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真正的鋼琴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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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雅端著咖啡杯輕輕晃蕩一圈,狀似不經意的問著,“那個人為什麽消失?”
林清雅知道黎暖這個人物身份消失的所有經過,這個和他父親林生脫不了幹係。
但這是隱晦事件,具體的內幕外人無法得知。
甚至是當事人也未必知情。
蘇果記起所有的事情,當然知道自己是怎麽莫名其妙消失的。
隻是眼下必須得按著喬玨語捏造的主觀事實說下去,“她不告而別出國了,隻是在臨走前托喬玨語帶給陸景行一句話,希望他能好好照顧她朋友,因為那個時候喬玨語的雙親剛剛出車禍去世。”
“這些都是喬玨語告訴你的?”
“是。”
“那你信嗎?”
林清雅問出口。
蘇果說到這裏有點口幹,端起咖啡喝了口潤嗓,“信不信無所謂,重要的是陸景行心裏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所以,你沒必要把我當成你的假想敵。”
“所以你說了這麽多是希望我別為難你?”
林清雅說出一種猜測。
蘇果挑了下眉,淺淺勾唇,“我隻希望大家能相安無事,也讓你知道真正的敵人在哪裏。”
“敵人?嗬嗬,說不定那個敵人很快就會出現了。”
林清雅唇角半勾,舉杯慢慢的抿著咖啡。
微垂的眼瞼掩下眸底深濃的算計精光。
蘇果將喬玨語這根線放出去,若是林清雅真的知道那張畫像的由來,必然是知道秦朝暮的行蹤。
既然知道便會識破喬玨語的謊言從而去找她當麵對質甚至深究其中的原因。
蘇果倒想看看,以那張畫著她小時候的畫像為餌,到底能釣出多少東西。
一切謎團,終於有了點要解開的眉目。
蘇果回到sk集團,下班期間在地下停車場碰到陸景行的車。
蘇果戴上口罩,在陸景行駛離後悄悄的跟了上去。
陸景行答應林清雅讓她進sk集團做總裁秘書,但前提條件是林清雅得告訴她那張畫像的由來。
就在下班前的半小時,林清雅從外麵回來,把這個答案告訴了他。
那張畫的畫家,是畫裏小女孩的母親。
目前定居在澳大利亞。
林清雅玩了一場文字遊戲,隻告訴了這是畫中小女孩的母親做的畫,而始終不肯透露這位母親的聯係方式和居住地址。
隻是簡單的告知了這層關係,即這幅畫的來曆。
但得知這些也夠了。
起碼知道了黎暖在出國後一直在澳大利亞生活。
陸景行在得知這一消息後第一時間去參加喬玨語今晚在a市舉辦的鋼琴演奏會。
蘇果小心翼翼的尾隨在後,一路上有驚無險,最終蒙頭遮麵的跟著混進了演奏會現場。
蘇果坐在最後座,離陸景行的位置有四排的距離。
燈光熄滅。
帷幕拉開。
白色追光燈打下,落在舞台正中偏左的方位。
喬玨語身穿黑色抹胸禮服,在全場屏息凝神的觀眾注視下輕輕彈出一道優美動聽的旋律。
蘇果自那鋼琴聲響起時腦海中不自覺的跳出一串音符,連帶著指尖情不自禁的彈動著。
她的頭在聽到鋼琴聲時不疼了。
而且對那些音符感到格外的熟悉和親切。
像是久違相見的故人,讓她的心頭為之一震,心間為之一暖。
黎燃學識淵博,聰敏睿智。
秦朝暮在美學領域有自己的研究和造詣,一雙手能繪製出讓人驚歎的畫像。
作為黎燃和秦朝暮的孩子,傅未風對數學極其敏感,天才般的頭腦和超強的邏輯思維能力讓他過目不忘且精通醫學專業。
至於蘇果,學習能力平平,但在設計上很有天賦。
然而最為出眾的是她自小便感興趣的鋼琴。
世人都說喬玨語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鋼琴天才,殊不知那是因為她背後晝夜不分的勤加練習。
若真說天才,這個頭銜隻能給蘇果。
蘇果可以在聽到任何熟悉或陌生的曲子時都能當場彈奏出來,而這樣的能力,在她四歲時便擁有。
蘇果看著場上坐在鋼琴前的喬玨語,晶亮的水眸含著一抹苦澀微微失神。
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蘇果回神,本能的回頭。
看清正垂眸涼涼的盯著她的陸景行時,心裏咯噔一聲幹笑道,“好巧啊,你也來聽鋼琴演奏?”
陸景行神情不明,隻冷冷的吐出四個字,“跟我出來。”
蘇果,“”
會場外。
蘇果站在牆邊,陸景行單手抄兜站在她麵前,唇角極淡的勾了一下,“你不是聽到鋼琴聲會頭疼嗎?怎麽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
蘇果摸了摸鼻子,笑嗬嗬的道,“以前跟你開玩笑來著的,其實我都是裝的,你不生氣吧?”
蘇果一臉討好,陸景行俊顏微冷,“你在喬玨語家聽到鋼琴聲昏倒是裝的?”
“可能吧,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我記不清了。”
蘇果回答的敷衍,顯然是不好解釋,也害怕解釋。
陸景行如果出門的時候沒帶腦子說不定還會相信蘇果的話,但那次都送醫救治了,肯定不是裝的。
蘇果之前聽到鋼琴聲的反應很劇烈,而現在不僅沒反應還聽得很認真,前後對比隻能說明一點。
蘇果對鋼琴聲的“過敏”好了。
而好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她的大腦結構被修複,也就是蘇果的腦子好了。
腦子好了意味著她失去的那部分記憶可能想起來了。
陸景行推測到這一步不得不重新審視起蘇果。
這個小丫頭,或許藏的比他想象中的要深。
陸景行危險的眯了眯眸,暫且擱置鋼琴這事,另挑了一個口道,“你從公司跟蹤我到這裏是為什麽?”
陸景行的反偵察能力比蘇果要強的多。
自從開出地下停車場一段距離後就從後視鏡裏看到蘇果在跟蹤他,他也不拆穿,就想看看她想搞什麽鬼。
蘇果聽到陸景行這話,第一時間否認,“誰跟蹤你了,我隻是剛好和你同路,演奏會的票我早買了。”
“跟我同路?公司到這裏的路有三條,而我繞的是最遠的那條,你知道我走的是哪條路還跟我同路?”
陸景行毫不留情的拆穿蘇果的謊言。
蘇果直到此刻才明白剛才陸景行為什麽要繞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