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東宮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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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九功去毓慶宮幹麽?”太子問。

    石舜華:“平常人家的長輩都會給新婚夫妻準備見麵禮, 更何況是汗阿瑪。咱們在的時候汗阿瑪沒有提, 肯定是令梁九功親自送過去。”說著,指著身後的阿笙,“她懷裏還抱著太後賞的金如意呢。爺,花喇是膳房管事?”

    “不是。”太子搖了搖頭,“花喇是叔公年初送來的人。爺近來隻顧忙咱倆的事, 跟那個奴才沒說上幾句話, 不熟。不過, 叔公送來的人肯定沒問題。李佳氏也不是張狂之人,一定是範嬤嬤做了什麽太過分的事。”

    “妾身會查清楚。”石舜華道:“你答應妾身東宮所有事聽妾身的,沒忘記?”

    太子很想翻白眼:“孤去詹事府?”

    “爺慢走。”石舜華立刻接到, “妾身就不送了。”

    太子亟待出口的話猛地咽回去, 好險嗆到:“……孤晌午回來用膳。”

    “妾身知道了。”石舜華說完,轉身往西走,毫不拖泥帶水。

    太子望著她的背影咬了咬牙, 不得不往南邊去。

    石舜華回頭看太子走遠,立刻問:“到底怎麽回事?阿簫。”

    “您吩咐膳房給大阿哥做冰糖燕窩粥,膳房在你走後就說沒燕窩,要給大阿哥做米粥。”阿簫道,“李側福晉說爺討厭燕子的口水, 皇上賞的燕窩一直沒動過, 不可能沒有。

    “另一個李側福晉也說, 她們沒用過燕窩,肯定還在。範嬤嬤跟著說大阿哥餓了,要不就直接煮米湯,反正福晉也說米湯是窮人的人參湯。”

    “李側福晉不願意?”石舜華問。

    阿簫點了點頭,一臉崇拜:“什麽都瞞不過主子。李側福晉叫嚷著她兒子是阿哥,不是窮人。花喇見李側福晉衝他嫂子吼,就上前幫他嫂子辯解。

    “另一個李側福晉看熱鬧不嫌事大,就說燕窩沒長腿,不會飛,爺沒用過,肯定是被人偷走了,說不定就是膳房的人。花喇和膳房管事一聽到這話也怒了。奴婢出來的時候張公公正在勸架。”

    “還打起來了?”一手抱著人參,一手抱著燕窩的阿笛瞪大眼。

    阿簫搖頭:“沒有打起來,反正各不相讓。”

    “那花喇和他嫂子夠張狂的。”石家規矩很寬鬆,阿笙作為石舜華的大丫鬟也不敢衝家裏的姨娘吼,“都說宮裏規矩嚴,可這毓慶宮的規矩怎麽還不如咱們家。”

    石舜華一點也不意外:“你剛才沒聽到爺說麽?”

    “說什麽?”阿笙忙問。

    阿簫道:“起先奴婢也不明白,花喇和他嫂子怎麽那麽狂,剛才殿下一說花喇是索相送給殿下的人,奴婢就能想通了。”

    “狗仗人勢?”阿笙脫口而出。

    石舜華忍俊不禁:“說話別這麽難聽。李佳氏也夠沒腦子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她可倒好,一言不合就請慎刑司,也不怕索相一怒之下把她娘家人全收拾了。”

    “索相不會吧?”阿笙道。

    石舜華道:“索相又不是什麽善茬,幹出什麽事來都有可能。咱們也進去吧。”

    “等等,主子,這事牽扯到索相,咱們還是去找皇上把。”阿笙攔住,“剛才您和殿下給皇上請安時,皇上說了,有事就派人告訴他。”

    “不用!”石舜華抬腳進去。

    阿笙再次攔住:“老爺不在了,老太爺身子骨不好,您出麵教訓索相的人,回頭索相找咱家麻煩怎麽辦?”

    “他不敢。”石舜華道:“我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我石家的人。”說著,越過惇本殿,走到毓慶宮院子裏,就看滿院子全是人。

    不知誰說了一句,“福晉來了。”

    劍拔弩張的兩方人聚到一塊,張起麟帶著一眾太監站在兩撥人當中。個個低眉垂眼,看起來規矩的不能再規矩,仿佛石舜華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是她眼花了。

    石舜華麵無表情的掃眾人一眼,走到回廊下,坐在阿箏搬來的繡墩上,卻沒有開口審問,而是衝阿箏招招手:“去給大阿哥煮點冰糖燕窩粥。”

    “沒有燕窩了。”

    石舜華循聲望去,一看是李佳氏,頓時臉色一拉:“我叫你說話了嗎?李佳氏!”

    李佳氏呼吸一窒,臉色煞白。

    石舜華瞥她一眼:“阿箏,多煮一些,我和殿下晌午也要用。”

    “殿下不吃燕窩。”

    “李佳氏,我沒叫你說話。”石舜華霍然起身,“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聽不懂我不介意把你的嘴縫上!張起麟,看住李佳氏,再讓我聽見一個字,給我掌嘴。”

    “嗻!”張起麟很是頭疼,這個李側福晉今兒怎麽這麽沒腦子呢。爺和福晉一塊出去,如今隻有福晉一人回來,顯然爺躲走了,事情全交給福晉處理。

    石舜華再次坐下:“阿笛,和阿箏一塊去煮冰糖燕窩粥。程嬤嬤,抱著大阿哥回房,先給大阿哥喝點水。”

    “嗻!”程嬤嬤抱著大阿哥退下。

    溫嬤嬤說:“福晉,二阿哥困了。”

    “你們也回屋吧。”石舜華擺擺手,“阿笙,把所有人叫過來,大門關上。”

    轉瞬間,毓慶宮上上下下六七十口人,除了阿笛、阿箏、程嬤嬤、溫嬤嬤、兩個阿哥和太子帶走的兩個小太監,悉數到場。

    石舜華掃眾人一眼,沉吟片刻。其實是在聽眾人的心聲,然後才說:“張起麟,現在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您吩咐膳房做冰糖燕窩粥,膳房說沒有燕窩,兩位側福晉不信,膳房人就和兩位側福晉吵起來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福晉應該都知道了,畢竟出去找人的是阿簫。張起麟也沒敢隱瞞,便長話短說:“不過,奴才也記得皇上去年賞給爺兩盒燕窩,爺一聽說燕子的口水就叫奴才拿走,一直沒用過,按理說燕窩應該還在。”

    石舜華道:“事實上燕窩沒了?”

    張起麟點頭。

    “那就說明確實有人偷燕窩?”石舜華開口。

    “當然。”小李佳氏道,“賤妾說他們偷燕窩,他們還敢狡辯。”指著對麵的花喇等人。”

    石舜華冷笑:“張起麟,掌嘴!”

    偌大的庭院中忽然變得寂靜,所有奴、婢不自覺斂聲屏氣。

    小李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石舜華看向張起麟,淡淡道:“我使喚不動你?那我就去乾清宮請梁公公。”

    “不不,不用。”張起麟的腦門更痛了,想他從不敢羨慕他主子,然而這一刻真羨慕他主子躲走了,“李側福晉,奴才得罪了。”

    啪!

    小李佳氏的半張臉頓時變得通紅通紅。

    石舜華看她一眼,接著問:“這兩年宮裏有放出去人嗎?張起麟。”

    “沒有。”張起麟道,“倒是新進來不少人。”

    石舜華若有所得的點了點頭:“那麽看來老鼠還在宮裏。說吧,別等著我一個一個查。”

    院裏悄無聲息,一個個低眉垂眼。然而石舜華卻聽到各種雜亂的聲音,事不關己者居多。

    石舜華站起來,走到兩個李佳氏身旁,聽到大李佳氏擱心裏罵她醜貨,小李佳氏在心裏詛咒她。石舜華衝兩人笑了笑,兩人猛地打個寒顫。

    石舜華好笑,這麽點出息還敢跟她叫板?真是鴨子拉板車——自不量力。

    “平時燕窩這些東西都由誰收著?”石舜華轉到另一邊。

    “啟稟福晉,都是老奴管著。”人群中出來一四十來歲的嬤嬤,“老奴姓孫,是爺的奶嬤嬤。”說完這句,臉上很是得意。

    石舜華心中一動,睨了她一眼:“我沒有問你姓什麽。”頓了頓,“既然是你在管,那就說說吧,燕窩怎麽飛出去的。”

    “殿下不喜燕窩,老奴把燕窩放在櫃子裏就一直沒動過,什麽時候丟的老奴也不清楚。”孫嬤嬤心想,我就不告訴你燕窩早被我吃進肚子裏,你又能拿我怎麽著?連毓慶宮有幾間房都不清楚,還想審我?瞧把你給能耐的,“年底老奴整理箱子的時候燕窩好像還在。”

    石舜華眉頭一挑:“是燕窩還在,還是盛放燕窩的盒子還在?”

    孫嬤嬤噎住:“這……老奴沒注意過。”

    “燕窩那麽大一包,嬤嬤居然都沒注意到,看來嬤嬤真是年齡大了。”石舜華看她一眼,轉身回去坐下,“我初來乍到,不太懂宮裏的規矩,張起麟,我問你,平時毓慶宮的奴才犯了事,是爺直接處置,還是送到慎刑司?”

    張起麟心中一突,娘啊,福晉這是還要拿孫嬤嬤立威?

    “啞巴了?張起麟。”石舜華開口。

    張起麟一禿嚕嘴:“爺處置。”

    “殿下說打今兒起,東宮所有事都由我管。”石舜華道:“是不是說我可以處死毓慶宮裏的任何一個人?”

    張起麟聽到“處死”兩個字,頭皮發麻,卻不得不點頭:“上玉牒的側福晉不成。”

    “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石舜華站起來捶捶腰,慢悠悠道,“既然這樣,那就把孫嬤嬤拉到前院杖責二十,再交予慎刑司審理。”

    “嘎?”張起麟目瞪口呆。

    孫嬤嬤大驚失色。

    毓慶宮所有人皆見鬼了一樣,包括剛剛挨一巴掌的小李佳氏。

    孫嬤嬤是誰?太子的奶嬤嬤。太子平日裏對她客客氣氣,生育兩子的李佳氏在她麵前都不敢擺主子的譜。嫡福晉出去一圈,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

    石舜華仿佛沒有看見眾人失態:“沒人會打板子?既然這樣,小順子,去乾清宮找梁公公借兩個人。”

    “不用,不用。”張起麟連忙攔住,指著兩名長得壯實的太監,“你們兩個,把孫嬤嬤拉出去,杖責二十!”

    “你敢!”孫嬤嬤猛地回過神,“老奴,老奴可是太子殿下的奶嬤嬤。”

    石舜華把朝冠拿下來遞給阿笙,漫不經心道:“那又怎麽樣?誰叫我是爺的嫡福晉呢。有本事你把我換了?沒本事,那就爭取下輩子投個好胎,成為人上人,把我踩在腳底下。”說著,頓了頓,“張起麟,把人拉出去,什麽時候招什麽時候為止。”

    “不,不是杖責二十嗎?”張起麟下意識問。

    石舜華微微皺眉,很是困惑:“我有說過麽?”

    富察氏歎了一口氣,吩咐阿笙領全福嬤嬤出去喝茶:“現如今不是成不成的問題,是該怎麽跟太子解釋。晚上洗漱時,終歸要洗掉的。”

    “當然不能實話實話。”石舜華雖然對她阿瑪口中的太子很有好感,在喜歡和日後可能整天被禦史批成“禍國殃民的褒姒”、“紅顏禍水的楊玉環”,石舜華堅定不移的選擇先堵住文人的口,把“平凡”堅持到底。可這話她不敢跟富察氏說,“聽說您那位便宜外甥女如今在永和宮德妃跟前當差。回頭我見著太子就說您外甥女見我生的比她美,心生羨慕,便請人散布我很醜的謠言。”

    富察氏實在不明白,便小聲問:“她如今是個宮女,你是太子妃,犯得著跟她一般見識?更何況這話誰信呢。”

    “你查到他們家在後麵推一把,太子想查也能查到。”石舜華道:“事實如此,由不得太子不信。好啦,額娘,我說笑呢。太子如果問起,我有辦法。”

    “先說你想怎麽做。”閨女的膽子大,富察氏不放心。

    石舜華:“額娘,福晉帶來的朝服還沒換上。”

    “你呀你,又故意岔開話。”富察氏咬了咬牙,交代道:“今天出了這個門,毓慶宮就是你的家。太子是你一輩子的依仗,他好你好,他不好,你也會跟著吃掛落。”

    “一榮俱榮,我都懂。”石舜華曆經千年來到大清,曾親眼看到劉據自殺,李承乾被判充軍。深刻明白當太子難,當個不好不壞,熬死皇帝的太子更難。

    石舜華認真道:“額娘,為了我下半輩子,我也會竭盡所能幫助太子。不過,我還有句話要說,把你那個庶姐打發得遠遠的,以後別跟她家來往。她那個閨女不安分,早晚惹出事來禍及家人。”

    “額娘知道。”富察氏道:“你走後我就吩咐下去,以後他們再上門,我們閉門不見。隻是這樣一來難免有人在背後說道,咱家瞧不起娘家人。”

    “她算哪門子娘家人。”石舜華冷笑:“十五年前隨夫到關外,逢年過節連封信都沒有。兩年前閨女參加選秀,想攀龍附鳳找上咱家了。您不說她是您庶姐,我還當她早死了呢。”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別說晦氣話。”富察氏道:“去年年底你說你的‘堂堂雜貨店’日進鬥金,多虧了那丫頭,我以為她給你出的主意,這才叫你大哥拂照一二。誰知你大哥忒實誠,今年把你姨丈弄進了禮部。”

    “是她的主意不假。”石舜華心說不是她告訴我,是她找我套近乎時,我聽她的心聲,繼而想到的點子,“所以她在宮裏告訴所有秀女她是我表妹,暗示我倆關係好,我沒當眾拆穿她,還配合她演一出姐妹情深。

    “若不是因為和我的關係,她甭想留在宮中。說起來,德妃那麽有心機的女人居然也能被她給騙了,運氣來了說不定她還真能飛上枝頭。”

    “德妃怎著你了?”富察氏擰眉。

    石舜華道:“她可不敢怎麽著我。隻是大選時單獨把我喊出來話家常,那個語氣一副是我小娘的樣子,家裏的姨娘也不敢在我麵前這番作態,也不知誰給她的臉。”

    “皇上。”

    石舜華噎住:“……你說錯了,母憑子貴罷了。”

    “看來你什麽都明白。”富察氏放心下來,抬頭一見她醜的慘絕人寰,皺眉道:“再收拾收拾,老太太待會兒過來送你,別把她給嚇出個好歹。”

    石舜華擦掉臉色的鬼畫符,重新上妝。

    四位福晉命婦幫石舜華穿上內服務趕製,屬於太子妃的隆重朝服。

    瓜爾佳▪石氏嫁給太子,皇上要求迎娶章程按照準皇後標準,嫁妝由朝廷幫助籌辦。可把內務府、禮部一班大臣為難得不輕。

    準皇後是個什麽標準,貴妃還是皇貴妃?

    皇帝大婚時滿人入關沒多久,一家比一家窮,以致於赫舍裏皇後出嫁時沒多少嫁妝。可之前又沒舊曆,內務府便按照赫舍裏皇後的妝奩開單,由皇上定奪。

    康熙添添加加,遞給太子過目。太子看到那一串串朝冠、鳳鈿、首飾、玉器嚇得不輕,直呼太過。康熙見狀,令內服務按照單子籌辦。

    五月初一,整整一百台妝奩送到石家。

    石舜華看也沒看,交代大丫鬟阿簫把她籌辦的六十台妝奩和內務府送來的放在一處。昨天嫁妝送去毓慶宮,石舜華又吩咐阿簫和妝奩一起入宮。

    阿簫是石舜華的小管家,最是清楚六十台妝奩中混進了什麽東西。無需主子交代,阿簫也會盯緊了。

    吉時到,四位福晉命婦,多名女官擁簇著石舜華登上充滿喜慶的喜字鳳輿。

    隨著一聲升輿,石舜華不由自主地想起多年前她阿瑪說,太子是同齡的皇族中最完美無缺的。石舜華忍不住抿嘴傻笑,對未來充滿期待。

    鳳輿經天街,過午門。中和韶樂隱隱約約傳入耳中,鳳輿降下,石舜華一激靈。聽到裕親王福晉恭敬道:“福晉,慢一點,小心腳下。”隨後,眼前多出一個寶瓶。

    前世今生,第一次這麽正兒八經出嫁的石舜華連忙把手中的蘋果遞出去,接過寶瓶。在兩位福晉的攙扶下走進毓慶宮東次間。

    眼前出現一抹杏黃,石舜華心中一突,莫名有些緊張,不由自主地吞口口水。

    轉瞬間,蓋頭除去,眼前大亮。

    石舜華條件反射般抬頭,看到一位高大俊美,氣宇軒昂的男子。石舜華心頭發緊,阿瑪真沒騙她。繼而又見男人眉頭緊鎖,顯然十分意外新娘比傳言更不堪。

    石舜華低垂眉眼,掩飾心虛,更加不敢偷聽太子心裏麵怎麽想的,端是怕忍不住笑出聲。

    知曉真相的四位福晉命婦抿著嘴忍住笑,提醒太子儀式還沒結束。

    太子興致不高的“嗯”一聲,牽著令他萬分失望的太子妃食子孫餑餑,飲交杯酒。

    禮成,女官端著器皿魚貫而出。

    廊簷下排排站的眾阿哥砰地一聲擠開門,堵住正要出去的裕親王福晉等人。

    “大阿哥,三阿哥,你們這一個個不去文華殿吃酒,來這裏做什麽?”裕親王福晉心說剛才沒看到這班爺們,還以為都規矩了,合著是等著禮成,他們可以放心大鬧。

    “咱們不愛吃酒。”站在最前麵的大阿哥說起謊來也不臉紅:“二伯娘也累了一天,快快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們。”

    經上妝一事,裕親王福晉也看出太子妃是個識大體的。裕親王福晉相信有這麽一位容貌才情俱佳,家中子弟皆有出息的太子妃幫襯,太子的地位會更加穩固。

    難道有機會在未來皇後麵前表現,裕親王福晉打算為難一下這班爺們,故意問:“那你們是來找太子爺的?”

    裕親王是康熙皇上的二哥,康熙十分敬重他的兄長,大阿哥這些小輩自是不敢在裕親王福晉跟前放肆。以致於裕親王福晉不讓路,沒人敢繞過她。

    “不是,我們不找太子二哥。”小蘿卜頭十四阿哥從大阿哥和三阿哥腿縫間鑽出來:“我們是來看二嫂的。”

    “阿哥認識二福晉?”皇帝兒子多,裕親王福晉一時也弄不清麵前的小阿哥是十三還是十四:“二福晉累一天了,正在休息,你們體諒我,怎麽就不知道體諒你們二嫂?”

    十四阿哥噎住,朝大阿哥腿上掐一把。(m.101novel.com)