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什麽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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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青春都是她?她要的豈止是這些?
    “我要的不是整個青春,我要的是一輩子,一生,你知道嗎?以前他和誰都不親近,甚至還有人在私底下說,嚴厲爵其實不喜歡女孩子,
    是個斷袖,盡管如此,還是有大把大把的女孩擠破腦袋想要和他在一起,
    也是那個時候,我的特別,讓他注意到了我,
    那個時候,我在學校裏說不上話,是個被人欺負的學生,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
    可直到他的出現,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他保護我,不讓我受到欺負,帶我去最好玩的地方,給我買最好的衣服,帶我吃最好吃的東西,
    他和我說過,等畢了業,就娶了我。”
    說到這裏,慕言看了陸漫漫一眼,又道:“你肯定不高興了,但我還是要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想把什麽都告訴你,
    我真的不是想給你添堵,隻是,我再不說出來,我就要瘋了。”
    陸漫漫從容一笑:“你說吧,我都聽著。”
    嚴厲爵和慕言的故事,她很早以前就聽過了,所以再聽到時,已經沒有了當初那般失落。
    更何況,她相信現在的嚴厲爵,是愛自己的。
    既然選擇相信,那又何必還要選擇懷疑,選擇給自己找不快呢?
    也許慕言是真的迷茫了,一覺醒來,自己的準丈夫喜歡上別人了,換做是誰,恐怕都接受不了。
    她可以理解,但不表示她會同情。
    她一直堅持那句話,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誰也改變不了。
    人,應當遵從一些規律,不要試圖在一些既定的規律上,做任何改變。
    “其實我很怕你聽了不高興,隻是有些話,我很想和你說,
    他說娶了我之後,我便再也記不住接下來的事情了,我想,應該就是在那不久之後,我就出事了吧,
    其實具體是多久,我也不知道,因為我還失憶了,也許並不是那個時候我受傷了呢?
    那時候,我和沐羽潤還是好朋友,我很想知道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但爵不告訴我,
    我想著去找雨潤,可是雨潤卻去世了,沒有人告訴我雨潤是如何去世的,
    所以,我找不到一個能為我解惑的人,
    在我的記憶裏,我和爵是無話不說的朋友,也是情人,但我不知道為什麽,我醒來之後,他便對我疏離了,
    他甚至不要我叫他爵,甚至告訴我,他已經不愛我了,
    我當時就在想,他的心裏是不是有人了?因為他不是一個說忘就忘,說不愛就不愛的人,
    除非,他遇上了一個讓他深愛的女人,
    可是,他若真的遇上了一個他深愛的女人,那我又算什麽呢?”
    陸漫漫虛弱地閉了閉眼,她知道慕言很崩潰,但卻一直不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麽。
    她剛想開口說自己累了,想要休息的時候,慕言又道。
    “所以,我想知道你和爵的一切,我想給我一個死心的理由,
    在這之前,阿姨一直說你的不是,我都聽了進去,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像你這樣的人,又如何能讓厲爵喜歡?
    一開始,我真的相信了阿姨的話,以為爵對你,隻是責任而已。
    可是久了,我發現,爵是真的喜歡你,
    我心裏不服,卻又改變不了什麽,我隻是想要一個死心的理由。”
    陸漫漫抿了抿唇:“你自己也知道你現在的狀況,我明白你對嚴厲爵的感情有多深,
    隻是,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之前我們也試圖告訴過你,但你過激的行為,讓我不敢再告訴你,
    我怕一會兒你受不了,又控製不住自己,我就真的沒辦法幫你了。”
    慕言捏緊拳頭,從兜裏拿出了一個藥瓶,倒出了幾粒藥給自己。
    “我吃了這藥,能保證我足夠冷靜地麵對接下來的事情,所以,你和我說吧,至少,給我一個死心的理由。”
    讓她看看,嚴厲爵到底有多愛陸漫漫,愛到幾乎忘記了她慕言的存在。
    陸漫漫深吸一口氣,擰著眉頭心疼地看著她:“你這又是何必呢?知道了,對你反而沒有好處。”
    慕言直接將那幾粒藥放進嘴裏,沒有水,就那樣吞了進去。
    “我就是想知道,否則,我的心裏會一直不平衡的,陸漫漫,我有的時候的確很嫉妒你,因為你有著我和爵沒有的東西,
    其實那個時候,我和爵都是年輕懵懂,對於愛的定義,其實並不完全理解,
    直到我看到了你,才發現了爵對你和我之間的差距,
    可那個時候雖然年少懵懂,但喜歡,的確是發自內心的,
    我想,若是我沒有死,我可能也會和他發展到這一步的,隻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你若真的想知道,我便告訴你,但是,我不承擔接下來的後果。”
    慕言點點頭:“你說吧。”
    陸漫漫有些發白的唇微微輕啟,開始道述了她和嚴厲爵的過去。
    她和嚴厲爵,也是從不愛,再到相愛的,中間經曆了很多很多,背叛,誤會,但盡管如此,他們還是走到了一起。
    期間還有很多事,陸漫漫都無法事無巨細地告訴她,因為她的身體不允許。
    但盡管了解了個大概,都足以讓慕言瘋狂的嫉妒。
    她捏緊拳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若是在她昏迷的中間,陸漫漫沒有出現過,那麽當她再次睜開眸子時,嚴厲爵是否對她依舊好?
    原來,他們之間經曆了這麽多的故事,原來她什麽都不是。
    見慕言不說話,陸漫漫還以為她怎麽了,試探性地喊了一聲:“慕言?”
    陸漫漫叫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來,再看看有些疼的手掌心,都被自己掐出了血。
    “我知道,我不該嫉妒的,因為是我非要你告訴我你們之間的事情,
    可,我這還是疼。”
    吃了藥,她的確要比之前冷靜不少,但,嫉妒之心,讓她無法再在這裏坐下去。
    慕言直接衝出了門外,陸漫漫能理解她現在有多痛苦。
    說了那麽多的話,很費元氣,陸漫漫躺了下去,將被子蓋在身上,開始思考慕言這個人。
    她倒還算老實,還算坦蕩,不像沐羽潤一樣在背地裏陷害她。
    這一點,倒是讓她很‘欣賞’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