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冬木二刷第六天(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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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伯少年生無可戀的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一步向著海邊移動, 他真的不明白了, 為什麽好好的最後的決戰會經過rider這麽一攪合, 不但變得毫無緊張感,他甚至快要產生一種解脫感了。

    就是那種寒窗苦讀數十年終於到了一朝解放之時, 除了緊張更多的就是解脫。

    “master,就當做是放鬆心情好了, 難得來到日本自然要好好感受一些異域風情了啦~”太宰治倒是十分放鬆, “你看少年是大海啊!”

    波瀾起伏的一片深藍,海天之間黑發的英靈身上的淺色風衣被帶著微微腥氣的海風吹得鼓鼓……

    陽光直直的打在太宰治那張被神明所寵愛的臉上…仿佛是油畫上走下的神邸。

    太宰先生在身前一定是跟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吧,長相英俊、品味精致,更何況太宰先生身上總有一股說不出的那種憂鬱氣質…聽說他在身前還是一位貴族之後...要是放在現在, 一定是那種校園的風雲人物吧,不像他自己…

    他僅僅隻是站在這裏, 就有無數路過的少女被他所吸引。

    等等……少女?

    “快看, 快看那個人好帥是模特嗎?旁邊那個人是他的助理嗎?”

    韋伯心裏隱隱一痛, 為什麽太宰在別人眼中就是演藝界明星, 而他就隻能是個小小的助理?

    這該死的看臉的世界。

    “那個……”其中一名身穿學生製服,妝容精致的少女在友人的鼓勵下扭捏的走向前來,“能給我一個郵箱號碼嗎?”

    “美麗的少女,你是在跟我說話?”

    被這樣一名英俊的男子誇獎,少女在害羞的同時更多的是一種生來的虛榮感, “是的, 我能跟你交換一下郵箱嗎?”

    “不行哦。”

    “唉?”

    “我的郵箱號隻能給我的愛人呢。”像是想到了什麽令人覺得甜蜜的事情, 太宰治勾起一抹笑, 向著少女走進一步。

    安全距離突然被縮短,少女有些許緊張,她甚至能夠嗅到這個淺色風衣的男人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海草香。

    對自己容貌頗有自信的少女被男人如此直白的拒絕,多少有些下不了台麵。但被這突如其來的雄性荷爾蒙包圍,少女緊張的腳趾都微微蜷縮。

    這位帥哥莫不是想白女票吧?

    “但美麗的少女你看這片波瀾的大海宛如母親一樣包容著一切。”

    “呃——”

    “不如我們一起相約,向著蔚藍的大海一起…”

    “啊啊啊,太宰先生,您的通告時間就要到了。”韋伯一聽到這,為了避免被路人當做神經病,一把捂住他的嘴,避免rider說出什麽驚天駭浪的話,連忙將人拖走。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們真的非常、十分極其的趕時間,就先走了。”

    “唉?唉”

    0.5隻鵝的韋伯在這一刻爆發了驚人的潛力,一把拖住想要搞事的太宰,拿出了逃命的速度。

    直到確定周圍沒人之後,他才鬆手。

    “呼…呼…”終於能夠再一次呼吸新鮮空氣的太宰治終於解脫,“少年,你是想憋死我嗎?”

    “這不正好嗎rider,這樣不就完成了你的心願了嗎?”

    “謝謝,我最近的心願是和美麗的少女一起充滿朝氣的殉情。”

    太宰治對自己差點因為缺氧而窒息身亡頗為憤憤不已,他狠狠的捏住韋伯臉頰兩邊的嬰兒肥,報複性的向兩邊扯,就像是在捏橡皮一樣,將韋伯精巧的瓜子臉使勁兒扯成了大餅狀。

    “痛…”韋伯拚命的用手不斷想將自己的臉從男人的魔爪底下掙脫,但他的力氣…說句讓人傷心的話甚至連太宰作為英靈本身具有的物防都破不了。

    真是一個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的故事。

    “rider,我們到了!”

    “唉?”太宰先生倏地放下作惡的手,“就是這兒?”

    驚疑的四處打量,“少年你確定沒錯?這不就跟我帶的地方沒什麽區別嗎?”

    “嗬。”韋伯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臉頰,“這一個是深山一個是海邊你確定兩者能夠相提並論?”

    並不準備等到一個答複的韋伯,從一旁的枯樹上折下一根樹枝,大步向前麵的野草叢走去。

    然後……

    他們來到了一座荒棄的破敗的鳥居麵前。

    “rider你確定我們是來拿你充值到賬的外掛的?”就這種環境你說我們是千年大反派前來此處解除某某邪魔封印的韋伯都信。

    “呃——”太宰先生也是懵了,但他還是強作正經,拍拍胸脯道,“少年,你要相信我。”訛錢我們是專業的。

    韋伯蹲在了小小的神像麵前,用樹枝將周圍的蛛絲撥開,“好吧,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做?”

    “這個……”

    “你該不會不知道!!”

    “也不能這樣說,我隻是…”

    韋伯.維爾維特被這個事實打擊的掩麵而泣,他到底是為什麽會覺得rider能夠十分靠譜啊!他現在真的很想大聲的告訴太宰治:“勞資tm的不伺候了,去他的聖杯戰爭!”

    但,他打不過太宰治。這可真是一個憂傷的故事。

    就在韋伯思考著自己幹脆直接去教會宣布投降退出聖杯戰爭的可能性時,沉思依舊的太宰治總算起身,“少年,你要學會信任大人啊!”

    在韋伯不解的目光中從容不破的向前走去,從懷裏將錦袋掏出,拋向空中。

    韋伯略顯緊張的咽了口口水,他難道又誤會rider了?

    “出來吧我的召喚獸——海之蛞蝓獸~”

    嘴角抽抽的看著這場鬧劇,算了,或許那位神父說得對,自己這種性格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參加聖杯戰爭。

    這種羞恥度爆表的咒術不管怎麽想也是十分敷衍的吧?

    一分鍾過去了…五分鍾過去了…

    現在場麵十分尷尬,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將掉在自己麵前的錦袋撿起心平氣和的建議道,“rider,回去吧。”

    “不不主君你是不信任我了嗎?”太宰先生嚴肅的詢問到。

    “是呀是呀,愛過不約。”

    歎息著,太宰治語氣幽怨,“秋日黃昏此路無行人。”

    “你在說什麽啊rider?”要不是英靈這突如其來的悱句,韋伯甚至要忘記這位名叫太宰治的英靈還是日本近現代文學上鼎鼎有名的一位無賴派作者。

    “master你既然如此不信任在下,在下唯有切腹自盡以死明誌。”

    然後,在韋伯驚恐的目光中太宰治就地貴族哦,將從不離身的淺色外套脫下並疊放整齊放在一旁,露出精瘦的上身。

    然後他掏出匕首,平靜的刺向自己的腹部…“master,在下的一片赤誠之心這就像您證明。”

    “rider,你在幹什麽啊!!!”因為過於震驚,韋伯的聲音已經失聲。

    lancer自裁尚且是因為衛宮切嗣設計了肯尼迪教授屈從在令咒之下,現在rider倒好,都不用浪費令咒了,他就能直接自行了斷。

    真是棒棒噠。

    透過層層繃帶,匕首直直的刺進腹部,鮮血就這樣噴湧而出,太宰治感受著這種熟悉的失血過多的眩暈感以及內髒被碾碎的痛苦,視線漸漸模糊。跌跌撞撞的來到一臉驚恐的少年麵前將錦袋從他手中抽出。

    大口的喘著粗氣,“出來吧,我的…我的蛞蝓……”

    基本上是說一個字就吐一口血,整個錦袋都被滾燙的鮮血浸泡。

    韋伯已經要崩潰了,除開那次caster的魔術工坊,可以說雖然rider雖然並不怎麽靠譜但在關鍵時刻卻十分靠譜的一直有將他保護的好好的,並沒有見識過太多血腥。

    但,現在,就因為他一句玩笑話…rider就這樣切腹自盡了?

    韋伯的大腦已經完全一片空白了,他跌跌撞撞的來到倒在血泊之中的rider麵前,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連話都說不出了。

    “rider!不要死啊!”

    然而,已經再也沒有任何嬉皮笑臉的聲音突然冒出,哈哈大笑表示被嚇住了吧少年。

    “喂喂,這是怎麽回事?”帶著幾分低沉以及沙啞的聲音從韋伯身後傳來。

    在少年驚恐的目光中一抹亮麗的橘色從他身邊直直走過,然後來到倒在血泊深處的男人麵前,不顧自己身上的白紗被鮮血浸泡染紅,□□著的腳直接一腳踏在了男人腹部那邊鑲嵌著藍色寶石的匕首上,“太宰,拿著血包完自殺好玩嗎?”

    “哎呀,被小蛞蝓你發現啦?這次為了逼真我明明還特意去獻血站拿的血包,跟以前那種低劣的豬血番茄醬可完全不一樣呢!”

    本該死去的男人緩緩從地上起來,爽朗的打著招呼,“呦,master下午好~”

    然後,像是大型犬隻一樣飛奔向自己的主人,“中也,我好想你~”

    韋伯到現在都還沒從一係列神轉折中回神,“等等?血包??”

    他覺得自己剛剛的眼淚是白流了,“rider,我覺得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中原先生雙手抱臂,隻靠著隻言片語他就已經將整件事情跟拚湊出來了,冷嗤一聲,“就算過了這麽多年太宰治你這個男人還是這麽惡劣啊。”

    說完就是一劑飛踢,“我也很想聽聽太宰你當年突然消失的理由呢。”

    “不不,中也你聽我解釋,這是有原因的。”

    “好啊太宰,你要是能活著從這兒走出去我再聽你解釋吧。”

    他這口氣可是憋了幾百上千年了呢。說著是要聽解釋但,在這之前果然還是要先把這個男人打一頓再說其他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