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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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叛變這件事對屍魂界帶來的損失比兩百年前平子真子等人叛變帶來的損失還有大。
三位隊長同時叛變,十番隊隊長日番穀冬獅郎重傷,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重傷。
屍魂界的頂尖戰鬥力一下就少了近一半。
整個護庭十三番都被那個男人玩弄股掌之中,更為可怕的是,在那場叛亂之後,山本總隊長那兒得知了中央四十六室最核心的資料,由代代總隊長口口相傳的最大的秘密——王鍵的存在,被藍染知道了。
與此相比,僅僅隻是四番隊三席太宰治的叛變,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除開,“兄長大人,您多少還是用的東西吧。”
朽木露琪亞皺著眉看著門口絲毫未動的食物,跪坐在門外,擔憂的勸解道。
從雙極之丘回來之後,朽木白哉就將自己關在和室中有一天多時間了,不吃不喝。
他身上的傷雖說被緊急處理了一下,但……
屋子中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響動,露琪亞歎了口氣,“兄長我將食物放在屋外了。”
她憂愁的走向屋外,正好遇見來找她的黑崎一護。
“那個叫太宰治的家夥,跟白哉的關係有那麽好?”橘發少年多少也知道些朽木白哉的異樣,他始終覺得不可思議,畢竟白哉那家夥可是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啊。
露琪亞捂住了少年的嘴,她皺著眉,食指抵唇做禁聲狀,“噓。”
很明顯,太宰治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朽木家的禁忌。
她帶著一護來到櫻花樹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聽說那個人和兄長大人從學生時期就認識了。兄長他,對那個人很不一樣。”
在露琪亞僅有的印象中,兄長在太宰治麵前會特別的放鬆。她也是通過太宰治,才慢慢了解到在她眼中冰冷、嚴謹的兄長大人其實也會生氣、高興。
“聽說我會被兄長大人從流魂街接回朽木家,那個人也出了很大的力氣。”
“什麽呀,那他就不是壞人啊。”橘發少年大大咧咧的說道,“能夠和白哉那個冰山做那麽多年摯友還沒翻臉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應該是有什麽苦衷吧。”
一護少年並不了解太宰治那個人,但,擁有三日月那樣風月霽光的戰魄刀的男人,總不會壞到哪兒去吧。
“或許吧。”
“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等下次見麵的時候狠狠的將他打一頓,讓他將叛變的理由解釋清楚不就好了嗎?”
少年笨拙的安慰著鬱鬱寡歡的少女,但不得不說他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露琪亞莞爾一笑,“你說的對一護。”
一天之後,朽木白哉麵色如常的從和室走出,平靜的進食,用藥,處理公務,仿佛一切都和從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但露琪亞敏銳的察覺到兄長身上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
她想要寬慰兄長,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後反倒是白哉看出了異樣,他拍了拍露琪亞毛茸茸的短發,“我沒事的,露琪亞不用擔心。”
“但,總隊長那裏的通緝令已經下達, ,太宰桑他……”
“露琪亞退下吧。”
“但是兄長您真的要抓捕太宰大人,將他問罪嗎?”
“露琪亞我說了退下。”朽木白哉的眉洲的更深了,隨即意識到自己語氣過於嚴厲,他緩和了下語氣,“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麽。”
在他從祖父手裏接過隊長羽織之後,他就清楚的明白了一切。
但,劇情隨後的發展卻並沒有按照黑崎一護與朽木露琪亞他們想象的那樣。
在數月之後,官方說法是為了獲得井上織姬治療的能力,藍染在沉寂數月之後派出了第四十刃烏爾奇奧拉將兩人的好友抓走,黑崎一護隨即前往虛圈營救,同時為奪回井上,屍魂界同樣派出數名隊長前往支援。
少年在與第六十刃葛力姆喬進行激鬥前,詢問太宰治所在。
“哈?你說的是那個唯一一個放了藍染鴿子的死神?”藍發豹王歸刃之後舔了舔唇,嘲諷道,“那個男人直到現在都在虛葉宮頭號通緝名單中呢~”
與此同時,前往虛圈的朽木白哉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似乎太宰治的去向從那天起就成了一個謎。
直到在現世與藍染進行最後的決鬥時,麵對黑崎一護的質問,藍染對於這個自己精心培育起來的少年總是抱有比常人更多的耐心。
他輕笑一聲,“一護,你要是知道那個性格惡劣的男人可是比我更期待你的到來呢。”
“這是什麽意思藍染?”
“十八年前,失敗的實驗體虛白逃亡現世,被我委派擊殺虛白的人就是太宰治啊。”仿佛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藍染嘴角勾起一絲笑,“我記得那天太宰桑給我的工作報告上說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東西。”
“那個東西就是你啊,一護。”
身具滅卻師、死神以及虛的能力的奇跡的存在。
“你覺得你成長過程中每一次化險為夷都是因為運氣嗎?”藍染發出疑問,不等少年回答,隨即搖了搖頭,“並不哦,雖然太宰桑現在並不知道在何處,但為了你的成長,或者說為了你能更好的掌握另一份力量,他可是為你量身打造一套曆險成長計劃呢。”
簡稱如何快速將崽從新手村帶到滿級。
看著少年動搖的目光,藍染淺棕色眼眸中的愉悅更深,對,就是這種表情,真是最好的娛樂節目了。
黑崎一護搖了搖頭,他下意識的反駁,“別開玩笑了藍染,這種事情,人怎麽可能做到。”
“對啊,人當然不能做到,所以太宰桑和我一樣,是怪物啊。”
就算那個男人失蹤了,但藍染依舊對太宰治報以高度讚賞,“唯一讓我失望的是一護,你竟然會和那群連失敗品都算不是的廢物們混在一起。”
藍染微笑著抽出鏡花水月,給了少年最後一擊,“你問我那個男人到底去哪兒了?大概已經死了吧,雖然很可惜,但他才是我最初的實驗品啊。”
編號一五七的真央靈術學院第一次對虛作戰中唯一幸存歸來的學員——太宰治,早在那個時候實驗就開始了。
最初是無法運用靈力發出鬼道,然後是斬魄刀的異變,最後肉體的衰亡。
“很遺憾,那個男人當時肉體根本撐不過一次虛圈的穿越。”
直到那場關係整個屍魂界存亡的戰爭結束,黑崎一護依舊時常回想起藍染的這番話。
他無法理解那個矛盾的男人,同樣不知道要不要將這個不是答案的答案告訴白哉。
“少年,或許就像太宰說的那樣,我們都從未了解過他吧。”
浦原喜助遞過一罐汽水,自己就著果啤咕咕下肚。
在浦原喜助心中一直都有個秘密,在十八年前的那場大雨中,突然到訪的故人與自己一同賞了一個多小時的雨,他們說了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最近浦原喜助回想起那個場景時,總覺得太宰好像有說過,“浦原桑,自從你走了之後,藍染隊長就更寂寞了。”
浦原喜助一直都在想,太宰治是不是從那個時候就已經猜到了,藍染惣右介的心願,他的孤獨以及孤注一擲。
所以才不留下一個半完成的,他從未見過的封印術法?
並委婉的提到了無月。
那個時候太宰明顯就不對勁兒,一個勁兒的將話題往才剛被領進朽木家的少女身上轉。他是不是已經猜到懦弱的自己決定將崩玉藏在一個靈魂身上,等待它慢慢同化消失的計劃?
於是出聲警告?
他這個友人做得也真是失敗啊。
黑崎一護最終還是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給了朽木白哉。
結束了大戰之後,回到屍魂界的朽木白哉,依舊是屍魂界四大貴族的領袖,依舊是死神女性向雜誌最想嫁的男人榜首。
唯一的區別是,再也不會有人拿著最新一期的雜誌笑嘻嘻的跑到他家庭院來‘祝賀’自己蟬聯冠軍了。
那天晚上,朽木白哉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自己第一次在太宰戲謔的目光中一絲不苟的向一旁的空氣打招呼的場景,唯一的區別是,在這場夢中,他終於看到了那個被太宰視作摯愛的中原中也。
從此以往他記憶中與太宰相遇的每一次,白哉都能看到那個橘紅色低馬尾的身影,以及…平時從未被他注意太宰治一閃而過的落寞。
直到時間跨越到了雙極之丘。
在太宰治進行卍解之丘,他率先發動了攻擊,毫不留情的使出了自己最強的絕招向太宰治攻去。
但,就在最後一刻,他猶豫了,短暫的猶豫的結果是,他再一次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雙鳶色的眼眸悲憫的看向他,卻又飛速的轉向一旁橘發低馬尾的中也身上,平靜而溫和,帶著淡淡的喜悅。
【白哉,你是贏不了我的,隻要不還沒有放棄那可悲的愧疚。】
【為什麽要感到愧疚呢?】
【為沒能在最後拯救我的生命?】
【還是為沒能和我一樣看到同樣的風景?】
在靜謐的黑夜中,朽木白哉平靜的起身,隨即用手捂臉。就算隻是在夢境之中,你依舊從一開始就能看破他啊。
“為什麽…直到最後你依舊不願與我分享你眼中的風景?”(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