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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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著她的人, 是她藏在心中的瑰寶, 低聲呢喃的傾訴, 是無盡對她的渴求。

    眼前放大的俊秀的臉上,那雙熟悉的丹鳳眼中,滿滿倒映著她的,那麽認真的凝視,如數將自己的**交付。

    賀蘭葉心頭一顫,她嘴唇動了動,卻看著近在咫尺的柳傾和,發現說不出什麽話來。

    或許他危險滿滿,或許他遲早有天會站在對麵,也或許,等不到那個時候, 他就離開了。

    她明知道這些的, 甚至眼前就有一場難以確認的未知, 推開他,無論什麽暫且緩後,給她留一條後路才是應該做的。

    隻是……

    賀蘭葉垂眸睫顫,本摟著柳傾和窄窄的腰的雙手, 緩緩上移, 勾住了他的脖子。

    罷了罷了, 任是如何,她認了就是。

    摟著她的青年還有兩份怔怔,在慢慢碰觸她的唇, 親吻著她的臉頰,沒有得到一絲躲閃後,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

    親吻,撫摸,都是以往兩個人都有過的親昵,甚至稍微再深一點的交付也曾有過。

    賀蘭葉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被拋在腳踏邊,趴在她身上的青年分著心一邊親吻著她鎖骨一邊熟練地解開緊縛的小衣,不多時,她身無寸縷。

    空氣有些涼,賀蘭葉身上起了一層皮,她赧然地瑟縮著,卻在柳傾和飛快脫去自己身上衣服後,為之一凜。

    眼前的青年長期未見過太陽的肌膚一如既往的白皙,結實緊致的身體覆蓋著一層分明的肌肉,與上一次兩人毫無阻礙相見時,令賀蘭葉曾愛不釋手的身體上,多出了不少傷口。

    陳年的舊傷,近年的新傷,還有剛剛愈合才在的淺粉傷口,甚至周圍一圈肌膚都尚未消腫。

    他臂膀過來撈起賀蘭葉時,結實的上臂一處明顯的刀傷落在她眼中。

    這是上一次沒有見過的新傷。

    賀蘭葉亂糟糟的心思全變成了對眼前人的心疼,她也顧不得自己此刻身無寸縷,摟著他坐起身來,小心伸手在他上臂空劃了劃,想要覆蓋,卻又不忍,隻微微低頭,用溫熱的唇在傷口邊泛紅的肌膚上印了一印。

    柳傾和沒有動了,他身體緊繃,能明顯感覺到他呼吸瞬間急促了分。

    他的手扶著賀蘭葉的腰,沒有了衣服的隔離,肌膚與肌膚緊密貼在一起,他忍不住順著她的腰來回摩挲。

    賀蘭葉低著頭正親過他左肋處,忽地隻覺天昏地轉,一股力氣瞬間將她翻身按到,而後密集的吻接連落在她的眉眼唇角,低啞的聲音中壓製不了的激動。

    “賀蘭……”

    賀蘭葉的手被他緊緊抓著,一個個吻順著她的身體逐步下挪。她微微揚起下巴,呼吸不穩:“別……”

    她隻說了一個字,而後的所有聲音都被他吞噬了去,哪怕身體感官刺激到她渾身戰栗,也無法清晰吐出一個完整的字,細碎的聲音支離破碎。

    兩個都不太通曉事的新手生疏的互相磕磕絆絆,摸索與探究,從艱難開始磨合,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得趣,完全互相交托著彼此。

    食髓知味的人哪裏是好打發的,柳傾和硬生生在初初得趣之後,連哄帶騙抓著賀蘭葉再次沉淪。等到**初歇,桌上點著的蠟燭已經燒到了最底,忽地火星搖曳,收走了最後一分燭光。

    重新點了蠟燭的房間中再次亮起燭光時,柳傾和穿著白色的單衣回眸看了眼陷在被褥中的人影,眉頭眼梢都掛著饜足。

    勾著唇的青年半夜未眠,卻毫無困倦,精神地隻差哼小曲,憑借自己身手在這最寂靜的夜中提來了幾桶熱水。

    賀蘭葉已經困得眼皮都睜不開了。她陷在一團淩亂的被褥中,汗濕了的發絲貼著她的臉頰,被子沒有蓋到的肩臂鎖骨全是一朵朵豔紅的痕跡,彼此覆蓋,密集盛開。

    她此刻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好似幾日不眠不休練刀法帶給身體的酸倦,陌生而含有一絲異樣的赧然。

    賀蘭葉聽見了房中有水流聲,不多時,柳傾和過來彎腰抱她。

    “別……”賀蘭葉的聲音比以往還要沙啞幾分,她半睜著眼,哭過的眸中還帶有水漬,格外的惹人憐。她縮著肩膀,在柳傾和伸手過來時,有些躲閃,“我真的累了。”

    以往那點小打小鬧似的親昵,讓她低估了這件事,柳傾和平日裏的姿態,更讓她低估了他心中的獸性。

    從來不喊苦喊累的賀蘭葉,也招架不住了。

    柳傾和眉眼都是笑意,他勾著唇暖暖著聲:“我不做什麽,就抱你去洗洗。”

    賀蘭葉這才放鬆了隨著柳傾和靠近而緊繃的身體。

    泡在溫度偏高的水中,本肌肉酸痛的全身多少能得到兩份緩解,賀蘭葉懶懶靠在身後柳傾和強壯有力的胸前,瞌著眼,在熱水中泡的差點都要睡著了。

    隻是差點。

    “柳傾和……”賀蘭葉忽地睜開了眼,她摸了一把臉上的水汽,另一隻手死死扣著柳傾和藏在水下的手,聲音中都是忍耐,“我想睡了。”

    想悄悄趁著給懷中難得嬌弱無力的小夫君清洗時做點壞事,被抓了個現,柳傾和笑得一臉無辜:“好,我陪你睡。”

    睡的意思有幾種,賀蘭葉的意思和柳傾和的意思好像有些不一樣。浴桶中泡到兩人皮膚都發白起皺,熱水差點都失去了溫度,柳傾和的睡才算了事。

    柳傾和最後抱著一點力氣都沒有的賀蘭葉上了床,愛不釋手的把人翻來覆去抱在懷中親著,而賀蘭葉早就懶得搭理他,自發在他懷中找了個位置,沉沉睡去。

    這一覺,賀蘭葉睡到日上三竿都沒有醒,還是門外不斷拍門的聲音勉強吵醒了她。

    緊閉的窗上暖暖的陽光已經投過綃紗灑進房中,亮堂堂的屋裏還有一根盡職盡責燃燒著的紅燭釋放著燭光。賀蘭葉終於從沉睡中被吵醒,緩緩睜開眼,一眼就對上與她近近兒貼在一起的柳傾和的臉,差點下了一跳。

    他許是早就醒了,正靜靜看著她,見她醒了過來,湊過來溫柔地在她唇邊印了印:“早。”

    賀蘭葉頭有些亂。

    門外秦雪陽還在拍門,不知道嚷著些什麽,屋裏頭零亂的床榻上,她與柳傾和四肢交纏,緊密貼在一起。

    她眨了眨眼,昨夜的記憶忽地湧現,頓時,本還淡然的少女臉頰飛起紅暈,飛快移開眼神,左顧右盼。

    “阿葉,阿葉你還在睡麽,身體不舒服?”

    外頭秦雪陽敲著門,隻是昨兒柳傾和早有預謀的栓了門栓,除非秦雪陽撞爛這扇門才能進來。

    不然秦雪陽也不會一直敲門,早闖進來了。

    賀蘭葉清了清嗓子,提起聲:“我有些困,多睡會兒,不必叫我。”

    她聲音本就是沙質的喑啞,一時間不是知曉的人是無法分辨她的音色的。外頭的秦雪陽不知事,隻當賀蘭葉是難得放鬆多睡會兒,也就沒有敲了,隻在外頭說著:“行,那我讓平姨給你在廚房留飯,你起了記得吃上。”

    等門外腳步聲逐漸遠去,賀蘭葉緊繃的身體才稍微放鬆。

    柳傾和笑吟吟翻身壓著她,眉目都是喜氣洋洋:“媳婦兒!”

    賀蘭葉白了他一眼,隻覺身體有些異樣,抿著唇推開了他去。

    晚上也就罷了,隨他親昵,隻是這光天化日的,她到底要臉,比不得他衣裳不穿就能大大方方掀被子露在外頭。

    柳傾和得了好,自然要賣乖,主動給賀蘭葉揉腿揉腰,伺候著她身上不那麽酸痛了,又伺候她穿衣。

    隻是從來對賀蘭葉穿著不參與的柳傾和,這次死死拽著小衣不給她,口中振振有詞:“穿著這個你不舒服,也不嫌委屈的難受,自己家中,鬆快一二又有何妨。”

    賀蘭葉不聽他的,還是搶了過來。

    隻是剛穿,就小聲吸了口氣。

    低頭一看,她臉都青了。

    柳傾和見賀蘭葉發現了,幹笑著:“我就是怕你……磨得疼。”

    昨兒他可沒少關照,喜愛得緊,難免過分了些。

    賀蘭葉虎著臉甩開小衣,卻拿眼前這個腆著臉的青年無可奈何。

    最後,賀蘭葉隻能鬆鬆垮垮穿了件質地柔軟的袍衣,勉強遮體。

    柳傾和看得眉開眼笑,整個人都要化作一個背後靈,賀蘭葉走哪跟到哪。

    隻賀蘭葉一回頭,看見他那張堆滿傻笑的臉,就忍不住頭疼。

    好好的一個人,遇上這種事,怎麽就能完全變個人呢。

    柳傾和還在慫恿著賀蘭葉泡泡澡,他隻恨不得賀蘭葉此刻渾身酸痛都好了,能任由他再得兩次好。

    賀蘭葉哪裏看不出他垂涎的目光是什麽意思,巴掌大的屋裏頭轉來轉去著躲,避開他視線。

    昨兒的失控實在是讓她一時間難以正麵麵對,即使看著柳傾和,她渾身到腳趾頭都羞澀尷尬。

    偏他不見好就收,非得擱在她麵前晃蕩,她尷尬的都想要捂著被子不見人了,他還一臉喜滋滋的傻笑,簡直礙眼。

    賀蘭葉一時間脾氣上來了,見不得他這麽得意的模樣,壞心眼地勾起正捧著她小腿揉的柳傾和下巴,眸中閃著不懷好意的精光:“柳五。”

    “嗯?”柳傾和抬眸就是一個燦爛的笑臉,身心舒暢的喜意自眉間眼梢散發而出。

    賀蘭葉更是不開心了,她故意手指頭在柳傾和光滑的下巴上撓了撓,等他呼吸一粗,差點兒就要撲上來時,賀蘭葉伸手抵著他喉結,十分和善對著他說道:“之前你不在,你家裏頭提出要合離。”

    迎著柳傾和大吃一驚的表情,在他說話前,賀蘭葉手指上移抵著他微張的唇,眸中閃著愉悅的光,充滿惡趣味地輕快說道:“我已經答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柳傾和:冰火兩重天

    賀蘭葉:冰火兩重天

    聽說你們都以為這是假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紅包包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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