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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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有此事!”夏雲渚眉宇一鎖心中思量著,九年前那不就是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嗎,父母倒是與她說過,那年她溺水差點死了但具體是如何溺的水,卻從來沒與她提及過這麽多年來她也沒有問過難道此事與柴七爺有關?柴七爺又為何無緣無故將那玉玨還了回來,此事現在想想看,確實是細思極恐。

    夏雲渚將遊芝送回府便隻身回到了夏府直奔父親的書房而去。

    夏儒今日剛好不在職上,此刻正坐在書房中,附庸風雅的寫著書法,他一見夏雲渚進來,便放下手中毛筆笑盈盈地說道:“雲兒回來了來看看爹寫的字怎麽樣?”

    夏雲渚走到夏儒身邊夏儒溺愛地扶了扶她的肩膀夏雲渚但見那桌案宣紙上武將蒼勁有力的行書不禁讚歎地點了點頭道:“爹爹這字,寫的愈發行雲流水了。”

    夏儒撫了撫胡須笑道:“你爹我,可不單單是個粗鄙的武人,咱們夏家,在武將中也算是書香門第。”

    夏雲渚微微一笑:“是,我爹能文能武!年輕時不知道有多少官家小姐愛慕爹爹吧!”

    “噓!”夏儒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又四下裏望了望,隨即又笑道:“此話可千萬不能讓你娘聽了去。”

    “知道了,娘這會不是不在嗎!”夏雲渚雙手環過老爹,將頭靠在老爹肩上。

    夏儒寵溺地撫了撫女兒的臉頰,看著本是碧玉之年的少女,卻要被迫扮著男兒裝,心中卻是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爹,我有件事想問你。”夏雲渚抬頭,環著夏儒的胳膊撒嬌道。

    “什麽事啊?”夏儒好奇問道。

    “我六歲那年,到底是如何落水的?”夏雲渚眨了眨眼,盯盯地看著夏儒。

    “你怎麽想起來問這事了……”夏儒麵上雖帶著笑,那笑容中卻夾雜著尷尬之色。

    “我就是隨便問問,爹可不許瞞我!”夏雲渚小花貓一般在夏儒身上蹭了蹭,看著老爹的眼神中滿是期待。

    “哦……是這樣的……”夏儒剛要開口,但見許氏推門而入,這還未說出口的話,就被許氏打斷了。

    “雲兒,沒什麽事去看看你哥哥,別總是在這裏纏著你爹……”許氏一進書房大門,就開始訓斥道。

    夏雲渚一向知道自己老娘性格強勢,且不講道理,想要從她口中套出些話來,那可是比登天還難。這會許氏正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她當即決定,還是溜之大吉為妙,或許從夏雲軒那,可以打聽出什麽來。

    許氏見夏雲渚離開了書房,又從窗子向外望了望,確定她已經走遠之後,便開始揪著老公數落道:“你啊你,剛剛若不是我攔的及時,你就要跟雲兒和盤托出了?”

    “哪有,哪有……”夏儒忙與妻子賠笑道:“隻是雲兒大了,有些事情不必總是瞞著她了吧……”

    “你懂什麽!”許氏瞪了夏儒一眼,繼而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事你就別管了,總之你給我管住嘴就是了!”

    夏儒忙做了一個捂嘴的動作,再不敢惹悍妻生氣。

    隻是剛剛這一番話嗎,全都被躲在外麵的夏雲渚聽了個一清二楚。身為錦衣衛,再沒有點偷聽的本領,那還如何辦得了案啊!

    這事看來真的是另有隱情,可到底是因何緣故,連提都不能提呢?

    “小黑?”朱厚照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俗氣!”夏雲渚輕輕咬了咬唇,卻是一臉嫌棄的表情。

    “雲兒說叫什麽都好!”朱厚照連忙哄道。

    夏雲渚低頭想了想,再抬首間,麵上卻掛著微甜的笑:“就聽你的吧……”

    這世上最幸福的事,就是在喜歡你的每一天裏,被你喜歡。

    自夏總旗被調到東宮之後,宮中漸漸流言四起。

    夏雲渚對那些流言也略有耳聞,不過就是說夏總旗為了討好太子,引誘太子貪圖玩樂,走狗戲雞,騎馬鬥鷹,根本沒有盡到為太子做榜樣的職責。

    夏雲渚心中十分清楚這流言是從何而來的,與八虎鬥智鬥勇的遊戲嗎,這才剛剛開始第一個回合。

    待回到夏府,她便徑直走去東廂房小院,此刻夏雲軒正在院子裏逗小黑玩耍呢。

    “大哥!”夏雲渚走到夏雲軒麵前,拉著他的胳膊撒嬌。

    夏雲軒稟退了伺候在旁的下人,這才微笑問道:“雲兒近些日子在東宮可好?”

    “哎……一言難盡啊……”夏雲渚垂頭歎息道。

    “怎麽?太子殿下可是欺負你了?”夏雲軒疑惑問道。

    “他?他敢!”夏雲渚撇了撇嘴,麵上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

    “那是雲兒所愁之事,有是為何呢?”夏雲軒自是不知八虎在東宮興風作浪之事。

    “大哥,東宮水深,形勢遠比想象中要錯綜複雜的多,這其中又以八個太監為首,太子自幼便沒有兄弟姐妹,這八個太監仰仗著自己從太子小時候便服侍在側,如今愈發猖獗,我本無心與他們為敵,平日裏行事已經再低調不過。但你也知道,太子平時確實太過於貪圖玩樂,最近宮中流言四起,說的皆是我引誘太子玩樂,這流言本就是無稽之談,想必定是從八虎那裏散播出來,故意潑到我身上的髒水。”夏雲渚皺了皺眉,歎息道。

    “怎會如此這般,太子殿下就這般縱容那八個太監為虎作倀?”夏雲軒心中亦是疑惑不解,從他幾次見到太子的情形來看,太子不像是如此這般糊塗的人。

    “他到底還是年輕,又確實喜愛玩樂,那八個太監在東宮服侍的久了,自然是最會揣摩太子的心思,幾乎隻要太子的一個眼神,他們便已心領神會要做什麽了。”夏雲渚冷靜分析道。

    其實,陷害人這種事根本不必劉瑾親自動手,隻要他一個眼神,下麵就有一幫人搶著做。

    皇上既然是讓夏總旗來東宮給太子做榜樣的,那他們便使勁渾身解數給太子找玩的樂的,太子一旦貪圖玩樂,夏總旗必會說教,太子平生最討厭他玩樂時候被人說教,必然就會疏遠夏總旗的。

    而如果夏總旗對太子貪圖玩樂放任不管,又為討好太子與其一起玩樂的話,那他們便把引誘太子玩樂的髒水都潑到夏總旗身上。

    總之夏雲渚進也好,退也罷,皆是錯,好一個雙麵毒計。

    夏雲渚心中自是也知道如今自己處在這兩難的境地中,如何才能不動聲色的破解這陰謀詭計,卻又不在明麵上得罪八虎,更不能讓弘治皇帝誤會自己,這才是當務之急她應該思考之事。

    “雲兒心中可有什麽應對之策?隻恨我這個當兄長的無用,不能幫雲兒分擔一二。”夏雲軒的話語將夏雲渚的思緒又拉回到現實中來。

    “這怎麽能怪大哥呢…”夏雲軒每次這般自責,都如同一把利刃插在夏雲渚心尖般,讓她難受。

    夏雲渚也不是沒有自己的思量。

    這些天她一直都在想應對之策,如何既能抓住太子充滿好奇的心思,又能間接地潛移默化影響他不是每天都想著鬥雞走狗之事……

    夏雲渚抬首,看著夏雲軒的眼:“大哥博學多才,心靈手巧,此事我需要大哥幫我。”

    “隻要哥哥我能做到,一定赴湯蹈火。”夏雲軒目光堅定的看著妹妹,許諾道。

    “大哥定知道永樂宣德年間三保太監七下西洋的壯舉吧。”夏雲渚此刻心中已有決意。

    “身為大明子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隻是土木堡之後……如今已經不複當年之輝煌了……”夏雲軒麵上露出惋惜之情。

    “哎……同為太監,有人像鄭和那樣名垂青史,有人卻像王振那般遺臭萬年……”夏雲渚深深歎了一口氣。

    “所以雲兒是想借三保太監的故事,來感化太子殿下?”夏雲軒疑惑問道。

    “正是!知我者,莫若大哥也,有兩件事,我需要大哥幫我去做。”夏雲渚微微一笑。

    “雲兒有何需要哥哥幫忙的,盡管說來。”夏雲軒心中亦覺此計甚好。

    “大哥平日裏喜歡做些手工活,想必定也對京城之中一些能工巧匠有所耳聞,我想讓大哥幫我做一套寶船的模型,還有……這個。”夏雲渚說罷,便從袖帶之中取出一張折好的圖紙,遞到了夏雲軒手中。

    夏雲軒打開圖紙看了又看,甚是疑惑不解地問道:“這是何物?為兄從未見過如此奇怪之物。”

    “地球儀!”夏雲渚麵上略有得意地笑了笑。

    “地……地球儀是何物?”夏雲軒看看手中的圖紙,又抬頭看了看妹妹的眼,心中滿腹疑問。

    “元史天文誌中記載:其製以木為圓球,七分為水,其色綠,三分為土地,其色白。畫江河湖海,脈絡貫穿於其中。畫作小方井,以計幅員之廣袤,道裏之遠近。”夏雲渚眨了眨左眼,搖頭晃腦故弄玄虛道,麵上還帶著一副調皮的神色。

    夏雲軒微笑著搖了搖頭:“原來如此……”

    “陛下,聽聞最近太子殿下很久都沒出去玩了。”乾清宮內,李榮近身到朱祐樘身邊,悄聲稟報道。

    “哦?可有此事!之前宮中不是還流言四起,說夏總旗日日引誘太子走狗戲雞,騎馬鬥鷹嗎?”朱祐樘疑惑問道。

    “小的對此也是略有耳聞,不過宮中這流言,向來是以訛傳訛的……”李榮稍稍抬眼,想看一看此刻朱祐樘的神色,畢竟伴君左右,還是要懂得如何揣度聖意的。

    “走,咱們去東宮瞧瞧吧……”朱祐樘沉思了片刻,還是決定起身自己親自去東宮一探究竟,畢竟無論流言蜚語如何傳的漫天飛,都不如自己親眼瞧見的真實。

    李榮立即心領神會了朱祐樘的意思,連忙伺候左右隨著皇帝擺駕東宮。(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