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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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噫,這是?」流星有些不懂這東西的問

    阿門法師朝著流星笑道:「哈哈,流星,今夜是想讓你來兌現一個二十年前的約定呢。」

    原來20年前他的父親也就是光影斬牙曾來過這裏,和他鬥過棋。也下了約定就是20年後在戰的約定。

    流星走近棋桌,看著那盤明顯尚未結束的棋局。

    是魔戒加魯巴斯戰棋。

    「二十年前,就在一個同樣的夜晚、同樣的地方,我和他切磋了一場加魯巴斯戰棋,但是當時並未分出勝負,於是約定了留待下次見麵之時,繼續這盤未完的棋局。」

    阿門法師指骨嶙峋的手輕拂過那以上等木料製成的棋子,嘆道:「誰能想到,他沒出現,而你繼承了他。這一眨眼就是二十年的光陰呢。」

    老人倏地抬起頭,目光灼灼地問道:「如何?願意代替他來完成這個二十年前的約定嗎?流星。」

    加魯巴斯戰棋。

    這是一種盛行於魔界,類似人類世界西洋棋的遊戲,除了進攻退守的走棋規則,遊戲者還必須在棋子上灌注真力,使其移動並且與對方角力。

    能夠將敵方旗子全數殲滅者為勝。

    換句話說,加魯巴斯戰棋是能夠考驗一個人的智力及武力的最強魔戒遊戲──

    征服加魯巴斯者,即擁有最強魔戒騎士資質者。

    劄魯巴說:「這可是魔界裡著名的格言呢!喂喂,流星,你不答應嗎?難道還怕他嗎?」

    「胡說八道什麼?」暗影流星抬起手,瞪了劄魯巴一眼。

    「你也不必太過拘謹了,流星。」

    老人笑著示意流星坐到白棋子的位置上去,自己則坐在紅色的一邊。

    「要知道魔戒戰棋不過是拿來下酒閒聊的消遣罷了,你要如此嚴肅對待可就失去了娛樂的真意。」

    流星恭謹地回道:「是的,受教了。阿門法師」

    阿門法師從身邊的矮幾取出一個開了封的酒甕,以水晶杯盛上一杯酒,放在流星的麵前。

    流星立即變了臉色。

    那甕裡的東西卻是赤酒。

    「怎麼了?」

    法師鷹隼般銳利的目光,不會錯過流星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水晶杯中深紅色的酒液,在燭光裡反射著紅寶石般的色澤,異常美麗。

    「承蒙您盛情準備,」流星略顯遲疑地說道:「但是……我還是不習慣赤酒。」

    「嗯?是嗎?」阿門法師頗有深意地凝視著流星,「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勉強,隻是有些可惜啊,這可是尋常人求也求不來的好東西。」

    阿門法師接回了赤酒,一飲而盡,相當美味似地連聲咂嘴。

    「流星,像你這樣見慣了駭魔鮮血的魔戒騎士,居然會喝不來赤酒,這可是令人想都想不到的事呢。」

    這原本是一位能夠洞察人心的智者,流星從來不覺得自己在這位長者的麵前能夠隱藏什麼。

    隻見老人蓄勢待發地挽起長袖道:「表情別這麼凝重嘛,流星……那麼這就開始吧,我先來囉。」

    是累積了二十年的智慧與能量,終於在今夜一舉釋出。

    法師出手不凡,一上來先滅了流星一子,後者可也不甘示弱,先穩住了陣腳,留待下一回合也滅了對方一子。

    老人挺滿意地笑說:「不錯,我看這步棋就算是換別人來,大概也不脫是這樣走法。」

    雙方一陣你來我往的比拚,刀光劍影的廝殺至此展開。

    然而棋盤上的爭鬥,原本是不見血的生死搏殺,縱使戰況再慘烈,也隻是聽見風過簷鈴的叮噹聲罷了。

    屋外明月已過樹梢。

    劄魯巴正在多嘴:「等等,你不覺得走另一個位置才是最好的嗎?流星。」

    把酒喝得臉紅紅的法師隻是罵:「喂喂喂,魔導輪插嘴是犯規呀。」

    「也不看看到底是誰把我做成這副德行的啦?」劄魯巴一副誰管你的任性語氣。

    法師生氣了,大聲嚷嚷:「看樣子沒能抑製你那張臭嘴,還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失敗呢。」

    「那時候你也還年輕嘛,也不像現在這樣囉唆啊。」

    「喂,說什麼呢你?」

    倆人不是一人一戒指在爭吵,很是一副詭異的場景啊

    暗影流星聽著他們吵架,這樣容易打錯思緒也終於受不了,說道:「不好意思,兩個人可以都安靜嗎?」

    吵得起勁的兩個人倒也識相,一起閉上了嘴巴。

    阿門法師注視著他俊秀的側臉,看他謹慎地走出一棋後,忽然深思地說了句:「總會結束的。」

    「嗯?」

    「你看,隻要把對方的旗子全部殲滅,這場棋局就結束了。」

    老人回頭端起酒又喝了兩口,模樣看起來已經醺醺然頗有醉意了。

    「不過也有那種結束不了的戰鬥呢,比如說……魔戒騎士和駭魔之間的戰鬥。」

    流星問道:「永遠不會結束的戰鬥……是這樣嗎?」

    「嗯,」老人輕輕地放下了酒杯,「人類的邪念是永遠不會消失的,隻要人類繼續繁衍、存在,陰我就不會停止蔓延,駭魔就會繼續在黑暗中活動啊。」

    流星凝眉沉默了半晌。

    「果真是這樣,那麼世世代代的魔戒騎士獻身戰鬥,究竟是為了什麼?」

    那自遠古以來,無數魔戒騎士以性命相搏的戰爭,難道都是沒有意義的掙紮嗎?多麼可悲啊。

    「唉呀呀,看看這孩子。」

    老人並不直接回答暗影流星的問題,自顧自地地運氣,又滅了流星一子。

    「唉呀,瞧我這記性,都忘記說了。」他忽然想起什麼事一般,敲了自己的腦袋一記。

    「怎麼了?」

    阿門法師看著鋼牙,淡然說道:「當初是約定了這場棋局的最後,輸的人得獻出十年的生命喔。」

    流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老人卻像個頑童似地哈哈大笑了起來,「如何?膽怯了嗎?」

    「不是的,」流星解釋道:「如果被奪走了十年的生命,您豈不是得死了嗎?」

    「喔?」法師漫不在乎地說道:「沒關係的。」

    「為什麼您可以一副鎮定的樣子?」劄魯巴看著老者不傷感卻很好奇就開口問

    「能活到我這歲數啊,早就體悟了,所謂活著這件事情,嚴格來說,大概就是肉體的續存吧?但其實並不僅僅是這樣的。」

    老人以魔導筆輕點了點劄魯巴,深思道:「看看吧,這些經由我的雙手獲得生命的魔導輪,都是我的孩子們……當他們能成為魔戒騎士的助力,都對狩獵駭魔有所貢獻時,我今生的使命也就達成了。」

    「阿門法師。」

    「就算不說這些,如今我唯一的弟子總算也能夠獨當一麵了哩。」話說到這兒,老人的目光不自覺地流露些許驕傲。

    流星訝然道:「您有弟子?」

    【當然啊,那就是邪美。她已經是最厲害的魔戒法師了,不輸我的存在】阿門法師想著那個穿著魔戒法衣的女孩講道

    【真是不錯啊】

    【老頭喜來的子】劄魯巴不忘記調虧老者。

    【你小子欠揍】阿門法師一聽他的話就反駁,

    就這樣兩人就動動的吵了起來,讓流星對他們很是無奈。

    他們就在這談了一晚上的話題始終都離不開魔戒騎士和駭魔的問題,到最後暗影流星還是接過赤酒喝起來。

    第二天早上,兩人隨便吃了點飯,在飯桌上流星和阿門法師聊起天來。

    “法師,你可知道奧蘭凱斯的果實?”流星問

    “知道,能夠幫助感染霍垃之血的人類解除的,你問這個幹嘛?”阿門法師想了想說,可是他不明白暗影流星問這個要幹嘛。

    “哦,沒事,能幫我獲得一個?”流星沒有告訴他隻是讓他去幫忙,因為沒人比阿門法師更厲害了。

    “可以我試試吧,我認識那裏的白婆婆”阿門法師看著流星不說出答案也就不勉強他了,因為他算出了流星這個人的一切,隻是不能泄露天機。

    “哦那謝謝您了。”流星沒想到他這麽快給自己答案。

    阿門法師把流星送走後繼續歸隱起來。

    流星就通過魔界通道回來了。

    剛從通道出來就看到一個一個穿著跟苗族衣服的女子在那裏等他,他走上前微笑著看著她“你好。”

    “大人,元老院有請”然後在牆上畫了一個門出來,她看了一下就走了進去,流星也跟著走了進去。

    這是魔界通道,是通往元老院的專用通道,隻有元老院通知的魔戒騎士和魔戒法師才能走的,任何人是不能走的,包括番犬所的神官。(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