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一百二十九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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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麽一個瞬間, 葉久澤的大腦一片空白。(n.)瘋狂的念頭奮力咆哮,定格視角;渾身的血液驟然沸騰, 衝上大腦。

    那年那月的溫泉, 這時這刻的冰雪。天與地之間, 殺生丸的形象在他心目中熠熠生輝。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抬頭,那人就在左手不遠處!

    他從未想過,從沒想到——曾經往死裏懟的銀發皮草男, 居然是個揮揮刀就能戰複的大奶!

    殺生丸,是個奶!他……是個奶啊!

    媽耶, 瞧瞧他葉久澤以前都幹了些什麽, 竟然對一個奶中王者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蠢事?!活該最後遇到千手柱間那個“三鹿毒奶粉”==

    不,不行……他是個有節操的純陽!

    就算殺生丸是個奶,也不能抵消以前打了他狗的事兒。雖說富強最後沒咋,但做過就是做過,做錯就是做錯, 打狗還得看主人, 他心底有點兒膈應。

    殺生丸不是個愛護小動物的家夥,這點子三觀與他不合。

    他雖說不會把動物放到與“人”一致的位置上,可他好歹不會虐待它們, 也願意給它們收拾爛攤子,並肩負起養育它們的責任。

    殺生丸虐過富強, 與他也有衝突。不過, 殺生丸救了冬獅郎, 而冬獅郎,是他的友人……

    至少,對方沒有因私人恩怨輕賤人命,且還救助了與他毫無瓜葛的受害者。

    無疑,葉久澤對殺生丸是感激的。人命大過天,曾經有過的摩擦和矛盾,即使不能抹除,在人命麵前也可以淡化。

    破觀念可以改,壞習慣可以戒。隻要以人為本,就是一條正道!

    葉久澤吸了吸鼻子,基本上認可了殺生丸這位“前宿敵”。對方的恩,他承了;對方的怨,他受了。

    從此海闊天空,重新認識;往後肝膽相照,彼此扶持。

    在化幹戈為玉帛後,葉久澤以純陽宮渣男心法、備胎精神……額,紫霞功和太虛劍意的名義起誓,像這種擁有強悍輸出、頭腦在線、戰複救命的奶媽,一定、一定要搞到手!

    不想要奶媽的純陽都是不合格的dps,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有奶在手,天下我有;沒奶輔佐,人不如狗。

    哪怕殺生丸是個男人!他也——

    君不見,多少道長帶花哥。隻要能奶,性別都是次要的!

    眼見冬獅郎的傷口全數愈合,呼吸變得平穩,雙目慢慢睜開……

    葉久澤激動壞了,二話不說使出洪荒之力,背起冬獅郎竄進結界裏,複又提著一柄劍,怒氣衝衝地出來。

    他走向殺生丸,定定地注視著他,深吸一口氣,彎腰、鞠躬、道謝:“不管怎麽說,我很感謝你救了冬獅郎!”

    殺生丸漂亮的眼睛微微睜大,他從未見過葉久澤對誰鄭重地行過大禮。一直以為她粗魯得很,沒想到……也會有正經的時候。

    “冬獅郎還小,人命債太大。這筆恩我還,是我欠你的。”葉久澤認真地說道,“以前的恩怨我放下了,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身為dps,一定要和奶媽有那麽一米米的瓜葛,好讓奶媽記住他!

    “如果包涵不了,隨你捅幾刀都成。”

    身為dps,應該有“對外將敵軍揍成狗,對內隨奶打成豬頭”的覺悟!

    “今後,但凡你有棘手的事,隻要不違背我的底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身為dps,就必須要讓奶媽明白——無論何時何地,隻要傳喚一聲,他必然趕赴現場實力護奶!

    撩奶,是每個純陽的本能==

    殺生丸有些微愣,葉久澤的表現出乎他的意料。像是突然間換了個人似的,變得嚴謹穩重了起來。

    他別開眼,淡淡地說道:“棘手?不存在。”

    “我的道,不需要任何人在側。”

    他高冷地拒絕了一個dps的綁定申請,足尖一點,落入了大虛最密集的地方。當蒼龍破爆發威力的那刻,葉久澤明白了,殺生丸就像冰爹,是雷電法王==

    他有足夠的dps輸出,壓根瞧不上他的戰力。像這等十二段的大奶,身邊一定有很多dps求綁定,不止他一個!

    嘖……這樣就很不美好了……

    沒有奶媽,他是個不完整的純陽——所以,他得用實力引起他的注意!

    葉久澤準備拿“藍染”開刀,這年頭不打個boss都不好意思撩奶。左右對付“藍染”還有黑崎一護這個沒滿級的“霸刀”,外加一個滿級純陽爹,應該是能應付的……吧?

    葉久澤聚氣提劍,分分鍾開大,釋放出虛夜宮天頂戰鬥的實力,勢如破竹地衝入戰局!

    ……

    那麽問題來了,當全世界都鋪滿冰雪的時候,狗爪子該怎麽放,才能保持平衡?

    飼主衝了,黑崎跑了,石田動手了,露琪亞上了,井上救援去了……就連殺生丸也不在了,隻剩他們五隻狗和一隻虛在寒風中麵麵相覷。

    烏爾奇奧拉被喂了太多的截元丹,這會兒動彈不得,雖然他理性聰慧,但還沒到能理解狗語的地步。

    他睜著雙墨綠的眼,默默地看著五隻狗在滑冰的邊緣險險試探==

    他們被安置在銀座頂上,下方的世界由於斬魄刀冰輪丸的卍解,已經成了一大片風雪肆虐的冰原。

    隔著一層薄薄的結界,銀座往下,被冰霜淹沒。狗子們沒有選擇,在不會飛的情況下,隻能選擇溜冰。

    可是,狗爪子……會摔得很難看啊!

    玖蘭樞小心翼翼地探出狗爪,穩穩地扒著雪,兩隻耳朵警覺地豎起,小碎步前進:【可以承受小型犬的重量。】

    他慢慢下滑、下滑,保持住平衡,終於從銀座滑到了底部。

    博美輕輕在雪地上蹦跳了一下,揚起狗頭衝著同僚們大聲汪了起來:【下來吧!可以……】

    下一秒,他敏銳地發現同僚們的眼光變得驚悚,耳邊傳來破空之聲,似有怪物襲來!

    玖蘭樞話還沒說完,就感到一陣劇痛!

    子彈般的網球砸上了他腦袋,砸得他一懵,整隻狗淒厲地汪嗚了一聲,倒飛著打了好幾個滾,從光滑的冰麵衝向了下水道……

    眾狗:……

    一眨眼,平等就不見狗影了?!

    還有,剛剛那個綠色的東西是什麽?!

    麻倉好深吸一口氣,尾巴不安地晃動著。

    他來得最晚,更是許久未從飼主身邊汲取靈力。身體已經維持不了消耗,這會兒要是再不去尋飼主,隻能變得像普通的狗子一樣了。

    他的身側躺著烏爾奇奧拉,萬一這隻大虛突然能行動、會發難,倒黴的八成是他。

    與其留下做替死狗,還不如下去搏一搏。

    【我下去看看他。】麻倉好假裝很有同僚情的模樣,探出了狗爪,小心下滑,【還算堅硬,小心些應該不會碎……】

    比熊犬滑了下去,落在冰原上。

    麻倉好仰頭,發現金毛搭上了爪子,整張狗臉異常嚴肅。趁著眾狗注意力不在他身上,麻倉好提起腳步,跑了出去!

    然而他忘記了這是冰原,當衝力與慣性相互加持的時候,他完全刹不住速度,像炮彈般衝向了垃圾桶,霎時間“嘩啦”一片==

    眾狗:……

    等等,剛剛發生了什麽事,公正去了哪裏?!

    吉爾伽美什露出了狗子般的警覺,他下意識地想退後,怎知隊友早已是老油條,哪會讓他得逞?

    宇智波斑的狗爪往他身上一拍,他頓時成了隻坐過山車的狗子,重力加速度下滑,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整隻狗子風中淩亂,像是冰上的尤裏,於水火中如梭,於夾擊中變換——

    用鮑步滑過網球交織的地帶;用交叉步穿過大虛兩腿之間;用聯合跳躍避開死神刀光劍影;用三周半跳驚險躲開隊長級的卍解……

    吉爾伽美什身為一個幸運a,在這一刻爆發出了全部的實力!

    一係列動作連貫流暢、姿態優雅,如果狗毛沒那麽炸,神色沒那麽慌張,必定可以拿到單身狗花樣滑冰的冠軍!

    金毛衝破重重防線,去往很遠很遠的地方……他越過高山,翻過平原,穿過河流,完全停不下來==

    宇智波斑嚴肅地用寫輪眼拷貝了吉爾伽美什的動作,提氣上冰,一鼓作氣地往下!

    很好!速度達到了!

    不錯!動作達標了!

    很讚!完美避開了!

    然而宇智波斑拷貝了一切,卻拷貝不了吉爾伽美什的幸運a。藏獒的外形黑漆漆的,快速襲來,仿佛是一隻不懷好意的虛。

    他躲得過初一,到底沒躲過十五!

    身後傳來少年們元氣滿滿的怒吼:“居然有怪物能衝過我們青學的防線!”

    “不能輸——”

    大招齊發,萬球襲來!

    宇智波斑嗤笑一聲,勾爪三周跳、後外點冰三周跳,連番閃避少年的大招。嗬嗬,他可是忍者的祖宗,區區網球,怎能奈何他?

    “來了……嘛,本大爺可等著呢!”

    跡部景吾飛身而起,右手大力擊球,勁道帶動腰部,扭轉身體,使出了全身的力量,打出了驚天動地的一球!

    刹那,冰麵碎裂,航線阻截,宇智波斑急中生智,來了個托馬斯旋轉,如一匹黑馬,跨越欄杆!瀟灑、流暢、牛批!

    但是——

    他猛地落地搭上了冰麵,不料狗爪一滑,五體投地地栽了下去。

    不!絕對不能摔!宇智波的老祖宗丟不起這個臉!

    宇智波斑抬爪瘋狂刨冰,在漫天的飛屑之中,整個軀體緩緩下沉、下沉,沒入底部,活埋了自己==

    銀座頂端,藍染目睹了一切。

    他默默放下搭上的爪子,來到了烏爾奇奧拉的身邊。煙灰色的狗眼注視著曾經的下屬,緩緩地釋放著自己的靈壓。

    烏爾奇奧拉一愣:“這個靈壓……”

    他翡翠色的眸子定在薩摩耶身上:“是藍染大人?”

    薩摩耶點了點頭,肅著麵孔,將視線投向遠方。那裏,有另一個“藍染”,使用著他的斬魄刀,竊取著他的力量……

    他能感受到“鏡花水月”半身的悲鳴和指責,能體會到那種被贗品取代的不甘和憤怒。

    藍染低下頭,咬開死結,給烏爾奇奧拉鬆綁。

    烏爾奇奧拉將目光投向遠方,在那裏,他感受到了井噴式爆發的轟鳴:“他是贗品?”

    藍染點頭。

    烏爾奇奧拉調動力氣,撐起身體:“我明白了。”

    藍染想去那裏,而他,也想去那裏。

    那個女人告訴他,會讓他明白心的價值,以及生命大和諧的意義。

    總之,在沒得到答案前,她還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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