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九十九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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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葉久澤不知道耕牛在這個時代的意義, 卻從人們交流的隻言片語中獲悉了絕不能吃牛的道理。既然一頭牛失去了被吃的價值,他留著有什麽用呢?
於是, 他送得歡快, 村人收得感動,雙方皆大歡喜。
“穗之村”再無芥蒂地接納了他,連同他帶回的那批婦人一起,真正地開始融入這方大家庭。且在巫女穗有意無意地推動下,葉久澤的身價水漲船高, 已是內定的下一任巫女繼承者了。
自此, 他說出的話, 做出的事, 也將有足夠的分量被人認可。
住所被翻修個遍,屋裏的一切用度都照著巫女穗的規格來,哪怕某些器具粗陋非常,可卻大大方便了葉久澤的生活。
比如,他終於有了一隻解決生理問題的小桶。
他抱著桶, 幾乎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但他就此滿足了嗎?
並不!
之後, 葉久澤靠自己身為糙漢的動手能力,給整個村落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有了桶,他就想要個獨立的衛生間。於是, 他一劍轟開了屋子後的空地, 自食其力地折騰出了一間茅房。
他並不知道抽水馬桶該咋整, 但他愣是拿劍砍出了馬桶的模子, 牢牢地固定在茅房的角落裏。親自疏通地下的淤泥, 鏤空了樹芯,舀著木頭作排汙管,通向遠處的“化糞池”。
同時,他還特意準備了一個水箱。不同於現代化馬桶的簡便操作,他這山寨版的貨得靠自己手動衝水。
為了保障自己一天的生活品質,葉久澤早起徒步三公裏,隻想將水箱灌滿,以解三急。
殊不知他大刀闊斧的舉動,以及“成品”帶來的使用效果,多多少少影響了村人。
當村落中小型茅房悄然冒頭的時候,葉久澤找了幾個有經驗的匠人,商議著“大灶”和“浴室”的事兒。
既然決定在村落長居,他自然會依靠有限的條件,提供給自己、也給所有人最舒適的生活。
“大灶”的建設很容易,左右不過是個做熱食的廚房,匠人們分出了人手,飛快地打造起來。隻是,在“浴室”的規劃上,他們陷入瓶頸、寸步難行。
原因無他,按“穗之村”的地理位置,距離此地最近的溫泉也有幾公裏的路程。
單純為了洗個澡跋山涉水,穿過有著無數危險的密林,村人表示寧可半年不洗浴,也不能拿命開玩笑。
“浴室”計劃半途夭折,可把葉久澤鬱悶壞了。
最要命的是,村人還不提倡熱水浴,隻因燒一鍋熱水要消耗不少柴火,如果可以用冷水清理,那就將就著吧。
然而葉久澤並不想將就,他死過一次,該看淡的都看淡了。
人活著不學會享受,死了遺憾更多。
山不來就我,我自去就山。隻要功夫深,啥都能成真。
葉久澤決定趁著夜深人靜出去轉轉,沒準能扒拉出一條安全的道路,通向可利用的溫泉。
他做了一海碗雜碎湯喂飽了民主,抬手揉了揉對方的狗頭,說道:“民主,乖乖看家,爸爸要找地方洗個澡。”
宇智波斑吃飽喝足,從喉嚨裏出餮足的咕嚕聲,一派順從的模樣。
葉久澤從箱子裏刨出了一件半舊的浴衣,背起了劍,悄無聲息地打開門,“蹭蹭”兩下甩著輕功上天了。
待她的氣息盡數消失,宇智波斑才慢吞吞地起身,擠出了木門,開始每晚一次的巡夜。
他將“穗之村”當作了自己的地盤,自然不允許宵小覬覦這片村落。早在村莊落腳的第一晚,他就現這地方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平靜。
脆弱的普通人,總能招來野獸的垂涎。
藏獒潛入黑夜,憑借著驚人的戰鬥天賦,咬死了一條企圖入侵的斑斕巨蛇。他低下頭輕輕嗅了嗅蛇屍的血液,隨後毫不介意地混合著泥沙,將蛇肉拆吃入腹。
一股詭異的熱流從胃部升起,蒸騰到四肢百骸,帶給他大汗淋漓般的暢快。仿佛查克拉充盈著軀體,讓他再次回到了最巔峰的狀態。
宇智波斑一身的毛炸起,泛起金屬般的光澤。隱約間,永恒萬花筒的紋路在眸中乍現,森然一片。
……
密林之內,有一處偌大的天然浴場。它坐落在活火山的山腳下,水流四通八達,泛出溫泉獨有的硫磺味。
明月高懸,銀輝灑滿人間。一抹孤高清冷的白影走向溫泉的上遊,而他身後的隨從安分地駐留在原地,牽著坐騎稍作歇息。
穿著鵝黃和服的小女孩蹲下身子,戳了戳河童的胳膊:“邪見爺爺,我們不跟上去嗎?”
“不跟。”邪見揉著肩膀,說道,“記住,殺生丸大人並不喜歡水,如果哪天特意往溫泉的方向走,隻能說大人想要沐浴了。”
最近的日子裏,殺生丸大人依舊喜怒不定,就在他們找到溫泉前,還斬殺了一群不識好歹的山鬼,看來心情頗差啊……
而且,他們身上積累的氣味……
邪見上下打量了玲一番,順帶卷起袖子聞了聞自己的味道,斷言道:“我們也該沐浴了,殺生丸大人嗅覺靈敏,可不能因為體味不幹淨而觸怒他啊。”
“啊?”玲歪了歪頭。
“走,去下遊。”邪見牽著坐騎,小聲說道,“在殺生丸大人沐浴的時候,千萬不能靠近。”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人類幼崽真是聒噪,真不知道大人為什麽要帶著你?”邪見無奈至極,“殺生丸大人……”
他該怎麽說呢?
那位大人占有欲很強,一旦被認定是他的地盤,誰敢靠近就是死啊!
更何況,大人的作風既冷漠又保守,明明早已是成年大妖了,可連洗浴都不用人服侍。也不知道這種性子,究竟招不招女人喜歡?
這一天,邪見也為殺生丸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
……
溫泉升起嫋嫋水霧,如一層薄紗,掩蓋了月下的風華。殺生丸斜斜倚靠著溫熱的岩石,任由泉水淌過結實的身軀,浸透銀白的長。
斷臂的豁口猙獰可怕,他單手掬起水淋在身上,抹去腥臭的血味,一點點擦幹淨沾染的汙漬。
淡紅的血水沿著他的胸口滑落,勾勒出腹肌的輪廓,淹沒在流暢的人魚線之下。腰腹、手肘處的妖紋泛出豔麗的華光,他金色的眸色暗沉,不知在思量什麽。
夜風清冽,卷著不算濃重的硫磺味,尚在他能承受的範圍內。
殺生丸仰頭靠在絨尾上,望向天際的明月。
他半闔著眼,氣質漸漸從鋒利變得柔和。難得的寧靜,足夠讓他放下所有的冰冷。
月色很美,溫潤柔和。殺生丸回憶不起上一次賞望月是什麽時候,嗯……似乎是父親決然離開的那天吧?
他閉了閉眼,休憩了一會兒,緩緩睜開。
卻現——
月亮上突兀地出現了一個黑點。
那個黑點以肉眼可見的度漲大,越來越近,越來越快。那是……一隻人類幼崽?
殺生丸瞳孔微縮,腿腳剛使力想從水中躍起,卻陡然想到自己沒穿衣服。
就這一刹那的猶豫,從天而降的幼崽直線式地撞進了溫泉裏,伴隨著一陣咕嚕嚕的氣泡,她在他的腳邊沉沒。
葉久澤水鬼一樣冒出來:“臥槽溫泉好難喝!”
殺生丸:……
“小蘋果”不負期望,長勢喜人,奮力汲取著四魂之玉的力量,漸漸凝聚為成年男子的模樣。
銀金眸的犬妖……在眼前一點點成型,而他身上的氣勢和威壓也愈接近本尊的實力。他的野心染黑了四魂之玉,他的貪婪促使他吞噬附近的“食物”。
在奈落有意地放縱下,他通過不斷的捕食、融合、進化,似乎真正地變成了本尊——那位名為“殺生丸”的純種犬妖。
這種驚人的轉變一下子勾起了奈落史無前例的野望!
隻是一絲絲普通的肉芽而已,居然能通過獵食成長到這種境界。排除雜質,吸收能量,他一步步前進,幾乎是暢通無阻地成長到大妖的水準。
明明同樣卑微到塵埃裏,最後,對方卻比他先一步摸到了大妖的境界。
這讓奈落如何不嫉妒?
他決定養成他,然後徹底吃掉他!
若是融合了這個家夥,他不僅能得到四魂之玉被消化後的力量,還能提純自己的血脈,往大妖怪的方向邁進,將所有妄想變為現實!
隻要……能順利地吃掉他!
奈落把他當作不可多得的補品,殊不知自己在他眼裏也是一道美味的大餐。
當二者撕開偽裝的表皮,露出猙獰的麵目,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可惜的是,奈落的身體是妖物聚集的雜碎。而雜碎的能力,並不足以讓他在爭鬥中翻盤。
激烈的戰局膠著,對方隱約占據上風。奈落且戰且退,暗自尋思著突破口,心中卻叫苦不迭。
他猜到了開頭,但沒規劃好結尾。沒想到對方的能力如此驚人,就好像……他的麵前真的站著殺生丸一樣。
“人見城”化作了人間煉獄,城主府在烈火中付之一炬。渾濁扭曲的邪氣在內城爆,想要分一杯羹的妖怪從四麵八方聚集。
人類驚慌失措的四散奔逃,卻不料落入妖物的魔爪,成為可口的點心。
“啊——”
三四歲的孩子被山鬼抓起,即將送入腥臭的嘴裏。刹那間,瑩綠色的鞭子狂猛襲來,直接將醜陋的山鬼切成兩半。
絳紫色的血液灑了孩子滿臉,他哭泣著與山鬼的屍身滾作一團,好不狼狽。
求生的本能讓他手腳並用地爬出血泊,而在抬頭的那刻,他冷不丁看見一抹月牙白……在火光中緩緩走來。
那是一位成年男子,銀飄灑,衣袖翻飛。長鞭環繞身側旋轉,以迅雷之勢收割著所有攔路者的性命。
高貴、清雅、凜然不可犯。在他身後是飛濺的血水和斷裂的肢體,小山高的怪物灰飛煙滅,流口水的野獸匆忙退散。
殺意與美感交織,血腥與冷香混雜。
他踏月而來,冷漠淡然,強悍如斯,讓宵小肝膽俱碎。
人類的孩子第一次見識到如此強悍美麗的存在,他呆愣地趴在黏膩中,癡癡看著,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殺生丸單槍匹馬地衝入了內城,憑著氣味瞬間鎖定了目標——
蒼穹之上,那個贗品囂張一笑,眼神中滿滿的輕蔑!
他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無論是外貌、穿著、氣息還是姿態,都分毫無差。但,贗品就是贗品,即使模仿得再像,也不可能取代本尊!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冒充的怒火,在心頭燎原。殺生丸二話不說進入戰局,狠辣的殺招毫不留情地甩在贗品身上。
奈落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時間。
他迅退出戰圈,脊背後方張開觸手,卷起地上零碎的肉塊吸入體內,忍耐著惡心的滋味,反複咀嚼、囫圇吞咽、緊急修複。
體內的妖力緩緩充盈,他縮在結界裏旁觀這場惡鬥,才陡然驚覺大妖與大妖之間力量的角逐,是如何讓人心驚膽寒!
那就是純血大妖的實力嗎?
即使沒有趁手的武器,也能做到山崩地裂、日月無光……妖力的碰撞扭曲了空間,形成的罡風洶湧狂猛,在一陣鋪天蓋地的飛沙走石中,爪痕交互、血肉綻開!
大妖甘美的血氣芳香四溢,奈落情不自禁地吞咽著口水,直勾勾地盯著染血的塵埃。
理智告訴他必須離開,不然這浩大的聲勢必將殃及他這條可憐的池魚;可食欲卻慫恿著他留下來,挑動他敏感的神經和空虛的胃袋,僥幸心理寸寸升起,直到……再也不能忽視!
他停滯在半妖的階段已經太久太久,如果能吃到大妖的血肉,哪怕隻是一口,他也能……
“吼——”
高空傳來白犬憤怒的暴吼,一頭巨獸踩著妖雲踏風而行,一巴掌將贗品拍成了肉泥!
純力量型的打法簡單粗暴,卻格外有效。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攤惡心的肉泥迅分散,牢牢包裹住他的僅剩的爪子。
猶如跗骨之蛆,沿著臂膀上升盤纏,企圖吞食他的所有!
“雜碎!”殺生丸的憤怒噴薄而出,將肉泥碾成飛灰。
然而,飛灰依舊在眼前集聚、凝結。一個同他模樣相仿的男人自肉泥中成型,冷淡的聲線中帶出難掩的惡意——
“你是殺不死我的,殺生丸。”他“笑”了起來,神情扭曲,怪異極了,“你的妖力、身體、氣運,都是我的補品和養分。”
“我終會取代你,奪得你的一切,獲得新生。誰讓我選中了你呢!”
“畢竟在這方世界,你是真正的強者。”
殺生丸撕碎了他的身體,卻現他又一次拚接了起來,仿佛沒有弱點和缺陷,是個能不斷複生的怪物。
他眯起眼,多年的戰鬥經驗告訴他,蠻力無用。
“哈哈哈……那個孩子沒在你身邊嗎?”刺耳的笑聲響起,他張狂極了,“等我殺了你,就去殺了她。”
一團團腐肉拔地而起,漫上白犬的身體。
奈落見狀,就想趕緊跑路。
可下一秒,天空中劃過一道藍色的長弧,女孩乘著劍氣瀟灑落下,全然不懼瘴氣和邪氣,隻稍稍撥動長劍,身周就形成了一個阻絕危險的靈力“蛋殼”。
殺生丸一愣,瞬間被腐肉勒住了脖頸。
葉久澤來得突兀,可進入戰鬥的狀態卻很快。
拔劍而出,他隻喊了句:“少城主,誰是友軍?”
友軍?
友?
奈落下意識地回道:“那隻狗!”
殺生丸:……
葉久澤抬頭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臥槽日了天了,這麽大一隻狗!通體雪白,起碼二十米高,長耳血眸獠牙,額頭上還有個騷包的月牙!
它缺了隻胳膊,參差的端口瞧著讓人眼熟……
這皮毛、這氣質、這眼神、這……臥槽!
葉久澤懵逼了,他仰起頭看著天上那隻會飛的狗子,下意識地驚呼道:“富強——”
殺生丸心頭一緊,爪尖刺破了腐肉的壁障。
下一秒,他耳畔又響起女孩不確定的聲音——
“它爹嗎?”
殺生丸:……
這必須是富強它爹啊!要不然這□□咋那麽像呢?!
那麽問題來了,這麽大一隻狗受了傷他該怎麽治?
這起碼得是迪迦奧特曼的體格才搬得動吧?!
葉久澤喃喃自語:“富強它爹好大啊……宰了可以吃半年吧?”
奈落:……
殺生丸:……
狗臉一陣扭曲,宇智波斑盯著對方的脖頸,很想撲上去咬斷那根大動脈。
“尺寸不錯呐!”
羞恥感瞬間爆棚,他喉管裏出低低的威脅,顯然是怒了。
“母狗會喜歡的。”
會心一擊,直達要害!
這下子,就算對方是個年幼的女孩,也不能阻止宇智波斑的殺意!
可就在他決定咬死這女孩的下一秒,對方居然伸出手,出乎意料地掀起了他的尾巴……
掀起了……尾巴……
尾巴……
“哢嚓——”
宇智波斑仿佛聽見了有什麽碎掉的聲音。
“很幹淨哦。”葉久澤想到拉耙耙都能沾到毛的哈士奇,對“民主”清爽的屁股十分滿意,“民主真是高質量的狗呐!”
宇智波斑:……
這句話跟“你真是位美麗的花魁啊”有什麽區別?
葉久澤“大膽熱辣”的舉動著實唬住了他。
饒是宇智波斑強悍到單槍匹馬就能挑翻整個戰場,人形時的顏值帥裂蒼穹,可在比拚猥瑣這方麵,他確實輸了==
他從未有過被女性調戲的經曆,還特麽是一上手就恥辱度封頂的!
就算葉久澤頂著一張幼女的麵孔,就算他現在是一隻口不能言的狗子,二者無論是年齡還是種族都有著天差地別,但——
他被看光了!
毫無保留!
怒氣上湧,熱血灌入大腦。宇智波斑氣急攻心,最終擋不住身體重傷時的拖累,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葉久澤懵了,在現“民主”隻是睡著後,便安下心來。
他思量了會兒,最終決定施展“雙人輕功”,把體型巨大的藏獒運回家。
伸出手揪住藏獒的皮毛,葉久澤憋著一口氣,助跑、升空、甩隊友、接狗子、旋轉、兜圈、提、轉體72o°、降落、攀越、飛升、浪上天……
於是,在這一趟高“過山車”後,被迫做完三十六種姿勢的宇智波斑半夢半醒間“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散著味道的液體沾滿了葉久澤的領口,讓他呼吸一滯,匆匆帶狗落下了地麵。
媽的太惡心了!
“嘔——”
一人一狗齊齊簇擁在樹邊,大吐特吐!
……
殺生丸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養傷的地方,去時就像來時那麽突然。
他抬,輕輕嗅著風送來的氣息。雪色的絨尾慢慢拉長,像是綻放的藤蘿扭轉起來,交織成漂亮的“雲朵”。
“雲朵”托起了他的身體,如一尾遊魚,擺動著緩緩升空。
他的視線穿過罡風、劃破雲層,淡淡地注視著幾天前的戰場。那裏樹木斷裂、山體塌陷、地表被砸出了好幾個大坑……
殺生丸沉默了一會兒,輕盈落腳在一處高坡上。
極目遠眺,他望見了參天的“禦神木”一如既往,曾經封印犬夜叉的“楓之村”依然喧囂。在村落的中間位置,一套天藍色的道袍晾在竹竿上,隨風飄動,散著陽光的味道。
那個該死的幼崽……還活著啊。
隻是……從未尋過他。
嘖,人類……
殺生丸眼神漸深。
停駐片刻,他忽然冷笑出聲:“無聊。”
白色的衣袍一甩,他拂袖離去。
“楓之村”內,抱著鐵碎牙的犬夜叉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他極為警惕地注視著一個方向,鼻尖聳動。隨後,他的臉色有些怪異。
不,不可能是殺生丸那家夥。
那家夥遇見他,哪一次不是打架搶刀,怎麽可能這麽快走!
這必然是幻覺!
……
殺生丸行進的路程總體呈直線式,無規劃無目的,可謂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完全表現了他極端自我的一麵。
他像是踩花花草草一樣踩過地頭蛇的腦袋,踏過老樹精橫在河上的脊背,踢開擋路的山貓一家,一鞭子將幾隻惡鬼切成兩半。
令人戰栗的貴公子到來,讓周遭的小妖聞風喪膽。它們乖覺地收斂了爪牙,比任何時候都要服帖。
隨著妖力和威勢的恢複,許久不見的小仆從總算尋了過來。
“殺生丸大人!您等等邪見啊!”綠色的河童牽著雙頭坐騎趕來,它以袖掩麵,哭得肝腸寸斷,仿佛經曆了一場生離死別。
“殺生丸大人!邪見怎麽也找不到您!”河童聲淚俱下,“還以為您拋棄了邪見,一個不被需要的家臣沒有顏麵活在世上!沒想到大人您會再來到邪見的身邊!”
“殺生丸大人……”
“閉嘴。”
邪見立馬作乖巧狀,匍匐在地:“是,殺生丸大人,看到您沒事我真是太開心了。”
殺生丸頓了頓,施舍給了河童一個冰冷的眼神。
漠然片刻,他忽然問道:“你是因為關心我,才來找我的?”
邪見一凜,明白這是道“送命題”!
“這是當然!我時刻擔憂著殺生丸大人的安危!”
【富強,爸爸會保護你的……】
一陣寂靜,殺生丸不知想到了什麽,抬起手,惡狠狠地給了邪見一個熱乎的栗子。
“啪!”
“嗷——”
沒理會邪見的委屈,殺生丸一往無前。他在成為大妖後就有了圈地盤的行為,每年都會在各個地域中走上幾遍。
之前生的事情不過一個意外,他並不放在心上。畢竟,尋找自己的“霸道”才是他最該做的正事。
隻是,他在行走間忽然聞到了一股血味。
“這個味道是……”
殺生丸側,腦海中晃過一張臉。
哦,另一隻幼崽。
……
傍晚時分,溫泉池邊,狼藉一片。
葉久澤泡在水裏,滿臉狼狽地跟藏獒對峙著,他一手拿著舒膚佳,一手揪著狗子的長毛,怒吼道:“民主!洗澡!爸爸會避開你的傷口的!”
洗澡?!
不可能!
他宇智波斑就算變成了狗,也決不能與一名幼女同浴!他堂堂宇智波族長,不能這麽喪心病狂!
想到這裏,宇智波斑凶狠地與他抬杠:“嗷嗚嗚嗚汪汪汪——”
斑:……
這交流太尼瑪心塞了!
然而,葉久澤作為一名與哈士奇長期對罵互毆的人士,狗語早就達到了十級。隻見他冷笑一聲,扯住了民主的兩隻耳朵。
“乖乖洗澡,等你養好了爸爸就給你找條可愛的母狗!你們可以生下一窩乖巧的小狗。”
藏獒劇烈掙紮起來,甚至想張嘴咬人。
葉久澤火掏出一卷繃帶,三下五除二地捆住了獒犬的嘴和四肢,像是拖死狗一樣將他拖到溫泉旁。
“乖啦,民主,爸爸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葉久澤露出一個河鱔的微笑,小心給狗子潑上水,拿起舒膚佳給它搓身體。從腦袋到脖頸,從脖頸到肚皮,從肚皮到脊背,然後是……
宇智波斑渾身僵硬地橫在地上,感覺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生活就像強x,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得學會享受。
“民主,你跟你哥富強真像。”葉久澤吐槽道,“隻是洗澡而已,你們為什麽跟死了一樣?”
“因為你們的反抗,爸爸的捆綁技術越來越好了。”
“但你要相信爸爸,真的不是個變態啊!”
“養你們真的很辛苦呐!”
宇智波斑:……
哦,當你的狗也挺辛苦的。
“尺寸不錯呐!”
羞恥感瞬間爆棚,他喉管裏出低低的威脅,顯然是怒了。
“母狗會喜歡的。”
會心一擊,直達要害!
這下子,就算對方是個年幼的女孩,也不能阻止宇智波斑的殺意!
可就在他決定咬死這女孩的下一秒,對方居然伸出手,出乎意料地掀起了他的尾巴……
掀起了……尾巴……
尾巴……
“哢嚓——”
宇智波斑仿佛聽見了有什麽碎掉的聲音。
“很幹淨哦。”葉久澤想到拉耙耙都能沾到毛的哈士奇,對“民主”清爽的屁股十分滿意,“民主真是高質量的狗呐!”
宇智波斑:……
這句話跟“你真是位美麗的花魁啊”有什麽區別?
葉久澤“大膽熱辣”的舉動著實唬住了他。
饒是宇智波斑強悍到單槍匹馬就能挑翻整個戰場,人形時的顏值帥裂蒼穹,可在比拚猥瑣這方麵,他確實輸了==
他從未有過被女性調戲的經曆,還特麽是一上手就恥辱度封頂的!
就算葉久澤頂著一張幼女的麵孔,就算他現在是一隻口不能言的狗子,二者無論是年齡還是種族都有著天差地別,但——
他被看光了!
毫無保留!
怒氣上湧,熱血灌入大腦。宇智波斑氣急攻心,最終擋不住身體重傷時的拖累,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葉久澤懵了,在現“民主”隻是睡著後,便安下心來。
他思量了會兒,最終決定施展“雙人輕功”,把體型巨大的藏獒運回家。
伸出手揪住藏獒的皮毛,葉久澤憋著一口氣,助跑、升空、甩隊友、接狗子、旋轉、兜圈、提、轉體72o°、降落、攀越、飛升、浪上天……
於是,在這一趟高“過山車”後,被迫做完三十六種姿勢的宇智波斑半夢半醒間“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散著味道的液體沾滿了葉久澤的領口,讓他呼吸一滯,匆匆帶狗落下了地麵。
媽的太惡心了!
“嘔——”
一人一狗齊齊簇擁在樹邊,大吐特吐!
……
殺生丸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養傷的地方,去時就像來時那麽突然。
他抬,輕輕嗅著風送來的氣息。雪色的絨尾慢慢拉長,像是綻放的藤蘿扭轉起來,交織成漂亮的“雲朵”。
“雲朵”托起了他的身體,如一尾遊魚,擺動著緩緩升空。
他的視線穿過罡風、劃破雲層,淡淡地注視著幾天前的戰場。那裏樹木斷裂、山體塌陷、地表被砸出了好幾個大坑……
殺生丸沉默了一會兒,輕盈落腳在一處高坡上。
極目遠眺,他望見了參天的“禦神木”一如既往,曾經封印犬夜叉的“楓之村”依然喧囂。在村落的中間位置,一套天藍色的道袍晾在竹竿上,隨風飄動,散著陽光的味道。
那個該死的幼崽……還活著啊。
隻是……從未尋過他。
嘖,人類……
殺生丸眼神漸深。
停駐片刻,他忽然冷笑出聲:“無聊。”
白色的衣袍一甩,他拂袖離去。
“楓之村”內,抱著鐵碎牙的犬夜叉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他極為警惕地注視著一個方向,鼻尖聳動。隨後,他的臉色有些怪異。
不,不可能是殺生丸那家夥。
那家夥遇見他,哪一次不是打架搶刀,怎麽可能這麽快走!
這必然是幻覺!
……
殺生丸行進的路程總體呈直線式,無規劃無目的,可謂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完全表現了他極端自我的一麵。
他像是踩花花草草一樣踩過地頭蛇的腦袋,踏過老樹精橫在河上的脊背,踢開擋路的山貓一家,一鞭子將幾隻惡鬼切成兩半。
令人戰栗的貴公子到來,讓周遭的小妖聞風喪膽。它們乖覺地收斂了爪牙,比任何時候都要服帖。
隨著妖力和威勢的恢複,許久不見的小仆從總算尋了過來。
“殺生丸大人!您等等邪見啊!”綠色的河童牽著雙頭坐騎趕來,它以袖掩麵,哭得肝腸寸斷,仿佛經曆了一場生離死別。
“殺生丸大人!邪見怎麽也找不到您!”河童聲淚俱下,“還以為您拋棄了邪見,一個不被需要的家臣沒有顏麵活在世上!沒想到大人您會再來到邪見的身邊!”
“殺生丸大人……”
“閉嘴。”
邪見立馬作乖巧狀,匍匐在地:“是,殺生丸大人,看到您沒事我真是太開心了。”
殺生丸頓了頓,施舍給了河童一個冰冷的眼神。
漠然片刻,他忽然問道:“你是因為關心我,才來找我的?”
邪見一凜,明白這是道“送命題”!
“這是當然!我時刻擔憂著殺生丸大人的安危!”
【富強,爸爸會保護你的……】
一陣寂靜,殺生丸不知想到了什麽,抬起手,惡狠狠地給了邪見一個熱乎的栗子。
“啪!”
“嗷——”
沒理會邪見的委屈,殺生丸一往無前。他在成為大妖後就有了圈地盤的行為,每年都會在各個地域中走上幾遍。
之前生的事情不過一個意外,他並不放在心上。畢竟,尋找自己的“霸道”才是他最該做的正事。
隻是,他在行走間忽然聞到了一股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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