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chapter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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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未滿70%,你已身處異世界, 需兩天後才能回到現實 玲子從小就不喜歡鬼屋。
小時候還沒那麽百毒不侵的時候被奇形怪狀的妖怪惡意欺負心底害怕, 別說鬼屋了, 恐怖片都不敢看,長大了之後倒是習慣成自然鍛煉成了金剛不壞之心,但是, 她沒有能一起去鬼屋的夥伴, 也不會有人害怕時會拉著她的手。
相反, 她對扮鬼很有一手,畢竟, 有妖怪的幫忙嘛。試膽大會的時候, 她也是做過讓妖怪們去嚇那些調皮搗蛋的男生的。當然, 後果就是她身上的不祥傳說更加誇張了。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自己寄人籬下, 雖然每天要看人臉色, 但是和那些學生每天打打鬧鬧過得卻也很是充實呢。
「今後您不再是一個人,會有許多可愛善良帥氣的刀劍男士陪在您身邊。」
狐之助那為她描繪的未來太過美好, 即使有一點點的瑕疵, 她還是願意多相信一些,不知不覺, 因被騙而冷冽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
“喲西!”晃晃腦袋振作起來, 琥珀色眸子泛著堅毅的光彩, 玲子再次開始搜尋。
現在的位置大概是在這座日式宅院的中心, 她站在九轉十八彎的廊簷下,能看到庭院裏已然幹涸的池塘,還有變成了一株株化為枯木的櫻花樹……玲子心想,狐之助應該沒說謊,這個本丸以前一定很漂亮,她能想象得到。
“真的很可惜啊……”玲子感歎道,卻沒有注意,每當她走過一個地方,從她身上蔓延出來的一小點綠光便滲進這片土地,幹涸貧瘠的大地得到了滋潤,慢慢的恢複著生機。
玲子一路尋找,順著走廊走進了一個像是廚房的地方。
冷鍋冷灶,像是發生過什麽爭鬥,地上碎了一地的碗和盤子,玲子摸了摸肚子,走了半響,她餓了。
廚房裏原本儲存的糧菜應該很多,隻不過新鮮蔬菜早就壞掉了,玲子挑挑揀揀,拿了兩顆沒長芽的紅薯洗吧洗吧削了皮邊啃邊往下個地方走。
一路走過,什麽演練室、手合室、鍛刀室都找過了,仍然沒見到一個人影,在諾大的本丸裏找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的玲子再次確認自己真的是被狐之助給騙了。
害她期待了那麽一咪咪……哦,不不不,看過那麽多磕磣的妖怪,她才沒有期待過美男環繞的生活呢!
還有一小部分沒找完,天色卻已經暗下來,玲子捏了捏發酸的雙腿,決定在天完全暗下來之前,先找個房間對付一晚,明天再繼續,於是之前路過的那一排她隻看了一眼並沒有進入的,明顯是臥室的房間就成了她的目標。
隨便推開一扇門,這是一個幹淨整潔的房間,擺設和裝飾都比較華麗,然而玲子一眼就被吸引的,是放在刀架上的一把太刀。
之前她隻是粗粗的掃了一眼,這時仔細看過去,紅色與金色交織的華麗刀鞘隱藏了太刀的鋒刃,黑色的刀柄有著複雜的花紋,玲子隱隱約約想起,好像是古代哪個家族的家徽。
小心翼翼的過去將刀取了下來,玲子修長的手指撫過刀鞘,日本刀類較多,普通人常常分不清,不過,玲子顯然是分的清的那一類。
成年離開親戚家後,玲子為了糊口,做過許多兼職,曾有幾個月,她在一家□□店裏當收銀員,拜這個經曆,玲子光看外表,就知道這絕對是一把好刀,好太刀。
果然,一出鞘,寒光逼人,如鏡般的刀身上凝結著的森冷殺氣仿佛要化為實質,玲子頓了頓,讚歎道,“不錯。”
說完,玲子便合上刀,小心翼翼的放回原處。
再抬頭,玲子注視著牆上掛著的一幅字,鐵畫銀鉤,不難看出寫字之人的素養。
“露とおち露と消えにし わが身かな難波のことも夢のまた夢(如露珠飄落、亦同露珠消而逝、即為吾身矣。抑或如難波之事、亦乎繁華夢一場。)”
玲子低聲念道,仿佛從教科書裏出現過的名言名句讓她擰緊了眉,想了想,毫不猶豫的就往外走,“還是換一間房吧……”
雖然她一向隨遇而安,但是在有選擇的情況下,她還是比較喜歡能讓自己更舒服一點的地方。
又是殺氣又是類似臨終遺言要死要活什麽的,她瘮得慌……
紙門拉上,屋內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一束微光穿透紙窗,恰好打在了刀架上。若是玲子還在,一定會發現,刀架上穩穩放著的太刀忽的顫動了起來,仿佛從沉睡中蘇醒,然而,也隻是很短的時間,太刀再次歸於平靜,仿佛剛剛的顫動沒發生過一般……
這邊,一排臥室看過去,每個房間裏幾乎都有一把刀,但是風格卻各不相同,玲子一路pass了充滿濃濃藥草氣息的房間、擺滿各種指甲油的房間、掛著各種華麗裙子和絲襪的房間(不是說沒有女孩子嗎?)等等,其中最不能忍受的是掛著無數髒兮兮床單的房間……最後,當玲子打開一間看上去樸素簡單的房間後,大大的鬆了口氣。
終於等到你,還好沒放棄。
玲子在屋裏轉了一圈,沒有瘮人的裝飾品,沒有奇奇怪怪的東西,最多的也就是窗台邊的案幾上擺放著的茶具,雖然刀架上的刀比第一間屋子裏的那把看起來還要華麗一些,但是卻意外的沒那麽森冷,而且特別漂亮,總之,整個房間給她的感覺就是……原來的主人應該是個老年人吧,玲子這麽想著,決定今晚就先在這裏住下了,不過,首先要做的,還是先去廚房把肚子填飽比較好,再不濟,也要燒點熱水,把一屋子灰塵擦一擦。
玲子的方向感確實不太好,繞了一大圈才又找到廚房,天已經完全黑了,幸好屋裏的油燈還有油,點燃後,幹淨利落的將地上的瓷器碎片收拾好,玲子進入地窖開始扒拉裏麵能吃的東西,然而和外麵一樣,蔬菜已經壞了,還是隻有紅薯和土豆能吃,盡管這樣,玲子已經很感激了,至少不用餓肚子,不是嗎?
土豆和紅薯一樣拿了幾個,玲子正準備出去,忽然腳下踢到了一顆小石頭,石頭咕嚕嚕的就滾遠了,玲子一愣,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走到石頭停下的位置,彎腰撿起被地窖裏的稻草遮住了的一抹白色。
是一張皺巴巴的信紙,當玲子看清上麵的內容後,將上麵的灰塵和髒東西仔細擦掉,小心翼翼的放進懷裏貼身放好,然後敲了敲牆壁。
微微有響聲傳來,玲子沉思了一下,手覆在牆麵上,靈力從手上覆蓋到牆壁上,“哢嗒”一聲,牆壁上的門打開了。
與玲子強大凜冽的靈力不同,溫和的氣息迎麵撲來,玲子愣了愣,走進這間需用靈力開啟的房間。
半響,玲子手裏拿著些米糧以及蔬菜從裏間走了出來,她一出來,門就自動合上,又變成了一麵牆。
將剛剛放到一邊的紅薯和土豆也帶上,玲子這才走出了地窖。
因為小時候在鄉下生活,所以原始的廚具並不是太大的問題,很快,許久沒有火氣的廚房升起了寥寥炊煙,玲子把紅薯做成了紅薯粥,蔬菜清炒,土豆則直接丟進了灶裏,然後燒了熱水回房間粗粗打掃了一遍,等一切完成,肚子已經咕咕作響了。
“我開動了。”
空蕩蕩的廚房響起她清悅的聲音,早就習慣一個人的玲子開始無聲的吃著飯,油燈散發出的昏黃燈光灑在她的身上,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看起來冷清又寂寞。
剛吃了幾口,廚房外忽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玲子一愣,隨即放下碗筷出去查看,夜幕下,整座本丸都黑黢黢的,仿佛隨時能跑出一個張牙舞爪的妖魔鬼怪似的,因此,那一閃而過的小小的白色就特別明顯。
“誒?妖怪?”玲子眼底的光大盛,整個人都明豔了起來,妖怪好啊!她最不怕的就是妖怪!將木棍拿在手上,玲子毫不猶豫的就追了出去。
那“妖怪”顯然極其熟悉這裏的環境,每當她以為快要追上的時候,那白色就不見了,而當她想要回廚房時,又冒了出來。幾次下來,玲子察覺到不對了。
在又一次失去“妖怪”的蹤跡後,玲子停下了腳步,故意大聲說道,“算了,反正也追不到,我還是回去吃飯吧。”
說完,玲子轉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夜風將天空上的烏雲吹走,皎潔的月光灑在廊簷下,忽的,一抹白色從角落裏小心翼翼的探出頭,沒聽到聲音,又看到空無一人的廊簷,頓時發出著急的嗚、咽聲,趕緊邁著四條小短腿踉踉蹌蹌的往廚房的方向跑。
剛略過拐角,還沒來得及反應,小小的身體整個騰空。
被牢牢拎住後頸的“妖怪”,在看到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的少女時,金色的瞳孔驟然瞪大。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少女拖長聲音猶如鬼魅一樣的一句“抓~到~你~了~”,小東西弱弱的“嗷嗚”一聲,大顆大顆的水珠霎時不要錢似的嘩啦啦從圓圓的眼眶往下落,整個小身子害怕得顫抖起來……抖得像風中的篩糠似的。
忽的,匆忙的腳步聲劃破寧靜,微弱的星光下,一道高大的身影猛然出現在髒亂的小巷盡頭。
大概是跑的太厲害,紛繁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喘氣聲交織著回蕩在小巷裏,慌亂逃竄的人不停的往後麵查看。
途徑小巷唯一的路燈時,來人的模樣清晰的暴露在昏黃朦朧的燈光中。
是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一頭亂糟糟的半長金發,五官較為粗獷,此時,臉上如調色盤一樣青一塊紫一塊,左耳上方戴著銀色的耳圈,身上穿著發黑的白襯衣和破洞牛仔褲,運動鞋,以及同樣破破爛爛的深色風衣……一副邋遢至極的乞丐模樣。
而這“乞丐”胸前緊抱著一團鼓鼓囊囊的東西,被風衣擋著,看不清是什麽。
忽然,那一團動了動,一隻小手握住風衣的邊緣輕輕一拉,探出一個栗色的小腦袋出來。
“爸爸,你停下休息一會兒吧!”
小孩子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出來,正在逃命的男人身體一頓,停下腳步四周張望了一下,確定那些人暫時沒追到這兒來這才小心的躲到前方的垃圾桶後,把小孩放了下來。
“呼呼……累死我了!臥槽,今天到底走了什麽黴運?!”
滿頭大汗的高大男人盯著來時的方向粗魯的擦了一把汗,忿忿的低咒。
這個男人名叫十束森,36歲,貧民區裏的一個普通男人,沒有正當營生,靠著賭博和兼職放養著一個十二歲的兒子十束多多良……此時,正帶著兒子被賭場的人圍追堵截中。
說起來也是倒黴,他今天兼職一結束,便去了隔壁區剛開沒多久的賭場,就贏了兩把,也沒多少錢,甚至他都沒出千,去洗手間的功夫就被賭場的人按住了,說是要帶他去見什麽人,他一看不對,當然就想逃跑。被賭場的人捉住一陣狠揍,他拚了老命才逃出來。本以為已經甩掉了尾巴,結果在家附近剛好與追過來的打手們撞個正著,更倒黴的是還碰到了他那好久不見的兒子。
他沒辦法,隻得抱著兒子像被貓捉的老鼠一樣四處逃竄,也不知道這群人怎麽回事,一副不抓到他就不罷休的樣子,死命的追,還好他熟悉這一片,各個小巷竄來竄去才沒有被逮住。
現在一放鬆下來,十束森就覺得渾身都疼,麻個雞,那些打手下手也太黑了,感覺肋骨都斷了,豈可修!
十束多多良乖巧的站在父親身邊,他膚色白皙,和五官略微粗獷的父親不同,長得很是清秀可愛,特別是那雙笑眼,彎彎的像月牙。而且,和邋遢的某人不同,他身上穿著的小黃雞t恤也好,棕色的棉麻褲和白色運動鞋也好,雖然洗得泛白,但是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
隻是,說是十二歲,可是他身材矮小,身體也很瘦弱,幹巴巴的,臉上也沒幾兩肉,看起來就和不到十歲的小孩差不多。
粗糙的小手拉了拉父親的風衣,等十束森低下頭,瘦巴巴的小孩笑眯眯的說,“爸爸,看來這次你贏的很多啊!”一般輸了或者小贏那些人是不會管他的。
“贏個屁!”十束森怒罵了一句,看到在這種情況下也帶著笑的兒子,“嘩”的蹲下身,有些無語的瞪著他扯了扯嘴角,卻扯住了嘴角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