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公子，你可真是厲害啊！”方中愈戲謔的看著薑羽拱了拱手道；“愚兄我，佩服，佩服啊”

    “過獎，過獎”薑羽翻了個白眼“走吧，去柳府吧”

    兩人一路閑聊的走到了柳府，問了下，得知柳溫慧還沒有回來，聽說去處理生意的事情去了，她要找個可靠的人，好放心的把這金陵的生意交給他來做，怕是要傍晚才能會來。

    “唉，我說師兄你失望什麽啊？”薑羽看著一臉失望的方中愈假裝疑惑道：“你不是來關心我這個師弟的嗎？”

    “哦，沒什麽，沒什麽”方中愈又正經的說道：“既然柳小姐不在，那我也問不出什麽了，反正你們柳府，說的話能聽得，也就柳大小姐了。”

    “切”薑羽小聲說道“說的跟真的是的”

    “你切什麽”方中愈也沒聽到他說什麽，隻是聽到了那聲‘切’“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對對”薑羽也不在和他打岔“走吧，吃個午飯去，餓死了我快”

    “哎，不是吃飯嗎”方中愈看他把自己領進了他的屋內“怎麽到你房間了”

    “今天就在我屋裏吃吧”薑羽感傷的說道：“我也就你一個朋友了，這走了之後，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在見一麵呢，我想請你喝喝酒，聊聊天”

    “也是啊”方中愈被他帶的有點傷感“好，那就不醉不歸”

    “歸什麽歸”薑羽卻是說道：“今天，你就住這裏吧，明日我和一起回去”

    “可是——我父親那？”

    “你放心”薑羽一副早已安排好了的樣子說道：“我和老師說過了，沒事的”

    “好吧” 方中愈也隻能接受了，而且他還聽開心的。

    “搞得我好像逼你似的”說完也不等方中愈說什麽，自己跑道了門口喊了句“憫兒，送點飯飯到我這裏來，在那一壇酒來，我要與方師兄好好喝一次”後就有跑了回來。

    不一會一個與憐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就端正飯與酒慢慢走了進來，放下酒與飯菜後輕輕的說了句“兩位公子慢用”就要退了下去。

    “憫兒”薑羽卻是喊了她一聲道：“不要那麽害羞嘛，做我這裏陪陪我唄”

    “奴婢告退了”憫兒卻像是一個受了驚的兔子似的，跑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薑羽看到這幕卻是不要臉的笑了起來，而方中愈卻是搖了搖頭，看了薑羽一眼，默默心想，要是父親看到這一幕，怕是這薑師弟要挨板子了。自己要不要告訴父親呢，打薑羽板子時挺好看的。

    “你幹嘛”薑羽被他看了一眼，感覺怪怪的“不是要對我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吧？”

    “那裏，那裏”方中愈忍住笑搖了搖頭道：“你真是愛瞎想啊”

    “算了，算了”薑羽指了指酒菜說道：“吃吧，吃吧，反正我光腳的不怕你穿鞋的”

    一邊閑聊一邊喝著吃著，不多久兩人都有點醉了，方中愈趁著酒意問道；“這天下士子文人，真的有你說的那麽不堪嗎？”

    “當然了”薑羽搖了搖酒杯，看著這杯裏翻江倒海辦的酒水說道：“不止這士子文人，這天下人也是”

    “薑師弟啊，父親說的沒錯”方中愈給薑羽有倒了杯酒道：“你，過激了”

    “你不懂”薑羽伸出食指在自己麵前搖了搖“不明白！”

    “那你說說”方中愈生氣的說道：“你教教我，讓我明白明白”

    “方師兄，你不懂那種絕望的痛苦，看著族人一個一個的隱滅在曆史之中，看著一個一個的朝代在絕望之中轟然倒塌，你不會懂的，你想過沒有這大明朝如果亡了，會發生什麽？”

    “我當然明白了”方中愈嘲笑的說道：“不過就是改朝換代而已”

    “是啊，改朝換代”薑羽也嘲笑的看著他“可要是這改朝換代的不是我族之人呢，是那外邦蠻夷呢？”

    “不可能”方中愈大手一揮“我華夏子民千千萬萬，怎麽可能讓外族之人染指我之土地”

    “哈哈”薑羽無奈的笑了一聲說道：“你太想當然來”

    “你知道嗎？”薑羽迷茫的看著方中愈說道：“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我看道了，許許多多的結局，我看到了我們族人，在被別別人侮辱，虐殺，被當奴婢般對待，他們滅絕我們文化，禮儀，信念。”

    “你！”薑羽坐著晃晃悠悠的道“還有這天下世人，現在都不會明白我所看到的，那種無助和絕望”

    “靖康之恥，揚州十日，還有那後期的種種之恥辱，就連一個小小彈丸之地，都可隨意踐踏我華夏之地”

    “方兄，你不懂，這天下所有士子文人都不懂，尤其這江南眾人，他們看不到真正的危機是什麽，不是王爺，不是胡人，不是努爾哈赤，更不是東林黨，是他們口口聲聲說的愚民百姓，和還有他們的心，他們那課搖搖欲墜的忠心。”

    “你相信嗎，當大敵打到他們家門口是，還是會口口聲聲的為國為民，可隻要一腳踢開了他們的家門，他們就會跪拜臣服，立刻為了討好新主子，會立刻把矛頭指向他說的國和民。他會剝光我們的一切來討好他們的新主子”有大笑的喊道“哈哈哈哈，這就是他們的忠，他們的心。”

    “過激？不，這一點都不過激，我比這個天下所有人都明白”

    “老師他提醒了我，讓我徹徹底底的明白我該做什麽。讓我明白，我不在是一個外人，要救世！要救世！”

    “這世道，不是很好嗎？”方中愈並沒有感到什麽危機，他父親也是如此啊。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薑羽！你！”

    “師兄不要生氣，不要生氣”薑羽也覺得自己現在用這句話，卻是很傷人“我不是說你，是這世人” “哼”方中愈哼了一聲說道：“有區別嗎”

    “有，當然有了”薑羽義正言辭的說道：“你還有救嘛”

    “別…別動手”薑羽看著他快打人的樣子：“我繼續說我的夢”

    “我要我夢裏的一切悲劇都不要在重演，我要讓那胡人永遠消失，讓努爾哈赤的族人也永遠消失，讓東林黨也死在自己的嘴裏。”

    “師兄我念首詞給你聽啊”

    “哦，你還會做詞，”方中愈驚訝道：“念來我聽聽”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師兄覺得這詞如何”

    “好是好，可是你做的這詞也未免——”

    “師兄，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薑羽直直的看著方中愈說道：“師兄絕的這詞，絕望嗎”

    “你想說什麽？”

    “師兄，這詞不是我做的”薑羽靜靜的說道：“這是我夢裏，夢到的。這是夢裏一個叫嶽飛的寫的，他本來滿腔熱血，要誓死收複失地。可最終卻是死在了利益團體的手下”

    “荒唐”方中愈可不相信他說的這些騙小孩子的東西“亂說一通”

    “亂說一通就亂說一通吧”薑羽畢竟還是一個現代人“我隻是把想說的，說出來而已”

    “你真是瘋了”方中愈覺的薑羽真是瘋了，對父親說的，對自己說的，簡直瘋言瘋語。

    “我既然瘋了，就瘋道低吧”薑羽喝的太多，已經不想估計太多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天下，快亡了”

    “你——”方中愈趕緊捂住了薑羽的嘴：“師弟，你喝多了，歇息吧”

    “放開我”薑羽推開了他的手“我得說，你用擔心，不會又事的，這裏沒有外人”

    “你就不怕我說出去嗎？”

    “你”薑羽上下看了方中愈一篇“我相信你，你不會說的，我可是你父親的徒弟，說出去了，我們一起完蛋”說完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也知道啊”方中愈很無奈的說道：“行了，行了，我也攔不住你，早說早死”

    “這皇宮裏的人也沒幾個可用之人了，能用的都被東林黨給害死了，沒害死的也差不了。東林之人，各個腐敗，全部打著為了國家的名義，收斂錢財，大攬權力”

    “軍中，雖然還沒被滲透，可據我所知，就那吳三桂，就不是個什麽好東西，遲早會反的”

    “等等”方中愈疑惑的說道：“你從哪知道的啊，這吳總兵，衛國多年，忠心耿耿，怎麽會反呢”

    “他，忠心耿耿？”薑羽嘲笑的說道：“這天下要是亡了的話，他功勞最大”

    “哼哼”方中愈反駁的道：“口說無憑，證據呢”

    “不說了，不說了”薑羽不想和說方中愈談論這個最大的漢奸了，上帝視角的人很難和曆史中的人交流的“我看師兄也累了，就在我這屋裏休息吧”

    “是夠累的”方中愈看了一眼薑羽道：“聽你說了怎麽多，不累，也被嚇累了”

    “是是是，師兄休息吧”薑羽起身說道：“我出去轉轉，靜一靜，喝了怎麽多酒了，心裏亂哄哄的”

    “去吧，去吧”方中愈揮了揮手“你是該靜一靜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