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三戰河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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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李淵的軍隊勢如破竹,又接連拿下了臨汾和絳郡兩城,因為都是小戰爭,所以和小人物的命運一樣——正式場合就不提了。

    阿嚏!

    8月15日中秋節這天,李淵的軍隊到達了黃河龍門(今山西的禹門口,1997年香港回歸時柯受良駕車飛黃河的地方),傳說這裏是大禹治水的地方,當年大禹一斧子下去,才劈出了這麽個所在,所以水勢壯觀,有“黃河之水天上來,奔騰到海不複息”的絕美詩句讚歎。

    這裏還有一個“鯉魚跳龍門”的傳說,傳說每到春天,就會有無數鯉魚逆流而上,來到龍門這裏(好像要去談戀愛似的),其中僅有72條能夠躍過龍門,向西遊去。但凡可以躍過龍門的鯉魚,都會有雲雨相隨,天火燒其尾,使其化成一條龍,衝天而去,簡直太神奇了!

    此時李淵想做的,就是成為一條逆流而過龍門的鯉魚,躍過龍門,去奪取長安,完成由臣而君的升華,“轉基因”,當中華區的大老板。

    阿嚏!

    這時,興平人孔善樂給李淵獻上了一莖多穗的莊稼。那時還沒有小麥雜交技術,在古人看來這就是祥瑞——相當於小麥生了多胞胎。

    李淵對此非常高興,授予孔善樂為朝散大夫(榮譽官)。

    不久,鎮守太原的李元吉也派人來報告,說在晉陽發現了一件聖物:一塊龍形的玉翠,翠石上竟然天然形成“李治萬世”四個字,還都是紅顏色的字,上方下銳,宛若龜形,天然映徹著,觀者皆為驚歎。

    乖乖!

    李淵覺得這是上天在暗示自己將擁有天下!

    “李治萬世”不就是姓李的將要治理天下萬世嗎?阿嚏!

    取代姓楊滴,再阿嚏!

    9月,李淵率軍隊來到了河東郡,這是他挺進長安前的山西最後一站,隻要拿下了此郡,大部隊就可以西進陝西,劍指長安了。此時鎮守河東的是左驍衛大將軍屈突通,在此,有必要介紹一下這位選手。

    屈突通,男,長安人,首都戶口,貴族出身,當過楊堅的金領保安(親衛大都督),也就是衛隊長,精通兵法。隋末盜賊頻發,被楊廣任命為關內討捕大使,專門討賊,曾鎮壓過安定人劉伽倫的10餘萬農民起義,在打仗方麵很有幾把刷子。當年,就是他和其餘兩人把楊玄感逼得走投無路自殺的。每次打仗,他不一定大勝,但幾乎沒有敗過(通每向必持重,雖不大克,亦不敗負)。為人耿直,不徇私情,敢於秉公執法,以不畏權貴而聞名。當時的貪官汙吏對他的評價是:“寧食三鬥蔥,不逢屈突通!”也就是說,寧可吃上三鬥蔥,也不願犯在他手裏,堪稱隋朝的包青天,目前手握大量精兵,隻等李淵而來。

    李淵想要進入陝西,攻取長安,就必須拿下這位猛將。

    屈突通起初並沒有把李淵放在眼裏,在和李淵幹了一仗後,才發現此人不是凡人,也是有好幾把刷子的人,與自己不相上下,於是閉門自守起來,做起了防禦——反正老子不出去,有本事你就翻牆進來!

    李淵數次攻城都沒有攻下來,奶奶的,阿嚏!

    有聰明的讀者也許會問了,那就罵他祖宗唄,宋老生不是被罵了才出來的,這招挺好使的。可是,這招在屈突通這裏卻不靈,別說是罵人家祖宗,就是扒了人家祖墳都不行,說不理你,就不理你,比被老婆打在床下的老公還堅決,說不出來就不出來,不出來就是不出來。

    阿嚏!

    戰局因此陷入了僵局,李淵的內部由此發生了第2次戰略分歧,代表雙方依舊是裴寂和李世民。這已經是他們的第二次針鋒相對了。

    裴寂的意思是,這個硬骨頭必須啃下來,隻有拿下了河東,才能揮師入關,否則繞道而去,萬一我們攻不下長安怎麽辦,想退兵回太原,勢必被屈突通攔住退路,我軍將會陷入腹背受敵的尷尬境地,還有,隻有消滅了屈突通,才會讓長安守軍喪失鬥誌,才好拿下長安……

    李世民的意思正好相左,說兵貴神速,我們應當趁著前幾次勝仗的餘威,繞開河東,打長安一個措手不及,屈突通僅是自守之敵,不足為慮,我們若是耽誤在堅城之下,貽誤了戰機,等長安有了充分的時間調兵遣將防備,那就糟了,我們的軍心必會沮喪,大事就完了……

    正如手表定律所言:有一隻表的人知道現在幾點了,有兩隻表的人則無法確定時間,李淵因此也一時間無法定論,陷入了深深地思考。

    怎麽辦尼,是死磕河東呢,還是繞道去打長安。

    這是一個兩難問題。

    向左走,還是向右走,又遇到了選擇題。

    經過深思熟慮,李淵決定留下部分兵力繼續包圍和牽製屈突通,自己則和兩個兒子率領大軍前往關中進擊長安!按史書的話說是“淵兩從之,留諸將圍河東,自引軍西行。”也就是將二人的意見綜合了。

    可見薑還是老的辣,辦事就是穩妥,不愧是和麵高手。

    中庸!

    阿嚏!

    這幾天,每天都有從關中棄暗投明(官方的說法是意誌不堅定)投奔李淵的人,每天數以千計,渡河的人數因此達到了10萬人之多。

    渡河前,李淵以少牢之禮祭祀黃河,祈求河神保佑他順利過江。

    這裏,順便介紹一下祭祀的知識。古人祭祀,分為太牢和少牢之分,太牢就是豬、牛、羊都有,一定要三牲齊備。而少牢卻隻有豬和羊,沒有牛。牛算是躲過了一劫,有首歌叫“豬呀,羊呀,送到哪裏去,送給咱親人解放呀軍”,送的就是少牢這苦難二兄弟——豬、羊。

    阿嚏!

    祭祀完畢,李淵正式宣布渡河,向陝西挺進,打回老家去。

    渡河特別順利,李淵很快就從山西進入了陝西,來到了朝邑,那些豬和羊果然沒有白死,謝謝你啦,河神,然後,李淵住在了長春宮。

    關中的官吏和豪傑聽說李淵來了,都前來拜訪,提著禮物帶著卡,連關中最大的土匪頭子孫華也來了,那意思是,英明的老領導啊,你可算來了,今後我們就跳槽給您老人家打工了,您就是我們的新老板。

    屈突通本來正在得意,老子不出去,你們就拿老子沒辦法,拿老子沒辦法,你們就去不成對岸打長安。可是沒想到,李淵竟然條條大路通羅馬走了,繞道跑到陝西去了,不走國道走小道,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你們怎麽能這樣呢,應該在我城下罵我才對呀……算了,顧不上想這麽多了,還是趕緊追吧,於是率軍出來,準備從後麵襲擊。

    隻是,李淵早就想到了他這一點了,走的時候,已經留下了劉文靜恭候他。果然,當他領兵出城後,就被劉文靜擋住了,不讓他去追。

    當初讓你小子出來你小子不出來,現在出來,晚啦!

    就是不讓你去追!

    不給你和李淵會麵的機會!

    開戰吧!

    就這樣,屈突通和劉文靜先幹上了,兩人誰也打不贏誰。

    李淵抓住這難得的喘息機會,一路急行軍,向長安神速挺進。

    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長安進……

    很快,經過半個多月的全速前進,10月4日,李淵終於來到了長安的腳下,清點了一下人數,竟然有20餘萬人之多,越打越多了。

    我靠。

    全是向往美好明天的新青年!

    主要是一路上收集的土匪和投降官兵太多了,阿嚏阿嚏阿大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