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夜晚偏殿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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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醒來,名兒麵色倏得猙獰起來。
什麽也沒說,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便迅速朝古喻喉嚨紮去。
電光火石之間,古喻強行把身子一扭,借著力道將名兒的另一隻手扯到一邊。
砰!
匕首整個陷進床中,名兒則呈大字趴在了床沿。
死士的打架手法與其他修煉者略有不同,沒有那麽多的花架子,著重聚力於四肢。這倒是古喻比較熟悉的路數。幾個回合後,古喻瞅著機會騎上名兒的肩胛,心念微動,一根銀針便紮進了名兒的後頸。
斬道期的修士,普通銀針並不能起太大的作用。不過古喻通過銀針將自身的魔氣強行渡入到名兒的穴位中,能暫時阻滯名兒的道氣流轉。
憑這短暫的時間,古喻順利將名兒製住。
她衝開身上的穴道需要一些時間,在這之前,古喻淡淡道:“派你來的人可沒讓你對我下殺手吧。”仿佛對今夜的一切早有預料。
這可是名兒沒有想到過的。
多年來,她始終扮演著古喻的替身角色。大衍城的嫻寧郡主天真、懦弱、蠢笨。這些特征已經深深銘刻在名兒心中,以至於古喻回歸後,她又下意識地把這些特征套在了古喻身上。連她自己也不曾察覺。
而正是這樣的刻板印象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名兒她想不通,因而在短暫的錯愕後她急道:“郡主誤會了!”
她被壓在床上,右臉貼著床。在她視線所及之處,根本看不見古喻的身影。
與之相反,古喻卻正好能清楚地觀察到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我哪裏誤會了?”她看著她,忽然心生一計。
聽到古喻說話的那一瞬,名兒似乎鬆了口氣。
“明將軍隻是讓屬下做一場刺殺的戲,好讓皇後他們以為郡主遇刺身亡。皇後他們精明老辣,若不演得逼真些,他們不會相信的!”
她竭力向古喻解釋著,於是古喻也便古怪地問道:“是明叔派你來的?”
名兒忙應道:“自然是將軍!”幾乎整張臉都在幫她點頭,末了可能覺得還不夠,又補充道,“將軍想把郡主救出去。”
黑暗中,古喻默默挑眉,“他還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了,將軍就說讓郡主信他,他會把您救出宮的。”
是嗎?
古喻沒有再說話,她冰冷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隻可惜名兒無法看見。
“那好,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半晌的沉默換來了身後徒然放鬆下來的語氣。名兒心底綻開一絲笑容。
事情果然如她所想。
話說到這兒,名兒的穴道其實已差不多要解開了。古喻眨眨眼,伸手在她身上隨便點了幾下。
“我要怎麽做?”她問。
“屬下這裏有顆假死的丹藥。”名兒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服下它,兩個時辰後郡主就會進入假死狀態,可維持三日不被察覺。”
丹藥遞到她麵前,淡淡的藥香勾得古喻丹田一陣顫動,沉寂多日的鳳凰真火竟然隱有活躍起來的痕跡!
看來今夜是有意外收獲了。
“既有假死丹藥,你剛才為何不直接說?”她盯著那丹藥好半晌,才饒有興趣地抬眼道,“我看你剛才,是想直接殺我,而不是給我丹藥啊。”
她的聲音輕輕的,就像夜裏吹來的薄紗,蒙上人的眼睛,朦朧得看不清前方。
不知怎的,名兒忽然心底一顫。她垂下眸子,答道:“郡主誤會了!屬下隻是以為郡主真的暈過去了,想要將郡主喚醒!”
這句話換來的又是良久的沉默。古喻似乎在思考她的可信度,審視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不過好在古喻懷疑的心沒有那麽堅定,“真的暈過去?怎麽說?”
名兒此刻真是對她私自做的決定後悔死了,若完全按照皇後的安排來,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幸好皇後那些人不知現在發生的事情,不然她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了。
“屬下進來時,正見皇後的人在放彼岸香。那香隻要吸了就會神誌不清,這期間無論別人給您營造什麽都會被信以為真,雖不致命卻是坊間極為惡毒的玩意兒。”不自覺的,名兒的態度便恭卑了許多。
古喻向她所指之處望去,果然有一片衣角落在那轉角處。
大晚上的,沒有人提點還真是不容易發現。
繃緊的身子鬆了鬆,她懶懶地倚到床榻上。
“你們確定我‘死’了以後,聖上就會把我放出宮?”
名兒肯定地點頭,“明日襄王世子將會遞上正式的國書。隻要郡主一死,聖上必不能向商音交代。屆時將軍會暗示聖上,用我替代,應付過此事,且在下朝後讓聖上將您交給他。如此,便可脫離皇宮。”
“倒是可行,隻是……”
隻是還未說完,偏殿外就有了響動。名兒麵色一緊,立即催促道:“郡主,有人來了,郡主快點下決定吧!”
為此,古喻眸光閃了閃。
終於,在有人推門進來之際,她將名兒手中的丹藥吞入了腹中。
親眼見著古喻將丹藥吞下,名兒心滿意足地躍上了房梁,藏進了陰影處。
也就前後腳的功夫,名兒剛躲好便有人推了門進來。
那是皇後身邊的心腹嬤嬤。
她先是四下看了一圈,一邊小聲喚著“郡主”,一邊小心地往她的床榻走來。
名兒給的那顆丹藥入口即化,古喻躺在床上,隻覺腦子暈乎了起來。
嬤嬤喚了幾聲,見床上的人兒完全沒有反應便立即走到她床前,居臨高下地觀察著她,眼裏浮現出森然的光芒。
“都進來吧。”
確定古喻真的昏迷過去,這位嬤嬤抬手示意了一番。
話音落下,房中多了三人。兩個高大的女使,還有,名兒。
“自己要做什麽都知道吧?”嬤嬤一聲令下,三人便各為其職。
一名女使上前抗起古喻,一名女使打開床板。而名兒,脫去身上的夜行服,搖身一變就成了第二個古喻。
兩人走下密道,一人躺上床榻。僅僅眨眼的功夫,偏殿便恢複了平靜。一切就仿佛從未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