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一、惡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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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國內外都是一個樣。”

    “什麽一個樣!哪個小癟三敢跟你要電話!”

    枕溪被嚇了一跳,忙擺手,“不是我!”

    於是把自己知道的那點八卦說給他聽。

    “總覺得安斐有一天會出大事。”

    “不用管她,連累不到你。”

    服務員給她們上菜。

    “不是讓你帶你的巨星交流群來。”

    “幹嘛非得見人家。甘如你也認識。”

    “誰要見甘如。群裏另外那三個,昵稱卿總,果哥和小方的那幾個。”

    “人忙。”

    “再忙能有我忙,能有你忙?你分明就是不想給我介紹。”眭陽嗬了一聲,“我又不會吃了人家。”

    枕溪把盤子舉起來對著他的臉,“你看看你這會兒表情,你還不會吃了人家?你們還是競爭對手來著。”

    “莫名其妙交了幾個異性的朋友,還一來就玩那麽好?我總得看看,萬一人品不好怎麽辦。”

    “你所謂的人品不好是指……”

    “有目的的接近你。你現在紅成這樣,換古代就得立成金身給所有想走這條路的偶像供奉。誰知道接近你的人都有著什麽目的。”

    “哪就有你說得這麽嚴重。”枕溪自嘲,“我雖然眼瞎,但也沒瞎到這個份上。人對我是個什麽態度我還能不知道?”

    “反正在我離開前得見一麵,你看著安排。”

    枕溪無語。

    這頓飯吃完已經天黑。

    這個會所占地麵積相當大,經營的範圍也廣。一樓是餐廳,餐廳還分中餐西餐甜點和小食區。

    二樓有著各種娛樂項目,ktv,電玩城,遊樂廳,電影院一係列。

    專為高消費的年輕男女提供私密性最好的娛樂場所。

    也因為價格高昂的原因,基本沒什麽人。

    吃完飯,兩人說上二樓溜達一圈。

    眭陽要去衛生間,讓枕溪找個地方等他。

    她打開微博搜索自己的名字,想看看有沒有關於她在這裏吃飯的路透。

    一點消息沒有。

    看來這裏的私密性真沒有吹牛。

    就是奇怪一晚上沒遇到一個明星。

    “枕溪!”

    太過驚訝的聲調已經剝離了她本身的聲音,導致她在第一次聽到時沒認出來。

    “枕溪。”

    “岑染姐?”

    旁邊還跟著她的小表弟,齊櫓。

    這回換枕溪驚訝了。

    這是造的什麽孽,為什麽在這種地方都能遇上。

    ”你怎麽在這裏。”

    “來吃飯。”

    枕溪訝異岑染跟她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她那樣子,活像七月半鬼門開閘放出來的怨鬼。

    奇怪,分明前幾天還和她是親親熱熱的樣子。

    怎麽一下子……

    “跟誰?”

    岑染的聲調完全低了下去,一雙眼睛死死釘在她臉上,掐在手包上的指節泛白。

    枕溪覺得那用力到畸形的手會在下一秒打在自己臉上。

    “我—問—你!跟誰來吃飯!”

    “有人跟我姐說,雲岫帶了個女人來這。”

    枕溪瞬間福至心靈,快速喊了一聲:

    “眭陽!”

    “我跟眭陽來吃飯。”

    “他人呢。”

    “衛生間。”

    岑染臉色稍霽,問她:“有沒有看見雲岫。”

    枕溪瘋狂地搖頭。

    心想不會這麽倒黴吧。

    雲岫跟段愛婷吃飯也來得這?

    岑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跟我去看看,是哪個小賤人這麽不要臉。”

    “不……不了吧。我朋友,這……我還得等他。”

    枕溪給齊櫓使眼色,讓他勸勸他瘋狂的表姐。

    這裏頭有她事沒她事,幹嘛拉上她。

    回頭兩撥人一見麵,她是要做個什麽反應才好。

    岑染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已經拽著她往前走,細高跟鞋踩在地上,擲地有聲。

    眭陽是掉廁所裏了?怎麽這麽半天還不出來。

    倒是來救救她呀。

    枕溪讓岑染生拖著四處走,一雙如鷹的眼神四處在看。

    “你們兩也給我睜大眼,看見雲岫和那個小賤人立馬跟我說。”

    救命啊!

    一直窮凶極惡的岑染停了下來,眼睛正正地直視著前方。

    枕溪順著她目光看去,心口也跟著絞痛了一下。

    前麵是娃娃機的天地,雲岫正專心致誌地攻克著這個難題,旁邊站著一臉笑容的段愛婷。

    她手裏抱著好幾個娃娃,看樣子戰果頗豐。

    岑染死死抿著嘴,像是要通過這種方式把眼淚逼回去。

    “哭就輸了。”齊櫓說。

    枕溪瞪他,想幹嘛呀,火上澆油呢這是。

    其實枕溪也想哭來著。

    她知道段愛婷今天要跟雲岫吃飯的時候還去問了他今晚的安排。

    公司有事。

    這是他給她的答複。

    公司有事,和漂亮的小姑娘在這抓娃娃。

    真了不起。

    岑染仰頭深呼吸,成功地把眼淚逼了回去。

    再低下頭時,已經恢複了老娘才是本宮的架勢。

    她剁了一下腳。細高跟踩在大理石磚上的動靜非常明顯。

    段愛婷最先看了過來。

    看到她,看到岑染,看到齊櫓站在一起,眼裏隻有奇怪和莫名。

    真是可憐的孩子,什麽都不知道。

    “枕溪!”

    她先喊出聲,然後雲岫才看過來。

    眼睛從齊櫓,岑染掃過,最後落到她身上。

    臉色陰沉得緊。

    “走!”

    岑染拽著枕溪往前走。

    枕溪要是胳膊長點,她都能扒著那根大柱子不動作。

    尷尬了,尷尬了。

    “岑……”

    段愛婷剛說了一個字,岑染的巴掌已經呼了上去。

    動作快到任何人都沒反應過來。

    她應該是最近才做的指甲,又尖又長又漂亮。段愛婷白皙漂亮的臉蛋上立馬就被劃了幾條血痕。

    枕溪心驚,死死抓住了岑染的手。

    “賤人!”

    段愛婷捂著臉,眼裏的不可置信荒唐無措逐漸被恨意掩蓋。

    枕溪想,她獨屬於女人的第六感應該在這會兒覺醒,不需要任何人提醒說明,就能快速掌握現在的情況。

    她盯著岑染看了一會兒,含淚拉了拉雲岫的袖子,頗為懂事地說:“我們走吧。”

    雲岫沒說話,他這會兒的眼睛釘在枕溪頭頂,像是要剖開她的天靈蓋研究她大腦的構成。

    恐懼。

    枕溪看著地板,不敢抬頭。

    “要去哪?”岑染問:“你這個小賤人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岑小姐,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枕溪暗自搖頭,覺得段愛婷還是沒把握情況。

    這會兒就該安靜地忍著罵。

    果然,下一秒,又是一個巴掌聲響起。

    “這樣算不算尊重?”岑染問她。

    哎——

    她為什麽平白要卷進到兩個女人的鬥爭中來。

    “雲岫!”

    段愛婷帶著濃重的哭腔喊了一聲。

    “適可而止。”

    一直靜默的雲總裁開口。

    “適可而止?什麽叫適可而止?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有沒有警告過你,我說過我眼裏揉不得沙子。你現在是什麽意思?”

    岑染也開始哭,“要不是有人告訴我你帶她來這,我還什麽都不知道。”

    “有人告訴你。誰。”雲岫問。

    “你甭管是誰!”

    “枕—溪!”

    段愛婷咬著牙開口,“是你!”

    枕溪委屈。

    “我什麽都不知道。”

    “今天的事我隻跟你一個人說過。”

    所有人都朝著她看過來。枕溪都能腦補出每個人的os。

    雲岫大概在想:你知道她要跟我吃飯。那問我今晚安排就是故意。

    岑染大概在想:你知道這件事,你知道他們兩的關係,你居然不跟我說。

    齊櫓大概在想:枕溪原來你是這種人。

    “你是跟我說過今晚有飯局。至於對方是誰和吃飯的地點,我並不了解。”

    “你為什麽在這。”

    這話是雲岫說得。

    “跟朋友吃飯。”

    “哪位朋友。”

    剛好電話響,枕溪把來電顯示給所有人看。

    “抓娃娃機這裏,你過來吧。”

    誰也不說話,隻有段愛婷和岑染的抽泣聲,氣氛冷冰尷尬到極點。

    “這是……”

    掉廁所裏的眭陽終於出現,從岑染手裏扯走了枕溪。

    他目光一轉,迅速把握情況,說:“我們先走。”

    “不行。”岑染開口。

    “為什麽不行。岑小姐,這隻是你私人的事情。”

    岑染又抓住枕溪,真摯地看著她,“你得陪著我。”

    我為什麽?

    枕溪心裏把白眼翻到了天上。

    這群人裏最應該哭的人是她好嗎?

    “段愛婷,從這一刻起,你和d&d和cloud已經沒有關係。如果你以後還有從事娛樂行業的打算,我勸你最好放棄。我保證,你會接不到任何的資源。”

    岑染好像突然想起了她的身份,腦子開始清楚,說話開始正常。

    “憑什麽?”

    果然是段愛婷,這都敢硬剛。

    “因為我是雲太太,在雲家,我還是說了算的。”

    “岫!”

    段愛婷開口。

    “給我閉上你的嘴!”

    因為一個稱呼的問題,岑染又開始歇斯底裏,握著枕溪手腕的手收緊,掐出了一個紅印。

    “我可以走了嗎?”枕溪再沒半點耐心,“我對你們的事沒有興趣。”

    “枕溪!我們是隊友!”

    枕溪不知道段愛婷為什麽要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嗯。”眭陽開口,“明年二月份就分道揚鑣的隊友。段愛婷,回去仔細想想,你和枕溪在這些年的情分,就你以前做的事……”

    “惡有惡報。”

    他說。

    枕溪要走,半邊身子已經轉了過去,聽到雲岫的聲音響起。

    “站住。”

    雲岫看著她,問:

    “你為什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