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蠱毒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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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後本公主說東你不準往西,就算你在喜歡那姑娘,現在最好給我死心吧!”曲漪舞斜睨了眼臉色鐵青的月刹淡淡的道,語氣中滿是不容置喙的意味,她那陣仗頗有幾分丈夫對妻子說話的味道在裏麵。
月刹額間的青筋歡快的跳動著,且不說他是男子,她這話是在讓他遵守“婦言,婦德”嗎?最重要的是他可沒想娶她,這公主簡直是世間少有的奇葩。
“我可沒娶你。”月刹冷冷的提醒道,雖然他喜袍在身,堂也同她拜過,可那都是被逼的。
聞言,曲漪舞嗬嗬一笑,貫是一臉的狡黠。
“我娶你不就成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月刹深吸了一口氣道,若不是現在被鐵鏈鎖著,他非教訓她一頓,他月刹自認不打女人,可眼前這個是他第一次最想打的女人。
“哦。”曲漪舞毫不在意的應道。其實她不過是覺著月刹好玩罷了,她心底其實一直有個人,她以為她往府裏弄了那麽多麵首,他會生氣會在意,可惜沒有,他不止不生氣,還幫他強娶娘家婦男,所以她放棄了,她害怕若將那層窗戶紙捅開,他們就連兄妹都沒得做,至少現在他是那麽的寵著她……………………
“她現在在哪裏?”月刹忍下心中的慍怒問道,說起來自他們以芸娘要挾他,他被綁入這公主府起便不知芸娘去了何處。
“殺了。”曲漪舞扣了扣手指甲漫不經心的道。餘光不時的偷偷觀察著月刹的神情。
“你不說你大哥在救她嗎?”月刹心中一晃,皺眉問道,那聲音也提上了幾分,一雙似要看穿她的眸子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
“那你問什麽問?”曲漪舞翻了個白眼道,都告訴他,他大哥在救,不在他大哥哪裏,難不成在隔壁聽他們洞房花燭啊?雖然她不會真跟他洞房花燭。
聞言,月刹一顆懸起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一路來他見過芸娘蠱毒發作時的痛苦難耐,如今的她如同易碎的花瓶一般,經不起折騰,這希望那個什麽曲流風能解了她身上的蠱毒。
“殿下,老朽不才,解不了這姑娘身上的蠱毒。”一名穿著古舊長袍巫師打扮,花甲之年的老者身子微勾,語氣灰敗的道。
聞言,曲流風的眉微微一皺,餘光瞧了眼靜躺在床榻之上,看似已然好無聲息的芸娘,隻見她雙目緊閉,臉色泛紅,嘴唇卻呈現詭異的暗黑色,仔細看去更發現她的臉上全是細密的紅色小孔,讓人不覺頭皮發麻。
“長老可知這位姑娘的身上是何蠱毒?”
“這蠱毒甚為詭異,看似是蝴蝶蠱,其症狀卻與蝴蝶蠱相差甚遠。”老者搖了搖頭道,他身處南疆多年,見過無數的蠱,卻獨獨沒見過如此詭異的。
聞言,曲流風默了一陣道:“若照此看來這姑娘能活幾日?”
既然連長老都解不了的蠱毒,那這女子便是必死無疑了,雖然南疆皇室有可解百蠱的萬蠱之王,可那萬蠱之王是南疆皇室的秘寶,不是尋常人可用的。況且萬蠱之王在幾年前隨著聖女的失蹤也消失不見了。
“多則一月,少則半月吧!”老者話落不由歎了口氣道。
“也罷,阿茶送長老出去。”曲流風淡淡的道,本來芸娘便不是他的什麽人,她活多久便是與他無關的,若不是自家的刁蠻妹妹要求,恐怕芸娘連王府的門都入不了。
侍在一旁的阿茶得令,便應聲跟著那老者走出了屋內。
“小丫頭,我聽說南疆有一奇花,名為曼珠沙華,傳說是開在忘川的兩岸的,所以又叫彼岸花,你想不想聽聽關於這花的故事?”逍無忌一邊打馬揚鞭,一邊喋喋不休的道,一雙含了灼灼柔光的桃花眼一刻也不離阮無雙。
阮無雙目視前方的眸子難得看向他,笑言:“沒想到你還知道這些。”
此刻她卻是有些懷疑他到底是明祈太子呢?還是個酒樓說書的。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誰?”逍無忌含了幾分玩笑的道,說的倒是有了幾分俏皮的味道。
“嗬嗬。”阮無雙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這逍無忌倒是個妙人,有了他的路途倒也是少了些許疲乏無味,多得了幾分樂趣可言。
見她笑了起來,他的心情也不由明朗了幾分,嘴角不知何時浮現了一抹溫淺的心滿意足。
須臾,他自然而然的講起了故事來,她則靜靜地聽著,不時的插上一兩句話。
這一轉眼,便行了一天的路,本來他們是打算連夜行路的,畢竟去南疆是刻不容緩的事,可偏生逢上了大雨,為了安全著想,便尋了家農戶借宿一晚。
“寒舍簡陋,二位公子便隻能委屈擠上一晚了。”
“何來委屈?我二人還要多謝您的收留呢!”阮無雙客氣的笑道。本來若是有兩間是最好的,可這一間還是這農戶家的孩子騰出來給他們歇息的,她自然不能再說什麽,有得住便是極好的了。況且對於她與逍無忌的關係,她也沒想太多。
“是啊,還得多謝你呢!”逍無忌在一旁附和道,心裏卻不由有些美滋滋的,這簡陋倒是甚得他意,這樣一來,一會他便不是能與小丫頭同睡一榻了嗎?
聞言,阮無雙下意識的看了眼笑得花枝亂顫的逍無忌,她怎麽覺得逍無忌在打什麽主意呢?接觸到阮無雙的視線,逍無忌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便對著她展眉一笑。
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阮無雙自顧搖了搖頭。
“那好,二位公子歇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樸實的中年男子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小丫頭,天色不早了,我們歇下吧!明日還要起早趕路呢!”逍無忌笑吟吟的道,他心中是第一次那麽渴望睡覺。
“嗯。”阮無雙應了一聲,她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卻是又說不上來。
逍無忌本想與阮無雙說說話的,豈知方躺上床榻沒多久,因著前晚未眠,她便熟睡了過去,他心中頗有幾分無奈,側眸看向她睡顏。
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獨有的淡淡梅花香,心中不有湧上了幾分別樣的思緒。在輕喚了她幾聲,確認她真的睡熟了後,他便悄悄掀開自己的被子,動作輕微的挪向她,抬手將她攬在了懷中,如獲珍寶般小心翼翼。
小丫頭,你知不知道,這場景我曾在心裏想了多少遍嗎?可惜你不會知道的…………
翌日一早,曲流風便到了曲漪舞的府上。
“哥,你來了。”曲漪舞一見了曲流風 便毫無形象的自然而然的撲了上去,就像饑餓的小狼捕食般的急切,若不是知曉他們是兄妹,恐怕便以為他們是相親相愛的夫妻了。
曲流風笑著一把抱住撲過來的曲漪舞,布滿寵溺柔光的眸子看著近在咫尺的小臉,她跟小樹袋熊似的緊緊的抱著他,讓他頗有幾分無奈。
“你多大了?”他笑言。
言外之意,都這麽大,還跟個小孩子似的撲過來,簡直讓他又是無奈又是哭笑不得,他雖不是她的親哥,甚至沒有一絲血緣關係,可他卻將她視作親妹妹一般看待。
聞言,曲漪舞嘻嘻一笑,心中不舍的從他身下下來,道:“比大哥小,便是了。”說著下顎還微微的抬了抬,貫是一副傲嬌的模樣。
“你便是仗著我寵你,才敢這般沒大沒小的。”曲流風笑道,說著不禁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眸底滿是柔溺。
“她可好了?”此時一道急切而穩沉的聲音傳來。 尋聲望去正是屋裏聽到動靜走出來的月刹。
曲流風定了定神,看著月刹時眸子中的柔光便消失殆盡,徒留幾分淡漠的泠然。他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
“命不久矣。”曲流風淡淡的道,好似不是在說一條人命般的雲淡風輕。
頃刻間月刹卻是如遭雷擊,命不久矣四個字不停的回旋在他的腦中,芸娘那傻婆娘沒救了?怎麽可能?會不會是他們故意如此的。
“你不是南疆的攝政王嗎?怎麽沒有辦法救她!”月刹冷冷的說道,狐疑的眸光落在曲流風的身上,他此刻隻希望是假的。
曲流風呲笑一聲,道:“誰告訴你,南疆的攝政王一定能解那蠱毒?”
須臾,月刹神色一冷,眸子一沉道:“她呢?”
他知道芸娘如今的情況耽擱不得,既然他們解不了,那他便在尋他法便是,總之芸娘不能死!
“大哥,你沒尋大長老給瞧瞧嗎?”察覺到已然有些薄怒的曲流風,瞧了眼神色冷冷的月刹,曲漪舞急忙說道。
“嗬,這便是你求人的態度?”曲流風似沒聽到曲漪舞的話,而是神色微冷的看向月刹,語氣中不覺幾分薄怒,他這是當他們救人是理所當然的了?
“把她交給我。”月刹喝道,他不管什麽態度不態度,他隻知道芸娘拖不得了。
“喂,不許你喝我哥。”曲漪舞憤憤不平的道,話落,腰間的紅鞭子一出便直直的抽向月刹,誰都不能再她的麵前吼她的大哥。
月刹一把捏住抽過來的鞭子,眼眸已然微微發紅,顯然急到了極點。
“把她還給我。”月刹厲聲重複了一遍,便狠狠一拉鞭子,那力氣極大,曲漪舞一個不備,身子一歪,差點摔倒,幸好一旁眼疾手快的曲流風抱住了她。
“舞兒。”曲流風眉心一皺。
“大哥。”曲漪舞委屈一喚,見此愛妹深切的曲流風驀然看向神色深沉卻不為所動的月刹。
“你敢傷她!”曲流風怒目而視,話音落下,便以極快的速度朝月刹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