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圓滿結局

字數:6295   加入書籤

A+A-




    此為防盜章,  訂閱率不足晉江係統會自動攔截,到時間也會自動刷新

    “王爺。”杜七雙手捧來一物。

    俞君泊接過手帕,抹去臉上的水珠,垂目望了望伏在胸口的小腦袋,感受著環繞在腰間的那雙冰涼的手,  唇角微微一扯。

    冷!蘇幼薇著急,  小幅度地翕動瓊鼻,忍住打噴嚏的衝動。如今是春夏交替之時,白日裏溫度雖適宜,  但她全身濕透,  再被微風一吹,隻覺得上下無一不冷。

    她估摸著,自己可能著了涼。

    俞君泊微微搖頭,  身體一屈,  一手摟著她的背,  一手撈起她的腿彎,便向門外走去。

    “王爺,  ”左相追了幾步,緊鎖著眉頭,  沉著臉不悅,  “小女尚未出閣,王爺此舉不妥,  有損幼薇的閨譽,  會讓人說閑話的。”

    俞君泊頭也不回,  淡淡問道:“看到蘇小姐的雙手了嗎?”

    左相目光下移,怔了一怔,自家女兒雖在錦王懷裏,但那雙手,卻緊緊抱著錦王的腰。

    “去備熱水。”俞君泊跨出大堂,就近選了間廂房,來到裏屋床榻邊,輕放下蘇幼薇。

    蘇幼薇琢磨著,既然目的已達成,那自己也該醒了。她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剛一看見他,那小眼神便哀怨起來。

    “君泊,”她低低喊道,望著近在咫尺的俊容冷顏,心裏一邊感慨著他生得好,口裏一邊嬌嬌軟語,“我隻想留在你的身邊,不爭不搶,做一朵隻為你盛開的白蓮花……”

    俞君泊自上而下,似全心神注視著她,這一刻的目光醉人魂,輕聲道:“不爭不搶?”

    蘇幼薇醞釀一番情緒,柔柔一側頭,眉眼蘊含春波,似不勝嬌羞,聲若細蚊:“嗯!”

    “本王心有疑慮,還望蘇小姐解答。”俞君泊麵色淡淡,拿開她纏在他腰上的手,坐正了身體,“蘇小姐乃大家閨秀,但舉止未免太隨意,毫無淑女的含蓄婉約之風。”

    “而且,”他話鋒一轉,目光中有審視意味,給人以壓迫之感,“蘇小姐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姐,為何會些媚人的手段?”

    “我又沒有媚到你,憑何說我媚人?”蘇幼薇理直氣壯,眼珠骨碌碌一轉,便拉過他溫熱的大手,往自己臉上一貼。

    他的手暖暖的,真舒服。她連打了三個噴嚏,凍得瑟瑟抖,可憐兮兮地道:“冷!”

    “王爺,熱水備好了。”兩名仆人抬入浴桶,後頭有六七個小廝,提著裝滿熱水的木桶。

    兩名丫鬟低頭走來,向俞君泊福禮道:“王爺,奴婢們服侍蘇小姐沐浴更衣。”

    俞君泊頷,抽回了手,起身出了裏屋。

    “王爺,幼薇如何?”左相迎上來,向尚未關閉的門內望去一眼,狀似憂心忡忡,“王爺明鑒,小女在王府幾番受難,竟有婢女膽大行刺,請王爺憐惜,準她回相府去。”

    香杏已被押來,一張小臉慘白,跪坐在地上,身上暮氣沉沉,沒有一絲活力。

    “哥哥,”俞曉曉一身鵝黃裙,長相甜美,有一雙如黑葡萄般的眼睛,“我審過了,她言道蘇幼薇陷害她,是為報昨夜之仇。”

    她仔細說了一遍經過,末了微抬了抬下巴,補充道:“我去時,正見她在追趕蘇幼薇,而她在現我後,便欲下毒手。”

    “求王爺明察,奴婢是被冤枉的。”香杏喃喃道。事至今,她已不抱希望,知道這次凶多吉少,啜泣道:“蘇小姐在陷害奴婢。”

    “少血口噴人!”左相喝道,冷麵肅容,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幼薇堂堂相府小姐,如何會自降身份,同你一奴婢計較?”

    “本王信你。”出乎意料的,俞君泊輕語,目光掃向裏屋,事情狀況,他幾已全猜透。

    香杏一怔,霎時感激涕零,心中重燃起生的希望,身上暮氣全散,連連磕頭道:“求王爺明察,還奴婢清白之軀!”

    但俞君泊淡淡道:“事雖有因,但你確起了殺心,欲置蘇小姐於死境,留你不得。”

    香杏臉一白,癱坐在地上,眼裏一片死寂。她剛剛看到希望,便又陷入更深的絕望中。

    “送去端儀府立案。”俞君泊吩咐道,“包藏禍心,襲殺主子,論罪屬一等。”

    殷王朝禁止無故處死仆婢,是以建立有端儀府,明正典刑,以示人道文明。

    處畢香杏後,左相作揖道:“請王爺憐惜小女,恩準她回府,若仍要三千兩,下官必去借來。小女身在王府受罪,下官心難安。”

    他原以為要好生央求,但不想俞君泊答應得很幹脆:“蘇小姐梳洗後,可自行離去。”

    “王爺大恩,下官代小女謝之。”左相拜道。

    俞曉曉微側頭,瞅了瞅俞君泊,心生疑慮。

    “蘇大人客氣。”俞君泊回道。三人落座在院裏的花樹下,悠閑地品著茶。

    蘇幼薇一沐浴完,便得知這個噩耗,臉上忽紅忽白,強忍著滿身怨氣,用哀傷纏綿的語氣問道:“君泊,你真不要我了?”

    左相重重咳了一聲,但被她直接無視。

    俞君泊似笑非笑道:“本王原欲留你二十五年,但經柳芷煙與香杏二事,便覺得你在王府多有難,特準你回相府,遠離是與非。”

    蘇幼薇一懵,他原本就打算留下她?那這般說來,她不止白折騰自己了,還弄巧成拙?

    “難道無可挽回了?”她欲哭無淚。

    俞君泊收回目光,閑適地品茶,過了會後才道:“既為之,又何懼後果?”

    “官府在哪?”蘇幼薇深深呼吸,但壓不住一腔怨氣,想到自己那一番白折騰,隻覺得肝疼,“我要狀告錦王,他對我不負責!”

    俞君泊執杯的手一頓,向她望去,腦裏不由自主地想到這幾日的情景。

    所謂非禮勿視、非禮勿親,但兩人已過男女間該保持的距離。她若不顧自身閨譽,告他始亂終棄,說不準真能告贏。

    “幼薇,你胡說什麽?”左相斥道。

    “爹爹,”蘇幼薇委屈道,“我在王府住三日,第一夜被人欺辱,第二夜被人陷害,第三夜被人下藥,今日又被香杏推入湖裏,怕是要落下病根,難道錦王不該負責嗎?”

    她抽噎著補充:“他是主子,沒管好下人,自該承擔責任,對我的下半生負責。”

    沒錯,她是在碰瓷。

    一見她興奮的表情,俞曉曉便輕哼了聲音,不樂意道:“等今日遊景歸來,你便著手去辦吧,若是辦砸了,唯你是問。”

    將錦王府裏有二心的仆婢全換掉,這也非一件易事。畢竟,那些仆婢全是各府的眼線,幾大勢力錯綜複雜,牽一而動全身。

    蘇幼薇不理她,眼珠骨碌碌一轉,向俞君泊走去,但距他不到兩步時,見他眼一抬,便下意識頓住腳步,“君泊,你怎麽了?”

    俞君泊雖未言語,但那淡漠的表情上,疑似有阻止她接近他的意思。

    蘇幼薇想到一事,恍然大悟道:“你怕我身上還有桃花粉末?我回去沐浴,洗一洗。”

    她心裏一陣腹誹。事實上,俞君泊身強體壯,別的花都能碰,唯獨觸不得桃花,否則必出疹子,嚴重時甚至會呼吸困難。

    依她看,他是命犯桃花,才不能碰桃花。

    “不用了,一夜過去,粉末都散了。”俞君泊輕語,微微後仰,此刻稍顯慵懶,衝去了麵容上的冷意,“蘇小姐,不論你是相府大小姐,還是王府丫鬟,都不該直換我名字。”

    “哥哥說得極是。”俞曉曉得意道,小臉上笑逐顏開,“按照禮數,你該喚哥哥‘王爺‘,卻叫著他的名字,不分大小,亂了規矩。”

    蘇幼薇一怔,麵有狐疑之色。雖說,俞君泊不怎麽搭理她,但也不阻止她的親昵,怎一夜過去,他就態度大變?

    “莫非你怪我害你出疹?”她問道,目光流盼生輝,打量著他的麵色,“昨夜是個意外,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暖好被窩。”

    俞曉曉輕啐一口,臉色微紅道:“蘇幼薇,你知不知羞啊?念在往日的情麵上,我哥哥才收留你,並無其它念頭,你少費心思。”

    “是這樣嗎?”蘇幼薇奇道。可在昨夜,他還好端端的,任她摸手、任她脫衣,難道……

    她瞪大眼睛,目光徒然詭異。難不成,他是在怪她隻脫他的衣、不辦他的人嗎?

    但房裏一堆人在,她沒好意思問出,自己好歹是個閨閣姑娘,不便太放浪不羈。

    “哥哥,時候不早了,我們啟程吧。”俞曉曉眼彎如月牙,“今日天色好,出去散散心。”

    俞君泊是告了病假的,今日不用上朝,正可一道前去。但他並無興致,語氣微柔:“你去吧,一群公子貴女遊景,無趣至極。”

    “不行。”俞曉曉不依道,搖了搖他的胳膊,“你快二十了,換了別府的公子,早已成親有子。你忙於公事,鮮少與姑娘接觸,今日便去看一看,給我挑個嫂嫂回來。”

    蘇幼薇斜睨過去,一句話盤旋在口裏,愣是沒膽量說出:不用挑嫂嫂,有她這現成的。

    隻怪俞君泊的態度不明,但凡他對她有一絲好感,她也不至於畏手畏腳。如今,若非靠她的厚臉皮撐著,兩人哪還會有交集。

    “婚事不急。”俞君泊淡淡道。

    俞曉曉勸道:“屋裏有個貼心人,能噓寒問暖,也省得讓人鑽了空子。”說罷,她特意掃了眼蘇幼薇,“如今父母不在,你的婚姻大事,也隻有我記念著。”

    “說不過你,去便去吧。”俞君泊溫聲回道。

    蘇幼薇不樂意了,心思百轉千回,決意到時搞破壞,暗暗攪黃俞君泊的“相親宴”。

    錦王府的正門開啟,因是外出郊遊,便不曾帶上儀仗隊,隻用了兩頂轎子。

    俞君泊與俞曉曉一前一後,坐在轎子裏,周圍隨行著兩名丫鬟、四名護衛。

    轎子小巧精致,是一人乘坐的。蘇幼薇目測了一下轎子大小,便失望而回,自己應該擠不進去。

    她掃了眼四周,隻瞧見兩頂轎子,不死心地問道:“郊區離鬧市不近,我能坐轎子嗎?”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m.101novel.com(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