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丹心如蜜20

字數:7488   加入書籤

A+A-




    此為72小時防盜章,  購買比例太低,劇情連貫麽?  “大哥今日陪大嫂回門,一切可好?”

    他房裏的管事是個中年男子,  聞言連連稱是,  “好,好!小人瞧大爺回來的時候是大夫人親自伺候的。據聞大爺晚膳也在大夫人屋子裏用的。”

    徐二郎眼睛眯了眯,  嘴裏不清不楚地嘟嚨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管事邊跑邊拿餘光去瞥,心想自家二爺對那新嫂嫂倒是挺上心。

    二爺剛凱旋歸來那會兒大爺不知道怎麽就病情突然加重,眼看就要不行了,  讓徐子廉這樣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莽漢也慌得信上了下麵關於衝喜一說的進言。

    他還記得當時滿城搜刮,  最終不知從什麽渠道得了如今大夫人的小像和八字。

    當時二爺表情就有些莫測,還嘴裏喃喃道,  “怎麽是她。”

    至於冷麵冷心眼裏隻有刀光劍影沒有兒女情長的戰將軍怎麽會認得未來的大嫂,管事心裏也不清楚,隻有這時在心頭腹誹一下而已。

    當奴才的在這邊揣度家主,  沒留意主子原本一路風風火火,  卻突然猛地停下了腳步,  他刹車不及,跟迎麵過來的丫鬟撞個滿懷。

    “哎喲~”

    兩聲痛呼,是二房管事的和大房夫人房裏的一個小丫鬟。

    管事捂住鼻子斜眼,正要喝罵,  將要吐出的汙言穢語就一下子像個大雞蛋似的被噎了回去,  哽得他更加難受。

    那捂著腦袋的小丫鬟旁邊站著的,  不是大爺的新媳婦夙瑤是誰!

    然後他就聽那一身奶白輕紗外裳裏麵鵝黃束胸抹裙的美豔女子聲音帶著關切柔柔開口,當然,不是對著他。

    “二郎,怎喝了這麽多酒?”

    徐子廉剛剛遠遠看到有人迎著過來還沒怎麽在意,廊間大紅燈籠光線昏暗,走近才現那身姿綽約,衣帶縹緲似仙款款而來的,正是自家大嫂。

    他確實喝得有點多,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凱旋那日坐在高頭大馬上隨意朝街邊的驚鴻一瞥。

    那時她沒有梳著婦人的髻,少女嫋嫋婷婷的立在人群裏,隔那麽遠都能感受到她視線裏的仰慕。

    當時他也沒怎麽在意,後來現她正好是可以給大哥衝喜的八字,便也不做他想。迎親那天,幫大哥揭開蓋頭看到她眼中的慌亂和失望,他還是心裏有些歉疚的。

    這幾日知道她對大哥不理不睬,成天以淚洗麵花著臉,那些歉疚也漸漸沒了,心中生出些莫名的厭煩。

    此時再見,嫁做人|妻的少女全然沒了前幾日令人生厭的哭哭啼啼,眉眼間都是溫婉。而那眼底壓抑的傾慕,以及語氣中隱隱的關切,還是讓他有瞬間的失神。

    在他失神的時候,蘇小夭已經走到了跟前,抬手似乎想要將男人扶住,但纖纖玉指已經幾乎碰到他肘彎時卻被燙了手似的驀地收回。

    “桃枝,還不快來扶著二爺。”

    朝丫鬟吩咐之後又轉過臉來,眼睫低垂不敢與徐子廉直視,她柔聲道,“夫君知道二郎出去應酬,定然是吃不好的,妾身命人準備了解酒湯,備了些滋潤暖胃的小菜……”

    說著似乎感覺到男人一直盯著她的視線,臉上微微泛紅,朝旁邊輕輕側了側臉,“二郎與我來吧。”

    徐子廉個子高大,看她說話時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那兩扇黑蝴蝶似的睫毛,隨著說話的動作輕顫,也不知道是不是燈籠紅光的緣故,她雙頰緋紅,一股小女兒的嬌態讓人錯不開眼。

    剛剛她想要觸碰又竭力克製的情態都被他看在眼裏,被烈酒浸泡的心頭驟然一軟。

    於是女人蓮步輕移的時候,他不自覺地就跟了上去。

    不過那叫桃枝的丫鬟來攙,他還是不耐地甩開了,酒氣上頭的男人最是見不得別人小看。

    小夭知道男人跟上來了,心裏本該得意魚兒上鉤,但還是有些詫異,剛剛那短短的互動,她怎麽覺得氣氛有些曖昧?

    當然她是故意要製造曖昧氛圍,但這徐二郎看著她時眼裏藏都藏不住的侵略意味是怎麽回事?難不成真是喝高了一見美色就姓什麽都忘了?

    還是說不死那裏的劇情也隻是大綱而已,沒照顧到這種小細節,其實徐子廉對夙瑤這個大嫂心裏是有那麽點意思?

    嗬,這可好玩了。

    小夭沒敢把人直接帶回她的院子,而是去了府裏的小蓮池,池邊建有重簷涼亭,她讓人在那裏擺了宵夜。

    進到涼亭之後她瞥見二房的管事還在揉著鼻梁低著頭,故作驚訝。

    “哎呀,管事可是方才傷到了?”

    不等對方回答,她就朝桃枝嗔怪道,“看你走路不小心,還不快扶管事去看看可有大礙?我那兒有好藥,你快找來給管事用上。”

    徐子廉聽她這麽說才注意到跟在旁邊的下人捂著鼻子的指尖似有血跡,便朝他揮了揮手,算作是許了。

    桃枝自己額頭也被撞出了個大包,於是立即領著人下去了。

    “二郎~”

    小夭聲音在夜間習習涼風中更顯柔媚,此時沒人,她似乎有些難以壓抑內心情愫,終還是伸手輕輕托了托男人的手腕示意他坐,但很快就分開。

    徐子廉感覺袖口緊束著的手腕上蜻蜓點水似的一涼,快到還沒來得及分辨她指尖的細滑就消逝了。

    他甩了甩頭,似乎想清醒一點,然後還是從善如流,大馬金刀在鋪了軟墊的瓷凳上一坐,還不忘禮節,朝她抱拳一晃,“多謝嫂嫂。”

    小夭聞言垂眸一笑。

    即便亭中光線昏暗,她還刻意避開視線掩飾了,但徐子廉還是立刻捕捉到她這一笑裏暗含的無奈自嘲,以及苦澀心酸,他眼神閃了閃,接著聽她開口。

    “妾身年歲尚且不足,又沒甚閱曆,讓二郎以長嫂之禮相待,心中惶恐……”

    小夭這才抬眼飛快地看了男人一眼又垂下眼簾,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嬌羞,“二郎還是喚我小瑤吧。”

    徐子廉抿了抿嘴唇,收回打量的視線,不置可否。

    小夭餘光瞟見了,心下大呼,果然是兄弟,這薄唇微抿的冷酷表情像了十成十。

    如果是別的時候她大概就見好就收了,但自從被不死宣布生命餘額隻剩9.5之後就開始持續不斷的心悸這時已經完全消散。

    生命值顯然回升到了1o以上,說明任務目標對她的愛意值有上升!

    結合剛才的猜想,她現在已經非常肯定,徐子廉對她絕對是有種微妙的情誼。

    “二郎先趁熱把醒酒湯喝了吧。”  男人不答,她也不好繼續糾結這個稱謂,嘴角勾起苦澀的笑意,立即從保溫食盒裏端出來一碗湯汁。

    徐子廉沒有讓她伺候,大手接過湯碗,喉結急聳動幾下就喝了個底朝天。

    小夭伸手去接,喝了酒的男人動作大開大合沒分寸,沒注意到伸過來的手,猛地想要朝石桌上放下瓷碗,正好跟她的手打到一起。

    “啊!”

    她躲避不及,被男人刀斧似的手一打,那薄胎瓷碗竟然就直接碎在了她手背。

    不過運氣也是好,碗是碎了,被割傷的人卻不是她。

    “呀,”  之前的一聲驚呼是手被打痛的,現在這一聲都是擔憂,“二郎快把碎碗放下。”

    她著急地撲過去,此時完全沒了小女兒的怯懦,直直捏住徐子廉的手。

    看他丟掉碎碗後那因為長期握刀劍磨出繭子的修長食指上開了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先是一條血線,然後就大股大股地往外冒。

    秀氣的眉毛擰起,還沒等徐子廉反應就埋頭下去,將出血的手指含入口中。

    徐子廉很快就換了一身常服過來。

    蘇小夭要幫他布菜,徐二郎立即抬手製止,“大嫂不用管我。”

    於是她也溫婉地笑笑,沒有堅持,二人在半空中的手一觸即分,大嫂和小叔看起來互相都十分尊重,克己又守禮。

    等徐子廉吃得差不多了,小夭才柔聲開口,“二郎今日可有公務?”

    “才打完仗回來,朝廷體恤,讓我休整些時日,”

    徐子廉說著也放下象牙箸,偏頭看她,“嫂嫂可是有事?大哥不在,有什麽事盡管向我開口。”

    “其實也不是大事,隻是想去西山臥佛寺為夫君燒香祈福……”  小夭垂著眼睫,“妾身為人新婦,不敢冒然出門,不知可否向二郎借幾位得用的護院……”

    徐子廉一怔,不答反問,“聽聞嫂嫂近日從古書中學了一套經絡穴位指壓法?”

    小夭抬眼,心中微駭,人不在,家裏的事情倒是了如指掌。

    她自那夜之後跟徐子謙關係突飛猛進,雖然麵上他還是冷冷清清的,但已經完全不排斥跟她接觸,於是趁著午休的時候她主動把穴位按摩的事情說了,最近每日午後都在書房裏嚐試。

    “偶然在醫書裏瞧見,若是有效當然最好,也正是由此想要去寺廟祈福。”

    等了半晌對方沒反應,小夭有些著急,可千萬要上鉤啊!

    徐子廉壓下心頭的一絲醋意,“既然如此我親自帶人護送嫂嫂走一趟吧,都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做弟弟的也應在佛祖麵前聊表誠心。”

    上鉤!

    小夭心中鬆了口氣,眉眼笑得彎起,“多謝二郎。”

    徐子廉大手一擺示意小事一樁,“嫂嫂不用操心,我這就差人去準備,有我在也不用帶太多人,嫂嫂屋裏跟一兩個小丫頭即可。”

    ……

    說是不用帶太多人,但畢竟是將軍府女眷出門,光是那輛比尋常百姓家用的大出一倍不止、烏漆雕花華貴非常的馬車就格外打眼。

    蘇小夭為了引人注意,同時給某些心懷不軌之徒,比如趙廷,留下足夠的反應時間,臨上車前又說落下了一半幫徐子謙抄的經書讓丫鬟回去取。

    這一來一回又耽擱些時間。

    按她的猜測,從三朝回門那日算起這麽長時間沒有露麵,趙廷那邊肯定會加派人手時刻盯著將軍府。

    她的馬車是女眷慣用的款式,徐府隻有一個女主人,一看就知道是誰要出門。

    果然如她所料,當徐子廉打馬在前,領著車隊朝西山開去的時候最近有些上火的趙廷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說來趙廷自那天從夙府後門悄悄離開之後就老是想起臨走前趴臥在床上的女人被迫承歡後倔強的神情,當時捏著她時手心裏感覺到的輕顫到現在似乎都還留有餘溫。

    剛開始他還沒怎麽特別在意,心想嚐過一次既然滋味不錯那麽再嚐就是,什麽女人對他來說不是手到擒來?

    但第二天他就得到消息,安排在女人身邊的釘子都被拔掉了。

    也說不清當時他是個什麽心情,是那女人刻意的反抗?還是徐家察覺到什麽?不過後來也沒見將軍府有什麽異動,便猜測大概隻是徐家小心謹慎不肯用夙家來的外人。

    暫時摸不清狀況,他隻好讓人把將軍府前後大門包括送夜香的小門都嚴盯死守,不願放過任何機會。

    但這一等就是旬月,有句話說得好,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在你心底騷動,趙廷最近對下麵送上來的女人都有些食不知味。

    他心裏此時對再親芳澤的渴望也許隱隱還大於篡位這件大事。

    “徐子廉親自護送?”

    趙廷聽完下麵的回話立即冷哼了一聲,心想那女人第一次在他手上,嚐過了雲雨滋味哪裏能受得了為徐子謙那個廢人獨守空閨,難道是已經勾搭上了自家小叔?

    這種惡劣的揣測讓他更加不爽。

    “讓人安排一下,立即出。”  往西山去還能去哪裏?再加上徐家有個半殘廢,對方目的地十分明顯。趙廷勾起一絲邪笑,燒香祈福?本王這裏的高香可也是正愁沒人來燒。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m.101novel.com(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