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有點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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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哭成這樣,一定很愛蘇瀾吧。
    訂婚之前,嚴厲爵的心,像是被什麽困住一般,明明該高興的,卻覺得悶悶的,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從剛上大學時,慕言便是他心中想要娶的女人。
    但為何這一天到來了之後,他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期待。
    煩悶之餘,找來了幾個以往的哥們兒一起去喝酒,陶然也在其中。
    雖然他們在後來才做了真正的朋友,但在之前還是認識的,關係不說有多鐵,但還算可以。
    嚴厲爵隻是想找個人陪他喝酒而已,對於和那些人之間的關係,他從不考慮。
    陶然經常來這個酒吧喝酒,算是熟門熟路,輕車熟路地便帶著嚴厲爵一行人來了。
    嚴厲爵這個人性子不算冷,隻是慕言去世後,便和不少朋友失去了來往,一心撲在了工作上。
    如今聯係了以前的哥們,那些哥們倒是挺意外的。
    不過那些人巴結嚴厲爵都還來不及呢,所以從未想過去問為什麽,巴巴地跟來了。
    對於嚴厲爵的事情,他們都是有了解的,隻是嚴厲爵的過去,他們都不敢說,不敢提,因為提了,怕是要遭罪。
    他們都得罪不起嚴家,最好的方式,便是閉口不言。
    還以為嚴厲爵叫他喝酒,是因為想起一切來了,沒想到,嚴厲爵隻是想喝酒了而已,陶然隻得歎了一口氣,表示無奈。
    走進酒吧,選了一個閣樓上,能夠一眼就能望到下麵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個位置一般都是留給顯貴之人,嚴厲爵自然是最為尊貴的客人。
    一上來,便分別點了好幾瓶昂貴的紅酒,拉菲,白蘭地,看這架勢,似乎喝不醉,誰也別想走了。
    “我說嚴少,咱們可有好幾年不見了。”說話的人,正是嚴厲爵的高中時候的同學路斐。
    這個人性格痞痞的,說話也直,但沒什麽壞心眼。
    “是嗎。”
    一口酒,從喉間滑進腹部,卻絲毫沒有醉意,是今天的酒,不夠烈?
    想了想,便又點了幾瓶比較烈的酒。
    “嚴少今天是要喝趴我們所有人啊,還從不知道嚴少竟然這麽能喝。”
    說話的人,是路斐的死黨,歐郝。
    歐郝這個人,城府極深,和路斐倒是兩個極端。
    “廢什麽話,今天這些酒不喝完,誰也別想走。”
    歐郝眉頭一挑,看著有些微醺的嚴厲爵,便道:“那我若是喝完,城西那塊地,嚴先生就給我如何?”
    歐郝這個人,真是處處都想做生意占便宜。
    不過城西那塊地對嚴厲爵來說,根本不足掛齒。
    他現在心情不爽,正愁沒地方撒氣。
    “好啊,隻要你喝完這些。”
    緊接著,嚴厲爵將麵前的數十瓶酒全放在了歐郝麵前:“喝。”
    有人都敢厚著臉皮,那麽他嚴厲爵,自然不會‘虧待’了他。
    想從他嚴厲爵的身上要走一樣東西,那麽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看著麵前十來瓶酒,歐郝猛地咽了咽口水,別看隻有十多瓶酒,這些酒,都是儲存了十幾年的酒,後勁十足。
    就是三瓶下肚,他都可能受不了,別說這十瓶了。
    嚴厲爵顯然是在為難他,可是,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不可能反悔,反悔了,那多沒麵子啊。
    歐郝深吸一口氣,勉強扯開一抹笑容道:“好,那嚴先生可要說話算話。”
    “那是自然。”
    嚴厲爵優雅地搖晃著手中酒杯裏的紅酒,借著五彩繽紛的燈光,紅酒的液體,顯得那樣好看。
    其實若單單把這十幾瓶的酒當成是水,喝的快一些,必然很快就會喝完,趕在後勁之前。
    但若是這麽喝的話,可能身體會喝出問題的。
    一整瓶白蘭地下了肚,他便不行了。
    路斐知道歐郝要麵子,也知道他若是真喝了那麽多酒,必然會喝出問題。
    想了想,便笑著打了圓場:“好了好了,都是好兄弟,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咱們今天可是來敘舊的,又不是專程來看你一個人喝酒的,
    你要是喝完了,我們和什麽啊?”
    陶然嘴角勾起一絲冷冽,滿不在意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可是歐少自己說的,說出去的話,可是潑出去的水。”
    很早之前,陶然便看歐郝不順眼,如今,看到他吃癟的樣子,別提多爽了。
    歐郝在意錢,但更在意自己的身體,所以路斐說了兩句後,隻淡淡一笑:“那都給你?”
    路斐見自己打圓場起作用了,便故意做出要搶酒的架勢。
    “嚴少明天便要訂婚了,應該高興才是,怎麽現在,好像一副借酒消愁的樣子。”
    陶然冷不丁地冒出來這麽一句話,仿佛不偏不倚打中了嚴厲爵心髒最敏感的地方。
    “這不關你的事,喝酒。”
    嚴厲爵的語調,永遠都是那樣不鹹不淡,不悲不喜,卻又能讓人感覺到他其實很孤獨。
    不到半個小時,嚴厲爵已經喝了兩瓶紅酒,一瓶白蘭地了。
    但他看上去,隻是有些微醺,還沒有罪徹底。
    按照正常人能夠接受的量,再加上這三瓶酒都是儲存了好些年的酒,後勁十足,陶然真怕他喝出問題。
    也許是酒精上腦的緣故,嚴厲爵忽然伸手拍了拍陶然的肩:“想不到你就結婚了,轉眼,什麽都變了。”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再側某,路斐和歐郝已經罪趴了。
    隻有陶然還保持清醒,陶然本就沒怎麽喝酒,因為他知道,嚴厲爵是來買醉的,若都喝醉了,這三個人怎麽被人賣的都不知道。
    嚴厲爵卻擺擺手:“我沒醉,我知道我在幹什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覺得和你很鐵,我失憶期間,應該和你是最要好的兄弟吧。”
    陶然怔了怔,這句話,倒還算有點良心。
    一瞬間,對於嚴厲爵有些‘怨恨’的心,瞬間平衡了不少。
    “不管你變成什麽樣了,我都是你最好的兄弟。”
    嚴厲爵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雖然喝的有些醉了,但卻絲毫窘態和狼狽都沒有,喝了酒的他,似乎更加迷人了。
    舉手投足間,無不透著優雅和貴氣,難怪這個男人能夠迷倒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