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妘汗顏，這還不是做賊？

    不過為了吃，還是小心翼翼的跟了進去，月光灑在小巧的廚房中，帝凰妘晶亮的眸子中閃過激動的笑意，最後停在桌前，激動的道：“肉——”

    還是她最喜歡的牛肉，太棒了。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小布包，將牛肉統統的裝起來，道：“夠我大吃一頓了。”

    帝堯眼底閃過驚訝，吃一頓？這是三人的分量也得吃兩頓啊，想來是母親用來做肉脯的。

    抽了抽嘴角，還是忍不住的提醒，道：“牛肉吃多了容易腹脹，你千萬別吃多了。”

    “嗯，好。”乖巧的回答著，隻是手下打包的動作絲毫不慢。

    帝凰妘也不傻，要是全部拿走的話，定然會被發現，下次再來就會被防備了。

    在桌上留了一些，又故意的在四周留下淩亂的痕跡，直通老鼠洞……

    大功告成，眼底閃過成就感，然後又拿了幾塊糕點、一小壇子酒，道：“你好了麽？”

    帝堯挑了挑眉，道：“什麽？”

    “有你喜歡吃的東西麽？都帶上，不拿白不拿。”

    “這……我們不是做賊。”

    帝凰妘一愣，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臉頰微紅，笑的眉眼彎彎，道：“也對，等吃完了再來。”

    “還來？放心吧，你以後不會餓肚子了，就算是府中庶出，也不該沒飯吃，明日我就讓母親給你改善或是就好。”帝堯輕笑，看著帝凰妘的眸子中滿是溫柔。

    不知道為什麽，他對帝凰妘的感覺，比妖嬈還有濃烈，見她在笑，自己也總是忍不住的想笑。

    更可怕的是，他好像能感覺出她心中在想什麽。

    他和妖嬈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曆呢，讓他不免驚奇，越發的對她好奇，目光中也帶著打量。

    天色很暗，他隻能看得清楚帝凰妘有一雙極為亮的眸子，很好看，就如星空一般。

    笑容很狡黠，臉頰上帶著柔柔的感覺，身材很小，比起妖嬈還小。

    妖嬈的身材高挑，與他、與母親都不一樣，與他同歲，卻與他一樣的高了，更像父親多些，可是性格卻又不像，多了些陰鬱，似乎心中藏著事兒。

    其實在心底，他是不怎麽喜歡帝妖嬈的，總覺得沒有那種屬於血脈親情之間的聯係，總監隔著什麽。

    帝堯看著拿了食物就跑的小身影，無奈的歎了口氣，呢喃的道：“帝……凰妘麽？”

    是月奴麽？

    他知道府中一個月前在鄉下接回一個妹妹，就是月奴。

    月奴是蕭姨娘的女兒，就是那個府中唯二的女人，父親的女人。

    據聞月奴與他們一日出生，早了一個時辰，但因為八字與他們不和相衝，才三個月大就被送到鄉下，嫁給莊子裏的仆人撫養。

    還是妖嬈說，想要送一個人先進宮，母妃疼愛妖嬈，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隻是沒想到被妖嬈選中的會是她。

    當時妖嬈還解釋過，是因為不想她在鄉下受苦。

    可……

    真的是那樣麽？

    這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眉頭緊蹙，狹長的丹鳳眼中閃過思索。

    帝凰妘拿著包袱回來自己的小閣樓裏，燃上一盞煤油燈，將白色的燈罩蓋上，將包袱鋪在床榻上，看著香噴噴的牛肉，激動的直流口水。

    她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好好吃飯了。

    喝了一口水，舒服的呻吟了一聲，“好酒，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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