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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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錚摸了摸他汗濕的額頭與脖頸, 發現那片白嫩的頸子竟也連起一片紅,白的極白, 紅的愈紅, 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抱起白細靠在胸前,端起一杯水貼在唇邊慢慢喂他。

    白細緩回一口氣, 他睜開濕潤的眼,定定看著霍錚,氣息細弱起伏,嗓音不似往常軟亮,啞啞的, “錚錚,我還要喝。”

    霍錚倒了杯水讓他自己喝, 拉起幹淨的布帕擦拭他頸邊濕汗。

    喂過水, 白細乖順窩在霍錚懷裏,任由對方檢查。

    他雖是發了燒熱,卻隻有頸部以上的地方滾燙,露出的手腳微涼。

    霍錚執起白細一雙手,寬大的掌心將他雙手完全裹住,如同握著一塊涼玉。

    體內灼熱,白細忍下不適,挨靠著霍家的肩膀, 被握緊起的手朝那寬厚的掌心輕抓一下, 霍錚雖然不說話, 他能察覺到對方很擔心他。

    “錚錚,我沒事。”

    霍錚搖頭不語,另一隻手掌沿著白細熱燙的額際滑至身後。白細體溫火熱,手腳冰涼,故一直無意識地靠近他,仿佛水火融於一體。

    想他身子單薄不比自己,且昨日徹夜照顧,霍錚憂心不已,道:“我帶你去找大夫。”

    窗外夜色無邊,白細搖頭,並不願意讓霍錚大半夜忙活。

    悶道:“我睡一覺就好了。”

    霍錚二話不說,撈起被子將白細圍裹嚴實。

    白細悶得慌,手指在硬梆梆的胸口戳來啊戳去,“好熱。”

    “你的身子很涼。”霍錚站直,雙臂從白細的肩膀與膝蓋彎穿過,穩穩將人抱起。這樣的姿勢令他們靠得十分相近,霍錚低頭與白細說話時,嘴唇幾乎要貼在他額頭上了。

    “小白,你閉目養會神。”

    執了一盞燈籠照明,夜色下村路黑寂靜謐,經過農戶屋舍,引來院裏的狗不斷狂吠。

    遊蕩在村裏的狗看到霍錚,沒上前撕咬,低低吼了幾聲便跑遠。

    抵達村西口,霍錚單手抱緊白細敲門,在門外等候半晌,屋內才亮起光來。

    很快,大夫披衣打燈走出,看到霍錚懷中抱著個人,擺擺手,示意把人帶進屋。

    白細燒得不省人事,冰涼的手握緊霍錚,嘴唇張合,不知在細叨些什麽。

    霍錚從懷裏掏出帕子為他拭去臉上的汗,大夫坐在一旁診脈,他不便出聲驚擾,按捺心內焦灼,問:“大夫,他的病況如何?”

    大夫豎眉搖頭,診完脈,指節側過,放在白細頸脈探去,“此症狀有些奇怪。”

    霍錚追問:“如何?”

    大夫念念叨叨說了一串有的無的,麵色古怪,道:“經老夫幾次細查,他熱症來得實在蹊蹺,看上去不像常人發熱時所有的病狀,倒像是、像是動物發情……”

    霍錚眉頭一緊,“大夫,你並非獸醫。”

    大夫捋平胡須,歎道:“我給你開副藥方,你回去馬上煎熬一副喂他服下,今夜多喂他溫水催尿,若明日症狀未能緩解,你再帶他過來看看。”

    霍錚取了藥包懸在腰際,重新橫抱起人,打上燈籠往霍家趕。

    ——

    白細的意識一片混沌,眼皮沉重耷拉睜不開,唯獨能清楚感受到抱著他的人。

    那人掌心溫熱的貼在背上,他甚至能清楚聽到對方胸腔內的鼓動。

    撲通、撲通——

    沉穩緩伏的心跳,氣息幹燥溫暖。白細抵在胸膛前的手下意識想握緊那抹餘溫,胡亂挨蹭。

    霍錚抱緊白細走到門外時,那隻一直在他胸前作亂的手已探入衣內,瞎捏。

    他手腳僵了一瞬,迅速把白細抱回房讓他躺好。

    “錚錚……”

    白細雙目緊閉,置於溫暖中的手不願鬆開。

    霍錚扣緊他手腕,折騰一番才將衣內的手從胸前拉開。他拉起被子將人捂嚴,提上藥包去灶屋生火煎藥。

    ==

    囈語不斷,前所未有的熱流將白細緊裹環繞,細密的汗水沿鼻尖落入枕中,他卷起被子蠕動,掙出兩條手臂,衣服鬆散,露出的臂肉牽出一片緋紅,細白的頸子色澤愈發深豔。

    霍錚端藥入屋,隻見白細將身上的衣服扯了大半,扭動半身趴在床沿吸氣。

    “小白。”

    他忙過去把人扶好,白細眯眼,眼角濕潮,蔓延淡淡水漬,“錚錚,我這是怎麽了?”

    得到霍錚的觸碰,他喉中溢出一聲溫軟的舒歎,嗆出一聲柔軟的鼻音,“錚錚,你再摸摸我。”

    霍錚為他擦去細汗,連同身子也一並擦個幹淨,他心無旁騖,白細卻有些把持不住那股漂浮的舒坦。

    似乎霍錚多碰他一些,他就舒服許多了。

    服用過湯藥,白細糾纏霍錚留下,他正發病,人本就單薄,如今看著更是脆弱。

    霍錚將燈罩罩上燭燈,光線暗去後,他守在床邊,耐不住白細貓叫似的軟語。

    於是便又靠近坐在床上,白細繞過他後背將手臂纏至腰。濕熱的氣息隔著薄薄的衣料噴在身後,霍錚端直腰身,待白細動靜消停,以為人睡去,動了一下,抱在他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緊。

    白細的身子縮成一個半圓,緊接著,霍錚感到有東西在他身後胡亂動。

    他動作一停,寂靜的屋內隻聞白細呼哧呼哧的喘息,以及那好像要將他蹭脫一層皮的舉動。

    霍錚腦中轟然一熱。

    白細忐忑答道:“我、我找阿郎,他在嗎?”

    婦人正是阿郎的娘親,她道:“阿郎到後山放牛去了,看這天色一會兒就回來,你是他結交的朋友?”

    “嗯!”白細連連點頭,“阿郎人很好!”

    自家兒子被旁人讚賞,為人娘親臉上及其添光,阿郎娘眉間露出笑意,歎道:“阿郎這孩子就是太老實了。”

    閑談時,阿郎趕回家中,瞧見他娘與人在院中說話,湊近一看,發現來人是白細,興奮地眼睛都亮了幾分。

    “你怎麽過來啦?!”

    “阿郎——”白細像看到了救星,緊巴巴瞧人,“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阿郎老實,白細麵善,兩個看著沒心眼的人交朋友不是什麽壞事,阿郎娘便讓阿郎與對方出去。

    到了門外,白細把霍錚發燒的事告訴阿郎,他眼眶含淚,濕霧霧的,“阿郎,錚錚病了,我該怎麽做?”

    阿郎安撫道:“你先回屋照看人,我去村西口把大夫請來。”

    白細黏上他,“我跟你去請大夫。”

    阿郎被他這一黏弄得心神微蕩,經白細抓過的手臂激起一層細細的疙瘩。他猛地搖頭,開口時舌頭都攪在一起,“不、不、不用了,我、我、我跑得快,很快就能把大夫帶到霍家,你相信我!”

    阿郎說罷,臉上黑皮熱騰騰的,他倏地跑遠,腿腳麻利敏捷,很快消失在白細視野當中。

    ——

    霍錚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白細趴在床沿,時而來回走動,大門傳來動靜,他趕去開門,是阿郎把村裏的大夫請來了。

    大夫為霍錚診脈探溫,霍錚近些時日心有鬱結,又受風寒侵體,才引起高熱不退。

    白細取了霍錚的錢袋給阿郎付錢,大夫開出藥方,他留在院中,阿郎跟隨大夫回去抓取藥材。

    阿郎從大夫那取回藥包,白細不會幹活,他到灶房燒了熱水,對白細說:“他燒後會出大量的汗,大夫說可以為他擦身。”

    “噢!”白細蹲在灶頭邊,灶分兩處,一處用作燒熱水,一處是爐子煎熬湯藥。

    “阿郎,我不會做這些,你教教我吧。”

    阿郎側頭悄悄看他,白細秀氣的鼻尖沁出一層薄汗,麵頰受火氣熏烤,緋紅豔麗,尤其惹人憐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