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淩駕欲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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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防盜ing, 購買比例不許足三天後來看  白細身子癱軟, 被霍錚抱起放回床上躺平。他舔開幹澀的嘴唇,一個勁說難受。

    霍錚問他哪裏不適, 白細苦皺眉頭,麵目透出不自然的潮紅,喘息細弱,竟說不出具體的難受。

    時值深夜,村裏所有人都歇下,要請大夫,一時半會兒恐怕請不來。

    霍錚摸了摸他汗濕的額頭與脖頸, 發現那片白嫩的頸子竟也連起一片紅,白的極白,紅的愈紅,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抱起白細靠在胸前,端起一杯水貼在唇邊慢慢喂他。

    白細緩回一口氣,他睜開濕潤的眼,定定看著霍錚, 氣息細弱起伏, 嗓音不似往常軟亮,啞啞的,“錚錚, 我還要喝。”

    霍錚倒了杯水讓他自己喝, 拉起幹淨的布帕擦拭他頸邊濕汗。

    喂過水, 白細乖順窩在霍錚懷裏, 任由對方檢查。

    他雖是發了燒熱,卻隻有頸部以上的地方滾燙,露出的手腳微涼。

    霍錚執起白細一雙手,寬大的掌心將他雙手完全裹住,如同握著一塊涼玉。

    體內灼熱,白細忍下不適,挨靠著霍家的肩膀,被握緊起的手朝那寬厚的掌心輕抓一下,霍錚雖然不說話,他能察覺到對方很擔心他。

    “錚錚,我沒事。”

    霍錚搖頭不語,另一隻手掌沿著白細熱燙的額際滑至身後。白細體溫火熱,手腳冰涼,故一直無意識地靠近他,仿佛水火融於一體。

    想他身子單薄不比自己,且昨日徹夜照顧,霍錚憂心不已,道:“我帶你去找大夫。”

    窗外夜色無邊,白細搖頭,並不願意讓霍錚大半夜忙活。

    悶道:“我睡一覺就好了。”

    霍錚二話不說,撈起被子將白細圍裹嚴實。

    白細悶得慌,手指在硬梆梆的胸口戳來啊戳去,“好熱。”

    “你的身子很涼。”霍錚站直,雙臂從白細的肩膀與膝蓋彎穿過,穩穩將人抱起。這樣的姿勢令他們靠得十分相近,霍錚低頭與白細說話時,嘴唇幾乎要貼在他額頭上了。

    “小白,你閉目養會神。”

    執了一盞燈籠照明,夜色下村路黑寂靜謐,經過農戶屋舍,引來院裏的狗不斷狂吠。

    遊蕩在村裏的狗看到霍錚,沒上前撕咬,低低吼了幾聲便跑遠。

    抵達村西口,霍錚單手抱緊白細敲門,在門外等候半晌,屋內才亮起光來。

    很快,大夫披衣打燈走出,看到霍錚懷中抱著個人,擺擺手,示意把人帶進屋。

    白細燒得不省人事,冰涼的手握緊霍錚,嘴唇張合,不知在細叨些什麽。

    霍錚從懷裏掏出帕子為他拭去臉上的汗,大夫坐在一旁診脈,他不便出聲驚擾,按捺心內焦灼,問:“大夫,他的病況如何?”

    大夫豎眉搖頭,診完脈,指節側過,放在白細頸脈探去,“此症狀有些奇怪。”

    霍錚追問:“如何?”

    大夫念念叨叨說了一串有的無的,麵色古怪,道:“經老夫幾次細查,他熱症來得實在蹊蹺,看上去不像常人發熱時所有的病狀,倒像是、像是動物發情……”

    霍錚眉頭一緊,“大夫,你並非獸醫。”

    大夫捋平胡須,歎道:“我給你開副藥方,你回去馬上煎熬一副喂他服下,今夜多喂他溫水催尿,若明日症狀未能緩解,你再帶他過來看看。”

    霍錚取了藥包懸在腰際,重新橫抱起人,打上燈籠往霍家趕。

    ——

    白細的意識一片混沌,眼皮沉重耷拉睜不開,唯獨能清楚感受到抱著他的人。

    那人掌心溫熱的貼在背上,他甚至能清楚聽到對方胸腔內的鼓動。

    撲通、撲通——

    沉穩緩伏的心跳,氣息幹燥溫暖。白細抵在胸膛前的手下意識想握緊那抹餘溫,胡亂挨蹭。

    霍錚抱緊白細走到門外時,那隻一直在他胸前作亂的手已探入衣內,瞎捏。

    他手腳僵了一瞬,迅速把白細抱回房讓他躺好。

    “錚錚……”

    白細雙目緊閉,置於溫暖中的手不願鬆開。

    霍錚扣緊他手腕,折騰一番才將衣內的手從胸前拉開。他拉起被子將人捂嚴,提上藥包去灶屋生火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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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囈語不斷,前所未有的熱流將白細緊裹環繞,細密的汗水沿鼻尖落入枕中,他卷起被子蠕動,掙出兩條手臂,衣服鬆散,露出的臂肉牽出一片緋紅,細白的頸子色澤愈發深豔。

    霍錚端藥入屋,隻見白細將身上的衣服扯了大半,扭動半身趴在床沿吸氣。

    “小白。”

    他忙過去把人扶好,白細眯眼,眼角濕潮,蔓延淡淡水漬,“錚錚,我這是怎麽了?”

    得到霍錚的觸碰,他喉中溢出一聲溫軟的舒歎,嗆出一聲柔軟的鼻音,“錚錚,你再摸摸我。”

    霍錚為他擦去細汗,連同身子也一並擦個幹淨,他心無旁騖,白細卻有些把持不住那股漂浮的舒坦。

    似乎霍錚多碰他一些,他就舒服許多了。

    服用過湯藥,白細糾纏霍錚留下,他正發病,人本就單薄,如今看著更是脆弱。

    霍錚將燈罩罩上燭燈,光線暗去後,他守在床邊,耐不住白細貓叫似的軟語。

    於是便又靠近坐在床上,白細繞過他後背將手臂纏至腰。濕熱的氣息隔著薄薄的衣料噴在身後,霍錚端直腰身,待白細動靜消停,以為人睡去,動了一下,抱在他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緊。

    白細的身子縮成一個半圓,緊接著,霍錚感到有東西在他身後胡亂動。

    他動作一停,寂靜的屋內隻聞白細呼哧呼哧的喘息,以及那好像要將他蹭脫一層皮的舉動。

    霍錚腦中轟然一熱。

    待村民走遠,白細將狗毛草放進霍錚掌心裏,“錚——”他趕忙閉嘴,改口問:“咱們現在要去哪兒啊?”

    他想叫錚錚,霍錚卻在出門前對他千叮嚀萬囑咐,囑咐他在外時不能那樣喊他,不然下一次就不帶他出門,不僅如此,霍錚現在護白細護得格外緊密,凡是白細要出門,都得戴上前不久從集市上買回來的麵紗,防止他的容貌再被其他村民看了去。

    白細對霍錚的用心良苦半知不解,麵紗清軟透氣,樣式頗為精致,他戴上喜歡,霍錚送給他的東西全當寶貝對待,自然無心去留意霍錚的用意了。

    前段時日霍錚花了些錢讓居住在馬場附近的村民留意洪金的動向,今天從村民口中得到消息,金洪從外麵回來了,他得趁此機會過去找人把馬場的地契要回來,這是他們霍家留下的東西。

    他將事情大致與白細說了一遍,兩人便往霍家馬場的方向出發。

    過橋時,橋邊兩岸有不少村民在撒網捕魚,見著他們,無一不竊竊私語,眼神都變了。和前段日子不同,村民眼神隱約透出嘲意,好像白細與霍錚真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那些齷齪的念頭大多是他們意/淫而成,在這男女比例極度不平衡的年代,空口無憑不可怕,最怕的是三人成虎,隨口胡謅的謠言好似成真變得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霍錚外出多年,村裏人不了解他的品性如何,卻知男人本色,色/欲之重。

    孤男寡女共處一屋,貌美年輕的嫂子死了丈夫,試想一個體魄強健的男人如何忍得?

    聖賢書裏的聖人隻在書裏聽過,他們不過都是凡夫俗子,而村裏此類離經叛道的女幹情從不少見,苟合通女幹的人事發後無非遠走他鄉,或留下受進鄙夷。

    如今村民認為霍家的老二與他嫂子有一腿,一麵妒忌,又一麵瞧不上,人心的險惡與複雜白細還未能去細細體會清楚,霍錚嘴上沉悶卻心如明鏡,清者自清,他能做的隻有保護好白細,如此單純的人不應受到旁人惡意的揣測騷擾。

    他們一路尋到馬場。

    霍家馬場門麵清冷,管事的不在,唯一留下來打理場地的小廝就開始混起日子來,連有人進來都不知。

    霍錚不知他大哥為何要將地契交由洪金保管,此事眼下不是追究的時候,拿回地契才是他的目的,即便馬場已經掙不到錢,他都要把地收回來。

    禹地不比榮地,養出來的馬不夠矯健,還容易生病,有錢的門戶人家要乘行馬車出門,挑選的多是榮地產出的馬匹,價格偏昂貴。而禹地自產的馬匹,隻能用低廉的價錢賣給普通農戶,農戶進城時用得上馬車馱貨物,一來二去,農戶往城裏賣去貨物後攢的銀錢多起來,自然也瞧不不上本地的馬,漸漸地,霍家馬場的生意就沒落了。

    白細跟隨霍錚進到馬場裏,經過幾天雨水的潤澤,草場頗盛,草地卻分辨不勻,有的地方□□出光禿禿的泥地來,幾隻瘦弱的馬在馬圈裏無精打采地低頭吃草,人進來了看都不看一眼。

    兩人往裏走近些距離,就見後方被柵欄圈出一塊空地,柵欄內又分有幾個圈,一處養雞,一處養豬,這圈子許是長久不打理,熏人的氣味散發在草場上,若非雨水衝刷過,這股嗆人難忍的味道恐怕更為濃烈。

    白細捂緊口鼻躲在霍錚身後,小聲說:“這裏好臭。”

    霍錚四處尋人,負責看守馬場的小廝提著一個木桶進來,看到他們,張口罵罵咧咧,“你這人怎麽又來了,出去出去,再這樣我就喊人過來把你們攆出去!”

    說著,小廝伸手往霍錚身上推推嚷嚷,霍錚眉宇沉斂,紋絲不動道:“我找洪金。”

    小廝怒嚷:“不在!”

    霍錚道:“村民告訴我他今天回來。”

    小廝冷笑,木桶扔下掀起袖子,白細見他麵目憎惡,唯恐霍錚被打,就從霍錚手臂下鑽出去,一腦袋使勁全力,居然撞得小廝往後退了幾步。

    白細展開手臂護在霍錚身前,身子打抖,卻強撐凶惡的模樣,眉毛豎起,“不許打人!”

    小廝一聲嗤笑,對霍錚更是瞧不上起了,鄙夷道:“原來村裏說的就是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呸!”(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