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請開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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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非化成靈魂狀態看著自己的身體, 剛成魂魄他有點迷茫, 隻是在原地轉圈, 尾部拖著淡光。
轉了一會才想到自己這不是在學七號那小家夥嗎,立刻停止轉圈。
那龐元剛才看著他肉身的目光有點古怪,總有不好的預感, 不過現在那人在吸收了高級回元丹之後, 就離開無量苑了,他的肉身暫時是安全的。
邵非對著肉身,唉聲歎氣,下次還是讓係統換具相對普通的路人身體吧,上個世界那樣就挺好的,格外不起眼。
嗯?外麵好像有動靜?
邵非眨巴眼睛, 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洛真,他怎麽來了!
洛真臉色變白, 搖搖欲墜地跑進來。
邵非整個魂都抖了,他絕對是不想讓洛真看到自己這個樣子的。
這個原身留給他的情債要怎麽還?
然後就看到洛真先是探了探他的鼻息, 以為他隻是昏倒了, 輸入了靈氣卻因為雷水屬性相克無法動彈, 邵非就看洛真無比懊惱的模樣, 似乎在怨自己是雷係靈根。
這讓邵非想到原著裏,洛真對女主也是這樣, 體貼的照顧,還有那若有似無的情愫。
所以一切等雲歌來了就能剝開雲霧見明月了。
再然後,在輸入靈氣的時候洛真發現了什麽, 他的表情有些崩潰:“怎麽會?”
邵非這具肉體是空殼,任何探測過這具身體的人就會發現,在現代就是類似於植物人的那種。
然後邵非就眼睜睜看著洛真急了,急病亂投醫往自己的肉身上附上去,不不不,洛真,你要冷靜,這就是一具沒反應的肉身!就一團肉,你千萬、千萬不要衝動。
邵非趕過去試圖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洛真度了好幾顆回元丹,用的是……唇。
邵非頭皮都要炸了,他已經轉了身,不敢看那畫麵。
也許是之前對陸淵有了點臆想,邵非現在已經無法用平常的眼光來看待男人與男人之間的關係。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能用有色眼光來看待這種類似於人工呼吸的救助,就像他當初不也給阿嗚喂了丹藥,不能差別對待。
他在洛真耳邊說了幾句沒用的,不過依舊像在對空氣說話。
丹藥再好也隻是治療肉身的,現在是靈魂離體,問題在於他要怎麽回到體內?
正在洛真試圖修複邵非肉身的時候,邵非感覺到又有人來了!
龐元剛進入就看到了給邵非渡丹藥的洛真,沒想到這種時候居然還有人回來,不應該都去護陣了嗎。
這個洛真對邵非還真是真情實意,對這個神似邵非的替身都能執念這麽深,讓人不由得好奇那位邵家邵非本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妖孽了。
他剛才已經處理好老壇等人,帶著一身煞氣,終於將人困在了原地,就算陸淵抵擋了眾宗的攻勢,到時候也隻是個境界倒退的老祖,那幾個人足夠拖住陸淵為自己爭取離開的時間。
他再一次回來,不過是想把這裏清掃幹淨,把邵非安置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讓陸淵先找不到人。
邵非一早就看到了龐元,目光黑沉地盯著洛真,他在洛真耳邊提醒:“小心,他要偷襲你!”
可惜洛真根本沒發現邵非,也沒聽到邵非的話。
龐元突然襲擊,洛真將精力放在邵非身上,自然就沒注意刻意隱藏氣息的龐元。
法術直中洛真後腦勺,他還沒及時回擊就被早已知道他命門弱點的龐元偷襲。
被龐元從身後打中,暈了過去,邵非飄過去查看,還有呼吸,這龐元並沒有下死手,可能如果解決洛真會招來更多麻煩。
龐元又一次用孤燈冥眼塔搜索邵非的身體時,發出了“嗯?”的一聲,好像發現什麽出乎意料的事。
邵非根本沒去關注此人,就在他查看洛真的情況,他的身體被帶走了,邵非這才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龐元應該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了,居然還要帶他的肉身離開。
一股不祥的預感圍繞著邵非,想到之前那老壇的手段,而這個龐元更是藏得很深。
飄了一半,邵非忽然看向自己的魂體,總覺得淡了一點,不知是不是錯覺?
再看龐元的速度,隻能看到一個小小影子了,而且掩藏在樹木中,從那身手來看絕對是個逃避追捕的高手,邵非越追越絕望,都快看不到龐元了,望著一片漆黑的前路,已經出了七星宗一定範圍的路,一個金丹後期多年的長老想要追趕難如登天,邵非意誌有些消沉。
邵非就這麽看著自己的肉身越來越遠。
邵非又找了會,還是一無所獲。那龐元是有計劃行事的,才一會功夫就趁著七星宗內憂外患的時候逃竄出去了,早就選擇好逃跑路線了吧。
在此期間,邵非發現他的靈魂果然有變淡的趨勢,這說明靈魂正在消散,雖然看上去並不明顯。
如果想找到自己的身體,他就要動用靈魂之力來搜尋,可他僅僅是維持原狀都在變淡,再動用可能就加快速度了。
靈魂狀態不夠穩定,又加上離開肉身,每個空間法則都不會允許魂魄逗留太長時間,可能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從消失。
這次消散可就是真正離開了,別說回係統和自己真正的世界,是哪裏都沒他這個人了。邵非心中焦急,可也沒更好的辦法,呼叫係統也依舊是無法連接的狀態,隻能安慰自己,按照變淡的速度,至少還有不少存活的時間,還有機會回到肉身。
也幸好他的靈魂曾經穿越過一個世界,比普通人要強一些,沒那麽快化為烏有。
如果他就這樣消散了,除了係統大概也沒有誰記得他吧?
邵非漂移的速度慢了下來,又一次回到宗門,其實來到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最有安全感的人大概非陸淵莫屬了,就好像無論遇到什麽事,有陸淵在就一定沒問題,每個世界的男主,是不是天生就有這種讓人信賴的功能?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被七星宗的弟子洗腦了,也有了點個人崇拜。
而且作為修為最高的陸淵,如果都看不到自己的話,那他也隻能放棄了。
但七星宗太大了,不知道去哪裏找,想到剛才所有弟子朝著護宗大陣過去,他就飄了過去。
邵非到的時候,看到在山門口集合了不少門派的人,有老有少,多是站在宗門外,這些人大多是觀望和勸架,而與他們相對的另一邊則是已經趕到的七星宗弟子,內門外門雖然平日裏矛盾不斷,但在宗門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一致對外。
他們所有人麵色嚴肅,祭出了自己的法寶、寶器、靈器、符籙等。
兩方涇渭分明,氣勢劍拔弩張。
一旦陸淵晉級失敗,這塊靈脈最強的地域必然遭受多方窺視,現在不過是一個試探的前奏。
一個月前,不少門派都派了人前來打探消息,就連山下客棧都是人滿為患,而這些人中,最出名的要屬仙羽宗的長老清光真人,本來就不合的兩個門派,在這麽敏感的時候趕過來,就意味深長了。
“落情紅,你是何用意?是想挑破我們之間的關係,好讓你們魔宗得逞嗎?”清光真人義正言辭,對著不遠處在攻擊護山大陣的落情紅怒吼著,剛才他們這些人過來不過是想打探陸淵晉升的事,向山門口的護山弟子詢問是否可以拜訪七星宗掌門和長老。
也許是當時前來拜訪的宗派太多,弟子哪裏敢將他們放入內,嚴詞婉拒。
他們也不離開,越來越多的宗派代表前來此處,然後就形成了以清光真人為首的正派聯盟,用拜訪逼出七星宗的人,打七星宗一個措手不及。
而不知何時,連與正派暫時結為聯盟的魔宗也派了人過來,剛才在他們據理力爭,想為七星宗“分憂”之時,落情紅打破了平衡,向護山陣法進行攻擊。
她身後是一群魔兵,她的出現也意味著正魔兩道之前短暫的和平關係破裂。
隨後,七星宗的弟子們趕到此處,由幾位長老與前來宗門的正派來客打招呼和說話,說話內容也是晦澀的。
一部分弟子則是在阻擋魔兵的攻擊,這些正派人士也無人前去幫忙,好像隻是來此處拜訪,誰攻擊七星宗都與他們無關。
邵非在空中觀望著局勢,從現在來看七星宗還是比較安全的,隻依靠落情紅的魔兵和部分散仙,對護山大陣根本沒有絕對性傷害,除非之後會出現一些宗派的大能出現。
而除了一些看好戲的人以外,真正要出手的門派並沒有多少,陸淵也不在這裏,那他到底要做什麽,還是這就是他想看到的?
對於七星宗這個屹立大陸多年的名門大派,在沒有確實消息時,眾人不會輕易動手,而是紛紛觀望著,似乎是打算坐收漁翁之利,也不用背負壞名聲。
落情紅對這群道貌岸然的家夥們嗤之以鼻,邊指揮魔兵與七星宗弟子們對抗,邊繼續破壞護山法陣,周遭一片片:“是我逼著你們來的嗎?分明是自己想看看陸淵的情況好做布置吧,自己安的什麽心還需要我來說嗎?我不過是把你們想做的事給做了而已,正道敗類!”
“你個妖女,少血口噴人,我等是來幫助七星宗度過難關的!”
像是在嘲笑他們一般,落情紅仰天長笑,回聲在山中回蕩著。
清光真人揚聲道:“若是你師兄陸淵仙尊知道此事,怕不是要心寒至極,當年可隻有他一人為你說話。”
與其說是勸說,倒更像是煽風點火,像恨不得魔宗與七星宗打成一團。
“這就不勞清光真人操心了,能者居之,有能力誰不能成為宗門之首?”落情紅微笑,把對方內心的想法給直接說了出來,繼續攻擊護山法陣。
邵非觀察到一些門派的人表情有些詭異,好像在等待著什麽。
他們還在唇槍舌戰,山動地搖間,還有無數上山來的修仙者,七星宗就像一塊被覬覦已久的鮮肉。
當然,所有內外門的弟子也集結一堂,長老也紛紛到場,嚴陣以待,隨著雙方人數的增加,場麵幾欲失控,劍拔弩張間似有一個火苗就能燃爆。
而有心人就會發現,就是發生了那麽大的事,身為老祖的陸淵卻始終沒有露麵,就好像這次闖護山法陣就是為了逼陸淵出來一樣。
陸淵沒出來,就更代表了他不是不想出來,而是沒法出來。
陸淵失敗了,這個結論更加牢固。
邵非在山門觀望了一會,在確定陸淵不會出現後,原本的篤定也產生了動搖。
會不會一切隻是他的想當然,陸淵其實受了重傷,隻是裝作無事?
邵非不願承認自己是有些擔憂的,他飄蕩著準備去其他方向再找找陸淵。
當早就等候在城外的尤淩子收到消息時還驚疑不定。
實在是這些年吃了太多陸淵的虧,她變得小心謹慎起來,在阻擋屍鬼族的防護罩上靈力變弱時才覺得這次陸淵可能真的不行了。隻有陸淵實力倒退,他所維持的防護罩才會出現漏洞,也就是現在是陸淵的虛弱期。
她想了許久,還下不了決心,最後終於在幾百年的渴望中,才破開一道口子帶著魔兵,準備通過在七星宗留下的細作,潛入到內部。
陸淵的實力一旦無法恢複,那麽她就有機會得到他了,當年陸淵為了抵消情心咒,挖了半顆心,不過還有那剩下的半顆。
她終於聯係了安插在七星宗多年的探子,得到回應後,一路通過小道,繞過前庭來到陸淵平日修煉的洞府後山,果然如同探子說的那樣,幾個弟子正守在一口冰倌附近,冰棺裏麵的正是那個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冰棺的出現,也讓尤淩子更確定陸淵確實失敗了,那是陸淵走火入魔後的現象,隻有靈氣不足以提供他的修煉層次,才會出現這種靈氣外泄的情況。
邵非正在幾個陸淵可能出現的地方尋找,當來到後山就看到一地被打到的宗門弟子,由於大部分弟子都在護山法陣附近,這裏守衛鬆懈,也方便了她的潛入。
她潛入不為別的,隻為了一個讓她為之癡迷幾百年的男人。
邵非遠遠就看到那靠近冰棺,全身呈現綠色的女人,半透明的,與他讓人完全看不到不同,她是能被看到的。
從書中的描述來看,她應該就是墮入鬼宗的尤淩子,曾經陸淵和落情紅的同門。
這世間隻有她有這種不死不滅的身體,鬼宗的人稀少,因為這種特殊體質,能存活的數量不多,不然大陸上也不會由仙蹤和魔宗為主。但每一個鬼宗弟子的實力都相當強勁,就更不要說是鬼宗宗主的尤淩子了。
邵非見她就這麽朝著陸淵的冰棺靠近,那綠色的雙眼光芒更勝,看上去像是要把冰棺裏的男人給吞了,也許是幾百年來都沒得到陸淵,哪怕在情心咒的狀況下,尤淩子依舊沒成功,致使她現在的神經有些瘋狂。
邵非雖然自己也對陸淵有點說不清的心動,但他有賊心沒賊膽,也就隻敢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稍微想想,讓他靠近陸淵就是給一百個膽子也是不敢的。
看到她為了接近陸淵這麽無所不用其極,心裏有些異樣,卻沒太在意這感覺,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們之間。
邵非靠得近了,也看到了因為靈氣外泄身體被自我保護而進入冰封狀態的陸淵,他墨色的長發傾瀉在肩頭,就像上好的綢緞,棱角分明的輪廓依舊無比俊美,平日裏冷淡犀利的眼此刻閉著,眼睫長而濃密,仿佛被剪碎的鴉羽,淡色的薄唇總是抿著。
他安靜地躺在冰棺裏,無論看幾遍都能沉淪其中,也許是平日裏氣勢太強盛,哪怕是仙界第一美人,也很少有人敢直視他。
邵非也是頭一次看得那麽仔細,時間都像是慢了下來……
比起邵非隻是短暫地被美色迷惑心神,另一個人可就直接多了。
看著她要吻上那冰棺的時候,邵非感到心髒微微抽了一下。
這個女人在看的時候就屬於不討喜的類型,幾次三番折磨女主,隻因為女主是唯一能靠近陸淵又被陸淵所重視的女人,是絕對的bss級別,原本的邵非也隻是當劇中人物來看,沒什麽代入感。
但現在邵非覺得自己有些厭惡她,就是生理性的不喜歡,就算她再美再強都覺得她麵目可憎。
她為什麽會這麽想當然,陸淵憑什麽非要喜歡她,如果他是陸淵也會選擇雲歌。
邵非沒注意內心深處的一絲不情願和說不清的恐慌,他並不希望這個女鬼這樣無所不用其極地接近陸淵,陸淵是男主,還是覺醒了自己意識的男主,他有自己的判斷,而不是被任何人左右。
而且這世上誰規定你喜歡他,他就必須喜歡你的?簡直沒道理!強取豪奪,像陸淵這樣公正又無私的上仙,怎麽是你能玷汙的。
事實上,陸淵光輝的形象在邵非腦海裏也是根深蒂固的,輕易無法打破。
邵非試圖推開她,但身體穿過了她。
不過是個隨時可能消散的靈魂,怎麽可能阻止的了。
在碰道她的瞬間,邵非感覺到一個陰冷的力量從她身上傳來,他打了個激靈,再然後就發現自己的魂魄顏色又回去了一點。
之前他穿透過不少路過的弟子,唯獨這個尤淩子讓他感受到了能量。
雖然那力量是陰冷的,但卻實實在在讓他的靈魂好受了一些,他是不是可以通過接觸他人獲得一些流逝的靈魂力。
所以他其實不會很快消散?這個結論讓邵非有些振奮。
但,特定對象是尤淩子?
邵非整個魂都不好了,他並不想一直待在這個女人身邊。
邵非還沒想明白為什麽,就看到那女人已經要透過冰層吻向陸淵了。
他無可奈何地看向冰棺裏的陸淵,不過這一次想到之前在大殿上的陸淵,頓了一下。
可能嗎,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剛好陣法被破壞,剛好人手不足,剛好讓尤淩子找上門?
邵非漸漸將這些點聯係起來,比如慌稱失敗,那護山大陣前看起來隻是在坐收漁翁之利的宗派們,唯一破壞大陣的還是落情紅,落情紅除了是魔宗的長老外,還有個身份,就是陸淵曾經的小師妹。
而且,總覺得從剛才在宗門口看到的一切那麽順理成章,現在在想就好像漏掉了什麽。
七星宗是正道第一門派,現在到處都是地底冒出來的怪物,其他宗派就算想占下正道第一門派,也不可能挑這個節骨眼。
邵非一拍腦袋,真是一葉障目!
所以這根本就是個局,本來就是為了引出尤淩子!因為陸淵知道,隻要有機會,這個女人不會放過自己,而尤淩子又是這次大陸鬼屍變的關鍵。
這才是陸淵的目的,他是想一舉滅了鬼宗嗎?
就像為了證明邵非的猜測,接下來的一係列是發生的那麽快。
在尤淩子要碰到冰館之時,嗞啦一聲。
裂痕從冰棺上離開,那一層厚厚的冰層在,裏麵的一隻手猛地抓住了她,還來不及驚呼就對上陸淵冷酷的眼眉。
那一刻她明白自己上當了!
從碎冰中出來的男人,微微一笑,一條仙鎖徹底鎖住了慘叫不斷的尤淩子。
尤淩子被束縛在地上,她痛苦地呻.吟著。
邵非見陸淵果然出來了,那刹碎冰四濺,恍若天神。
心髒跳了一下,又一下。
邵非來到陸淵眼前,準備打招呼,又眨眨眼:“hi~”
他這話說得充滿期待,而且用這種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詞來打招呼,他相信饒是陸淵再冷靜也不可能沒有異樣,那他就可以更準確地測試是不是能被看到了。
沒反應。
邵非想了想,原地跳了兩下,湊到陸淵跟前做鬼臉。
變成靈魂狀態的邵非,比平日裏活潑了許多,有點有恃無恐。
陸淵也與其他人一樣,沒反應,根本看不到他。
陸淵從冰棺中出來,果然還是無法忍受別人觸碰到自己,本來他打算再拖延一點時間,那樣抓到她更有把握,不過忍不了就忍不了吧,目的達到即可。
他用厭惡冰冷的視線看著地上打滾的女人,想到自己曾經“愛”過,臉色更糟了,隻能用之前在無量苑裏得到的一點福利來洗洗腦子和眼睛,也不知道小家夥醒了沒,能量吸收了沒。
不過現在七星宗被虎視眈眈,他沒精力再分去無量苑。
邵非有點落寞,如果連陸淵都看不到他的話,那別人更不可能了。
陸淵身上的靈魂之力是水藍色的,很美也很夢幻,就好像是一座冰氣蔓延的冰山,邵非想碰,其實隻要像剛才碰尤淩子時,膽子大一點,就能知道他是不是也能汲取陸淵的靈魂力。
不過邵非嚐試了幾次,還沒碰到就縮了回來,慫意冒上來,完全不敢接近。
處於對陸淵的尊敬,邵非對陸淵本能地保持了一點距離,哪怕知道陸淵是看不到他的還是過了心裏那一關,陸淵這種人本來就和他這種普通人很有隔閡感吧!這不怪他!
尤淩子望著陸淵,啊啊地喊著,滿眼都是不甘願,那有如野獸的叫聲,讓她看上去都不像正常人類了。
邵非望著那個依舊平淡出初的男人,仙鎖對於越強的個體攻擊性越強,而且仙鎖與鬼宗的鬼氣是天生相克的,像是尤淩子這樣的實力一旦被捆住,不但實力被壓製到普通人的程度,還要承受它相對應的靈魂束縛,從感覺上來說就相當於始終在煉獄中。
陸淵將彈了彈身上的碎冰,在空中滑出無數拋物線,反射著一束束光芒,對著在靈魂被箍緊的尤淩子道:“慢慢享受,接下來才是開始。”
那瞬間,就好像能從他眼中看到萬丈深淵一般。
邵非覺得那視線很陌生,與在他麵前的陸淵判若兩人,除了皮囊一樣外,其他的差異有點大,可仔細一看還是非常仙風道骨。
當陸淵清醒後,邵非那些短暫的迷戀就好像忽然清醒了,他除了慶幸陸淵沒事外,不自覺的出現了一絲涼意,上仙剛才的表情更像是那種步步為營的反派,冷靜、理智、從容,甚至不惜冒著七星宗真的被攻陷的危險也要抓到尤淩子,從某些方麵來說,他是不是並不在乎因此所犧牲掉的,冷漠到不近人情。
這想法也沒維持很久,他覺得與自己真實相處的才是用肉眼看到的。
他怎麽能這麽想陸淵,他可是大公無私的陸淵啊,就是在地下也是一直幫著他和雲歌,對待他一個路人根本沒有偽裝的必要,他隨便誤會怎麽對得起陸淵?
邵非趕緊擯棄自己這些胡思亂想,不讓自己想歪陸淵。
陸淵隻是為了將那惡女給逮捕了而已,這挽救了多少大陸上無辜的性命,這麽多麽偉大的情操。
隨後陸淵一個示意,一群內門弟子出現,邵非感歎果然陸淵是下了個局,就等著人跳進來。
帶著已經抓到的尤淩子,幾人來到了山門口。
在陸淵出來的刹那,一群人沸騰了。
陸淵居然就這麽堂而皇之地出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越是崇拜,摧毀起來就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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