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心疼的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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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然搖了搖頭,問道:“南亓哲有說他什麽時候回來嗎?”
    張姨,“沒有。要不我現在打電話問問?”
    “不用了。”蘇然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她心裏有事,根本沒嚐出來菜的味道。
    南亓哲不在,她剛好可以聯係魏澤,或許他今天就可以幫她離開。
    但如果他幫假盛綰逃跑不隻是為了證明實力,而是因為他和假盛綰一夥,另有所圖呢?
    張姨一直看著她,見她臉色不好,偷偷出去給南亓哲打電話去了。
    “先生,我看然然臉色不大好,可她又不讓叫醫生……”電話一接通,張姨便擔憂地說道。
    南亓哲那端聽起來很嘈雜,他冷聲說了一句‘我會處理的’,便掛了電話。
    ……
    蘇然還沒吃完飯的時候,南亓哲就已經趕回來了。
    由於跑得太急,他的黑色襯衣鬆開了兩顆扣子,好看的鎖骨上蒙著一層水光,禁欲,卻又帶著幾分矛盾的性感。
    “她跑了,你很心急啊。”蘇然說不出心裏什麽滋味,總之不太好受就對了。
    “什麽心急?”南亓哲皺了下眉,目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沒等她回答便接著問道:“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舒不舒服的跟你沒有關係,你去找她就行了,不用管我。反正就算我想跑,也跑不了。”蘇然說不清在別扭什麽,但心頭就像是堵了一團濕透的棉花,悶悶的,帶著陰冷的潮濕。
    還說什麽隻愛過她,他的話果然沒有幾分可信度。
    南亓哲皺眉看著她,猛地彎腰,一手托著她的腰肢,一手扣著她的膝蓋,把她抱了起來。
    “你做什麽?”蘇然推搡著他的胸膛掙紮了幾下,但他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掙紮不開。
    “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南亓哲動了下手的位置,好抱她抱得穩一些,警告道:“別亂動。”
    會掉下去,到時候傷到她,心疼的還是他。
    他抱著她上了樓,給她脫掉鞋,把她放到了床上。
    醫生很快就趕了過來,問了蘇然幾個問題,又給她測了幾項指標,最後說她沒什麽大問題,隻是血糖比較低,需要好好養身體。
    送走醫生後,南亓哲坐到床邊看著蘇然,突然說道:“爺爺讓我去找假盛綰,我沒去,把事情交給老六處理了,我剛剛去的是陸家。”
    聽此,蘇然心頭的那團棉花還在,但從濕棉花變成了幹棉花,最起碼能透氣。
    “你別生氣,除了你,我不關心任何女人。”南亓哲不擅長說這種哄人的話,說的有幾分生硬,更像是命令。
    “你關不關心其他女人,與我無關。”他這麽說弄得她好像很在乎他一樣,她皺了皺眉,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你去陸家做什麽?”
    剛問完她就後悔了,他去陸家做什麽關她什麽事?
    她舔了舔幹澀的唇,說道:“要是不方便說,你就……”不用說了。
    “沒什麽不方便的。”南亓哲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她想知道什麽,他就告訴她什麽,他在她麵前不需要秘密,“陸家想讓陸之允娶楊琳,但是他不願意。”
    蘇然冷笑,既然不願意娶人家,當時為什麽要滾到一張床上?
    南亓哲,“因為這件事,他和家裏鬧翻了,他父母找我過去,想讓我說服他。”
    “結果呢?”蘇然垂下眸子,“你說服他了嗎?”
    不管說服不說服,娜娜和陸之允都不可能了,但她還是想知道陸之允最後的選擇。
    “我隻跟他說做自己想做的,有困難我可以幫他。”南亓哲給她掖了掖被子,頓了一下才說道:“他最後答應跟楊琳結婚了。”
    蘇然猛地掀起眼皮,眸底滿是不可置信。
    “婚期已經定下來了,兩個月後。”南亓哲沉聲說道。
    蘇然張了張嘴,但最後隻是發出一聲冷笑,什麽都沒說。
    她一直看不慣陸之允,跟他的關係也算不上好,甚至有些差。可她以為他至少會跟家裏反抗一下,有點男子氣概……嗬,現在她不是看不慣他了,而是看不起!
    “這是他和林娜己之間的事,你再操心也沒用。”南亓哲視線在她額角的碎發上停了一下,很自然地幫她攏到了一邊。
    她剛生完孩子,還是少操心這些糟心事比較好。
    蘇然沒想到他會這麽做,想扭頭躲開時已經遲了,他的指尖隻是碰觸了她的額頭一下便離開了。但被他碰觸過的地方,她卻總覺得感官格外突出,異常不舒服。
    她抬手摸了一下被他觸碰過的地方,使勁抹了幾下,這才覺得好了些。
    “你們男人都是見個女人就能硬起來嗎?”蘇然本不想問的,可有口氣憋在她心口,上不來下不去,難受極了。
    她在商場五年也見得多了,家裏有沒有老婆或者有沒有女朋友,根本不耽誤男人們獵豔,他們甚至將睡過多少女人當做炫耀的資本!
    南亓哲不喜歡她此時看他的目光,像是看到了偷腥的貓,他擰了擰眉,冷聲道:“他們,不包括我,我隻對你硬得起來。”
    “那盛綰肚子裏的孩子是魔法變出來的?”蘇然坐起來靠在床背上,眼底滿是嘲諷,還有藏得極深的憤怒。
    房間裏的氣氛瞬間冷凝下來。
    南亓哲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那晚我喝多了,一點記憶都沒有。”
    他以前喝多後也跟蘇然發生過關係,非但沒有忘記,反而記得異常清醒,這次一點記憶都沒有讓他覺得不太正常。
    再加上這個盛綰是假的,後麵可能還有人,他懷疑那晚隻是一個局,他跟假盛綰不一定發生了關係。
    但這一切隻是他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他真把這些猜測說出來,隻會讓蘇然覺得他在狡辯。
    “要是我跟其他男人滾了床單,醒來後說不記得怎麽滾的床單了,你說,你可以當做這些沒發生過嗎?”蘇然直起身子,湊近他,眼角微微上挑,染著幾分魅惑,卻又夾著譏諷。
    兩人距離很近,臉幾乎貼在一起,呼吸糾纏在一起,但卻沒有半分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