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和她接觸很頻繁嗎？”蕭慕白隨口問道。

    “也不是很頻繁吧，就是你回國後那一天，9月29號，她才聯係我，問我和你有沒有聯絡。”蕭雅忍耐著身上傳來的酥麻，死死按住他使壞的手，喘著氣回答。

    “我說沒有，然後她慫恿我主動聯係你，所以……”

    9月29號那天星期三，下午五點，他剛剛回到上海，而寧薇已經得到消息。很明顯，不止是在巴黎，寧薇一直動用她家裏並不多麽頂用的關係調查他。

    “30號那天，她是不是跟你一起去學院？然後，你才想跟我攤牌的？她又待在恒通大廈，準備伺機行動的？”蕭慕白一邊問，一邊想著他從寧薇手裏看到的那些信息，還有蕭雅已經拉黑的寧薇和她的聊天。

    他有黑客技能，寧薇的手機又在他手裏，在他麵前寧薇沒有任何秘密而言。而就在蕭雅洗澡的時候，他又複製她手機裏全部數據，對這些了如指掌。

    剛剛這樣問，也隻不過是表演，掩飾他對一切都知情，不想引起蕭雅懷疑而已。當然，如果能進一步讓蕭雅對寧薇產生惡感，那就更好了。他從來都不做無用功，現在更是如此。

    “我也不知道她竟然是那樣的人……”蕭雅氣喘籲籲，想起這些還有些憤憤不平。

    說到這，她偏頭看著蕭慕白，眼神迷離，卻略顯狐疑地問：“我有些搞不懂，她為什麽一直對你有興趣？從我們分手後，她就有事沒事打聽你的消息。她一個白富美，我真不清楚，你哪裏有她重視的地方？”

    她的語氣略帶醋味，還有些憤憤不平。

    蕭慕白笑了，看著她的眼睛，擠擠眼，曖昧地道：“我沒有很優秀嗎？連續兩個多小時，五六次，還不夠優秀，還不夠值得她重視？或許她看到你男朋友出色，知道我內秀。”

    “你壞死了，我不是說這個。”聞言，蕭雅嗔怪。

    說完，她又盯著蕭慕白，直勾勾地看著他，表情變得鄭重，道：“雖然我們現在和好，可你並沒有交代你的事情。包括徐野死了的事，你在法國幹什麽，做了什麽，艾真真是什麽人，你怎麽跟她有牽扯？”

    蕭雅連珠炮問出來。

    很顯然，這些事情她想問很久了，咖啡館的答案她並不滿意，沒有足夠讓她認可的答案，她是不會放過這件事的。作為一個聰明的女孩子，她絕對不會因為身處在熱戀中，而喪失理性的判斷。

    蕭慕白沉默著，他在權衡是否應該解釋。

    見他沉默，蕭雅心情跌到穀底，良久才見他笑一下，解釋道：“小雅，徐野是怎麽死的，你會不清楚？被重卡撞死。我有什麽能力，操縱重卡刹車失控，或者收買司機，撞死徐野？”

    “還是買通酒保，讓徐野多喝酒醉駕，操縱邁巴赫刹車失控？你不覺得很可笑，我要是有那個能力，有那個聰明勁，就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和我分手。”

    蕭慕白笑著，但笑容滿是悲哀。

    看到他這樣，蕭雅很心疼，道：“你去法國的時機太巧合，我隻是直覺懷疑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不該亂想的。”

    看著她一臉哀求，蕭慕白收斂表情，反問道：“如果真是我做的，你覺得以警察的能力，他們會找不到證據？在他們麵前，我太嫩。”他說著，想起關於韓敏的事，那個女警也不知道怎麽懷疑他的。

    “那你去法國的事呢？”蕭雅放過這件事，又開始問第二件。

    “你知道的，我去法國，當時是因為我爸媽旅遊，我會法語啊，所以當他們的翻譯和導遊。”蕭慕白解釋，看她點點頭，才繼續道：“去法國後，才發現我那法語爛的跟屎一樣，為了不在我爸媽麵前丟臉，隻好狠下決心練習。”

    “所以我現在法語很好啊。”蕭慕白說著，嘴上吐出一連串的法語，並非文學名著段落，而是剛剛上句話的法文翻譯，眼都不眨一下，極其熟練地說出來，用的還是巴黎口音。

    這番話說出來，連蕭雅都目瞪口呆，她沒想到兩個月，就能讓他的法語口語變這麽好，這還是那個學渣蕭慕白嗎。

    “你的變化太大了，搞得我都想去法國留學了。”麵對著真實的一幕，盡管很難相信，但她不得不承認他真的變了，變得更具有上進心。良久，她才感歎一句，有些豔羨，有些開心。

    “好啊，我們一起。”蕭慕白隨口許諾。

    “那你在法國幹什麽，才賺到那麽多錢，買奔馳，還認識裏昂國際的艾真真，讓她出麵給你辦實習手續？”轉念一想，蕭雅又問道。

    蕭慕白還真是無奈，蕭雅真的挺聰明，又眼裏不揉沙子，較真。如果是楊思琪，她絕不會多問，如果他想要說她就聽，不想說她絕對不會問。也隻是蕭雅，才會追根究底。

    “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蕭慕白看著她，先做一個保險。

    聽他這樣一說，蕭雅頓時心髒提到嗓子眼，深吸一口氣，才擠出一絲笑臉，道：“好，你說吧，我不生氣。”她知道如果現在就生氣，後麵發生什麽事，她絕對無法知道。

    “在巴黎，華人很難找到工作，我也是在浙江老鄉的介紹下，才去一個華人開辦的公司實習，後來才知道那是一家社團公司。”蕭慕白歎一口氣緩緩解釋。

    聽他這樣一說，蕭雅終於明白什麽，瞪大眼睛試探道：“黑社會？”

    蕭慕白緩緩點頭。

    蕭雅很生氣，很憤怒，很激動，大聲吵道：“你怎麽能去那？隻要檔案上留下痕跡，以後絕對無法洗白，要背一輩子。你這樣做，我們以後怎麽辦？一條黑走到底嗎？”

    有些事，完全虛假並不可信，半真半假才讓人迷糊，現在正是如此。

    “其實也不是那麽嚴重。”蕭慕白看她信以為真，並不為自己的計策感到得意，相反有些悲哀。不過他很快拋開這些負麵情緒，一本正經解釋：“在西方，社團經營都很正規，他們現在都是合法的，法國政府都承認。我們做的是合法生意，法律保護我們。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幹違法的事，我也幹不了。”

    “最重要的是，我賺了錢，不是嗎？如果按照正常的工作，朝九晚五，月薪10k計算，以我們兩個人的收入，一年不吃不喝賺24萬，十年都買不了房。但是現在，我可以。”

    被他這句話中的某些信息驚動，蕭雅立刻從憤怒的情緒中出來，深吸一口氣，問道：“你賺了多少錢？”

    “不多，月薪1萬歐元，加上獎金提成，我一年可以拿20萬歐元。如果出海有收獲，一次可以拿50萬歐元。這樣下來，我一年就能在上海買房，你不覺得很值得嗎？”

    蕭雅倒吸一口涼氣，失聲問道：“你出海做什麽工作？”

    “很簡單，pm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