身對身後的人說了幾句,幾人搖了搖頭。
“徐將軍並沒有下達任何命令,現在是演習時間,恐怕徐將軍沒有辦法接見。”
營長帶著審視打量著溫寧。
當兵的人總有一雙銳利的眼睛,看向溫寧的眼神沉冷又懷疑。
溫寧點頭說:“我知道。什麽時候能結束?”
“演習才剛剛開始一天,恐怕沒有那麽快……”營長有點不確定道,也不會透露得太多。
溫寧持有的軍醫證是特殊軍醫證,所以營長才會透露一些信息。
“斬首行動,徐將軍是藍軍還是紅軍?”
兩個集團軍之間的較量,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
“我也是名戰士,不能參與斬首行動?”溫寧指了指自己軍醫證,“瞧不起軍醫?”
營長:“……”
不是這個問題。
這時候溫寧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北邊的鄧楹電話。
無奈,溫寧隻好接了。
“出了些狀況,我想你得必須快一步回這邊看看。”鄧楹的語氣透著一股嚴肅。
溫寧知道事情可能有些嚴重,不然鄧楹不會直接給她打電話。
“怎麽回事?”
“我們隻能保她三天,她的身體似乎在僵硬。”這是死透的征兆。
溫寧眉心一跳。
真是活見鬼了,她的診治不會出錯,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你們師父也沒有辦法?”
鄧楹看了眼床上的人一眼,歎道:“三天時間一到,席禦恐怕會發瘋。”他們已經想盡了辦法,如今沒有辦法了,隻能讓溫寧出手。
溫寧皺緊了眉頭,“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趕過去。”
掛了電話的溫寧臉色有些不好看,抬頭對營長說:“我的時間緊迫,就麻煩你直接聯係徐將軍,否則我會親自斬首他。”
她不是在開玩笑。
溫寧嚴肅冰冷的神情告訴他們,她真的會那麽幹。
可是。
營長臉色也不好看,“這裏是軍隊。”
“既然是軍隊那就講究強者為尊的那一套,如果是因為我是外來兵的話,那我很遺憾的告訴你,C集團軍也不過如此。竟然會怕一個女軍醫,傳出去,怕是笑掉人大牙。”
溫寧冷譏一笑,藐視的態度讓人忍無可忍。
連個娘們都不如,那還能叫兵嗎?
營長陰沉沉盯著溫寧,對身後的人說:“接通上麵的電話。”
“是。”
溫寧這才勾唇一笑。
“我親自帶你進去,”營長壓著股氣。
他到要看看她是怎麽敢放出這樣的豪氣來的。
溫寧道:“多謝了。”
“進去了,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別人就會對你手下留情,一旦被幹掉,馬上出來。”營長冷冷道。
“當然。”
“你得換一身裝……”營長看了眼她紮眼的白衣服說。
“不用。”溫寧直徑朝山林那邊走去。
營長拿了裝備就跟上去,還好心的遞給了溫寧一把裝了空包彈藥的手槍。
溫寧拿到手裏,掂量了一下,隨意的放到了軍醫大褂的大口袋裏。
因為口袋大,走路時幾乎是要掉出來。
營長嘴角一抽。
覺得自己簡直有病,帶著個女人進去散步。
溫寧沒有理會他的情緒,步伐不快不慢的直走山林之地。
“還不知道你的姓名。”
溫寧往上走,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營長沒好氣的說:“我姓鬱。”
“營長?”溫寧從黑暗裏瞥回來一眼。
鬱營長眼皮一跳,“是。”
“多謝鬱營長,看到徐將軍我會替你多說兩句好話。”
鬱營長好氣又好笑道:“不必了。”
“看鬱營長的年紀,在這個位置想必停留了不少時間了。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再說,說不定還能撈個團長當當。”
鬱營長有各想翻白眼的衝動,她以為團長是什麽玩意?隨便哪個人都能做的?
鬱營長完全沒有發現,溫寧輕輕鬆鬆的走路方式和交談方式,完全將他們暴露在目標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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