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真心話大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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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個對這個世界的環境還沒有徹底熟悉,一個對婚事不上心, 所以挑選戒指的過程十分簡單利落。
“請給我你們店裏契約意義最強的一對戒指,男戒, 謝謝。”
殷炎說得霸氣無比,店員聽得眼睛一亮, 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穿著,在心裏迅敲定了他“錢多燒手”的身價定位, 扭身就把鎮店之寶拿了出來。
“這是我家老板從f國總店調過來的定製戒指,全球隻有一對, 不僅保留了我們品牌‘一生僅能定製一枚’的傳統,還額外使用了設計師獨創的環扣設計,一旦戴上, 除非伴侶, 否則誰也摘不下來。”
當然, 如果實在想摘也是可以摘的, 但戒指嘛, 講究的是個寓意,細節就不用太在意了!
殷炎看著在燈光下顯得光華璀璨的鑽戒, 不太滿意它金剛石的廉價主材,但十分滿意它的寓意,兩相一結合, 選擇側頭看喻臻, 問道:“這個如何?”
喻臻已經被這個戒指的價格震懵了, 給不了反應。
“那就這個,包起來。”
殷炎話,手往口袋裏摸去,卻突然半路停下了動作,垂眼安靜兩秒,再次側頭看向喻臻,說道:“這個戒指,你來買。”
“???
喻臻開始掏耳朵,懷疑自己剛剛聽錯了什麽。
站在兩人身後兩步遠假裝看風景的殷樂聞言唰一下扭頭看向自家大哥,滿臉的不敢置信和懷疑人生。
大哥是瘋了吧!逼婚就算了,既然喻哥都同意了,那就努力對喻哥好一點啊!可現在又是什麽鬼情況?
想買戒指的是你,挑戒指的也是你,什麽都選完了,轉頭卻讓一看就沒這麽多錢的喻哥付錢?人幹事?
以前他沒現大哥有這麽摳啊,追韓雅的時候不是挺大——臥槽!大哥不會是之前追韓雅追得性格扭曲了,準備把韓雅做的孽全還到喻哥頭上吧?
可喻哥是無辜的啊!
“哥!”
殷樂大吼一聲,果斷在喻臻開口前強勢插入兩人的對話,一個箭步上前以刁鑽的手法從殷炎口袋裏掏出錢包,打開之後翻出一張卡就往店員那裏遞,說道:“刷這個,刷這個付錢。”
店員壓抑住開大單的激動,雙手伸過去就要接卡,卻被殷炎半路攔截。
“不能刷這個。”
殷炎握住殷樂的手,側頭朝店員說了聲抱歉,然後抽走殷樂手裏的卡,起身彎腰牽起喻臻,示意他隨著自己出去。
喻臻二話不說立刻起身跟著他往外走,顧不得去在意自己被牽住的手——戒指的價格太可怕,他消受不起,還是走為上策。
兩人手拉手走到店外,趁著殷樂和翁西平還沒跟出來,殷炎低聲解釋:“契約信物必須出自你我之手,我情況特殊,所以信物必須由你購買。”
結婚結的是伴侶雙方的未來和命運,原來的殷炎已死,這個身份所代表的未來和命運都將由現在的殷炎來譜寫,所以他和喻臻的婚約是被天道承認且有效的。
但契約信物這種東西,如果想要追求純粹,達到殷炎所要求的完美程度,卻不能再沾到任何和以前的殷炎有聯係的東西,比如——錢。
總而言之,結婚戒指,隻能由喻臻來買。
他雖然靈魂殘缺,但從始至終,他的身體是他的,錢,也是他辛辛苦苦種花賣花賺來攢下的,完全屬於他。
喻臻秒懂了他的意思,所以他:“……”
身為一個畢業不足一年的社會新人,喻臻的存款數目實在有點寒磣。
其實本來可以不那麽寒磣的,但這段時間他又是辦葬禮,又是去醫院檢查,還低價轉讓了花苗,因為不是正常退租,損失了租房的定金和苗圃定金,亂七八糟的折騰之下,存款餘額就顯得不那麽好看了。
“那個……戒指能不能晚點再買?”喻臻稍顯尷尬和窘迫的小聲詢問。
殷炎安靜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抱歉。”
喻臻心裏突然升起了一絲酸酸漲漲的情緒,他疑惑低頭瞄自己胸口,餘光見殷樂和翁西平大步從店裏走了出來,連忙拉回思緒,壓低聲音快問道:“你想買戒指,是不是因為它還有其他用處?”
“大用。”殷炎也配合地簡短回答。
喻臻聞言抿了抿唇,抬頭看他一眼,點頭應道:“那好,我來買戒指,不過我可能買不了多貴的,你別嫌棄。”
在喻臻的指引下,兩人進了一家全國連鎖的金店,喻臻找來導購說了下自己的大概預算,然後在預算內挑了最貴寓意最好的一對男戒。
“這個沒有什麽獨一無二、隻此一對的噱頭,但造型還不錯,可以嗎?”
在導購轉身招待其他顧客時,喻臻拿起了一對造型簡單的男戒,壓低聲音詢問殷炎的意見。
殷炎看著他毫無保留的信任眼神,看都沒看那對戒指一眼,直接點了頭:“很好,完全可以。”
懷抱著“給你我能付出的所有”這種信念買下的戒指,遠比之前那對花裏胡哨堆砌了一切附加意義的昂貴石頭要好得多。
好太多,太多太多。
心裏再次冒出了一股酸酸漲漲的情緒,還遠比之前的那次更明顯,甚至連心髒都跳快了幾分。
喻臻抬手捂住胸口揉了揉,疑惑皺眉。
怎麽回事?失魂症又出現其他病症了嗎?
殷炎注意到他的動作,把手插入口袋,不著痕跡地後退了一步,保持了一點和他的距離。
導購招待完其他客人轉了回來,喻臻現胸口那絲異樣的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於是放下了揉胸口的手,起身喊住導購,指了指那對男戒表示可以開票了。
戒指很快到手,兩人走出金店停在路邊,殷炎把戒指取出來一枚,拿在手裏摩挲了兩下,彎腰牽起了喻臻的手。
“一定要這樣嗎?我、我可以自己戴。”
喻臻覺得有點怪怪的,手慫慫地往後縮。
殷炎抬眼看著他,表情依然平靜,拉著他的手卻分毫不退。
或許又是什麽忽悠天道的必要儀式吧。
喻臻自我說服,忍下心裏的怪異感,把手往他那邊遞了遞。
殷炎垂眼,拖著他的手輕輕把戒指套到了他的手指上,稍微握了握才放開,然後把手遞到了他麵前,連著另一枚戒指一起。
“……”
喻臻硬著頭皮接過戒指,有些手抖地抬起那隻曾經被他當過鬼爪的漂亮手掌,心髒莫名地快跳了幾分,分出無名指,把戒指快套了上去。
唰。
殷炎在戒指被戴上的瞬間突然後退了一大步,還把手揣入了大衣口袋裏。
喻臻手裏一空,紊亂的心跳迅平緩下來,有些懵的抬眼看他,傻傻的:“你後退幹什麽?”
嫌棄啊。
殷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側頭看路邊,說道:“有人在偷看。”
喻臻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然後正正對上了一對仿佛閃著狼光的眼睛,忍不住也後退了一步。
這輛車是什麽時候開過來的?還違章停車,下半窗偷看,變態?
見自己被現,仇飛倩眉毛一抽,忙升起車窗收回視線,整理了一下頭和衣服,然後伸腳踹了一下旁邊還沒回過神的丈夫,拿起手包力求優雅的下了車。
候在一邊圍觀了殷炎“強搶民男後還壓榨對方財產”這出邪惡戲碼的殷樂見到老媽如同見到了救星,立刻狂跑上前抱住自家老媽的胳膊,大聲控訴道:“媽!大哥他不是人啊!”
喻臻聞言虎軀一震,不敢置信——這個偷看的“變態”居然是殷炎的老媽?不對,是被“殷炎”搶走身體的“受害者”的母親?
完了,他剛剛還助紂為虐的和“搶劫犯”用著人家兒子的戶口和身份證結了婚,這、這……
“您來了。”
殷炎倒是十分淡定,上前一步向仇飛倩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到喻臻身邊,牽起他的手,淡定介紹道:“母親,這位是我的合法伴侶,喻臻,我們已經結婚了,希望您能祝福。”
仇飛倩滿肚子“官腔”和殷樂滿肚子的控訴全被他這理直氣壯的平靜臉給堵了回來,兩人一個沉默一個用心靈刷著彈幕,氣氛詭異安靜。
沒人說話,還是沒人說話,依然沒人說話。
……
本質膽小腦子笨的喻臻被這突狀況弄得思維再次卡了殼,緊了緊和“搶劫犯”交握的手,從對方身上汲取了一點點溫暖,突然鬆開手上前一步,對著仇飛倩九十度鞠躬,鄭重道歉:“伯母,對不起!”
占用了您兒子的身體和姻緣,萬分抱歉。
仇飛倩唰一下抓緊了殷樂的胳膊,嚴肅著臉,迷茫著眼。
怎麽回事?她並不是來演惡婆婆的啊,現在這情況……難道她長了一張惡婆婆的臉,嚇到這個小花匠了?
“您總說我福厚,上輩子受了罪,這輩子是享福來的,可您看看咱們爺孫倆過的日子……您這麽愛編故事哄我,怎麽就不多哄我幾年。”
被紅繩串著的平安珠砸入火盆後出“噗嗤”一聲輕響,盆裏的火焰猛地往上躥了一截,然後一股塑料被燒焦的焦臭味升起,弓著背的喻臻被火焰和臭氣舔了一臉,直起身,捂著被撩掉的劉海,聞著越來越濃的臭味,越悲從中來。
“您居然連這個都是騙我的,什麽祖宗遺寶可穩神魂的平安珠,這就是顆塑料球!”
虧他還想著把這個燒過去,讓老爺子下輩子投個好胎!
本已漸漸壓住的眼淚再次冒了出來,他看著棺木上蓋著的白布,深吸口氣就準備再嚎一場,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撞擊聲從觀外傳來,震得頭頂的燈泡似乎都跟著抖了抖。
他未出口的哭嚎就這麽被嚇回了嗓子裏,瞪大眼抿緊唇縮著肩懵了幾秒,回神後忙起身朝著觀外跑去。
清虛觀地處偏僻,方圓幾裏除了樹林就是田地,背靠一個小山包,平時少有人來,觀外隻有一條光禿禿的窄小土路通向外麵,路兩邊全是樹,在夜晚顯得有些陰森。
因為下雪的緣故,土路上一片慘白,於是越襯出了土路中段那兩道深深車痕的可怖。
喻臻快步跑近,見車痕直直沒入了路邊的小樹林,盡頭處有一輛車頭幾乎報廢的紅色跑車被撞斷的樹木壓在了下麵,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忙繞過去朝駕駛座內張望,隱隱看到兩個身影臥倒在裏麵,伸手去拉車門,拉不開,喚人,沒反應,邊哆哆嗦嗦地掏手機打報警和急救電話,邊心慌念叨。
“我隻想好好送爺爺最後一程,你說你們這些有錢人,沒事幹大半夜的往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撞什麽……喂,這裏是安陽鎮蓮花溝村……”
電話打完,他抬袖擦掉落到臉上的雪,再次試圖拉車門,拉不動,見裏麵的人一直沒有動靜,仿佛已經死掉了一般,心裏抖了抖,差點又想哭了。
這都是些什麽事。
“別死啊,你們別死。”
他抖著嗓子念叨,在周圍找了找,找到一塊磚頭,閉著眼朝後車門的玻璃用力砸下,然後丟掉磚頭,探手進去打開後車門鑽了進去。
沒了車玻璃的阻擋,喻臻終於看清了車內的情形。
車前坐歪躺著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是很年輕的模樣,駕駛座的男人牢牢把副駕駛座的女人護在了身下,滿頭滿身的血,女人被擋住了,看不清情況。
喻臻先探了探男人的情況,皮膚是溫的,但好像已經沒了呼吸。他手指抖了抖,嘴裏念叨著小時候爺爺教他的那些度經,又把手挪向了下麵的女人。
沉穩的脈搏跳動從手指觸碰到的地方清晰傳來,他屏住的呼吸陡然放鬆,然後立刻前傾身體,不敢大幅度搬動兩人,怕造成二次傷害,隻小心尋找著兩人身上的傷口,想先給他們止止血。
“撐住,醫生很快就來了,撐住。”
男人身上的溫度一點一點流逝,女人的脈搏始終沉穩,喻臻解開腰上係著的白布孝帶,略顯笨拙地幫男人包紮著手臂上的傷口,想起道觀裏再也不會睜開眼的爺爺,一直憋著的眼淚滴了下來。
“別死啊……”人為什麽要死呢。
啪嗒。
溫熱的眼淚滴落在男人低垂的手背上,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指突然動了動。
嗯?
喻臻僵住了,瞪大眼看著麵前這隻蒼白沒有血色的手,嘴唇抖了抖,然後緊緊抿住,心髒跳動的度陡然加快。
是、是錯覺吧,雖、雖然他不想今天走黃泉路的人再多一個,還自欺欺人的幫人包紮,但、但明明都涼了,怎、怎麽……
“別……”
“啊!”
他大叫一聲丟下孝帶就鑽出了車,頭也不回地跑回道觀奔到棺木前跪下,拿起一捆黃紙拚命往隻剩火星的火盆裏塞,嘴裏不停念叨:“假的,都是假的,是做夢,是做夢,詐屍什麽的怎麽可能出現,假的,都是假的。”
雪慢慢停了。
道觀外,警車和救護車的鳴笛聲烏拉烏拉直響,喻臻躲在道觀院門後,從縫隙裏朝外偷看,見兩個警察結伴朝著這邊走來,心慌慌地把腦袋縮回來,深吸兩口氣,知道躲不過,幹脆轉身把院門拉了開來。
“是你報的警?”
年長一些的警察見他主動從門裏迎出來,停步詢問。
喻臻飛快看一眼遠處被警車和救護車圍住的事故現場,稍顯拘謹地點了點頭,鼓起勇氣問道:“請問車裏那兩個人怎麽樣了?”
“已經破車救出來了,男人傷得有點重,女人隻是輕傷,沒什麽大礙。”年輕一些的警察回答,視線掃過他胳膊上的孝章,隱晦望了眼院內大堂裏的棺木和靈堂,伸胳膊拐了同事一下。
年長一些的警察也看到了院內的情況,掃一眼喻臻還帶著青澀稚氣的臉龐,眼裏帶上一點同情,緩下語氣問道:“這裏就你一個人嗎?家人呢?”
喻臻搖頭:“沒有其他人了,就我一個。”
說完又看一眼救護車那邊,確認問道:“那個男人就、就隻是傷得重嗎?”而不是涼了?
他這問題問得有些奇怪,兩位警察對視一眼,猜他可能是被嚇到了,年長的警察開口安撫道:“確實有點重,但幸虧止血及時,不然估計撐不到醫生趕到。是你幫忙包紮的嗎?”
喻臻再次點頭,手指捏緊又放鬆,心慌感散了一些。
看來之前果然隻是錯覺,冬天手冷,他可能摸錯了也說不定。
“車的後玻璃也是你砸的嗎?用什麽砸的,能跟我們詳細說說嗎?”警察繼續詢問,還拿出了一個本子記錄。
喻臻冷靜下來,老老實實回答了警察的問題,還在警察的要求下去現場把那塊他用過的磚頭找了出來。
此時跑車上壓著的樹木已經被挪開了,車門大開,裏麵的人全被轉移到了救護車上。喻臻這邊剛把磚頭指給警察,那邊救護車就動了起來,載著病人順著土路離開了。
“雪天路滑,這裏又偏僻,也不知道那個男病人能不能撐到醫院。”
某位小警官感歎著說了一句,喻臻聽了側頭看他一眼,剛準備告別警察回道觀裏,眼前突然一黑,一股涼意從腳底蔓延而上,身體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哎呦!這是怎麽了?”
“小夥子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快!來個人幫我把他扶起來!”
涼意侵襲全身,頭劇烈疼痛起來,身體被搬動,喻臻強撐著睜開眼,看著上方警官不停開合的嘴唇,耳邊卻響起了另一道低沉微涼的陌生男聲。
“別哭。”
哭什麽?是誰在說話?
“等我。”
等誰?你是誰?
他搖搖頭,心口突然一暖,腦中疼痛減輕,冰涼的四肢慢慢回溫,意識陡然掙脫那股疼痛帶來的迷霧,所有感官回歸現實,麵前是年長警官關切的臉,耳邊是他溫厚的聲音。
“小夥子你怎麽了?來,先喝點熱水。”
手裏被塞進了一個保溫杯,喻臻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搖頭把保溫瓶還給老警官,起身有些恍惚地朝著道觀內走去。
錯覺,都是錯覺,一定是他休息不好,所以產生錯覺了。
救護車上,護士幫男人擦掉臉上的血,見他嘴唇翕動似在說著什麽,微微彎腰。
“別哭……”
“別哭?”護士疑惑,冷不丁車身突然劇烈抖動了一下,嚇得她連忙伸手按住病床,提高聲音說道:“慢點開!你們是嫌病人傷得不夠重嗎!”
“抱歉抱歉,地上全被雪蓋了,有個坑沒看到。”司機連忙解釋。
“安靜。”
一直專心處理病人傷口的醫生突然皺眉開口,護士閉嘴,回頭看醫生一眼,又看一眼床上病人擦幹淨血跡後露出的俊美五官,想起那輛車頭完全變形的跑車,在心裏歎了口氣。
這些有錢人真是……作孽喲。
與真正剛成年的殷樂相比,撇開他成熟老氣的穿著打扮不談,隻看臉的話,他甚至看起來比殷樂都要小一些。
但這是不正常的,殷樂今年才十七,喻臻卻已經二十二了。
殷炎罕見的有些失神,隻是他失神的時候仍是一副平靜淡定的模樣,眼神都沒放空一下,所以旁人根本看不出來。
喻臻見他又開始不說話,試探著動了動頭,小心問道:“你怎麽了?是我剛剛有哪裏沒做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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