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家的則是一臉的興災樂禍的，“大哥，這可就不對了，老三嘴快的說著，家裏的祖屋的宅基地可是老人留下來的，老二家的房子你也占了，不能什麽都是給你吧，現在娘回來了，總不能不養娘吧？我們一家子這也才是蓋了房子，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呢。”

    這說話的老大一家子都是咬牙切齒，這是在他們誇他嗎，是的，老大還住著老二當年蓋的房子，這房子也舊了，現在還沒錢蓋，可是老三家的，卻已經是將房給蓋好了，新新的樓房，本來兩家的關係就不怎麽好，雖然是親兄弟，可是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跟著仇人一樣。

    反正老三家這可是打定了主意了，這死老太婆，別想進他家的門。

    “杜金寶，你敢？”老大媳婦衝上去，就對著杜老大又咬又打的，杜老大本就是一個怕老婆的，隻能是任著自家的婆娘胡來，讓一邊的老三家的都是在看著笑話，孩子們都是有些丟人，可是他們卻是沒有感覺。

    “我警告你，死老太婆，”老大媳婦打夠了，將手插在了自己的腰上。

    “從哪裏來就往哪裏去，少在這裏跟我們攀親戚，我們可沒有你這種親戚，”她撇嘴還掃了一眼同樣穿著破舊的秦向暖與秦向陽，哦，她裂著一口大黃牙冷笑著。

    “這是杜平家的那兩個吧，怎麽媽不在了，就想回舅家混飯啊，我告訴你，沒門。”

    她邊罵邊跳的，一會嘴裏就越發的不幹淨了，那些話秦向暖簡直都是無法自容，無法出口，髒字連出，不堪入耳，標準的潑婦罵街，還是跳一下罵一下，肚子上麵的肥內也是一晃一晃的，就跟村頭唱大戲的一樣。

    呂姥氣的全身都是顫抖著。

    還有什麽想的，還有什麽期望的。自己生出來的兒子還能不知道嗎？

    二十年前，能將能不顧她的死活，這二十年後，她一個沒用的老婆子，誰還要她？

    都說養兒為了防老，可是現在，她卻是知道了，養兒子有個屁用，這兩個兒子，連個那早死的老二，沒一個想養娘的，當年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他們養大，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甚至把女兒都是賣到了秦國華那樣的人家裏，年紀輕輕的就不在了，她這到底是造了什麽孽了啊。

    呂姥的心真的被傷透了，這一次回來，該看的也都是看了，人家過的的都是挺好的，沒她更好，就是可憐的冬生這孩子，是個沒爹沒娘的。

    好啊，呂姥這才是說話了，就是聲音真的就跟咬出來的一樣，她認了，認了這杜家的命了。

    “我不要你們養，冬生我帶走了，以後他養我。”

    冬生雖然實城，卻是不傻，也是順著呂姥的話，“我以後給奶養老送終，我還年輕，也能幹活。”

    結果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聽到有人的嗤笑聲，老大家和老三家到都是在冷笑著，就一個瘸子，還想做什麽活，房子都是被老大家的拿了，又是一個殘廢，以後就連媳婦也是娶不上。

    老大這眼睛珠子一轉，心想著，這可不成，要是這小子走了，誰幫他們家幹活的，於是就拉下了臉，吃的腦滿腸肥的，下巴上麵的肉也是跟著一個哆嗦。

    “死小子還欠了我們幾千塊錢呢，不還錢，還想走，沒那麽便宜的事情。”

    呂姥氣的全身都是顫抖著。

    “大媽，家裏的地種著，我也不就不說了，村子現在還沒有重新分地，我家還是四口人的地，都是你和大伯三叔種著的。”

    杜老三的臉一僵，一幅不關自己事的模樣，又不是他一家種著的，老大家種六畝，他們家才是種了三畝，再說大頭可都是在老大家的。

    “那些地我們不種，就憑你一個瘸子，能種個屁出來？”老大媳婦罵的唾沫橫飛的，空氣裏麵都能夠看到她不時的噴出來的唾沫星子。

    冬生恨的嘴都是要咬破了，他總算是明白了，這個大媽是要讓他給他們家，做一輩子的苦工的，怕是到他死了，一片草席子一卷就行。而老大媳婦還在那裏破口大罵著，聲音大的，就連四周的街坊鄰居都是引來了，而這些鄰居對於杜家的這些事，想來也沒少見，也沒有過來勸的，到是都是抱著一些看戲的心態，可見這杜家在沙家村到底多沒人緣的，都是沒有一個過來勸架的，任著他們在這裏又是拍腿，又是叫罵的，一個個的都是在偷笑著，可是偏生的杜家的這個老大媳婦，壓根就不知道什麽叫丟人，唾沫星子亂濺著，也不知道說這麽多的話，到底她的嘴巴幹不，需不需要喝點水。

    呂姥一直都是忍著，她這次就將老大和老三一家子的嘴臉看清楚了，以後再也不會想著他們，這一次就死了這條心，她自己也就當沒有生過這幾個兒子，帶著孫子過就行了。

    “老大，老三，你們就是不養我了對不？”

    呂姥挺直了背，一字一句的聲音都似咬出來的一般。

    養不養就這麽一句，

    “養你？”老大媳婦笑的簡直就是肚皮痛，“死老太婆，你要是真的想著你兒子的話，有多過就滾多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況，老三家可比我們家好的多了。”

    “大嫂，你這話就不對了，”老三媳婦一聽這話，就不願意了，臉拉的比馬臉都要長，“你也說過了，我們是老三家，而她用力的將老三兩個字給念了出來，你老大都不養了，讓我們老三家的養，這再怎麽說也不說不過去吧？”而她的心裏也是將老大媳婦罵了一頓，還真是當他們是泥捏的啊，這麽幾個人，多少張嘴，他們家又不是收容所，能養的起嗎？

    “又不是隻是生了我們金寶一個人，難不成你們銅寶不是從那老婆子的肚子裏崩出來的？”老大媳婦冷笑，想要把自己撇開嗎，沒門。

    “誰讓你們是老大，”老三媳婦也是不示弱，“家裏的老房子，可是你們老大家住著的，難不成，就不養老娘嗎？”

    “娘又不是我們一家的，娘沒給你家看過孩子，沒伺候過你月子？”老大媳婦又是將唾沫噴給了老三媳婦，兩個人的眼裏都是快要冒出火來了，就差上去撕頭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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