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拯救大米計劃

    達米安肯定不是精神失常。

    理智上來說, 他和小巫師一起經曆了那麽多奇奇怪怪的世界, 不管最初是由什麽魔法引起的, 可直到現在, 他倆人都安然無恙, 所以，小巫師自然不可能在回到原有的世界中後, 反而遭遇不幸；而情感上來說，達米安總有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難具體說清楚，但確實一直存在。他能感覺的到，加爾在一個很遠的地方, 可很安全, 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在沒有什麽好的辦法能找到加爾前，他能做的, 就是守著這個身體，靜靜地等加爾自己找回來。

    何況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失散了，所以，達米安對小巫師有信心。

    基於以上的緣故, 看似精神失常的達米安, 其實非常冷靜。

    而且, 借此機會，他非常惡趣味地在閑著沒事的時候, 給加爾編個小辮子, 換個小裙子, 拿著手機哢嚓哢嚓拍幾張，計劃等著加爾回歸後，以此作為威脅的手段。

    由此可見，大概是近墨者黑吧。

    兩個不在同一個時空中的孩子，思想卻神奇地同步了，都想收集對方的黑料。

    但達米安這種詭異又幼稚的行為，越發加深了迪克的擔憂。

    某天晚上，他推了推身上的傑森說：“小翅膀，達米安從來不玩洋娃娃，可現在他對待那具屍體，就好像小女孩對待自己珍愛的寶貝娃娃一樣，你們不覺得詭異嗎？”

    埋頭苦幹的傑森瞬間萎了：“fuck，你他媽的……”

    “喂，別罵髒話。”迪克瞪著眼睛說。

    可傑森顯然快要氣瘋了。

    “迪基鳥，你是人嗎？達米安，達米安，達米安！”他惡狠狠地抬起頭，狠狠地壓住迪克，低頭和他接吻：“現在正和你上床的人是我，不是達米安！你再敢在床上提他，信不信我弄死你。”

    迪克幹脆支起身子，安撫地親了親他，很自然地用長腿環住他的腰，配合地說：“嗨，別那麽小氣啊，小翅膀！那可是我們的弟弟。”

    “那小崽子對我，可從來沒像是對哥哥一樣尊敬過。”傑森憤怒地說。

    但不管怎麽說，接下來在傑森賣力的活動中，迪克忙的再沒機會念叨達米安的事情了。

    隻不過，提姆聽著隔壁床吱嘎吱嘎的聲音，無奈地給耳朵塞了兩個耳塞：“真見鬼了，下次傑森再說什麽要回家過夜，我一定提前出門找好地方待著……要不然幹脆出門夜巡？倒黴死了，難得休息一天！”

    不知道是不是運動能夠帶來智慧。

    第二天一早，迪克終於想出了一個‘拯救’達米安的好主意。

    “我們得想辦法轉移達米安的注意力。”他對弟弟們說。

    提姆睡眼朦朧，捂著嘴，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

    “提寶，你不認真。”迪克忍不住地抱怨說。

    “對不起，迪基。”提姆好脾氣地道歉，順便解釋了一句：“如果你倆昨天沒搞到淩晨，我今天精神可能會好點兒。”

    迪克臉刷地紅了。

    他有些惱羞成怒地喊了一聲：“提姆德雷克！”

    但一直維持事不關己漠然表情傑森卻適時地露出一個燦爛笑容。

    他咧開嘴巴，露出小虎牙，得意洋洋地問：“你在嫉妒嗎，鳥寶寶？”

    提姆切一聲，神色十分輕蔑：“就憑你……”

    “你倆夠了！”迪克努力重振長兄的尊嚴：“我們在說達米安事情。”

    “好吧，好吧。”傑森率先舉手投降。

    他不想惹迪克生氣地妥協說：“親愛的，你繼續說，怎麽轉移注意力？”

    提姆淡定地低頭啃了一口三明治，非常幹脆利落地問：“需要我做什麽？”

    “是的，提寶，我需要你。”

    迪克冷靜下來說：“我需要你幫我黑掉布魯斯蝙蝠洞的係統。”

    提姆瞬間露出驚訝的神色，困意一下子消失了。

    他坐直身子，警惕地問：“你想幹什麽，迪基鳥？”

    “現在達米安太頹廢了，他需要重新振作起來，恢複他作為羅賓的勇氣和責任心。”迪克義正言辭地說。

    提姆忍不住撇著嘴：“什麽羅賓，我可從來沒承認過他。”

    “天啊，你倆還吵不夠嗎？”迪克頭疼地說。

    “每一個任務，那個隻知道殺人的小子都在玷汙羅賓的傳奇！”提姆十分憤憤地說：“我倒覺得，他現在老老實實在家待著挺好的。”

    “關於這點兒，作為第一代羅賓，我應該最有發言權。”

    迪克嚴肅地說：“不管是你，還是傑森，還是達米安，你們各有所長，沒誰配不上羅賓的，羅賓也許是個傳奇，但這是我們共同的成果。而且……”

    他緊緊地盯著提姆問：“關於達米安，你真的是那麽想的嗎？”

    提姆沉默了好一會兒，放棄地問：“好吧，你繼續說想幹什麽。”

    “我打算找個借口，讓布魯斯先出趟遠門。”迪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傑森不敢置信地望著迪克：“別逗了，這個世界上，誰能使喚的動布魯斯啊！”

    “不是使喚……”迪克解釋說：“是找個借口。在他出去的這段時間裏，提姆，你黑進係統裏，假裝營造出一種布魯斯深陷危機，命在旦夕的情況，給達米安發警報。”

    提姆一臉‘你別坑我’的表情：“迪克，我不是不想幫忙。但真的有人能用借口引走布魯斯嗎？你這是讓我玩火啊，等老頭子回來，發現我黑了他的係統，我肯定會很慘的。”

    “你放心啊。”迪克信誓旦旦地說：“我專門找人幫忙了。”

    “能說說你都找誰了嗎？”提姆還是謹慎地問。

    “iron man and superman.”迪克自信滿滿地回答。

    “這兩人……感覺更不靠譜了。”

    提姆自言自語地說：“不過，這樣有什麽作用呢？給達米安發警報又怎麽樣？”

    “當然有用！父親遭遇危險，我們又剛巧都‘不在’，唯一的兒子難道還繼續守著那個屍體不出門嗎？達米安一定會立刻出動，重振精神，去救布魯斯的。”

    迪克興奮地說：“回頭我們好好找幾個反派，讓他揍一頓，肯定能喚醒他身為羅賓的責任和信念。你們說，是不是個絕妙的好主意？”

    提姆&傑森：……絕妙的被布魯斯打死的好主意吧！

    但在長兄一門心思地催促聲中，兩個人都無奈地同意了他這個餿主意。

    當天下午，布魯斯就被一個‘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和超人決戰大都會’的消息給搞懵了。

    神奇女俠還發來視頻通訊，一臉焦急地喊：“蝙蝠俠，你快來，快來阻止他們。”

    布魯斯韋恩隻能滿頭霧水地坐進蝙蝠車中，風馳電掣地趕往大都會。

    “果然每個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穿著鋼鐵盔甲的托尼，舉著杯紅酒，漫不經心地評價說。

    超人表情有點兒複雜：“我們這麽騙蝙蝠俠會不會不太好？”

    “反正都已經騙了。”戴安娜一臉地鎮定自若，同時不忘隨手給迪克發去成功的信息。

    她又補充了一句說：“我的任務搞定了，接下來靠你們了，記得，要拖住他到明天早上。”

    “這有點兒難度。”托尼嘴賤地挑釁說：“我很擔心五分鍾不到，就提前解決了這個藍大個兒。”

    “你可以盡量試試。”超人捏著拳頭微笑說。

    “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打鬥隻是做戲而已……”

    看著兩個超級英雄居然莫名其妙還戰意盎然地表情，戴安娜露出了格外無奈的表情：“真是……男人莫名其妙的虛榮心啊！”

    另一頭，接到神奇女俠傳信的迪克，正在指揮提姆進入下一步，營造布魯斯深陷危機的假象。

    傑森事不關己地站在提姆的身後，看著電腦屏幕上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字母：“鳥寶寶，你行不行啊？”

    “不知道。”提姆淡定地敲著鍵盤說：“但肯定比你行一點兒。”

    傑森繼續說風涼話：“別吹牛了，到時候攻不破布魯斯的係統……”

    “解決了。”提姆利落地按下最後一個按鍵說。

    傑森的話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隻能鬱悶地瞪著他。

    “還有事嗎？”提姆抬起頭問。

    “沒事。”傑森咬牙切齒地說，轉頭就和迪克抱怨：“這小子太討厭了。”

    每天都在幫弟弟們拉架的迪克：……感覺老十歲。

    他不再理會傑森和提姆，轉頭開始運籌帷幄地指揮：“阿福，到你出場了。”

    於是，警報響起的時候，管家阿爾弗雷德就這麽衝進了達米安的寢室，悲痛欲絕地喊：“達米安少爺，老爺，老爺他……”

    達米安心中頓時一驚。

    “阿福的表情真是毫無破綻，蝙蝠崽子好像真的嚇到了。”傑森望著監控器的屏幕點評說。

    “你居然連阿福都串通了。”提姆用仰望的目光看著迪克，想想幫忙的超人和鋼鐵俠，再想想報信的神奇女俠，第一次發現自家大哥的人脈真是太廣了。

    迪克揉了揉提姆的頭發：“哈哈，我好歹是大哥嘛。”

    “阿福最喜歡的就是他了。”傑森從旁邊說：“以前做小甜餅，都會專門留一份給他。”

    迪克越發得意洋洋起來，昂著頭說：“那是，那是。”

    傑森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事情正如迪克預料中的那樣，得知父親遭遇危險，達米安二話不說地換好羅賓的裝備，衝了出去。

    提姆咬著個薯片，研究電腦上顯示的哥譚目前地圖，西邊有走私軍火，北邊有搶劫銀行，南邊有黑幫火拚……讓達米安去哪個方向大展身手呢？

    最後，作為一個好哥哥，他決定，幹脆東南西北都跑一圈吧！跑跑更健康，生命在於奔跑。

    為了拯救深陷敵境，生命危在旦夕的蝙蝠俠……

    達米安浴血奮戰，從東打到西，從南打到北。

    哥哥們在電腦屏幕前，吃著炸雞可樂，給他鼓掌叫好。

    真是手足情深。

    同一時間，趕到大都會的蝙蝠俠，望著空中貌似在激戰中的鋼鐵俠和超人……

    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你們莫非在考驗老子智商’的古怪表情。

    雖然嘴上說的凶，但兩個人又不是失去理智，交手過招自然是點到即止，免得傷及無辜。

    簡單來說，就是兩個人打了一場表演賽。

    表演賽，應付外行人是綽綽有餘。

    但應付蝙蝠俠……are you kiddine？？？

    布魯斯漠然地看了一會兒，毫不猶豫地一轉方向盤，回哥譚了。

    神奇女俠隻好匆忙去攔車，試圖幫迪克拖延時間，但無濟於事……

    雖然不知道大家在搞什麽鬼，但布魯斯還是堅定地返回了哥譚。

    此時，天色漸暗的哥譚一如既往的正常，搶劫犯盡職盡責地躲在胡同裏，耐心地等待獵物，隨時都準備舉槍蹦出來；砸車玻璃的賊，一如既往地囂張；站街的姑娘們個頂個的彪悍，遇到賴賬的，能舉著高跟鞋狂追兩條街……

    布魯斯一腦袋疑問，卻還鎮定地開著蝙蝠車回了蝙蝠洞，卸下裝備回家。

    此時，接到神奇女俠電話的提姆，已經及時地撤出係統，清掃痕跡，計劃出門，先去找個臨時安全屋躲上幾天再回家。

    迪克似乎突然想起來‘我好像已經不是哥譚的超級英雄羅賓，而是單飛後，保衛布魯德海文的夜翼啊！’

    他決定今晚就回自己的城市，不繼續在哥譚滯留了。

    傑森想了想，決定跟著迪克走。

    正當他們收拾妥當，打算撤離的時候，提姆不經意地回了一下頭：“臥槽，詐屍了！”

    另一頭回家的布魯斯，發現家裏的孩子們都不在的時候，已經覺得不對勁兒了。

    可阿爾弗雷德的表情非常淡定，還掩飾性地說什麽迪克出去玩，傑森忙自己的事，提姆去公司了，達米安少爺也幡然悔悟，今晚出門夜巡去了。

    但布魯斯一點兒都不信。

    他滿腹懷疑地看了看管家，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兒。

    這個時候，加爾從達米安的屋子裏走了出來。

    曆盡辛苦，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體裏的小巫師，興奮地來回蹦蹦跳跳，由於周圍沒有人，他很自然地推門走了出來……然後，被本來就警惕，見到生人，猛然暴起的蝙蝠俠一把掐住脖子，狠狠地抵在了牆壁上：“說，你是誰？”

    小巫師望著蝙蝠俠熟悉的麵容，以及此時略有些熟悉的姿勢，腦子裏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前不久在斯特蘭奇那裏看過的某個平行世界裏的一幕。

    他於是條件反射型地回了一句：“我……我的……我的媽媽叫瑪莎？”【注】(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