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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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章訂閱比例不足5o%的讀者看最近三天的更新會是防盜內容。  碧綠色的丸子入口即化,一股淺淡藥香和植物清香在口腔裏化開,  喻臻反射性閉嘴,  把殷炎還沒來得及撤走的手指抿在了唇間。

    兩人齊齊一頓,  抬眼對視。

    噗通、噗通、噗通。

    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在耳邊瘋狂鼓噪,喻臻嘩一下後仰,抿緊唇瞪大眼看著殷炎,說不出話來。

    殷炎收回手,  表情依然平靜,仿佛剛剛什麽都沒生過,甚至還有閑心整理了一下衣袖,後仰一點靠到沙背上,  說道:“不用怕,隻是最低階的養心丸,  能靜心凝神。”

    耳邊鼓噪的心跳聲迅淡去了,  仿佛剛剛的一切隻是他的錯覺。

    喻臻抬手摸摸自己的胸口,  現心髒並沒有亂蹦亂跳的跡象,疑惑地按了按,緊繃的神經被養心丸的藥效迅化開,引走了注意力。

    “養心丸?”他放下手,  往殷炎身邊湊了一點,  視線好奇地落在他手上,問道:“你從哪裏拿出來的?是魔術嗎?”

    殷炎再次抬起了手,  喻臻反射性後仰,  反應過來後尷尬僵住,  抬眼小心看一眼殷炎還是沒有表情的臉,側頭低咳一聲,默默把身體挪了回來。

    “你說,我、我剛剛就是比較驚訝,對,比較驚訝,沒有要躲你的意思,真的。”

    教科書般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殷炎等他靠近後抬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把手掌攤開,翻轉,讓手背朝上,回道:“養心丸來自於我的芥子空間,芥子空間存在於我的識海,進出的鑰匙是我們手上的戒指。”

    喻臻被他仿佛大人教訓小孩一般的敲額頭動作弄得愣了愣,然後艱難消化了一下他的話,直接傻了。

    “我們手上的戒指?我們?”

    他伸出戴著戒指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突然覺得手上的戒指在一陣一陣燙。

    “你我命運相連,又皆為殘魂,想重啟我的識海,隻能采用契約信物這種辦法。”

    殷炎握住他的手,掌心燙,似有力量流轉:“你兩次碰鬼,積攢的力量終於足夠開啟我的識海,但芥子空間特殊,以你目前的魂體強度,還無法順利開啟使用,所以暫時隻能如此。”

    微燙的感覺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裏一絲奇怪的牽引感。

    殷炎挪開手,然後“噗”一聲,一隻隻有巴掌大的白色毛茸茸小動物出現在了喻臻掌心。

    喻臻唰一下瞪大眼,攤開的手掌直接僵住了。

    “這是芥子空間的界靈,若我不在你身邊,你有要求可以喚它。”

    殷炎解釋,手指在蜷縮成一團的小動物頭頂輕點,之後收回手,靠回了沙椅背。

    輕點過後,動物本來蜷縮成一團的身體動了動,小爪子在喻臻掌心踩了踩,然後舒展開身體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站起身仰頭看喻臻,張嘴:“喵~”

    喻臻提著的一口氣嘩一下鬆下,看著哪怕舒展開身體也隻有他手掌大的小貓,疑惑問道:“貓?”還是隻小到不能再小的奶貓。

    “隻是幻化成了家貓的模樣,它本體是一座塔,名為虛無。”

    虛無。

    喻臻在心裏默念了一遍這個中性霸氣的名字,又看了看手裏虎頭虎腦長相十分呆萌可愛的白色奶貓,實在無法昧著良心喊這個名字,壓抑不住心中對萌物的喜愛,輕輕揉了揉它的腦袋,看著它烏溜溜的眼瞳,放輕聲音問道:“那我以後叫你小無吧,你同意嗎?”

    沉睡多年的虛無因為主人實力大損,魂魄殘缺,所以也退化成了最初懵懂的模樣,聞言歪了歪頭,又踩了踩他的掌心,低頭嗅了嗅他的味道,十分溫順乖巧地蹲坐了下來,輕輕甩了甩尾巴:“喵~”

    “那我當你是同意了。”

    喻臻難得露出了一個十分明顯的開心笑容,剛準備把它抱到懷裏,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敲響,然後手裏一輕,戒指一燙,掌心的奶貓消失了。

    殷炎適時握住他落空的手,輕輕一捏把他即將出口的低呼阻了回去,對著房門說道:“請進。”

    有人脈好辦事,隻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殷炎就從一窮二白的殘魂,變成了級有錢的殘魂。

    確認過轉賬信息後,殷炎帶著喻臻在珠寶店負責人的恭送下出了珠寶店,直接去了四樓男裝,選了一家風格簡約的店鋪進入。

    “你要買衣服?”

    喻臻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語氣,催眠自己沒看到那些衣服吊牌上可怕的價格,一臉“淡定”地詢問。

    “嗯。”

    殷炎點頭,視線掃過貨架,指了指其中一件白色毛衣,對安靜候在禮貌距離之外的導購員說道:“這件,他的碼,謝謝。”

    “稍等。”導購員立刻上前,視線沒有太過冒失的直視客人,所以沒有現喻臻突然瞪大的眼。

    殷炎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適時回頭用眼神阻了喻臻即將出口的拒絕,理所當然說道:“你的衣服全部被埋在了廢墟下,需要買新的。”

    “可也不用買這……”

    “用。”殷炎打斷他的話,又隨手指了一件素色襯衣讓導購拿碼,然後走到喻臻身邊,放低聲音說道:“殷家在b市的生意做得很大,現在我是殷炎,你是殷炎的伴侶,我們穿的不是衣服,而是殷家的麵子。”

    “……”

    喻臻想起仇飛倩一出手就是以萬為單位的見麵禮,拒絕的話咽了下去,在導購拿著衣服回來時主動伸手,接過衣服進了更衣室。

    襯衣、毛衣、羊絨外套、長褲、鞋子、腰帶……舊衣一件一件脫下,合身的新衣一件一件上身,喻臻就像是被洗去了麵上塵埃的珍珠,終於露出了本來的璀璨華光。

    沒了那些偏大老氣臃腫的棉服遮擋,他的身形終於清晰了起來。

    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比例很好卻稍顯單薄的身體,修長的四肢,漂亮的肩頸線條,弧度優美的脖頸……這些之前被臃腫棉服遮擋的細節全部露了出來,當他微微側身時,從下顎順著脖頸延伸到肩部身體的線條完美得讓人忍不住想抱過去。

    但殷炎卻後退了一步,還是一大步。

    剛好側頭看到這一幕的喻臻:“……”

    他不自在地動了動脖子,不再看鏡中的自己。

    失去了棉服豎領的保護,他總覺得半露在外麵的脖頸有些涼颼颼的,恨不得把襯衣衣領再往上拉一拉。

    “很奇怪嗎?”他看向殷炎小聲詢問,伸手扯了扯外套的袖口。

    殷炎回神,雖然沒人現他剛剛失神了。

    他沒有回答喻臻的話,而是側頭看向安靜候在一邊的導購,說道:“這些全要了,再幫我拿條圍巾過來,要柔軟一點的。”

    導購點頭,轉身去挑圍巾,喻臻則忍不住朝殷炎靠近,然後殷炎又後退了一步。

    “……我身上有病菌嗎?”喻臻停步,麻木詢問。

    殷炎把定在他脖頸處的視線挪到他臉上,然後又挪到他頭上,答非所問:“還差一點。”

    喻臻沉默以對,無聲釋放著鬱悶生氣的信號。

    導購拿著圍巾回來了,駝色,羊毛材質,很軟,也很厚實。

    殷炎接過圍巾,終於舍得靠近,上前把圍巾朝著他兜頭圍了過去,直把他的脖頸和大半張臉全部捂進去了才停手,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頭,轉身隨著導購去結賬了。

    心中短暫的升起一股微癢酥麻的感覺,但喻臻卻沒空注意這些,此時他的注意力全在鋪天蓋地圍過來的圍巾上,手忙腳亂的想把自己的鼻子從圍巾的包圍下解救出來。

    等他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時,那個剛剛惹他生氣的始作俑者已經跑了,心中那絲酥麻的感覺也消失了。

    “總是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他擰眉小聲嘀咕,意識到自己是在抱怨之後愣了一下,摸了摸脖子上軟乎乎的圍巾,低頭,重新把大半張臉埋了進去。

    買完衣服,殷炎保持著和喻臻兩步遠的禮貌距離,把人帶進去了下一層的某間高檔理店。

    “修一修他缺掉的劉海。”

    殷炎對型師說完就走到一邊的休息沙上坐了下來,隨手拿去一本雜誌開始翻。

    喻臻側頭看一眼他此時平靜得近乎冷漠的側臉,悶著一張臉坐到椅子上,腦子一熱,對型師說道:“我要剃光頭。”

    “佛修才需要剃光頭。”殷炎頭也不抬,平靜開口:“殷家人不喜歡光頭,我也是。”

    “……”

    更想剃了怎麽辦!

    喻臻看一眼表情茫然的型師,把突然升起的小任性咽回去,貼心說道:“那就……剃個板寸吧,你自由揮。”

    型師聞言沉默,來回看看兩人,果斷把十分侮辱他審美和技術的“板寸”二字掃出大腦,選擇性聽進了“自由揮”這四個字。

    他矜持微笑,觀察了一下喻臻的五官,眼睛一亮,心中有了注意。

    一番修修剪剪吹吹燙燙,足足兩個小時過後,喻臻終於被工作起來十分強勢霸道的型師從椅子上放了起來。

    鏡子裏的他仍是一頭黑,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卷,也沒有亂染顏色,頭看起來比以前清爽蓬鬆了一些,一副很好摸很好揉的樣子。

    劉海被徹底修過,露出了額頭,鬢邊的頭也被修掉了,頭整體短了一大截,突出了臉部五官,特別是眉眼。

    總之,很好看,讓人眼前一亮的好看,卻不會很刻意,顯得十分自然日常。

    “辛苦了,多謝。”

    殷炎不知何時放下雜誌站在了他身後,手一抬就蓋住了他剛做好的型,然後取出他之前摘下的圍巾,再次兜頭罩了過去,把他露出來的好看五官全部圍了進去。

    視線被圍巾全部擋住的喻臻:“……”

    他的臉有那麽見不得人嗎?心裏又開始癢癢的,大概是想打人。

    喻臻臉上恢複了一些血色,四肢也開始回溫。

    抵抗冷意似乎耗盡了他的精神,在藥效的餘韻和身周溫暖的安撫下,他不知不覺歪著頭睡著了,抱著殷炎的手臂滑落,搭在了殷炎身側。

    殷炎察覺到後稍微挪開了盯著他看的視線,空出一隻手把他的手塞到毛毯裏,然後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他睡得舒服一些。

    機艙裏並不安靜,殷炎卻仿佛什麽都聽不到了,耳邊隻有喻臻淺淺的呼吸聲,視線忍不住又落回了他臉上。

    喻臻的睫毛很密很長,眼尾微微上挑,明明是偏嫵媚的眼型,卻因為主人清正和善的眼神而從沒被人現注意過。

    但這些都隻是暫時的,等喻臻褪去青澀,掙脫失魂所帶來的膽小黯淡,這雙眼睛會美得讓所有人都忍不住駐足。

    我的。

    殷炎低頭,懸停在那雙眼睛上方,眼裏的平靜一層層化開,手臂慢慢收緊。

    喻臻這一覺睡得很香,隻除了夢裏也不知道是誰一直在他耳邊打鼓,“咚咚咚”的聲音雖然很有規律不太鬧人,但卻讓他在夢裏也被帶得熱血沸騰起來,醒來隻覺得像是跑完了一場馬拉鬆般,渾身上下軟綿綿的沒力氣。

    飛機準點抵達b市,下飛機後仇飛倩拉著殷炎去取行李,翁西平去聯係過來接他們的車,殷禾祥則去了洗手間,於是原地隻剩下了精神好得出奇的殷樂和一副沒睡醒表情的喻臻。

    “喻哥你太強了,居然一路睡了回來,看這臉上睡出的引子。”殷樂指著喻臻側臉壓出的折痕,像是看到了什麽稀奇的寶貝一樣,傻嗬嗬直樂。

    喻臻聞言忙抬手去摸臉,果然摸到了一條壓根,猜測是在殷炎身上壓出來的,不好意思地搓了搓,剛準備說話,一道隻聽過一次卻讓人記憶深刻的輕柔女聲突然在身後響起。

    “你、你好,能聊聊嗎?”

    喻臻一愣,側身回頭,就見之前在飛機上對著殷炎哭的女人站在身後,正一臉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

    他艱難回想了一下殷家人對她的稱呼,禮貌點頭回道:“韓小姐,你好。”

    “你知道我?”

    韓雅聽完他的招呼卻表情一怔,然後神情越局促了,還帶上了一點愧疚,突然朝他鞠了一躬,說道:“很抱歉辜負了炎的心意,這些年炎為我吃了很多苦,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倉促的和你在一起,但既然這是他的選擇,那……希望你能對他好一點,我……替我向炎轉告一聲,對不起!”

    喻臻艱難轉動剛睡醒的腦子消化了一下她的話,鑒於完全搞不清楚情況,所以隻撿著自己知道的事情客氣解釋道:“其實我不知道你,所以你說的這些……呃,那個韓小姐,殷炎以前是喜歡你嗎?車禍時,被他護在身下的人是你?”

    旁邊的殷樂從見到韓雅出現時就覺得要大事不妙了,聞言忙跨上前一步把喻臻擋在身後,凶神惡煞地看著韓雅,生氣說道:“你有完沒完,我哥都結婚了!結婚了!是有夫之夫你懂嗎?快走,別來煩喻哥!”

    韓雅眼裏一秒含淚,後退一步低頭說道:“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小樂你別生氣,炎以前是喜歡過我,也確實是我害他出的車禍,我隻是想來道歉……”

    “行了!你別說了,快滾!”

    殷樂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一副不跟人正麵剛,一理虧就哭、就瘋狂示弱的模樣!外人看了還以為他殷家人合夥欺負一個女孩子呢!

    而且每次!是每次!每次這個韓雅在示弱之餘都要說點讓人膈應的話,他大哥好不容易拐了喻哥回來,現在韓雅在這一通說,萬一喻哥聽了多想,把喻哥氣走了怎麽辦!

    這都多少次了,每次隻要大哥醒悟一點,日子好一點,或者稍微聽勸了一點,這韓雅就冒出來搞事,這麽多年了,有時候他甚至想這韓雅幹脆死了算了,死了家裏的日子就能好過了。

    殷樂凶惡瞪著的眼眶不知何時紅了,喉結滾動著,整個人像隻繃到了極致的小公雞,因為不知道該如何泄心裏的情緒,反而露出了一副要被氣哭的樣子。

    喻臻沒想到他會突然爆,忙上前按住他的肩膀,繞過去擋住他瞪著韓雅的視線,伸臂抱住他拍了拍,然後退開身揉了揉他的臉,把他緊繃的表情揉下去,安撫說道:“別急,我來和她說,都是小事,她來道歉,咱們接受就是了,別氣。”

    凶惡被揉散,殷樂看著喻臻攏著眉笨拙安慰自己的模樣,心裏一酸,聲音低下來,帶著哭腔喚了一聲:“喻哥……你別走,我哥是真的喜歡你,你別拋棄我哥……”

    “我不走,以後殷炎在哪我在哪,不氣,我在呢。”

    喻臻從殷家人的反應裏多少猜出了韓雅都做了些什麽孽,想起車禍那晚滿眼的血色和漸漸失去溫度的身體,心裏對韓雅的客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出於人性的不讚同和不喜歡。

    他轉身,把殷樂擋在身後,微微皺著眉,板著臉看著韓雅,鄭重說道:“韓小姐,如果你是真心過來道歉的,那我代表殷家表示不接受,如果不是,那我隻能告訴你,曾經喜歡你的那個殷炎已經不在了,請不要再消費過去殷炎曾經送到你手上的真心。”

    韓雅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時間有些傻,嘴巴張了張,沒說出話來,餘光掃過周圍看熱鬧的人,眼淚眼看著就要流出來。

    “大哥!”殷樂突然提高聲音喊了一嗓子。

    大家的注意力立刻被引了過去。

    十幾米外,殷炎正端著一杯熱咖啡往這邊走,身邊沒看到仇飛倩。

    聽到殷樂的呼喚,他加快度走過來,靠近後先把咖啡塞到喻臻手裏,然後邊往周圍看邊問道:“怎麽了?你們……”

    喻臻沒有回答,突然抬臂摟住他的脖子不讓他往韓雅那邊看,仰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側頭看向韓雅,示意了一下手上的戒指,說道:“不要再來糾纏我的愛人和他的家人,我不喜歡。”

    說完扯了扯殷炎的胳膊,轉身說道:“走吧,媽媽呢,你不是幫她拿行李去了嗎?”

    殷炎沒動,低頭看著他,突然抬手用力揉了一下他的頭,然後轉身大步朝著韓雅的方向走去。

    喻臻:“???”

    “炎……”韓雅顫抖著喚了一聲,臉上露出一個似哭似笑的激動表情,往上前迎了一步。

    唰。

    殷炎擦過她身側,仿佛路過一團空氣般直接路過她,走到仇飛倩身邊接過裝行李的推車,幫忙推行李。

    “給小臻的咖啡買好了?”仇飛倩詢問。

    殷炎點頭。

    “就你知道疼人。”仇飛倩笑著斜他一眼,視線掃過蒼白著臉愣在原地的韓雅,嘴角微勾露出一個冷笑,涼涼說道:“這有些人啊,永遠是吃著碗裏的,瞧著鍋裏的,也不怕胃口太大,把自己撐死。”

    母子倆再次仿佛路過空氣一般路過韓雅,和等在原地的喻臻匯合,一起朝著機場門口走去。

    韓雅餘光看到周圍看熱鬧的人,隻覺得臉上像被扇了一耳光般火辣辣的疼,視線落在走遠的殷炎身上,眼裏冒出些不甘的情緒。

    回去的時候,殷炎和喻臻又單獨坐了一輛車,殷樂本來想擠上去,被仇飛倩強勢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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