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九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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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話一張口, 唐雨就覺得自己過了,她不是原主,代入不了感情,全靠演戲, 她本人心裏厭惡後媽, 直接就懟了過去,但這樣是不對的啊!
    原本她剛穿來的時候, 嘔了一肚子的氣, 也沒多想就由著自己的脾氣任性了,可結果呢?嫁錯人了!
    被人騙婚了不說, 人家還一本正經的說了,是為她好。好氣!
    這個帳她以後還能跟他算!但是現在, 她不敢太過於自視,下意識的提高警惕,說話、行動就嚴謹多了, 原主對後媽恐懼無比,怎麽可能對著後媽笑眯眯的嘲諷?
    按照正常的原主心理,她現在應該是畏畏縮縮找她爹, 唐雨頭一轉,麵向唐木做小女兒狀, 害羞一笑,結果憋了又憋, 內心醞釀來醞釀去, 情緒醞釀了半天, 愣是張了張口,吐不出聲音,不知道說什麽!?
    唐雨有些傻眼,沒劇本怎麽演?
    原主對親爹不熟,她對原主爹更不熟!
    讓她臨時發揮?
    臣妾做不到啊!
    唐雨睜大眼睛,肢體動作不知道該怎麽擺,習慣性的手一伸杵在唐木眼皮子底下:“爸爸,我的錢呢?”
    唐木表情僵硬極了,眼神疑惑的看向杵在他眼皮子下的手,手心朝上,四指並攏勾了勾。
    唐木有些方,腦子還停滯在他大閨女剛才那句:這是我愛人張建軍,我現在是他家戶口簿上的人。
    這話就跟現代,閨女回來跟你說:爸爸,我現在是馬雲家戶口本上人啦,震撼程度七級。
    後媽也是如此,剛剛氣都心口疼,心裏堵的慌,一道天雷劈下來,整個人都傻掉了,連哭泣都忘了,一臉的委屈凝滯在臉上,睜大著眼睛滿是不可置信,臉上滿是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咀嚼著話語消化中狀態。
    她明明都想好了,今天晚上吃完飯就和老唐說,張團長家媳婦看不上唐雨,你明天就帶著孩子回鄉下,找個好人家結婚吧。
    可,怎麽會這樣呢?
    連團長家的都嫌棄的野丫頭,屁股一轉就嫁了一個首長家的!!!
    唐糖神情木木的看著一身軍裝身材筆挺的年輕軍官,她以前想都不敢去想,看都不敢看的男人,那個鄉下土妞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嫁了!
    唐慶年幼,震驚的表情直接就表現在臉上,毫無掩飾,眼裏滿滿的是不信!
    張建軍不著痕跡的把左手手背背在身體後麵,手背貼著後腰的位置,盡量挺直腰板,不用刻意去看,就能看見摟著他右胳膊的小姑娘,昂著腦袋理直氣壯地把腦袋歪在他肩膀上,胳膊伸直,手心朝上,四指並攏朝著她爸勾勾手,不由的唇角往上翹起。
    唐雨見她爸爸半天沒反應,眨巴眨巴眼睛,瞪大眼睛道:“爸爸,我都嫁人了,你給我準備的嫁妝呢?”
    一邊說,一邊配合著再次勾勾手指提醒唐木,快給錢啊。
    她都答應原主以後遠離唐家人了,嫁人之後她就不打算再來了,趁著張建軍在她背後撐腰,該爭取的她必須得爭取,不要白不要,她才不願意便宜了後媽一家呢!
    她也是她爸爸的親閨女,沒養過她不說,憑什麽連結婚都不給嫁妝!
    嗯,頂多,你給我嫁妝,以後我還當你一個是親人吧!唐雨眼巴巴的眨眨眼,對著唐木的半天沒反應,眼睛越瞪越大,神情焦慮了起來,氣壓忽高忽低的不穩,嘴巴也撅著,越撅越高。
    張建軍翹著嘴角,悄悄的揉了揉腰,好可愛,他終於知道她為什麽性子那麽野了。
    看著小野貓的爪子,慢慢的伸出爪尖,就在小野貓耐不住動了動爪子時,被唐雨緊盯著的唐木終於有了反應,手揣入軍褲的褲兜裏掏了掏,唐雨眼睛驀的睜大,睫毛忽閃忽閃的,心情愉悅,整個人開心了起來。
    “這錢,是從你出生,我就開始給你存的,糧票、布票都是最近跟人借的,本來就準備今天晚上給你,讓你明天和張建軍打結婚證的時候,把結婚用品給買了,現在你已經結婚了……”唐木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神情艱難的看了看,和他嘴裏說的不一樣的張建軍。
    喉頭動了動,輕輕的咳了咳,想了想,不放心的又道:“唐雨,你小的時候,性子倔,爸爸不知道怎麽管你,才把你放在鄉下養的,你現在長大了,也嫁人了,以後好好的收一收你的小性子,好好過日子。”
    唐木掏錢的時候,唐雨的心情隨著那掏錢的動作大好,眼神直勾勾的,心情愉悅,心裏咕嘟咕嘟的冒泡,不知道是原主開心的感情,還是她財迷眼,見錢眼開,嘴角抿的控製不住的要往耳邊咧。
    結果唐木的一句你小時候,唐雨喜悅的臉立刻就冷了下來,尤其是那句性子倔,簡直就是□□場點煙,瞬間就燃了起來。
    “老唐”關鍵時刻後媽神情緊張的叫了起來,眼神盯在唐木手裏的錢上,胸口起伏波動:“明天張團長家的媳婦過來,張建軍也過來。”
    王紅心跳加速,神色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她和老唐確實是兩個人掙錢,不過老唐的工資,有一半就郵給家裏贍養父母,養育女兒,剩下的錢他自己也要開銷,還要給唐雨存上一筆嫁妝,這個她都知道,因為不願意把唐雨接過來養的原因,給唐雨存嫁妝的事,她就不敢管。
    她知道老唐給唐雨存了錢,可她不知道老唐借了好多工業票和糧票,這票每個月都是有定量的,不但限製數量還限製時間,過期作廢,所以沒有辦法攢票,隻有需要的時候向別人借,然後再慢慢還,王紅自己也給她閨女攢了一些錢結婚的時候給她,但是工業票和糧票等,她家老唐借了那麽多,別人的手上哪裏還有剩餘的給她借?明天張團長家媳婦和張建軍過來,她閨女拿什麽和人家結婚買東西?
    唐雨熊熊燃燒的小宇宙,在冷冷的瞥見後媽欲言又止的模樣時,頓時就冷靜了下來,一把抓住花花綠綠的鈔票和糧票,往張建軍的兜裏一塞,立起身,抓著張建軍打著招呼就走:“爸爸,後媽,天色晚了,我們要早點回去睡覺,你們早點休息吧,不用送了。”
    拉的時候,唐雨用了很大的勁,走出門口的時候,很用力的把大門一帶,砰的一聲關上門,關了門不算,又開始嫌棄身旁的男人像個木頭樁子一樣,手裏用勁,狠狠的一拽,拖著人下樓,眼神還狠狠的斜了過去:“天黑都不知道回家,杵在人家家裏幹嘛,等過年啊!”
    張建軍被那如其來的感覺衝的心頭一悸,緊抿著唇再次緊繃身體、挺胸左手背在身後,指尖戳了戳後腰,又捏了捏緊實的肌肉,眉頭緊擰。
    不用刻意的誘惑,影視來源於生活,最原始的楚楚可憐原本就源自內心淒楚,容色慘然的少女。
    最美的年華不用渲染就是美的,唐雨長得好,在月光下氣質清冷,容顏生動,眼中似有冷火,冰冷的眼神噴著炙熱的火焰,這是曆史的熏陶,時尚的感染,環境的造就,無關與容貌,就美得驚心。
    警惕的一驚,隨即看清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龐,唐雨眨眨眼,眼沁濕意,下意識的就想裝可憐。
    孤身在異世,對她最好的,給她庇護的人,就隻有他一人。
    “你怎麽才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唐雨啞著嗓子聲音微沙。
    明明她堅強的可以獨自麵對整個世界,卻在漆黑寂靜深夜的麵對隻有一麵之緣的男人露出了脆弱。
    有求人前,先想示弱;也有孤寂,想有人陪;反正在她驚醒之後,她最先想的就是:如果他說自己不舒服,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就躺在地上了,他會不會內疚!
    張建軍沒說話,漆黑的夜晚不足以看清人的神色,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先用手心探探,又用手背測測,就像是陪在生病的孩子身旁,擔憂的家長一樣。
    唐雨感受著額頭的男人手掌,被摸的感覺特別的莫名,心裏頭又有些發軟,從來就沒感受到被人關心的感覺,第一次被照顧,還是一個隻見她一次麵的陌生的男人。
    尤其是想到這個男人想娶她,看她第一眼就喜歡她,嘴角微微上揚,心裏有點甜。
    被人喜歡的感覺總是讓人歡喜的,尤其是身旁沒有一個親人,沒有任何的依靠,這個時候的溫暖就是黑夜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人的眼睛,讓人情不自禁的想朝著光明靠近。
    額頭被男人麵對麵的用腦門頂住,男人的聲音帶上了嚴肅:“你發燒了,溫度很高,又沒有發冷?還有哪裏難受?”
    哦,原來她發燒了啊!
    唐雨心裏有一種大石落地的感覺,難怪她明明心裏生氣想討厭他,又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想任性,想撒嬌,想哭泣,原來是她生病了啊!
    “不是有床嗎?你怎麽不睡床,躺在地上?”張建軍的聲音嚴肅緊繃。
    還能有什麽原因,當然是她覺得熱,連草席都不想用,扔回到床上,直接就睡地上了,地上涼快啊。
    這麽一想,心裏就委屈上了,心悶得難受,唐雨歪著頭看他:“你為什麽不猜,我是因為病的太厲害,走路暈倒在地上的呢?你有沒有覺得我好可憐啊!親媽死了,親爹不管,天大地大,我無處可去,就像是水裏的浮萍沒有根,風吹到哪兒就是哪兒,永遠不知道我下一刻又會在什麽地方。”
    唐雨說這話之後,空間有一片刻的死寂,就像是沒有人在呼吸一樣,窒息過後,又是一種說不上來的亂。
    腦子亂,心更亂,害怕自己,害怕張建軍,總歸是人還生著病,不敢太過任性,怕惹惱了人,最後還是實話實說:“天氣太熱了,我睡在床上熱的睡不著,地上涼快些。”
    唐雨低著腦袋聲音甕聲甕氣,不是她不想編,而是小說裏當兵的觀察力都特別的敏銳,眼神犀利的不得了,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老老實實的,別給自己找那個沒臉。
    “能自己走嗎?我帶你去看醫生?”張建軍的身影黑乎乎的。
    說出的話在耳邊暈乎乎的,唐雨幾乎都沒聽清對方在說什麽,身子一軟,眼一黑,意識就消失了。
    再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靠在他的懷裏,手上打著點滴,眨巴了一下茫然的眼睛,又再次任由眼皮閉合,聽著自己的呼吸,聽著對方胸腔裏的心跳,吸取著對方身體的溫度,雖然她正在吊水中,但真的是很冷。
    唐雨慫了,好容易撿來了一條命,差點又丟了。
    閉上眼睛的時候,唐雨意識恍恍惚惚了起來,這回倒沒有失去意識,而是意識沉浸到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在一個黑乎乎的地方,四四方方的像是一個屋子,甚至屋子裏還讓她有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很黑、很冷,很害怕。
    時光苒苒,仿佛有什麽曾經發生過了似的。
    “她還是個孩子!”指責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滿和氣憤。
    “我也沒有辦法啊?我真是的盡力了,可我真的沒有辦法去照顧她,我做不到啊!”年輕的聲音帶著哭腔在喊,語氣嬌氣任性。
    “做不到?做不到你當初還哭著喊著,不顧家裏的阻止硬是要嫁他幹嘛?你早幹嘛去了!”女人的聲音更加的氣憤了,粗氣和喘氣混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