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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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著胸脯和她說,她將來若是要成立公司,他必然會加盟,成為她最有力的靠山。
隻是那些,已經成為了過眼雲煙,她死了。
若是真的有機會讓她複活,他是絕對會把握住這個機會的。
看到陸漫漫失落的神色,那一刻,嚴厲爵慌了。
他的確想要慕言活過來,但卻不是為了要和慕言在一起,他隻是覺得,害死慕言的人是沐羽潤,但是沐羽潤之所以會害死慕言,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所以他覺得自己虧欠了慕言,是他的原因,間接害死了慕言。
“我和慕言已經是過去式了,我要的,隻有你陸漫漫一人。”
原本在聽到嚴厲爵說的那句話時,她還心有餘悸。
但他很快表明了自己的想法,陸漫漫也就釋然了。
她不是一個喜歡動腦子的人,她這個人其實很簡單,隻要你說,她便信。
但這隻局限於她最親近的人。
倒不是說她蠢,而是因為她覺得想得太多,未必就能知道別人內心的真實想法,瞎猜測,隻會讓自己陷入困境。
所以當嚴厲爵說出這這句話的時候,她選擇的是無條件信任。
“我信你。”
當初,就是因為嚴厲爵對自己的不信任,才有了那麽多事。
信任,是兩個人在一起的基本條件。
所以這一點,她已經做到了。
嚴厲爵心疼地摸著她的小臉蛋,好看的劍眉緊緊擰成一團:“我知道你心裏會有疙瘩,隻是我覺得,我欠了慕言一條命,
雖然我很希望她複活,但若是因此讓你付出代價,我寧願她永遠也不要活過來。”
她去人間地獄,應該就是為了找能複活慕言的藥吧。
但也因此,她的手臂受傷了,廢了,一輩子也好不了了。
所以,他寧願不要慕言複活。
聽到他如此說,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所以,她打算告訴嚴厲爵所有的一切,並且打算自己用了藥,然後再找機會尋藥,去複活慕言。
嚴厲爵都已經表明了心意了,所以,她根本不怕慕言的複活。
“其實……”
話音未落,一個傭人匆匆跑來。
“陸小姐,不好了,地下室出事了。”
“怎麽了?”
那傭人急的語無倫次:“先生叫你去看看。”
陸漫漫心頭一沉,連忙去了地下室,嚴厲爵也跟了去。
再次見到慕言,她竟安詳地躺在了水晶罐裏。
她還是如花季般美,那一刻,嚴厲爵心裏久久不能平複。
用力愛過的人,那種感覺,叫人一輩子也忘不了。
這一刻,他隻覺得愧疚,因為他的心,依舊會為慕言跳動,他覺得對不起陸漫漫。
陸漫漫隻淡淡瞥了嚴厲爵一眼,便上前查看了慕言的情況。
“師傅,你能看出這是怎麽回事嗎?”
莫尹問道,蕭逸何也緊張地看著陸漫漫。
他不知道這具屍體的手指為什麽突然變成淺紅色,而且顏色還在一點一點地變深。
陸漫漫擰緊眉頭,道:“應該是體內毒素的緣故,大概是體內的毒素在變異,這種毒,不會因為人死而消失,隻會越來越狂妄,
如今看來,應該是變異了。”
“那現在要怎麽辦?”莫尹問道。
蕭逸何想了想:“不如燒了,葬了吧。”
解藥隻有一人份,而且慕言的情況很不樂觀,他已經堅持這麽多年了,已經累了。
隻見陸漫漫搖搖頭:“姑且讓我和莫尹再研究研究,有了結果,再告訴你們,你們先出去吧。”
蕭逸何點點頭,看到嚴厲爵還站在原地不動聲色,便譏諷道:“怎麽,嚴先生看到前任了,舍不得走了?”
嚴厲爵還未開口,陸漫漫便道:“蕭先生,你再挑撥我和厲爵的關係,我就不幫你救慕言了。”
對於蕭逸何的譏諷,陸漫漫直接回懟了過去。
她知道嚴厲爵現在的處境很為難,所以,自己先表個態,至少讓他顯得不那麽尷尬。
嚴厲爵垂了眸,滿懷心事地走了出去。
剛出去,就和蕭逸何連個人抱在一起打了一架。
看著嚴厲爵臉上的創可貼,蕭逸何下手更狠了:“你配她愛嗎?你配嗎!”
打的累了,兩個人各坐一旁歇息。
嚴厲爵整個過程一直都沒有說話,心裏十分複雜。
所以在蕭逸何打他的時候,他都沒怎麽還手。
“你的心裏還有慕言,對嗎?”蕭逸何擦了擦嘴角的血,問道。
見嚴厲爵不說話,蕭逸何嘴角的嘲諷越發深了:“心裏還有慕言,你又憑什麽霸占陸漫漫,你這樣對她來說不公平。”
嚴厲爵一個淩厲掃視了過去:“這是我和漫漫之間的事情,你別多管閑事。”
“閑事?我比你年長,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陸漫漫對你如何,我都看在眼裏,可你呢?你知不知道……”
話說到這裏,卻戛然而止。
他本想告訴他,陸漫漫為了他做了很多很多,甚至瞞著她的病情,不告訴嚴厲爵。
可這個男人一聽到慕言,一看到慕言,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
“知道什麽?”
“知道他有多愛你嗎?”
話說到喉間,愣是被他改成了這麽一句。
“我嚴厲爵這輩子,將隻有陸漫漫一人。”
像是發誓一樣,宣告著他和陸漫漫的關係。
“這麽用力幹嘛,你是想撇清了你和慕言的關係?”
在蕭逸何的認知裏,他覺得嚴厲爵的內心深處對慕言的愛,是陸漫漫難以超越的。
他之所以會愛上陸漫漫,是因為慕言死了。
“慕言和我的確愛過,這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實,不可改變,但我和她已經成為了過去,陸漫漫才是我的未來。”
“那我問你,你剛剛看到慕言的時候,是什麽感受?”蕭逸何問道。
感受?
那種感覺,的確很奇妙。
用力愛過的兩個人,豈能說不愛就不愛了。
但他清楚自己現在的心,現在的心裏隻有陸漫漫,對慕言,隻是對於過去的一種緬懷而已。
可這種事情,他沒有必要解釋給蕭逸何聽,因為他不配。
他隻會活在自己的認知裏,從來不會去理解別人。
“我累了。”
蕭逸何站起身來,理了衣襟,指著嚴厲爵道:“我告訴你,若是有一天陸漫漫受委屈了,我一定用盡一切將她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