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五、tony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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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思顏說她有事要先走,走的時候還把他們買了單。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她有事沒事愛給子藜打電話發信息,為此他之前那個手機都報廢了,隻能謊稱被公司沒收。”

    “她怎麽還把果子藜看做幾個月前的那位?老實說,小果現在的人氣比她高吧。”甘如問:“她怎麽敢的?”

    “覺得現在還是資本主宰的世界吧。”

    “小果啊,你要努力啊,爭取早日站到山頂上,讓這些不知所謂的老女人再也不敢對你生出什麽亂七八糟的念頭。都是些什麽玩意兒。”甘如氣。

    由趙思顏,枕溪想到了岑小姐。

    岑小姐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原因,是不是也覺得她手裏的資本可以控製住雲岫和他背後的全部?

    “岑小姐知道你現在整天賴在我家嗎?”

    “賴?”

    “不是嗎?”

    “房子是我的,家具是我買的,水電燃氣費是我交的。為什麽是我賴在你家。”

    “因為你摳門舍不得讓我住酒店。”

    “她要是知道你賴我家會不會找人暗殺我。”

    “她不知道。”

    “你不敢告訴她麽?”

    “岑染是個毫無三觀可言的瘋女人。”

    “所以你把大別墅讓給她住,卻來跟我擠一個50平不到的小屋子,心裏很委屈吧。”

    “不委屈。”

    “我很委屈啊。我賺那麽多錢為什麽要跟你擠50平的小屋子?”

    “因為你喜歡。”

    “我才不喜歡。”

    ……

    廣告拍攝結束,她們匆匆忙忙地回去。

    早上才從機場出來,吃個飯就趕到公司訓練。

    枕溪剛把練功服換好,前台就來通知,說有貴客要到。

    貴客?

    d&d哪來的貴客?就算要談合作也應該找雲岫才對,來這小破公司做什麽。

    電梯門打開,李河跟個門童似得在前麵引路。他身後跟了個腳踩高跟鞋,挎著名牌包,穿著緊身短裙的戴墨鏡女子。

    隻看那露出的半張臉枕溪也能知道是誰。

    “岑染姐。”

    其他反應快的成員也緊跟著問候。

    “丹丹,好久不見啊。”

    “是好久不見。”

    “我要見你還真難,你行程太滿,我給你打電話你總在工作。”

    “嗯。”

    那是故意的。

    “所以我隻能確認了你的行程後再來見你,不然又要撲個空。”

    來找她的?

    “怎麽了嗎?”

    “我過幾天生日,要辦個party,邀請你和你的隊友來玩。”

    岑染從包裏掏出張請柬。

    “也請了一些我在圈裏的朋友,到時候給你介紹。”

    枕溪看請柬上的時間,後天,她琢磨著要怎麽讓潘姐趕緊在這天安排個行程。

    “我跟你老板說了,讓他別在那天安排工作。你就踏踏實實地睡個覺,到那天漂漂亮亮地來。”

    岑染取下墨鏡往其他人身上一掃。

    “你們也來啊,我都跟你們老板說好了。”

    這個老板肯定不是指李河。

    雲岫那個狗崽子又胡亂給她答應了些什麽!

    “你是真忙。不行,回去我得跟你們老板好好說說,讓他少給你安排點工作。真是的,這錢什麽時候能賺到頭。”

    岑小姐走了,前後停留沒有10分鍾,搞這麽大一動靜就是為了來送張生日請柬?

    “那天,雲岫會去嗎?”

    段愛婷突然問她。

    是了,這邊還有個虎視眈眈著呢。

    有意思。

    真有意思。

    “岑染生日我為什麽要去?”

    枕溪環手坐在窗邊,衝著剛進門的人說道。

    “她這次生日辦得隆重,請了很多圈內舉足輕重的人,你去認識一下也好。”

    “你為什麽答應。”

    “我不覺得這對你有什麽壞處。”

    腰間環上了一雙手。

    “拍廣告好玩麽。”

    “累得要死你去試試。”

    “我看甘如發的照片裏你挺開心,和男孩子在一起玩肯定更有意思。”

    “我隻有和盧意在一起玩才是最開心的。”

    “你哪是和她在一起玩。你是把她當閨女陪著她玩。”

    “你管我!”

    “不管你。你開心就好。”

    “哼!”

    說得好聽。

    這人捧著她的臉往後轉,說:“親一下。”

    枕溪打他的手。

    “滾!”

    “又生氣了,為什麽生氣。”

    “岑小姐知道……知道你在外麵跟別的女的……女的這樣嗎?”

    對方笑出聲。

    “外麵?別的女的?誰是別的女的。這樣?哪樣啊?”

    枕溪一抱枕呼他臉上了。

    “卿卿我我,膩膩歪歪,暗度陳倉,狼狽為奸。”

    枕溪每說一個詞,他就要笑一下。

    “你罵我我是習慣了,怎麽還罵自己。”

    “苟延殘喘,明修暗道,臭不要臉。”

    這人抱著她,靠在她肩膀上看她。

    “不愧是考過七次年級第一的人,還有呢?”

    “滾你大爺!”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許你說這種詞。”

    “你管我——唔!”

    脖頸和肩膀別扭成了一個容易落枕的姿勢。這人一手捧著她的臉,一手抱著她,以一個居高臨下的姿勢吻她。

    慢慢地,手指就熟練地插到了發絲裏,指腹不輕不重地撓著她的頭皮。

    是在美容院花大價錢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枕溪把對方推開,從窗沿上摸了把梳子塞到對方手裏。

    她不想接吻,隻想讓雲總裁給她梳頭。

    雲總裁洗頭,梳頭按摩的手藝都是一流。有時候枕溪會覺得,雲總裁可以不會讀書和賺錢,就靠著這幅皮囊和給人洗頭的手藝就能在理發店賺到錢。

    “為什麽又要梳頭,梳多了會禿。”

    雲總裁無奈,往她頭發裏扒拉了一把,揪出幾根掉落的頭發給她看,說:“不梳了好不好?都掉了。”

    “那是假發。”

    對方笑,“你怎麽分得清哪些是真發哪些是假發。”

    “我和我的頭發有心電感應。”

    “一會兒你又該睡著了。”

    枕溪打了個哈欠,確實覺得困。

    她趴在雲總裁腿上,看著地上柔軟的地毯,說:“岑小姐說了,讓你少給我安排工作,我實在太忙了。”

    “我要讓你天天待家裏給我做飯你願意麽。”

    “我為什麽待家裏就要給你做飯?我不工作不可以出去玩嗎?這個世界這樣大,我想到處去看看。”

    “你玩心重,出去就不會回來了。”

    “我怎麽玩心重?我讀書的時候是年級第一,比賽的時候也是第一。我都是第一了怎麽還玩心重。”

    “不許去,你得在我眼皮子底下待著才行。”

    “謔!”枕溪翻身,“你說了算喲,你是管發簽證還是護照?”

    “我是你老板。”

    “明年二月就不是了。”

    “我還是你男朋友。”

    “吼!誰承認?反正我不承認。我單身17年,沒有男朋友。”

    “那我算什麽?”

    這人把梳子丟下,把她的頭發全撥到了腦後。

    “你不是我老板麽。”

    “老板和旗下藝人這樣嗎?”

    他低下頭吻她,“這算潛規則嗎?”

    枕溪捏他的耳朵,“算,我潛規則你。”

    “怎麽是你潛規則我,哪有藝人潛規則老板的。”

    “你給我梳頭我才給你賺錢,不然你上哪去找我這樣一座金山。”

    枕溪摸他的臉,“我有時候覺得你特像白素貞是怎麽回事。”

    對方臉色變。

    “所以你覺得自己是許仙嗎?”

    “不是。”枕溪表情嚴肅,“我是小青。你死了,這個天下就是我的,連你老公都是我的。”

    枕溪笑得喘不上來氣,“岑小姐才是你的許大官人,雲想是和你相愛相殺的法海大人。”

    雲總裁看著她的表情很是嫌棄。

    “想洗頭了。”枕溪正襟危坐,“頭發有點不舒服。”

    “去吧。”雲總裁撤開了抱著她的手。

    “我隻想洗頭,你得給我舀水才行。”

    “隻是舀水?不是想讓我給你洗?”

    “你要是願意……”

    “我忙這麽一整天就為了回來給你洗頭梳頭按摩嗎。”

    “你知道我這頭發值多少錢?多少人想洗還洗不到。”枕溪放軟口氣,“我今天4點鍾就起床趕7點的飛機,到了這邊11點,吃了飯就去練習。現在特別困,想睡覺。”

    “不吃飯了嗎。”

    “吃過了,想洗了頭睡覺。”

    “你鞋呢。”

    枕溪掛在他背上,“要什麽鞋呀。”

    “我還得給你當轎夫是吧。”

    “不然你長這麽大個做什麽。”

    枕溪被雲總裁背著往浴室去。她坐在小馬紮上,把腦袋伸進浴缸裏,雲總裁脫了外套卷起袖子給她調水溫。

    “你的睡衣為什麽這麽土?”雲總裁問她。

    “米奇短袖加夏威夷大短褲為什麽會土?你以為你穿花栗鼠的睡衣就很洋氣嗎?哦——你是見過岑小姐的睡衣後才覺得我穿得土吧。”

    “穿她身上也土。”

    “怎麽?你想照著她的睡衣樣式給我買一件?”

    “你心眼那麽小。”

    沒等到預想的罵聲,低頭一看,人已經趴浴缸沿上睡著了。

    之後給她洗頭發吹頭發再把她抱出去都沒醒過來,確實是累壞了。

    她這會兒比她那時熬夜讀書的狀態還差。隻是可能是在做喜歡的事,所以看著還是開心。

    隻有他知道,她身上真就是裹了層皮,所以打人才會特別疼,全是棱角分明的骨頭。他有時候看著她露出來的胳膊腿,會覺得她很容易地,斷胳膊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