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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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厲爵和慕言匆匆趕來,雖然慕言不太喜歡看這種血腥場麵,但聽說洛汀蘭是因為陸漫漫跳樓的,便想來湊湊熱鬧。
    隻要是任何不好的事情和陸漫漫有關,她都不會放過奚落陸漫漫的機會。
    嚴夫人已經被推去了太平間,嚴厲爵望著洛汀蘭的遺體,一張俊臉尤為慘白,甚至看不到絲毫情感波動。
    在旁的醫生說:“聽說是陸醫生在病房內和嚴夫人發生了爭吵,才導致嚴夫人跳樓的。”
    不多時,他們找來了在洛汀蘭病房隔壁的病人。
    那病人道:“我隻聽見陸醫生說,什麽嚴夫人死了,她就繼續纏著嚴先生,然後霸占嚴家的財產,讓嚴夫人死不瞑目。”
    聽完了這些,站在那裏如一顆蒼鬆一般屹立不倒的嚴厲爵,心口處猛然一疼,緊接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站也站不穩。
    慕言忍著看著眼前嚴夫人的遺體,然後走到嚴厲爵身旁,叫了一旁的醫生幫忙,才扶穩了嚴厲爵。
    “她當真這樣說?可聽仔細了?萬一你是陷害她呢?”
    見嚴厲爵臉色很不好,慕言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後故意板著個臉衝著一旁那個病人再次質問道。
    看似是在幫陸漫漫洗白,實則,是在再一次加重了陸漫漫的惡行。
    那病人露出了一臉不可置信的態度:“這位小姐,你說什麽呢?我和那兩位又不熟,我隻是知道他們的身份而已,
    再說了,我跟陸醫生無冤無仇,我何必要誣陷她,我隻是作為一個旁觀者,敘述我聽到的事實而已。”
    慕言嘴角的得意一閃而逝,緊接著,又道:“萬一,陸醫生的本意不是這樣的呢?你隻是聽了一部分,又沒有聽全,怎麽可以這麽肯定就是陸醫生呢?”
    那病人深吸了一口氣,自己親口說出的真相遭到了質疑,他也是一臉不高興。
    “得,我就是做了個熱心腸的群眾,來敘述事實而已,這被你們弄得,好像我和陸醫生有深仇大恨一樣,
    那個時候,醫生和病人都在用餐,我和嚴夫人的病房就是兩對門,
    我一般喜歡開著病房門,透透氣,不喜歡關著,每天晚上七點都是醫生病人的用餐時間,陸醫生每次都是這個時間段來給嚴夫人看病,
    我看得清清楚楚,嚴夫人的病房,就進去了陸醫生一人,
    就算我隻聽了一部分,但僅僅隻是這一部分,還不能說明陸醫生的野心麽?
    我還記得嚴夫人說什麽,我是你害死的之類的話,大概就是這樣。
    但你這姑娘這話說的,好像我在汙蔑她一樣,算了算了,以後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你們請便。”
    說完,那病人捂著要,被一旁的護士攙扶著離開了。
    慕言收回了目光,將目光定格在了嚴厲爵的身上:“爵,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不如,你去問問陸醫生吧?”
    嚴厲爵蒼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陸漫漫!”
    他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三個字。
    病房中隻有陸漫漫和嚴夫人,還發生了爭吵,還說了那種大逆不道的話。
    也許,這種罵戰是洛汀蘭挑起的,也許,陸漫漫隻是氣不過,才說出了那些話。
    可,洛汀蘭跳樓的事情,和陸漫漫絕對脫不了幹係,發生爭吵後才跳樓,這一切難道不是因為陸漫漫?
    為什麽她要這樣?她前段時間還說要好好治療洛汀蘭的,現在卻把洛汀蘭推向了死亡。
    他不信洛汀蘭會主動跳樓,她還想看到他和慕言的婚禮,怎麽可能會想著去死。
    一切一切的罪證都擺在了這裏,嚴厲爵再也找不到借口替陸漫漫辯駁了。
    當陸漫漫被手銬銬上的那一刻,眼淚,止不住地流,但她卻在笑。
    莫尹和顧行止連忙趕去,卻被警察用盾攔著,不讓他們靠近。
    剛走到警車麵前的時候,陸漫漫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嚴厲爵。
    嚴厲爵隻站在那裏,絲毫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那眼神,分明寫著不信,就像當初她被沐羽潤陷害失去孩子的那個時候的眼神,一模一樣。
    他連問都不問自己,就直接叫警察來將自己抓走。
    她本以為嚴厲爵現在對自己是喜歡的,原以為他就是失憶了,潛意識裏也存在對自己的信任。
    但是,沒有,什麽都沒有。
    就連她被拖上了警車,他穩穩的站姿,也沒有挪動半分,仿佛一棵蒼鬆一樣,穩穩地在那裏紮了根。
    她臉頰含著淚,卻依舊在笑,笑的連她自己都快忘記自己是誰了。
    就因為別人的隻言片語,就斷定了洛汀蘭的死是她害的。
    雖然洛汀蘭死前一直在說,是她陸漫漫害死她的,但陸漫漫卻從不認為自己有錯。
    跳樓是她自己跳的,是洛汀蘭自己想不通那些事情,一切都是她自己決定了,為什麽她隻是在場而已,就什麽都變成了她的錯。
    她也在挽留,也在勸阻,隻是沒有用而已。
    哈,不過,這些解釋,誰會信呢?嚴厲爵是不會信的吧?
    上一次,差點被洛汀蘭喊來的警察抓走,那個時候僥幸逃了,但現在,她怎麽也逃不掉了。
    原來,監獄就是這個樣子?
    處處充滿了詭異,和可怖。
    至少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是這樣的。
    她被關了這麽久,師兄和徒兒都未曾來探過監,她想,應該是嚴厲爵有命令了。
    她已經不知道在這裏被關了多久,聽說有人來探望她。
    當她走到談監視的時候,才看到,原來,是她怎麽也想不到的人來了。
    這個人,便是慕言。
    “牢裏的滋味如何?隻可惜啊,不能給你帶吃的來,這是監獄的規定,否則,我定要讓你嚐嚐爵上次給我從國外帶回來的燕窩,
    我吃了幾次,瞧瞧我的皮膚,多好,
    哎呀,真是造孽啊,你的大好年華,怕是要在牢裏度過了,聽說你被判了八年,嗯~八年時間,嘖嘖,都在牢裏度過,怕是會憋瘋了的吧,
    不過你放心,你要是瘋了,我就給你找最好的瘋人院給你住,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