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chapter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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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綜]今天玲子不打怪 !
訂閱未滿70%, 你已身處異世界, 需兩天後才能回到現實 哎呀, 這刀好眼熟啊,不是那把被她嫌棄……咳,不對,是被那鋒利的刀刃閃了眼的太刀嘛!
怎麽會在這屋裏?
“阿啾!”
還來不及細想, 寒氣襲人,玲子打了個噴嚏, 立時緊張的轉頭看向五虎退的方向,見他隻是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鬆了口氣趕緊將單衣套上,然後匆匆走到刀架旁,將掉在地上的太刀拾起來。
“五虎退什麽時候拿過來的?”玲子呢喃了一聲,也沒放在心上, 將太刀小心翼翼的放到刀架上屋裏本身的刀旁,便繼續去鋪床了。
微潤的栗色長發披肩,明顯不太合身的白色單衣隻是鬆鬆垮垮的穿著, 微微一動便露出修長的雙腿,一舉一動有著說不出的嫵媚。
刀架上的某把刀微不可察的顫動著,屋內的溫度越來越低。
“嘶,怎麽突然這麽冷?晝夜溫差也太大了吧!看來明天真的得去一趟萬屋了。”玲子有些苦惱的說著,並未注意到刀架那邊的動靜, 用過長的衣擺把自己裹好, 吹熄油燈, 快速的躺進柔軟的被褥裏。
黑暗中,萬籟俱靜,所有紛擾漸消,香甜的美夢降臨,唯餘兩道清淺平緩的呼吸在房中。
忽的,刀架上那把紅金相間的太刀又開始微微的顫動起來,刀柄慢慢的隙開,森冷的殺氣剛溢出一絲,卻立刻被另外一道氣息強製壓住,無聲的收了回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床榻上的玲子猛然睜開了眼,第一個反應便是護住一旁的五虎退,但是當她警惕的看向刀架的方向,卻並沒有發現有哪裏不對。
“奇怪……錯覺嗎?”
玲子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起身將被褥和五虎退的被褥並在一起,放在枕下的木棍也拿在手中握好,才又回到被窩,本以為會睡不著,哪知道鼻尖嗅到從五虎退身上傳來的淡淡的奶香味,竟然慢慢的再次陷入了香甜的夢鄉中。
……
五虎退覺得很累,身體就像被一座大山壓著似的讓他喘不過氣,眼前一片黑暗,無論他怎麽呼喊都沒有回應。
就在他慌亂不已的時候,眼前突然亮了起來,熟悉的風景出現在眼前——庭院中,粉色的櫻花漫天飛舞,一個個小夥伴打打鬧鬧的跑來跑去,開心的笑聲像銀鈴一般好聽,一期哥和另外幾位殿下坐在廊簷下微笑的看著他們。
和以往一樣的美好讓他淚流滿麵。
對了,應該還有,還有那個最重要的人……她在哪裏?
“退,怎麽不去和大家一起玩?”
正在他著急尋找的時候,溫婉的女聲從他身後傳來,他心底一鬆,回頭一看,正是一臉微笑的少女。
“主上!”
他臉上綻開了笑,立刻跑了過去,剛想像以往一樣抱著對方撒嬌,眼前的人忽然就變了一個樣,栗色長發,稍顯銳利的五官,穿著水手服,手裏抱著他的小老虎,微笑著看著他。
他立時愣在原地,剛想質問對方他的主上去了哪兒,濃鬱的草木清香從她身上溢出,將他團團包裹,身上原本的重壓瞬間就不見了,甚至有一股暖流從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讓他舒服的不由自主的便眯起了眼,但是隨即就被耳邊突然凶惡的一句“我要吃掉你的小老虎”還有小老虎的“嗷嗚”聲給嚇醒了。
“嗷嗚?”
他猛一睜開眼,在他胸口上趴著的小老虎就立刻親昵的湊上來舔他,五虎退對上小老虎圓溜溜的大眼,頓時長長的鬆了口氣。
還好,都是夢。
然而他打起精神抱著坐起來才發現,金色的陽光穿透紙門將整個房間都曬得暖暖的——一看就知道時候不早了。
五虎退頓時慌張起來,他沒有早起做事,那個女人該又挑刺了!
不對,他昨晚是怎麽回房的?
完全想不起來,五虎退甩甩腦袋,飛快的穿好外套就往外走。一出門,就看到抱著小老虎往這邊走的少女。
玲子一見他便微笑著調侃,“小少爺,終於醒了……”見他又羞紅了臉,玲子便催促道,“趕緊洗漱吃飯,吃完了和我去趟萬屋。”
五虎退一愣,腦海裏閃過和溫柔的少女逛街的場景,埋頭低聲道,“我不去。”
玲子看著他驟然落寞的表情,頓了頓,隨即開口,“不行。”
在他抬頭望過來時,玲子淡然的又補充了一句,“你得去幫我提東西,不然,我就……”
“我知道了……”這次,不待她說完,五虎退便應了下來,埋著頭從她身邊快速走了過去。
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玲子無奈的撇唇。
“不是屬老虎的嗎?怎麽說翻臉就翻臉?”
盡管百般不願,五虎退還是跟著玲子出發了,萬屋人多,玲子怕擠著小老虎們,就沒讓它們跟,隻有那隻受傷的小老虎耍賴撒嬌不肯從玲子懷裏下來,再考慮到總要有個壓製五虎退的存在,於是這隻就被玲子抱著一起去了,五虎退難得的沒有反對,乖乖的跟在她身旁,隻是一直沉默。
途經本丸前麵的田地時,滿目的蕭條讓五虎退眼底越發的落寞,和兄弟們做內番的光景似乎還在昨天……倒是玲子,隻覺得原本死氣沉沉的田地好像些微有了些生氣,甚至連雜草叢生的小路似乎都平整了一些。
錯覺麽?
不知不覺便出了本丸,一出本丸,玲子麵上就忽然憑空出現了神紙遮住麵容,倒是不影響視物,她有見過妖怪戴過,沒想到是這樣的感覺,還好奇的摸了摸,一副稀罕模樣。
五虎退偷偷瞄她,看到總是惡狠狠凶他的少女像小孩子一樣動作,他自己沒發覺,原本心底的憂傷難過,在那一瞬間淡了許多。
兩人一路無話,沿著本丸前的小路徑直前行,很快就看到了三三兩兩的人影從各條小路上出現,玲子好奇的打量,和她同樣戴著神紙的想必就是審神者,有大有小有男有女,而每一位審神者身邊都或多或少跟著人,英俊的青年,可愛的少年,她甚至還看到了五虎退。
“誒,那個孩子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啊!”
玲子驚歎了一聲,好奇的看了看人家的,又側頭看她家的。
都是五虎退,當然一模一樣了!
五虎退心中腹誹,被她看的不自在,故意板著臉,不搭理她。
被他鼓起的腮幫子逗笑,玲子正努力按耐著伸手捏一把的衝動,卻忽然感受到一股銳利的視線,瞬間警惕的轉頭看去。
不遠處,一位穿著黑色紋付羽織袴的男審神者正駐足望著她們的方向。
對方個子不高,一看就很昂貴的袴卻更顯他的瘦弱單薄,看起來總覺得有點說不出的怪,而那穿透神紙的陰毒眼神像蛇一樣攀著她,在她看過去後,那人臉微側,視線似乎又落到了她身旁的五虎退身上。
他的身旁跟著一個高大的水藍色碎發青年,一臉冷漠,金色的眸子空茫,仿佛什麽都看不進眼裏似的,然而當那個審神者看向她身旁的五虎退時,青年卻下意識的側身擋住了那人的視線。
玲子正覺得奇怪,衣擺突然被扯了一下,她低頭一看,原來在她走神的時候,五虎退也已經擋在了她麵前,她一低頭,剛好看到五虎退收回厭惡的表情,不由問道,“怎麽,認識的人?”
“那就是個大壞蛋!別理他,我們快走!”五虎退毫不猶豫的說,卻不願解釋,抓住她的手便急急的往前走。
玲子回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那個審神者推了高大的青年一下,看架勢似在責罵,心中更加疑惑,但是顯然麵前的五虎退更加讓她關心。
手腕被他握住的地方溫暖極了,再看著他拉著她的手一往無前的背影,玲子忍不住微笑起來,剛好被轉頭看情況的五虎退撞個正著,看到她柔和至極的笑容,怔了一瞬,隨即惱羞的收緊了手,結結巴巴的道,“你、你笑什麽?!”
玲子笑而不語,視線移到他拉著她的手上,五虎退順著她的視線下移,瞬時覺得手心一燙,像被火燎了似的,迅速縮了回去。
“你怎麽這麽可愛!”
玲子見他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五虎退更是臉紅得快冒煙,氣惱的丟下她握著拳頭大步向前,活像一頭橫衝直撞的小牛犢。
“誒,等等我,別跑那麽快啊!”
“……哼。”
好氣哦,不理你!
他三歲的時候被親生母親拋棄,然後被十束森那樣半分不靠譜的男人收養什麽的……酗酒,嗜賭,不靠譜到連老婆都跑了的男人。
每個認識十束父子的人,一看到骨瘦如柴的多多良都會明裏暗裏的歎氣——“啊,有那樣的養父,還不如當孤兒呢!”
然而多多良卻不這麽認為,即使十束森再怎麽不靠譜,可是依然將毫無血緣關係的他養到這麽大,他有吃有喝有穿還有住長得這麽好(?)……你看,沒個幸運a怎麽可能。
不過今天他就沒有那麽幸運了,先是上學走神不慎被老師發現罰站了一上午,下午下課準備去新基地玩,結果一去才發現因為大樓拆遷所以基地被毀的一幹二淨,常去的超市裏的打折商品也沒搶到,甚至連過期便當都沒有了。
這也就算了,回家的路上他難得的換了一條路,結果正好遇到被打手追得雞飛狗跳的養父,他剛準備打個招呼,就見對方那調色盤的臉變得猙獰,跟見了鬼似的,衝過來把他按在懷裏拔腿就跑……他第一次知道養父還有田徑的天賦,跑的跟博爾特似的。
期間他沒有抬過頭,他確認那些打手即使看到他也該認不出自己,因此,他才敢對養父說自己回去。隻是倒黴的時候喝水都塞牙縫,他怎麽也想不到,懷裏的破風衣會露出破綻。若是被這群人發現,那後果……
難怪早上的星座節目說這個月水瓶座運勢不好,單日出門容易遇到事故,甚至會有生命危險……現在可不就應驗了。
多多良在心底歎了一聲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小腦袋瓜不停的運轉,在後麵的男人耐心用光前轉回去。
然後他還沒站穩,手中的風衣就被一隻大手粗魯的搶走了,多多良眼睛微眯,但沒有作聲。
“大哥,這好像是十束森的風衣!”小囉囉a激動的說,然後便轉過身惡狠狠的看向多多良,“小鬼,這哪裏來的?”
麵上作出害怕的表情,多多良指著自己過來的方向結結巴巴的說,“大、大叔,這是我在那邊的垃圾桶撿的。”
“那家夥居然又從那邊跑了!嘿,屬兔子的嗎?大哥,我們快追吧!”小囉囉隨手將破風衣扔在地上就準備去那邊抓人。
“等等!”為首的男人叫住小弟,上下打量了一番多多良,瘦巴巴的,衣服也是洗得泛白,還有各種補過的痕跡,一看就是窮人家的孩子。這個區是整個鎮目町的貧民區,遇到一兩個這樣的孩子其實是很正常的。
然而誰都沒料到,男人竟然突然閃電般的出手將多多良抓到了手中,“撿的?真當我傻?剛剛十束森抱著跑的就是你吧,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我不認識大叔你說的人,我隻是想出來翻點東西,這衣服就是剛剛在那邊撿的!”多多良心裏一突,但是當然不會承認,可憐巴巴的看著男人,一副可憐又無害的樣子。
男子沉默了片刻,像是相信了他的話,鬆開了多多良的衣襟。
多多良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粗糙的大手卻猛然掐住他纖細的脖子,再次將他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