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042.蘿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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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節目組人員被觀眾懟的陰氣沉沉。

    da一個人躲在房間裏, 偷笑著剪切視頻,他要趁著這股熱, 把他珍藏的小視頻投放到網絡上, 他相信, 這小水花將掀起大海浪。

    網上罵花寶的人不少,有罵她是瘋子的,也有罵她水平不行出來丟人現眼的。

    花寶心理素質強大,絲毫不受影響,賴在沙發上,美滋滋地吃著獼猴桃。

    小愛翻閱著視屏評價,火氣蹭蹭地往上飆升,她每次喊花寶“寶”不是昵稱, 花寶在她心裏就是一個寶。這寶能發她工資,能支持她興趣愛好, 給她交社保還為她後半輩子做打算。

    自個的寶被懟,忍不了!

    “給我黑了他們的電腦!”小愛陰森森地指揮著本森。

    本森搖頭, “工作量太大, 頂多十個。”

    “十個就十個!”小愛咬牙啟齒。

    花寶把切成小丁的獼猴桃塞到小愛嘴裏,“生啥氣。大胖丫參加唱歌比賽的時候也沒少被罵,罵人的也就是圖一時的爽,犯不上跟他們生氣。”

    小愛正生著氣, 不耐煩一小口一小口吃獼猴桃, 一手拿著一個, 捏崩。

    本森也不嫌棄, 小愛給,他就接過來吃。

    花寶眼神亮晶晶地,扭頭衝著申莽擠眉弄眼地示意。

    申莽撐著頭看著花寶的怪模怪樣,悶笑。

    花寶光著腳丫子在沙發上跳過小愛擠到申莽的旁邊,掰著他的臉朝向小愛,輕聲道:“不要看我,看小愛和本森。”

    申莽順著花寶的力道看向小愛和本森。

    “他們談戀愛了。”花寶悄默默地說著。

    申莽扭頭看著花寶,笑著點頭。

    花寶伸出手捂住申莽的眼睛,“你的眼裏藏著邪惡的東西。”

    申莽懶洋洋地斜躺到沙發背上,任由眼睛被蒙著,逗弄著花寶:“什麽邪惡的東西?”

    花寶趴到申莽的身上,湊到他耳邊輕聲輕氣,“羞羞的十八禁。”

    申莽撓撓被吹的發癢的耳根,把花寶從身上拽下來,笑道:“智者見智,仁者見仁,淫者見淫。”

    沒有調戲成功的花寶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低頭瞅瞅自己胸前的小土坡,又來一聲歎息,全賴身體素質不過關。

    吃完晚飯,花寶與她大閨女頭碰著頭地繞著農場溜達了一圈,回到別墅,花寶就匆匆地洗漱完,鑽到了小愛的臥室。

    “小愛,你怎麽追到本森的?”花寶眼睛裏布滿了求知的渴望,她還要幫大胖丫解決人生大事,提前取取經很有必要。

    小愛端來一杯水放到床頭櫃上,脫掉拖鞋盤著腿坐在花寶麵前,擺出來一副促膝長談的樣子。

    花寶很有眼色地盤起腿,與小愛膝蓋碰著膝蓋地對坐著。

    “抓住一個男人,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別看這句話老套,很管用。我天天盯著他看,發現他喜歡吃酸甜的東西,我就用一道糖醋裏脊讓他同意跟我一塊吃飯。”

    花寶搖頭,這一招不好用。來到這裏,她都給她老哥做了多少頓好吃的,也沒見她老哥施舍過她一塊巧克力。

    “想要讓一個男人忘掉其他女人把你一個人放到心裏,就要在他麵前展示你的魅力。這話是濤哥說的,他說他彈了一首肖邦的《夜曲》騙回來一個老婆。”

    花寶連連點頭,她老爸說過,老哥心裏隻放著她一個人,就是因為她是大寶貝。

    嗯呐,大寶貝就代表著她渾身都是魅力。

    有花寶的應和,小愛的語氣明顯飛揚起來:“我在他麵前展示了一套醉劍,我能看出來他眼睛裏的熱烈。”

    花寶懷疑地看向小愛,她在本森麵前耍了不止一次的特技,也沒見他有啥熱烈的反應。

    小愛坦坦蕩蕩地繼續說道:“所有裏麵,最重要的就是□□,如果一個男人身上亂七八糟的毛病,□□不過來,這男人扔了也不可惜。”

    花寶睜大眼睛,小心翼翼道:“蘭姐的話?”這話說的霸氣,腦海裏首先閃現的就是蘭姐那張微笑的臉。

    小愛摸摸花寶的頭,看把她的寶給嚇的。

    “這話,蘭姐說的沒錯。”

    花寶想著小愛近十多年的武齡,再想想本森的細胳膊細腿,怎麽想怎麽覺得本森好可憐。

    “小愛,家庭武力是萬萬要不得的,你跟本森動手了?”

    小愛學著申莽的樣子敲了下花寶的腦袋,“想什麽呢!學武是有武德的,我從不向非武者出手。”

    花寶放心,平靜道:“你都幹了點啥?”

    “嗯,二十四小時跟著,然後嘮叨著,把他給扭過來。”

    小愛的語氣是自豪的,現在本森身上幹幹淨淨的,一半都是她的功勞。

    花寶從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揉了揉小愛的頭發,總裁範,“不錯,繼續努力。”

    回到她跟老哥的臥室,花寶美了一個晚上的心情終於顯露了出來,臉上樂淘淘的表情,誰都忽視不了。

    申莽抓著花寶伸出來的手,把這條趴在床上的鯰魚拽到自己身邊,“聊開心了?”

    花寶翻身躺倒她老哥小腿上,側身,讓她老哥給她暖腳。

    申莽把她的腳放到肚子上,蓋上被子繼續玩網遊。

    整個人都被折疊成“v”字的花寶,哎呀呀地叫著,換了另一個動作。

    申莽施舍過去一眼,“這點難度的動作都做不了,每天拉拉筋。”

    花寶認真解釋:“拉筋不管用,我覺的我的筋天生的短,再扯也是那麽一回事。”

    申莽接受這個解釋,花寶小時候學舞蹈,舞蹈老師用了大勁兒也沒把她的筋拉開,他就不費這個功夫了。

    老哥癡迷於網遊,花寶就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自己玩自己的,天馬行空地想一會,再一個人樂一會,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

    無論何時何地,申莽總會在花寶身上留三分的神思,餘光瞄到她的不斷變幻的小表情,玩不下去遊戲了。

    “在琢磨什麽事兒?”申莽笑著把花寶拉到自己懷裏。

    花寶找到個舒服的地方窩著,自個樂了一會後說道:“在想怎麽安排小愛的婚禮。”

    申莽笑著把花寶放到大腿上,力道適中地給她按摩頭頂。

    花寶舒服地喟歎了一聲,軟綿綿道:“照著咱們的傳統,小愛需要從娘家接到夫家,路途遙遠呀~”

    “他們才交往了三天,你就著急著給他們安排婚事了?”申莽笑看著腿上的小腦瓜。

    “著急呀,公司還有一大堆人排隊等著,胖姐都等急眼了。”花寶覺得這事兒宜早不宜遲。

    申莽沒阻止,任由花寶自個去折騰。

    花寶說著她覺的最完美的方式:“反正本森整天悶在屋子裏,沒啥交際圈,他也快畢業了正是進行實習的時候,把他拉到我公司,一邊實習一邊談戀愛多好,等談個七八個月的時候,就在公司裏結婚。”

    申莽敲了下花寶的額頭,“瞎想。”

    花寶撇撇嘴,不琢磨了,等明天問小愛怎麽把本森騙回國。

    小愛一個孤兒,時刻為自己打算早就成了她的本能,這件事她早就解決了。

    “所謂不以結婚為目的戀愛都是耍流氓。”花寶作為開場白。

    “行了。”小愛不耐煩地招招手,“我知道你想問哈。你個公司大boss,不管正事,操心些有的沒的,我就瞅著你啥時候把公司玩完。”

    “玩完了,就沒人給你發錢了,那什麽單反雙反的,你還有錢買不?”花寶一點都不擔心公司玩完,公司有一大幫人操心著,她的主要作用是充當定海神針。

    小愛服輸,她確實比花寶更關心公司。她好不容易自個拉扯著自個從一個三流大學畢業,尋尋覓覓小半年才找到這麽個合心意還不嫌棄她的公司,這公司要是沒了,她還去哪裏找個更好的。

    花寶零食公司是她所有的底氣,被遺棄的不安感是在這裏慢慢消失的。

    “在正式交往的第一天,我就與本森商談過了,他喜歡一個人待著,在哪裏都無所謂,他對咱們公司研發部很感興趣。”

    小愛說到這裏,花寶的眼睛乍亮。

    “小愛姐,你現在在我心裏是這個!”花寶兩隻手都豎著大拇指。

    “嗯。”小愛臉上佯裝淡定,“蘭姐答應給我上六千六的紅包。”

    花寶出主意,“你扒拉過來一個人才,可以跟人事部和宣傳部的申請獎金。”

    小愛拿著手機直接打給人事部高經理。

    高經理就喜歡這樣能實打實地引進優秀人才的人,壕氣道:“沒問題,你要是能給咱公司騙回來一個外國女婿,我給你八千八紅包!”

    小愛再接再厲,把電話打到了宣傳部張經理辦公室。

    宣傳部張經理全家都搬到了公司蓋的商品房裏,與小愛對門,張經理父母和媳婦心裏憐惜這個過年也沒家回的姑娘,做飯都會多做一份給她。最近三個月,小愛輪崗到宣傳部,調查清楚了張經理的工作時間表,算準他不在家的時候就去他家裏蹭吃的蹭喝的,跟隻比她小四五歲的張家兄妹聊大學生活。

    張經理總從他媳婦和兒女嘴裏聽到小愛的事兒,麵上不顯心裏也親近小愛,聽了她的好消息,心裏為她高興,細心道:“新家具,新的床單被罩都要準備起來,過日子就有過日子的樣子,可不能瞎糊弄著不講究了。這些事兒你不懂,我讓你張姨給你準備著,幫你算算日子。”

    掛掉電話,小愛怔怔地看著花寶,突然抱起她,大笑著在臥室裏瘋狂地轉起了圈。

    她有家,花寶零食公司就是她的家,她的家是擁有上百個成員的大家庭!

    花寶被轉的暈暈乎乎地來到客廳,一屁股做到沙發行,繼續蒙圈。

    奧斯賽正拿著毛筆在練習毛筆用法,他在花寶一次炫耀國粹的時候,迷上了更有意境之美的水墨山水畫,每天都泡在陽台上都不驕不躁地畫上三四個小時,這幅安安靜靜的氣質美男形象總算對的起他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了。

    正如花寶說的那樣,水墨山水畫講的是意境,畫的是□□,道的是心境。

    奧斯賽慢慢地體悟出來這一點,更加地癡迷水墨山水畫。他總是暴躁粗魯的脾性明顯收斂了起來。

    頭腦清醒後的花寶盯著克裏大叔。

    此時,把自個的小辮綁到頭頂的克裏大叔正穿著鞋站在單人沙發上為自己喜歡的球隊加油助威。

    這幅鬧騰的架勢,讓花寶反思,她老哥平時戲謔她的時候她老哥的心情是不是就是她現在的心情——震驚。

    四十好幾的老男人、穿著鞋、在德戈昨日剛洗的沙發罩上、狂跳!!!

    小德戈看見沙發罩上的腳印子一定會抓狂,and,沙發無法承受如此生命之重,她已經聽見了沙發在即將崩塌前的吱扭吱扭的呐喊聲。

    花寶看看最近安分守己的奧斯賽,再看看瘋狂熱血的克裏大叔,轉頭對同樣看球賽卻麵無表情的老哥神秘兮兮地小聲道:“哥,你相信靈魂互換嗎?”

    申莽把擋住視線的障礙物扒拉開,繼續專心地看著球賽。

    被扒拉開的花寶把視線放到電視上,耐下性子看了半晌,沒看懂。

    花寶拽拽她老哥的手,伸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求講解。”

    申莽把搗亂的花寶抱到懷裏,用腿和胳膊把她箍住,套著她的思考方式,言簡意賅道:“德國對阿根廷,白色阿根廷,藍色德國隊,白色沒進球,藍色進一球,藍色要贏。”

    花寶乖乖地被她老哥的腿給夾著,使著勁兒地去理解比賽。

    同樣看不懂球賽的奧斯賽坐到旁邊,問花寶:“看球,還是看人。”

    “當然是看球。”花寶表示她是個有節操的人。

    “你的眼球在跟著人動。”奧斯賽拆穿某人的偽裝。

    花寶正氣凜然,“我在研究他們的爆發力和跑步時的用力方式。”

    申莽低頭,飄了一眼花寶的眼神,把人轉了方向,箍住她的腰抱到樓上,待晚上他一個人看重播。

    花寶兩條腿用力盤到她老哥腰上,笑嘻嘻誇讚著奧斯賽:“你身上的浮躁氣沒了,越來越沉穩了。”

    奧斯賽看著花寶賤兮兮的笑臉,內心困惑,他總覺他幫她完成了某個不可言說的事情。

    申莽把花寶扔到床上,挑眉,問:“鬧騰什麽?”

    花寶翻身,趴在床上,手撐著下巴,歪著頭,賣萌,“哥,你在我心裏永遠最酷最帥最有男子氣概,所有人在你麵前都是活不過三集的小嘍嘍。……”

    甜言蜜語一打一打地往外撒。

    申莽被花寶的討巧賣乖的可憐勁兒逗笑,刮了下她的鼻子,坐到床邊,笑道:“好了,再說就詞窮了,剩下的留著下次用。說吧,這次想做什麽?”

    花寶一看她老哥的眼睛,就知道她現在無論提什麽樣的要求,她老哥都能實現。

    花寶興奮地坐起來,拉著她老哥的手,眼睛亮晶晶地說道:“m打電話說最近新進了一批好酒,走的是野路子,市場上都沒得買。”

    抿抿嘴,花寶殷勤地說道:“咱們去小鎮裏嚐嚐,說不定你會喜歡。”

    申莽笑著點頭,她這是嘴饞了。

    花寶歡呼著去找克裏大叔借車。

    奧斯賽聽了一耳朵,也要跟著去看看朋友們。

    克裏大叔把車鑰匙給花寶:“再過一個小時,我開拖拉機去鎮上送奶,你要不急,就坐我的車去。”

    花寶心裏算了算時間,等一個小時也不耽誤事兒,就把車鑰匙還了回去,“克裏大叔,我想坐那個威武霸氣的大紅。”

    克裏大叔大笑著點頭,他有三輛拖拉機,大紅是二十年買的最早一輛拖拉機,設備老舊樣子笨重,也不知怎麽就進了花寶的眼裏,本來油漆都快掉幹淨的拖拉機被她刷了一層大紅色的油漆,申莽又被她求著徹徹底底地修整了一遍,這台拖拉機就重新被使喚了起來。

    瞧著花寶對大紅拖拉機的喜歡勁兒,他也跟著喜歡上這台拖拉機,每次用完都惦記著維護。被花寶“大紅大紅”地叫著,讓他也有種這輛拖拉機是有生命的,在他一人送貨途中,也會被花寶影響的跟“大紅”聊天,有了聊天的夥計,再長的路似乎也沒了以往孤寂的感覺。

    他不止一次地想,這麽暖的一個小太陽要是他親生的孩子該多好,他會把她當成小公主養著,把她捧在手心裏寵著。

    在花寶的督促,申莽的幫助下,隻用了半個小時就把拖拉機上的奶桶綁好。

    花寶拍拍大紅嶄新的輪胎,問:“克裏大叔,你啥時候給大紅美容了?這個輪胎一看就結實。”

    “你在紐約的時候,我出了趟遠門送貨,回來的路上換的,這個輪胎質量好,價格也不貴。”克裏大叔模仿著花寶的動作,拍了拍輪胎,沾了一手的泥。

    花寶哈哈地笑著,她拍的是輪胎的側麵,沒想到克裏大叔傻兮兮地拍輪胎的胎冠,可不就沾了滿手的泥。

    路上,花寶坐在克裏大叔旁邊,學開拖拉機,聽了兩遍就開始上手,這一上手就有了癮頭,知道她開著威武霸氣的大紅來到牛奶加工廠還意猶未盡地跟克裏大叔約好,回去的時候還由她開拖拉機。

    玩的盡興的花寶賴在她老哥的背上,讓他背著自己去工廠,小德戈不在,沒有“姐姐”的負擔,她對著申莽是百無禁忌地愛嬌著。

    奧斯賽甭著一張臉,快速地與花寶拉開距離,這家夥忒的不要臉,膩歪黏糊的讓他感覺自己特別的多餘。

    申莽臉上沒有其他表情,心裏卻很吃花寶的這一套,背了她一路。

    百年老酒廠,有八十個酒池子,在市場上賣的都是七十號到八十號池子中的酒,越往前越難買到,從十號開始,在市場上壓根都看不見。

    m弄到的就是一桶一號池子弄來的老酒。

    m用這稀罕的老酒招待花寶和申莽,花寶喝了一小口,沒喝出好來。申莽吃過的山珍海味喝過的瓊脂玉釀是別人想都想不到的,這點酒在他嘴裏也隻是比水好喝一點而已。

    m即覺得失望,心裏又隱隱地明白花寶和申莽這樣的反應才是正常的。

    花寶又喝了一小口,仔細地在嘴裏品了品,放棄了調酒的想法,這個酒味夠醇厚,再添加任何別的東西都會多餘。

    花寶放棄了調酒,看奧斯賽和m捧著酒杯不舍得喝的小氣樣,說道:“我公司有一片地,種蘿卜,蘿卜還沒長成就已經有主了,別管再有錢也不能超過五個蘿卜。”

    奧斯賽修心時日尚淺,沒忍住諷刺道:“是金蘿卜,還是銀蘿卜?”

    “比金蘿卜和銀蘿卜都稀罕。”花寶翹著腿繼續得意地說道,“我公司蘿卜又脆又水靈,從一米高的地方掉下來就會碎的稀巴爛,拚都拚不起來。生著吃,炒著吃,炸著吃,醃著吃,都是一絕。”

    這蘿卜就是大胖哥在讀博士期間出野外找到的,找到的時候還以為是啥新品種,他自個藏著拽著地在實驗室裏不斷地進行優化培育,等這蘿卜長大了,大胖哥一個地地道道的泥腿子出身的博士一眼就認出了它華麗外表下的內在——就是一根大蘿卜!

    三年前花寶零食公司工程部盤下來一塊地,因為修路等問題可能會空置兩年,大胖哥就率領生產部的大老爺們開著大卡車拿著鐵釺,在這片地上種上了蘿卜。大胖哥和生產部的大老爺們都是種田專業戶,種地那是他們打小就會的本事,他們在上班期間種蘿卜,種的不是蘿卜,種的是情懷。蘿卜享受的待遇與《西遊記》裏的人參果是一個等級的。

    大胖哥放著純利潤能增加四百倍的項目不去做實驗,跑來伺候蘿卜。

    生產部的大老爺們放著原材料不去深加工,溜來伺候蘿卜。

    據財務部統計,每個蘿卜投入的人工成本加上工人和胖哥玩忽職守後造成經濟損失,已夠買十個一模一樣的金蘿卜。

    事情的真相就是,這些蘿卜不是不賣,是賣不起。賣出去一個蘿卜就相當於扔掉了十根金蘿卜,誰狠得下去手。

    被這群蘿卜氣狠了的銷售部經理跟生產部經理來了場昏天暗地的大對決後,不得不盡最大力氣來出售這群“長生不老人參果”。

    第一次的銷售口號是:買的不是蘿卜,買的是情懷。被市場out!

    第二次的銷售口號是:不買最好的,要買最貴的,被市場out!

    第三次的銷售口號是:花寶零食公司大boss愛吃的蘿卜!

    依然是借用公司大寶貝的max幸運值,詭異地被市場pass了,一堆的水蘿卜賣出了金蘿卜的價格。

    花寶:……心情很複雜,良心有點痛,她還沒吃過這價值十根金蘿卜的大蘿卜!

    素食主義的有錢人在花寶心裏是個神奇的存在,他們會用二十根金蘿卜的價格買下一根大蘿卜,當她聽到自個公司蘿卜被搶購一空的時候,她有種蘿卜能讓人長生不老的錯覺。

    第一年誤打誤撞地賣出去也就算了,到第二年,買過的素質主義有錢人又來提前預定,這地空著也就空著,繼續種蘿卜唄~

    到了今年,上一波買過的人又帶著新一波的人來買蘿卜了,工程部看著滿地水靈靈的大蘿卜,一言不發地重新去找地蓋廠房。

    跟著胖哥混出名聲的生產部大老爺們摩拳擦掌地準備大幹一場,這一次他們瞄準了紅杉樹,胖哥的理由是“一年之計,莫如樹穀;十年之計,莫如樹木。”

    副總拿著待他簽字的項目申請書,特別想搖著胖哥的肩膀,提醒他:他是博士!他的工作崗位是研發開發新產品!不是拿著鐵釺來刨坑種樹的!

    花寶看著副總抓狂的樣子,愛莫能助。

    其實她也覺的種樹挺好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