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人。

    蕭慕白拿著槍走過去，盯著剛剛崩潰的那名教官，在他的大喊大叫聲中，扭斷脊柱骨殺死他。結束後，他又去查看死去的幾個人，看有沒有還喘氣的，如果有，再扭斷脖頸殺掉。

    這並非殺人滅口，而是確保沒有人再有動手的能力。

    滅口後，他才盯著電視屏幕中的老大冷笑一聲，老大已經被嚇傻，再他拿出三棱軍刺殺掉一名教官的時候，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後麵看到他拿出伯萊塔手槍開槍殺人，已經陷入帶之中。

    這會兒目睹他的手下被滅口，已經開始哆嗦，指著蕭慕白的麵孔，手指顫抖著喃喃自語：“惡魔，真是一個惡魔。”

    蕭慕白讓老大親眼目睹這一幕，就在他心靈處於奔潰的邊緣之際，辦公室的門被撞開，老大盯著意外闖入的人嚇得半死，杜姐也發出驚恐的尖叫聲。然而很快，他二人的聲音最後消失，電腦屏幕中最終浮現一個人的聲音。

    “OK！”弗蘭克對電腦屏幕中的蕭慕白做一個手勢。

    蕭慕白對弗蘭克點點頭，關掉電視屏幕，走到韓康身前，解開綁著他的繩索。

    “老白，我想過很多事，可沒想到會是你來救我。”趁這個功夫，韓康伸手將臉上的腦漿血液抹掉，一邊揉著被縛太長時間而有些麻木的手腕，一邊對他說道。

    “你沒想到的事情多著呢。”蕭慕白將韓康身上的束縛全部解下，韓康頓時無力的差點翻倒在地上，被他急忙扶住。

    韓康注意到這些倒在地上的人，有些難以想象，但他知道人已經死了。他雙腳踩在地上，腳掌中似乎埋著玻璃碎片，疼得齜牙咧嘴。注意到身後被一槍爆頭的老雞，又是倒吸一口冷氣。

    “你殺了這麽多人，現在混得不一般吧？”韓康咧嘴一笑，試探道。

    “雇傭兵，也就那樣吧，為救你，我可是豁出去了。你知道的，國內一向是雇傭兵的禁地。”蕭慕白渾不在意地說道。

    簡單粗暴的結果就是這樣，現在這時候，殺人的事已經無法掩蓋，韓康不是傻子。因此，蕭慕白直接大大咧咧說出來，看韓康有什麽反應，事準備跟他劃清界限一刀兩斷，還是表麵上假裝若無其事，私下裏一結束就報警。

    這些事，都很難確定。

    “你等著，我先幫你處理傷口。”蕭慕白背著韓康，將他放到一處沒有玻璃碎片的空地，背靠著牆壁，才從手提的尼龍袋子裏拿出生理鹽水準備清洗傷口。這時候的韓康，別說鞋，身上的還是那身三月沒換的衣服，臭不可聞。

    “你真特麽臭，臭死了。”蕭慕白故作厭惡，捏住鼻子嘲笑韓康。

    死去這麽多人，剛剛聽到蕭慕白關於雇傭兵的說辭，韓康稍稍有些驚訝，可沒有很多，似乎因為接受殺人的事實，雇傭兵已經沒有多令人驚訝。

    他此刻還有心情和蕭慕白開玩笑，笑道：“換做你你三個月沒洗澡，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哈哈……”

    飛快將雙腳清理好，蕭慕白從尼龍袋子中取出紗布，一絲不苟纏到韓康腳上，做好之後，他拿出一雙襪子和一雙鞋，直接套在韓康腳上，疼的韓康直咧嘴。作罷，他重重地在韓康頭上一拍，笑道：“你小子賺大了，我都沒這麽伺候過我女朋友。”

    韓康穿好鞋，試著站起，盡管疼的齜牙咧嘴，但依舊緩緩站在地麵上。

    “能走吧？能走馬上撤。”蕭慕白問。

    韓康點點頭，滿臉凶狠，道：“當然能走，這點傷口隻是擦破皮而已。我們現在撤？就這樣走了？”他盯著蕭慕白，詢問。

    “你還想怎樣？”感覺韓康有點怪異，蕭慕白反問。

    韓康嘿嘿一笑，笑容有些詭異，目光森然，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那老東西，折磨老子那麽久，老子還沒跟他算賬呢？還有，老子的一筆錢還沒有拿到呢。你幫我殺了人，我自然不能空著手離開。”

    “什麽錢？”沒理會他後半句話，蕭慕白一邊往外走一邊問，他感覺韓康和他想象中的略有不同。

    韓康是他的發下，沒上學前就一直晃蕩在一起，多多少少十多年的交錢。那時候，韓康可不是一個乖孩子，可以說，一定程度上他就是唄韓康帶壞的。十多年不見，韓康是什麽樣，他多少有所耳聞。

    “我當初進這個傳銷，其實不是被魏天翔這王八蛋騙進來的，這王八蛋想騙我，可早已經被我看穿了。我進傳銷窩點，其實是想從這順一筆錢。本來錢都拿到手了，可惜，逃的時候沒能逃脫。”韓康一瘸一拐走著，說道。

    蕭慕白聞言真是感到驚訝，如果這樣的話，韓康真是騙到所有人，包括傳銷組織頭目，連警方都被他騙過去。如果不是逃離計劃出錯，老大當真被耍得團團轉。

    從傳銷組織手裏賺錢，這蕭慕白不是第一次聽說，沒想到韓康也有這本事。

    “多少錢？”他問道，如果隻是十來萬，那也太不值了，至少幾百萬上下吧。

    “五百萬。”韓康豎著五根手指頭，說道。

    “喲，你還真不錯。”蕭慕白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更不錯，雇傭兵好玩啊，看著我都想找個加入玩玩了，看你殺人真是爽快。”韓康似乎有些羨慕，又問道：“你救出我，可不能放手不管啊，現在準備帶我去哪？國內沒法呆了。”

    蕭慕白眼中精光一閃，相比於弗蘭克，韓康其實和他有信任基礎，相互知根知底，即便幾年不見，可那份熟悉的感覺不會騙人。

    “你猜對了。”他哈哈一笑，指著南邊的方向說道：“我已經在碼頭安排了人，馬上就偷渡，我們在越南海防市上岸。放心吧，我可不會再那麽傻，以前那個傻傻的老白，已經過去了。”

    他話音剛落，工廠大門瞬間被一輛皮卡撞開，這一幕讓正驚訝於蕭慕白所說話的韓康為之一驚，盯著那輛橫衝直撞過來的皮卡，然後，才看著蕭慕白問：“這也是你安排的人？”

    說話間，皮卡驟然減速，茲的一聲，輪胎摩擦在地麵，瞬間停在蕭慕白麵前。皮卡車窗打開，從裏麵伸出一顆光頭來，正是弗蘭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