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被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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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努力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她咬牙切齒地說道:“程江濤,我怎麽會在乎你呢?”

    她說完就從懷裏拿出先前師姐、師兄給她寫下的法術,她決定先練凝水術,天山派曾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水潭,如果她在水潭邊遇到了什麽危險,她可以用凝水術保護自己。

    她看到紙上寫著:先集中意念……

    她緩緩閉上眼睛,她想集中意念便是把心裏所有的一切都放空,這樣才可以關注一個點。

    她正要做,她聽到一個腳步聲傳了進來,她睜開眼睛一看,是程江濤正站在門口意味深長地望著她。

    她立即閉上眼睛,她怎麽會眼花看到程江濤呢,他不是正和“玄雞”在四處秀恩愛嗎?

    她聽到腳步靠近了她,她決定如老僧禪定一般,她對一切都置之不理。

    “你在生悶氣?”程江濤問。

    白霜雪一言不發,她生不生悶氣也與他無關。

    “因為你深愛著我,所以對於玄姬愛上我這件事憤憤不平?”程江濤又問。

    白霜雪隻覺胸口氣息不穩,血氣翻騰,她強忍了一口老血。

    “我是來鄭重地告訴你,以後不要做任何沒有意義的事情引得我的關注,對於你所做的一切,我隻當是看猴戲。”程江濤冷聲說道。

    白霜雪感覺胸口一熱,她噗地一聲噴出一口血出來,她睜開眼睛看著程江濤,他在她練功的時候說這樣刺激人的話是什麽意思?

    程江濤站在那裏冷眼看著她用手背擦嘴角的血跡,他說:“你別以為咬破了舌尖,吐出一口什麽血出來,我的心會痛,我會愛憐你。”

    白霜雪一手按住胸口,那裏正隱隱作痛,她要找一個無人的地方繼續修煉,再呆在這裏,她會氣息逆轉吐血而亡。

    她向門外走去,程江濤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他問:“你為什麽不說話?難道你這樣無聲地抗議,我會放在心裏嗎?”

    白霜雪垂下眼簾,輕輕地說:“我沒有想過讓你憐愛我,我也不需要別人的憐愛。”

    “嗬嗬。”程江濤冷笑兩聲,“不需要別人憐愛?什麽時候,我在你的心裏變成了別人?”

    “一直都是。”白霜雪說完,用力甩開他的手向外走去。

    白霜雪剛走出房間,她隻覺耳朵裏嗡嗡直響,似是千萬隻蜜蜂正圍在她的身邊,她還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向前走去。

    如果她現在摔倒,程江濤會認為她是故意在做戲,會認為她是故意想博得他的同情。

    她不能,她要離開這裏,她要走。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終於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她感覺到一雙溫暖的手把她抱進懷裏,似嗬護珍寶一般,她希望不是程江濤。

    當她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床上,她驚覺自己不著寸縷,她是怎麽回到房間裏?她的衣服又是誰脫了?

    她用手輕輕按了一下胸口,那裏的疼痛已經消失不見,她不知道是誰救了她。

    她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間,她感覺肚子餓了,她向飯廳裏走去,她剛端了飯坐下,她感覺到了一股逼目的目光向她這邊射了過來。

    她抬頭循著目光看去,她看到了程江濤正舀了一勺湯喂給金玄姬喝,她感覺胸口裏的疼痛似是緩緩地升了起來,她垂下眼睛,在心裏暗暗罵道:“公開場合如此,真是辣人眼睛。”

    她不知道那道逼人的眼神是程江濤,還是金玄姬,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她要過自己的生活,他們願意如何是他們的事情。

    她舀了一勺飯吃,她感覺吃在嘴裏如同嚼焟,她想一定是她病了,所以舌頭才會沒有知覺。

    她木然地吃著飯,她看到小思端著飯盤走了過來,小思把飯盤放在她的麵前,坐了下來,她說:“你是不是像我姐姐一樣被程江濤給拋棄了?”

    白霜雪苦笑著,也許她現在真是該做出一幅怨婦的表情,才可以應景。

    小思繼續說道:“我這裏有包毒藥,隻要金沾了,就可以容貌盡毀。”

    雖然小思隻低聲說了一個金字,可他們二人心裏都明白,小思說的是金玄姬,白霜雪淡淡笑道:“小靜也隻是默默地承受這一切,我如何能傷害別人?”

    小思頓時低聲嚷道:“我姐姐那個人,沒有主心骨,你跟她不一樣,你可是心性堅定的人,你可以辦成一切事情。”

    白霜雪看了一眼程江濤,他和金玄姬正頭碰著頭,兩人正在低聲講著什麽,金玄姬不時的嬌笑幾聲,白霜雪收回了眼神,她說:“我不想做害人的事。”

    小思將毒藥一下捏進了手心裏,端著盤子起身離開了。

    她走之前低聲地說:“如果你想通了,你就來找我。”

    白霜雪目送著小思離開,小思說的那件事,她永遠不想去嚐試。她不想害人,她不想長成一個惡毒的女人,心思歹毒的女人,長相也會尖酸刻薄。

    她吃過飯就走出了飯廳,她跟著人群裏向前走去,她隻覺後背有一雙手用力推了她一下,她頓時撲倒在地上,她還沒有從地上站起來,她的腳就被人給踢了一腳,她隻覺腳心傳出一股鑽心的疼痛,她扭頭一看,程江濤剛收回腳。

    站在他的身邊的正是金玄姬,疼痛讓白霜雪的眼淚頓時湧入眼眶,她從未害過程江濤,他為何要如此對她?

    “玄姬,先前她對你的一切,我都要替你討回來。”程江濤冷聲說道。

    白霜雪垂下眼簾,將眼淚逼入心底,她翻身坐在地上,她用手撐著地麵慢慢站了起來。

    “算了,她也隻是一個可憐之人。”金玄姬說道。

    “玄姬,你就是心軟,對待這種惡毒的女人,不能心軟,隻能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程江濤說道。

    白霜雪跛著腳向前走去,她還要在天山派學法術,她不能就此放棄,她每走一步,她的腳底就傳來鑽心的疼痛,她咬牙一直走回了房間,她看到腳踝已經紅腫了一片。

    她從懷裏拿出治療外傷的藥塗在了腳踝上,她輕輕地揉著,她感覺舒服多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